会员书架
首页 > 女生小说 > 也渡折枝来 > 第18章 争吵

第18章 争吵

目录
最新女生小说小说: 老公是头狼祝卿超级仙医在花都慕司寒南栀捡到的夫君是冥王独爱缉捕:瘾上亿万少夫人神州仙妖录特工传奇之重明军婚太缠人:首长,放肆爱画江湖之圣手修罗言笑弯弯漫画下拉式酷漫屋新婚夜,病娇摄政王想振夫纲丞相大人怀喜了我能修改自己的剧本苏暖暖厉衍深僵约之最强僵尸王我都听你的快穿修罗场:万人迷她美颜盛世原沈小说是什么不乖

第二日,秋分洗漱好,背上包袱准备上路。结果刚出门,就看到楼下谢时韫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

穗岁缓步下了楼,款款走到他旁边,声音不大,却足以令谢时韫听清。

“李大哥呢?”少女的嗓音娇软,惹得谢时韫耳朵一痒,骨头一麻。

谢时韫耳尖轻动,缓缓道:“去送信了。”

“啊?”

穗岁的一声“啊”带着疑惑又带些震惊,谢时韫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打了一个圈又慢慢下移,落在她的裙摆上。

谢时韫抿了口茶,皱巴巴的眉头隐在高抬起的茶盏里。

他低咳一声,将茶盏重重地放回桌上,不爽地“啧”了声,言语冰冷又带着些挤兑地问:“怎么,你舍不得?”

穗岁眉头微蹙,秀气的小眉毛拧起来,她看着谢时韫简直要被气笑。

她也的确是笑了,她问:“我有什么舍不得?”

谢时韫冷哼一声道:“我看你和他倒聊的开心。”

她低头定定地看着谢时韫的眼睛,眼神明亮清澈,灵动的像湖面波光,闪耀勾人,却又清澈的像是冬日冰凌,透明洁白,不容玷污,带着凌冽的寒意和尖锐。

谢时韫被她看的心头一跳,突然觉得刚刚自己的话十分过分,心中隐隐升起一些对自己的鄙弃。

“您怎么了?”穗岁问道。

谢时韫正沉浸在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里,却突然被她问的一愣,“嗯”了一声,也没再搭理她。

穗岁却没放过他,追着他问:“您最近怎么一直怪怪的?”

谢时韫暗暗捶了下自己的腿,站起身来,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走了。”

穗岁颠颠地跟上来,又站在谢时韫的斜后方问:“去哪儿?”

谢时韫淡淡地丢下两个字:“易城。”

去易城的路上,比之前的路要好走一些,但却又多了许多麻烦。之前谢时韫一直带着穗岁从山里穿,从郊区绕,更容易察觉追杀的人,也更容易藏身和逃走。

而如今他们身处城区,且这条路上满是行人,他们走了三四天,这路上人竟不曾减少过,且大都是与他们前进方向相反的人。

有时候遇上一大家子人,在路上吵吵闹闹的,穗岁就很容易被挤到一旁。也有些心怀不轨的,经常性的对穗岁进行言语上的调戏。尽管穗岁已经用泥巴抹了脸,也仍然有些大胆的会贴着穗岁行走。

穗岁原本一直忍着,因为从故彦出来,一路上她观察着谢时韫一直都不是很高兴,且她在离开的那天晚上,还和谢时韫吵了一架,她不是很想去触他的霉头。

可是直到这天傍晚,穗岁被一个裸着上身皮肤黝黑的男子跟随,穗岁加快了脚步跟在谢时韫身后,可那男子就像是无所畏惧般也贴了上来。大手摸上穗岁腰,缓缓向下,就在穗岁思考要不要拿针扎他的时候,谢时韫回了头,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穗岁腰间的那只手,缓缓用力,不断加重。

原本那男子还算能忍,一直闭着嘴不肯出声,直到谢时韫捏着他的手,用力向后掰去,他才“嗷”地一声喊了出来,趴在地上握着自己的手不断求饶。

“大师饶命,大师饶命。”男子头上的冷汗顺着脸滑落,滴在干燥的地上,晕染了一圈细沙。

谢时韫带着穗岁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就地休息,坐下时脸上神情阴鸷,和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截然不同,如同从地下钻出的地狱修罗。

“怎么不说?”谢时韫语气冷的像冬天的白雾,轻飘飘的却让人感到无比寒冷。

穗岁垂下眼,声音低低的,带着些疲惫。

“说什么?”

谢时韫眼尾微挑,眼睛轻眯,探究地看向穗岁,隐着心里的不快说:“受了欺负怎么不说?”

穗岁掐掐手心,咬了咬唇,抬起头说:“说了大师就会救我吗?”

“你觉得我不会救你?”

