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碾压
鸣人盯着宁次,说道:
“我答应雏田了,要好好揍你一顿!事实上,不光为了雏田,我自己也很想揍你一顿啊!”
“你这个一直将‘命运是无法改变的’这种无聊的话挂在嘴边的混蛋!”
宁次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无论如何,有个人叫嚣着要揍你一顿,心情都不会好的。
他沉声说道:
“命运,本就是不可改变的!”
说着,宁次一把拉下了自己的护额,露出了额头。
他的额头却不像寻常少年那般光洁,而是刻印着一个神秘的符文,贯穿他整个额头。
鸣人惊讶:“那是...”
宁次略带自嘲着说道:
“这个咒印,就是笼中鸟之咒印!刻上这个咒印的我,结局早已经注定了!”
鸣人愣了一下,然后心头突然涌上一团怒火。
“怎么...怎么会因为一个可笑的咒印,就被框定了一生啊!”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此刻急切地想要揍眼前这人一顿。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鸣人略一下蹲,双腿骤然发力,而随着他的蓄力,他的脚下突然凹陷下去一个浅坑,四周裂纹密布。
见状,宁次全部心神都提了起来,面对此时的鸣人,他可不敢试探了,直接将看家本领拿出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柔拳法·八卦掌回天!”
瞬间,宁次的查克拉穴道涌现出大量的查克拉,随后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八卦阵的虚影,同一时间,宁次的身体开始了疯狂的旋转。
随着他的旋转,他释放出来的大量查克拉也开始高速旋转,形成一个半球形的罩子,将宁次护在其中。
此乃,日向一族秘术,可以反弹一切物理攻击,号称绝对防御!
理论上来说,身为分家的宁次应该是不会这招的,因为这招只有宗家才能得到修炼之法,但宁次却凭借着天赋,独自领悟出了回天!
只凭这一点,他便不愧天才之名!
面对鸣人,宁次直接将压箱底的招式用了出来,足可见他对鸣人的重视程度了。
而在场观众也兴奋起来了,比赛才刚开始,就看到这种特效拉满的招式,他们对接下来的一切都充满了期待。
不过日向一族的人都有些奇怪,宁次的实力他们可是很清楚的,现在就是对付一个“吊车尾”,至于一上来就开大吗?
显然,他们对于鸣人的认知还停留在一个月之前。
而下一刻,他们就明白了,为什么宁次会这么小心谨慎了。
因为,鸣人爆发了。
鸣人大腿肌肉瞬间紧绷,下一刻,他脚下的地面直接爆炸出一个深坑,而他本人也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来到了宁次的回天之前,一拳轰击在了那急速旋转着的查克拉风暴之上。
巨大的声响在同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演武场,让现场的气氛都出现了一刹那的凝滞,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以拳和回天相撞的点为中心,狂暴的气流四散,地面之上也裂开了数道裂缝。
这一拳,鸣人已经用出了全力。
但回天,不愧是号称绝对防御的招式,成功挡下了鸣人这含怒的一拳。
但虽说是挡下了,但宁次的回天,已经被这一拳的威力推出去了将近十米远,在土地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此时,宁次也停止了维持回天,他收回查克拉,身体空转几下之后,也停了下来。
他眼神忌惮而震惊地看着鸣人,只有切身面对鸣人,才能知道鸣人现在有多么强大。
刚刚他的回天被打到的时候,他甚至以为是被天外来的陨石砸到了一样,要不是紧要关头中,他又释放了大量查克拉,刚刚的回天可能就要被鸣人一拳打散了!
这,可是号称绝对防御的回天啊!
日向一族的人也震惊地看着鸣人,这和他们之前料想的截然相反。
宁次的回天他们可是非常了解的!毕竟宁次在家族之中,也没少找人对练,那是足以让人感到绝望的防御!
他们觉得,鸣人这么莽,居然敢用肉拳打回天,他的手绝对会断掉的!
可谁知,鸣人的手不仅没断,反而将回天给打飞出去了!简直离了大谱!
这还是之前那个吊车尾吗?不会是换人了吧!
