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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五六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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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落在门口张望的周靖和花雨深眼里,就看见自家师父像是一壶烧开的水,浑身冒出数缕青烟。

“这是在祛毒吧?”花雨深紧张地问。

周靖迟疑地回答:“应该是,之前在山洞就是这样的。”

烧开水的状态持续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那些青烟才渐渐由盛转弱,唐鹭骤然失力,手一松,歪倒在了床上。

凌青壁被他的内力冲击得也有些支撑不住,也歪了过去。

俩人一左一右,倒得十分对称。

周靖和花雨深感觉到面前的内力屏障突然消失,立刻冲到床边。

“师娘!”花雨深去扶外边的唐鹭。

突然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别动他!”

花雨深回头看去,见到那人,惊讶地喊道:“爹?!”

申屠浔没有理会她,一手一个,将她和周靖拽到一边,接着点了唐鹭身上几个穴道,将他推着坐起来,想要运功替他理顺内力。

“别动他!”凌青壁悠悠醒转,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但是等他的目光落在申屠浔脸上之时,却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你是……”

申屠浔此时顾不上别的,甩开了凌青壁的手:“少废话,你要看他走火入魔吗?”

“师父,他是我爹,没有恶意的,你让他帮师娘吧!”花雨深看出来自家老爹是要救唐鹭,便没有掩饰这父女关系。

凌青壁担心唐鹭,听了这话也就没再阻拦,紧张地看着对方运起内功。

片刻后唐鹭的面色由红转为常色,渐渐恢复正常。

“糖包?”他拉住对方的手,轻声喊道。

唐鹭先是虚虚握了握他的手,才缓缓睁开双眼:“我没事……”

凌青壁看着他的眼睛,里边还是布满红血丝,但是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红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我没事。”他唇上还沾着血迹,却强行挤出一缕微笑,“叔叔的毒解了吗?”

凌青壁不由分说,当着众人的面,托着他的后脑便吻了下去。

周靖和花雨深自动转身,申屠浔干咳了一声,下了床,背着手背对着他们。

房间里充斥着尴尬的气息。

但当事人毫无察觉,或者说完全不在乎。

所有的牵挂与担心都被这样一个带着血腥味儿的吻所安抚,凌青壁觉得差不多了,正想松开他,不料却被唐鹭拽住,将这个吻又加深了片刻。

“毒已经彻底祛干净了。”凌青壁笑道,他抓着唐鹭的手放在心口,“一点都不难受了,你呢?”

唐鹭松了一口气:“我更没事啦!现在感觉内力丰盈,舒服!”

申屠浔对花雨深和周靖使了个眼色,两小只心领神会,跟着他一起向门外走去。

“前辈,等等!”凌青壁对着申屠浔的背影喊道,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我阿伯?”

唐鹭疑惑地看着他:“阿伯?”

花雨深不解道:“爹,你和我师父认识吗?”

申屠浔缓缓转过身,古井无波的双眼盯着凌青壁琢磨了好一阵子:“你是?”

凌青壁下了床,踉踉跄跄地走到他面前:“你的左手手腕上,是不是有一颗痣?”

“你怎么知道?”花雨深十分诧异。

唐鹭起身跟到凌青壁身边护着他,打量着申屠浔问:“叔叔,这是你的故人?”

他当然立刻就记起了当日两人被困在地洞里的时候,凌青壁所提的那个“阿伯”,但那个人时好时坏,他一时无法分辨。

毕竟这个人离开后就没回来,当时以为他死了,现在既然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说明就是他抛弃了叔叔!

因此唐鹭第一反应便是怀疑与排斥。

凌青壁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申屠浔看。

他当然记得清楚,因为当时他年纪小,常常看到的,便是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那手腕上有一颗褐色的小痣,他记忆犹新。

申屠浔怔了怔:“我手上的确有痣,可此处长痣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何认为我是你的故人?”