穗岁又低下头去,伏在自己的腿上,噘着嘴巴小声说:“我不知道。”

谢时韫看着她倔强的小模样,连后脑勺都透着一股子倔劲。他知道那天他和她争吵惹了她不快,他站起身,面向远方同样席地而坐,调整休息的行人,他突然不知道那天的争吵到底是谁对谁错,也不是突然,是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对的。

那天从故彦出来,穗岁便问谢时韫:“大师,我们路上会遇到给李大哥指路的那些人吗?”

谢时韫说:“也许吧。”

穗岁踢着颗脚下的石子,看着石子“咕噜噜”跑远,停在远处,她又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找到那颗石子继续踢。边踢边问:“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谢时韫却面不改色地道:“什么也不做。”

穗岁停下了对那颗石子的摧残,跑上去问:“可是那样会有更多的人去孟河的。”

“孟河不能去吗?”谢时韫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穗岁哑口无言。

是啊,孟河不能去吗?没有一条规定说孟河不许人去啊。

“可是,那些人会让他们去山谷的。”

“他们难道没有地图吗?又没有人告诉他们绕道吗?”

穗岁再次愣住。

“可是万一真的有人不知道,去了山谷,就是送命啊。而且就算他们到了孟河,那里在抓壮丁,他们一旦犯了错,那也是送命啊。”穗岁还在争辩,可谢时韫一句话便让她哑了火。

谢时韫说:“还是那句话,孟河不能去吗?孟河一没封城,二有粮食,三足够安定,他们为何不去?就算你说了也无济于事。”

“大师,不准备去查此事?”

“我为何要查?”

“您没和李大哥做交易?”谢时韫闻言看过去,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定定地望着她。

穗岁梗着脖子,眼睛瞥向一旁道:“我没偷听,是我猜的,但看来我猜对了。”

“那又怎样?”

“那就要查。”

谢时韫张开双臂,摊开两手,面向穗岁。他冷漠地说:“还要我提醒你吗?我现在是个和尚,我为何要查?我的令牌已经埋了,我还如何查?而且一路上我做的还少吗?一而再再而三,大事小事我都要管,那这条路要走到哪一天才能到达?要那些做官的有什么用,国家养他们难道不是造福百姓,而是让他们自在的吗?”

“您已经说了,他们就是在自在,他们就是没有称职,所以您才要查,才要管,这是您的责任!”

“我的责任?我现在的责任就是念经,我的责任就是寻求真佛,早日大彻大悟!这些俗事与我何干?”

穗岁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无奈和泄气。她不明白那个在边疆被人人称颂的战神,如今为何要把自己局限于一袭僧袍之下。她也不明白那个一心为百姓安定的景王,为何如今如此冷漠,如此放得下。那日,两人不欢而散。

“大师今天为何救我?”穗岁的声音随着风传进谢时韫的耳里。

谢时韫没有说话,穗岁知道他听到了,也没再追问下去。而谢时韫闭着眼心底乱成了麻,就像是那结成团的麻绳,怎么理也找不到头。是啊,今天为什么就救她了呢?就如同那日,穗岁问他为何暴露身份一样,为什么呢?

几日里,谢时韫二人在人群里穿梭,穗岁耳朵尖,能听到的全都是从易城出来要去孟河的。穗岁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和一些人说不要去孟河。

有一家人赶着马车,和穗岁坐在一处休息。穗岁的水壶里没有水了,那好心的妇人便分给了穗岁些。穗岁打听到他们要去孟河,便小声告诉他们孟河现在在抓壮丁,一点点错误都会被抓起来。可那妇人听了穗岁的话,就变了脸,收回自己的水壶,冷着脸坐在一旁。

她不耐地说:“孟河有粮食离得又近,没有不去的道理。再者说我们没有饭吃,我们又不去孟河,现在我们还能去哪儿?易城周围没有一处有粮食,最近的就是孟河,尚且还有走上个把月,我们如今改道,恐怕就会死在半路上。”

穗岁如此劝说了好几家,都是一样的说辞。谢时韫也听到了这些,他不动声色却在顾忌着穗岁的条件下,尽可能的加快了脚步。

他们也看到了那散播孟河有粮食消息的几个人,看起来敦厚老实,就随着行人的队伍,推着车假装聊天,却大声地说着有关孟河的消息。

穗岁看了谢时韫一眼,谢时韫未曾回头,只向前走去,穗岁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几人,垂下了眸子。

穗岁恹恹地跟着谢时韫的脚步,一路上心事重重。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突然间被耳边传来的一阵整齐轻微的脚步声唤回了神,隐约之中还夹杂着刀剑声。

穗岁这时也不管心里的那些情绪,拉住谢时韫的衣袖,整个人贴过去,埋在他身后。谢时韫也是听到声音了的,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只能虚揽着穗岁冲进了人群中,隐藏在一户商队里。

目录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御剑问仙穿书后我嫁给了反派恶魔巫师最远是身旁出关就成了鸣人祖爷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