此时他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宁次之前那么重视了,原来是早就知道鸣人的变化了吗。
打了一拳,鸣人心中的气也消了一些,他死死盯着宁次的眼睛说道:
“人的一生,可不会被什么咒印所束缚!能束缚你的只有你自己!”
宁次平静地说道:
“你知道这笼中鸟之咒印是干什么的吗?”
“日向一族,每一个分家的族人,在到达一定年龄的时候,都要刻印上这笼中鸟之印,这就是那无法挣脱的命运的证明!”
“这个咒印,就是一种高效的防护系统,只要刻上这个咒印,分家的性命,就在宗家之人的一念之间!”
“他们只是动动念头,便可轻松毁坏我们的脑神经,而这个咒印,直到死亡那一刻,才会消失,而那时,白眼也会被摧毁。”
“日向一族拥有优秀的血继限界,而对于此产生贪婪的人,络绎不绝,这笼中鸟之刻印,便是为了保护宗家,保护白眼的血继限界不被外流而创造出来的!”
“而我,在四岁那一天,便被刻上了这不详之印!”
说到这里,宁次的情绪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父亲,被宗家的人杀死了!”
“明明都是一样的人,明明是双胞胎,明明都是一样的实力,但就因为我父亲是弟弟,而雏田的父亲是长子,日向日足便是宗家,便是日向一族族长!”
“而我的父亲,只是因为晚出生了几秒钟,就是分家,就要被刻上笼中鸟!”
“那一天,本该是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去死,但最后,死的人,却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为了‘保护宗家’,为了日向日足而死,而我,也会为了保护日向雏田而死!”
“这,就是无法挣脱的命运啊!直到死,才能摆脱的命运啊!”
宁次说完后,场中陷入了安静,显然,这样的信息量也让鸣人有些沉默。
但鸣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
“我并不知道你父亲死时,你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但仅仅因为这一点,就认为命运无法改变,那也太可笑了吧!”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只是因为遇见挫折就放弃,满口都是‘这不怪我,都是既定的命运’之类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宁次好似被鸣人的话激怒了一般,他激动地说道: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没有尝过那样的痛苦!只会空口白牙地说教!你...”
宁次还没有说完,鸣人就开口打断了他:
“不过就是有些痛苦的经历罢了!不要以为自己就有多么特别!比你痛苦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不说别的,就是雏田,她也一直很痛苦啊!”
“身为宗家的人,却一直不被人认可,她那么努力,即使被你打得吐血也不愿意放弃,就是想要改变自己啊!”
“而你呢,实力这么强大,却一天天只会说什么‘命运无法改变’的屁话,你不过是个只会逃避现实的人罢了!”
说道比宁次痛苦的人,鸣人其实是想到了自己的,也想到了佐助,他们俩才是真的惨好吧。
一个父母在自己出生时就死了,自己还被所有人当作怪物,一直孤单一人。
一个虽感受过家的温暖,但之后却遭受了重大打击,不愿和人过多接触。
相比他们俩,宁次已经足够幸福了,起码他还有着亲人在,还被无数人所敬仰着。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一直满口命运之说,说实话,在鸣人眼中,他真的不如一直努力着的雏田!
闻言,宁次一时愣住,他一时间有些迷茫。
有时就是这样,有些东西,你自己是无论如何都看不见的,但当别人点醒你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东西,其实一直就在你的眼前。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认为,命运无法改变呢?
自己明明已经看到了鸣人这个例子,但自己为何还一直相信着自己的理论呢?
“满口的命运不可改变,不过是你逃避现实的借口!宁次!看我打醒你!”
见到鸣人又微微蹲下蓄力,宁次也赶紧将脑中这些胡思乱想扫出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一次使出了回天。
而鸣人见状,右手前伸,手心上渐渐有查克拉汇聚,而后疯狂地无规律旋转,但这紊乱的查克拉却被禁锢在手心之上,形成一个蓝白色的查克拉球。
球的周围,围绕着查克拉,好似迎风飘舞的丝带。
看到这招,台上的猿飞日斩眼睛顿时睁得老大。
“那招是...”
“拿肾肝!”
鸣人凝聚出螺旋丸,冲着宁次的回天发起了冲锋。
下一刻,蓝白色的查克拉球,悍然撞上了飞速旋转的查克拉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