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黑暗
纳冈星飞船。
鹰侠正与鹰女招待着李冰。
三人面对面的坐着，此时的鹰侠与鹰女也没再穿着盔甲。
李冰依然是那副少年僧人的模样。
“我们……想要回去一段时间纳冈星，”鹰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我和鹰女来到地球，是想要学习她的历史与找到解决纳冈星沦为犯罪天堂的办法。”
“如今，地狱入侵了这个宇宙，我们要尽快返回纳冈星，还要去通知绿灯军团，地球扇区的绿灯侠都返回了绿灯军团总部，这太奇怪了。”
“还有那些病毒，以纳冈星的医疗手段竟然无法完全灭杀那些病毒的活性。”
“那些混种病毒的核心部分，连纯粹的能量都能感染，它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生物病毒了。”
“不属于生物的病毒，是很恐怖的武器。在地球扇区之外，记录在案，因为病毒而毁灭的生命行星不在少数。地球可能会步他们的后尘。”
鹰侠回想起了那可蔚蓝色的美丽星球，现在正经历着变革的剧痛，与超人统治下，人民幸福度的提升。
这也是鹰侠与鹰女决定回到纳冈星的原因。
“我和鹰女会停留在纳冈星的外轨道上，并且进行隔离。直到我和鹰女找出解决这些病毒的办法。”
李冰还是微笑着，只是这一次，鹰侠觉得他的微笑下，满是血腥的味道。
“不知二位考虑得如何？是否如小僧所言，荡清纳冈之恶，一扫病弊。”
“我会的，”鹰侠不觉得那血腥味多么讨厌，他见到过李冰的做法，对待邪恶，的确很有效。
如果纳冈星继续将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放出，再次进入社会，这一定会让纳冈星陷入永远的混乱中。
李冰的笑容更加真切了，他双手合十，“既然二位施主已经决定，还烦请送小僧回到此方星球，小僧已决议抗击地狱入侵。”
“李冰，你可以与我们一同前往纳冈，暂时躲开那个可以使混种病毒活跃的东西。直到我们有办法解决他，再回地球。”
“非也，非也，小僧绝不会坐视地球生灵涂炭，走向归寂。”
李冰拒绝了鹰侠的好意，他是不会逃的。
他的最大目的，并不是刷取更多的生存点数。
尽管这次的主神任务，有许多的漏洞可钻。
杀死或逮捕超级罪犯？那李冰完全可以给一个黑帮混混抢来些高级武器，然后让他进行犯罪，成为广为人知的超级罪犯，再杀死或击败那个被李冰捧上超级罪犯位置的小混混。
李冰可以同时在全球各个国家，进行这样的刷分举动。
但这样的做法，有违李冰的的本心。
他是来除恶的，不是来做主神的狗。
想到这里，李冰也理解了刘易，不管刘易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他肯定刘易也走在贯彻自我的道路上。
就因为这样，李冰才更想要杀死刘易。
因为在他眼里，刘易之恶，甚于他人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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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对吗？
“哈莉～哈莉～我可爱的女孩，你为什么要逃走？”
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在这无光，密闭的环境中格外渗人。
哈莉奎因眼角带着泪花，将她的小丑女妆容打湿。
她在逃走，习练过体操的灵敏躯体使得她即使在黑暗环境中，也能轻松控制自己的平衡。
那柄爆炸大锤已经完成了它使命，爆炸产生的焰光让哈莉奎因选择了逃跑。
坠入深渊之人，无可挽救。
爬行的声音消失了，哈莉奎因停了下来，剧烈的呼吸，配合抽泣而出的泪水，将她脸上的妆容变成了五颜六色的一团。
她还是选择了停下抽泣。
昔日的爱情，是不是都没有美好结局？
小丑与她相遇的时候，他们也是在这样的黑暗环境，同样的一团光芒撑起了他们之间的桥梁。
那是在阿卡姆疯人院，哈莉奎因成了小丑的主治医师，他们在一个独立的黑暗房间相遇。
J先生要哈莉正视自己的遭遇，要她去杀了那个在全美体操大赛上，下注她输，而打断她的腿的教练员父亲。
没人知道哈莉奎因是否按小丑的话做了。
人们只知道这世上又多了个疯子，一个小丑女。
“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是你的疯狂吸引了我，还是注定我们会相遇？”哈莉奎因望向了上方，那是小丑的脸，他的脸出现在了那光影之下。
“不重要了，哈莉，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小丑在那光影之下，露出了他的全貌。
那是由人类躯干拼凑起来的长条身体，那些让他移动的，是人类的手臂，与下肢。
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是那些手臂与下肢在黑暗环境中快速移动，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
而在这长条躯体的最顶部是六七根肉质触须，小丑的头，就在其中一根触须的最前方，而在那触须的顶部，还有着一个如同灯笼鱼灯笼一般的发光体。
那些在摆动着的触须抚动着墙面与地面，为它提供了更强的行动力。
所有的触须，都包裹住了哈莉奎因。
没有任何的咀嚼声在这纯黑的世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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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布鲁斯从无意识的状态中醒来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刘易掐住艾薇的那一幕。
黑暗环境让他重归冷静，蝙蝠可不会惧怕黑暗，即使他会在黑暗中越坠越深。
布鲁斯的光学隐形战甲被扒了下来，他的那些道具与传送装置也已不见。
布鲁斯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作为长年习练各国古代武术与现代格斗技的人类顶级武术家，布鲁斯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在全暗环境，他也能感觉到不同。
视觉上的不同，与多个视野将他的空间感混淆。
布鲁斯明白那是什么感觉，那是普通人在身上挂上几个不同方位的摄像机，然后将得到的录像重叠，得到的视野。
在身上摸索的布鲁斯，感知到了不同寻常的触感。
他触摸到了本该出现在自己面孔上的眼珠，仔细感知下，他还能抚摸出每只眼珠旁长出的触须的不同。
他知道这是什么，布鲁斯见到过那些刘易在全世界范围内埋下的躯体。那些长着触须眼珠的坚韧肉体，数量超乎想象的多。
没有意外，布鲁斯明白这是刘易通过某种方式将他体内的病毒激活了。
但为什么，在这黑暗的环境里，在这明显是在山洞或是什么迷宫里。
布鲁斯韦恩感受到了在他父母死后，就再也没有体验过的愉悦与轻松。
他此刻就像那些吸毒致幻的瘾君子一样放松，享受着这前所唯有的精神触感。
布鲁斯的嘴角拉起了高高的弧度，在黑暗中，他似乎能彻底的释放自我。
如果你能在黑暗中视物，你能发现，布鲁斯的笑容与小丑曾经的笑，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