当然还有这张脸,和当年依稀相似,只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居然变化不是特别大,这一点令凌青壁有些疑惑。

但他很快就能想到,或许那时自己的“阿伯”并不是阿伯,而是易了容。

“二十二年前,你可曾在平川府不见了一个孩子?”凌青壁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轻声问道。

他没说“弄丢”或者“丢掉”,只说“不见了”,心里是希望,当时那一切,不过是个意外。

听到这句话,申屠浔骤然变色,不可置信地看向凌青壁:“你是……你是凌伢子?”

“真的是你吗?阿伯?!”听到这熟悉的乳名,凌青壁再无任何怀疑,顿时红了眼眶。

申屠浔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激动地说:“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我当时以为你死了……”

花雨深和周靖面面相觑,全都是一头雾水。

只有唐鹭还满怀敌意地看着申屠浔,下意识地想要把凌青壁往回拽。

“阿伯,请问你尊姓大名?”少年唯恐凌青壁上当受骗,决定要扮黑脸,得把事情问清楚才行。

申屠浔低头擦擦眼睛:“我姓申,单字玄,哦对,深儿是随母姓。”

唐鹭看了花雨深一眼,花雨深立刻点头:“是啊,我确实是随我娘的姓。”

“既然已经相认,咱们出去说吧。”周靖提议道,“我也好给申前辈泡壶热茶,还有师父师娘,这些日子没吃饭,也该饿了。”

凌青壁点头:“好,出去说。”

周靖带着花雨深及申屠浔离开了卧房,坐在外边厅里。

凌青壁从衣柜里取了件厚披风,裹在唐鹭身上:“别冻着了。”

“叔叔,没弄清当时的情况之前,别对他有好脸。”唐鹭担忧地搂住他的腰,“看他现在混得挺不错的,谁知道当初是不是故意扔下你。”

凌青壁点头道:“别担心我,时隔二十二年,什么恩怨都淡了,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一起出去,花雨深正挨着申屠浔坐着,与他窃窃私语,看到凌青壁,立刻停止交谈,低低叫了声“师父”。

周靖很快吩咐下人送来了热茶,又命厨房将中午剩的米饭改煮成稀粥,好让师父师娘尽快吃上一口热乎的。

片刻后,大家有的喝茶有的喝粥,这才打开话匣子。

“阿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夜你一去不返?”凌青壁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甚至连当时阿伯的武功到了什么程度也毫无概念。

但是从方才对方帮唐鹭时的镇定自若来看,此人现在绝对是个高手。

申屠浔呷了口茶,叹气道:“说来惭愧,当年我家与人结了仇,只剩我一个人逃了出来,路上还被人追杀。为了掩饰身份,我不得以易容成了中年人的模样,后来在路上捡到才四岁的你,一是不忍心,而是也存了想带着你掩饰身份的念头,才把你留在身边。”

“你还记得是在什么地方捡到我的吗?”凌青壁急切道。

“大概京城附近。”申屠浔道,“或许你老家就在那边。”

唐鹭追问:“难道你没有帮他找家人吗?”

“我问过了,周遭的人都说他是被人扔的,已经流浪了一阵子。”申屠浔叹息,“我记得当时他一个四岁的孩子,穿得破破烂烂,连乞讨都不会,只会坐在路边干瞪眼,幸好是夏天,要不然肯定要被冻死了。”

花雨深感叹道:“师父小时候好可怜。”

周靖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毕竟自己小时候还有娘照顾,家里再穷也有人疼。师父那么小就在街头流浪……

唐鹭更是心疼死了,他恨不得穿越二十六年的时光,去拥抱那个小可怜。

凌青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说:“哎,都过去的事儿了,伤感什么,我不是过得很好嘛?!”

“当时我也在逃命,就带着你一路往西跑,四年来一直颠沛流离,最后到了平川府。”申屠浔回忆起往事,忍不住眼泛泪花,“但是那天晚上,那天我出去买吃的,还是被仇家发现了。”

“没想到隔了四年他们还在找我,我一个人也打不过,就只好往反方向跑,生怕他们找到你,再用你来威胁我。我被他们打得半死,幸亏后来被一位路过的女侠救了。但当时我已经生命垂危,女侠便将我带回他们家——”

花雨深兴奋道:“这女侠就是我娘吧?!”

申屠浔慈祥地笑笑:“对,就是你娘。我那时伤得太重,再加上高烧不退,大概六七天才能睁眼,但是脑子被打懵了,好久都没记起自己是谁。差不多快一个月,有一天才恍然想起自己的身世,也记起你在等我,就赶紧回那破庙找你,可惜已经没了你的影子。”

“我问周围的人,他们都说你走了,我又在附近找了好久,都没有你的踪迹,最后以为你……”他深深叹了口气,“是我不好,若是当时当早点记起来,或者多寻你几圈,说不定就不会再失散了——但是幸好,你没死,都已经这么大了,真是苍天有眼!”

凌青壁淡淡一笑:“世事难料,就这么错过了也没办法。”

唐鹭却沉着脸一言不发,似乎对这位“申玄”的说辞并不怎么买账。

花雨深却好奇道:“所以爹爹后来就跟娘成亲了吗?”

“嗯,当时我找不到凌伢子,伤心欲绝,你娘一直陪在我身边,安慰我照顾我,前有恩后有情,我便与她成了亲。”申屠浔淡淡道。

唐鹭冷不丁问道:“前辈这一身武功修为,都是入赘之后才练的咯?!”

凌青壁:“……”

熊孩子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他轻轻用膝盖撞了撞唐鹭的腿,谁知道唐鹭直接把大腿搭在了他腿上。

申屠浔倒是不以为意,点点头:“确实如此。”

“敢问阁下现在是何门何派?既然您功夫这么好,小花的武功怎会如此不济?”唐鹭追问。

申屠浔有条不紊地答道:“夫人家原本是开镖局的,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我们成亲后没多久,家里连镖局都关了,改做其他生意,现在定居万山府,已经远离江湖多年。至于功夫,是我吓怕了,自行修炼,以免将来再被仇家寻到,给家里招祸。”

“至于深儿为何功夫不济,那得问她自己。”

花雨深郁闷道:“爹!”

周靖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心里却在疑惑。

如果小花跟钟簇门还有忻悦门的人认识,那这位申前辈,是不是也有点可疑?

只是无凭无据,他也不好直接问,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

唐鹭则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再问申前辈,当时您夫人家的镖局叫什么名字,我对江湖事也算知道得不少,无名也没关系,或许我听过呢?”

凌青壁心里直乐,熊孩子现在保护欲稍显过剩啊。

他在唐鹭大腿上摸了又摸,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痒得唐鹭“嗖”地一下把腿又收回去了。

“这位小兄弟,真是非要刨根问底,只可惜这些旧事,我并不是很想提及。还请见谅。”申屠浔脸上依旧挂着笑,“我若是随便编个名字,你肯定是没听说过,又何必自讨没趣呢?怎么,你不信我当年说的话是吗?”

凌青壁出来打圆场:“他就是好奇,阿伯别见怪。”

“当年之事,我对你的确有所亏欠,但家里的旧事也涉及到深儿娘亲和外祖,我不便透露。”申屠浔关怀道,“后来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哦,我当时流浪到了平川府的兵囤,被那边的老兵收留,长到十三岁就入了伍,后来一直在行伍中待着。再后来被特批从军户改了民户,就跑来闯荡江湖了。”

凌青壁说起过往,语调十分轻松,但平川府多年来一直与西蛮作战,大家只是稍稍一想,也能猜出这些年他经历过多少生死难关。

申屠浔叹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嗐,这世道,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何谓辛苦?还有人过得比我更苦。”凌青壁笑道,“对了阿伯,小时候我不懂,现在想问问,你为何给我取姓凌?”

申屠浔道:“那是因为当时你身上有个小木牌,刻了个‘凌’字,我觉得应是你爹娘怕你忘了本姓,才给你挂在身上,便按照这个叫你‘凌伢子’。怎么,你想寻亲?”

“寻什么,不寻了。”凌青壁将碗里的粥喝掉,一抹嘴,“没有缘分的事儿,勉强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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