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消费
消费不消费，比利也没怎么上心。
“店里的歪瓜裂枣，就算了。你要是想了，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更好的地方。”
“嘿嘿。”
比利神秘地笑了笑，把精力放在了监控上。
上面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包厢里，奢华的装饰，酒水摆放在桌上。
坐在中心位置沙发上的是一个穿着蓝色运动背心的男人。
莱恩记得这个货。
火车头。
休伊也在看监控，他更是对火车头的容貌印象深刻。
不如说，火车头都成了他的梦魇。
在睡梦里，休伊已经幻想着给火车头来了八部德州电锯了。
可惜，现实里，火车头坐在夜场的沙发上享受着人生。
心里来气的休伊脸上扭曲不已。
他太生气了，以至于学着比利，在喉咙里积蓄唾沫，想一口喷在屏幕上。
举动被比利发现，比利善解人意，他最是体谅休伊这种被超级英雄所伤害的人。
“你要是吐在屏幕上，就让你把它吃回去。”
“。。。”
休伊看了看比利的粗胳膊，又看了看人家的大拳头。
到现在，他自己的脸都隐隐作痛。
无奈，休伊只好极其愤怒地把唾沫吐在地板上。
之后，他礼貌地用脚碾掉自己的唾沫。
还顺带收到了比利的警告。
“等会儿把这片地拖了。”
“好。。好的。”
乖巧如小白兔，说的就是休伊现在的姿态，莱恩倒是没有吐唾沫的习惯。
他看着监控。
“看片的时候安静点。”
“。。。”
“。。。”
气氛终于沉寂下来，只有监控里的交谈声传出。
十分清晰的交谈声。
说话的是火车头。
“前天在街道上跑，一个女人被我撞成了马赛克，我好难过，好想连她男朋友一起撞喔。”
就像是开了个好笑的玩笑，火车头笑得很开朗。
语气轻松写意，就和在高速路上，挡风玻璃上撞到一只昆虫那么不上心。
监控戛然而止，包厢里开始有女人走进，莱恩关掉了录像。
之后会发生什么，
就是适合未成年人启蒙的内容了。
比利也没有阻止，他想让休伊看的已经看完了，接着，他说起事情的疑点。
通过个人的关系，比利查到当天火车头并没有去阻止抢劫银行的歹徒。
这与其撞到休伊女友的供词不同，那么，火车头为什么要撒谎。
火车头那天倒地在干什么。
就值得人探知了。
而这个任务，被比利交给了休伊。
“去安窃听器吧，你也想为女友报仇的，不是吗。我们是一条战线的朋友。”
“哪有让朋友去送死的。”
休伊心里是愤怒，但比利给他的任务使他恐惧。
恐惧的心情沸腾起来，逐渐压倒了愤怒。
他时常会去沃特国际的超级七人塔附近转悠，每次看到那栋建筑。
心里不免升起尊崇与伟大。
但一想到自己要去里面干坏事，畏惧便攀登到了顶点。
看出休伊的惧怕，比利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让其明白是自己的拳头更可怕，还是超级七人塔更让他望而却步。
只是，地板上，比利才动一下脚，休伊就受惊一样夺路而逃。
速度老快，不多时，就消失在视野了。
其动作之迅捷，让比利也呆了一下。
“我很可怕吗，他怎么吓成那样。”
询问着莱恩的比利，脸上也带着疑问和不满。
莱恩也不清楚问题的答案，他只知道解决问题的方法。
“下次把门锁上吧。”
“好主意。”
两人交谈几句，比利笑着问莱恩要不要**。
被回以“开你妹开，送我回去。”
比利是还有事情的，但不知为何，他看着莱恩的模样，沉思了一下，居然答应了其要求。
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我有孩子，大概也是你这么大了吧。”
“出现了，中年也没孩子的人的羡慕发言。”
“我要揍你了，小子。”
“被揍趴下的，绝对是你。”
互相攀谈几句，比利开车送莱恩到了超级七人塔附近。
感叹着莱恩住的地方挺繁华，父母一定事业有成，比利驾车离开。
莱恩倒是回到了超级七人塔。
他在这边也被分配了卧室，虽说不比郊外的别墅宽敞，但住起来也不会有不适之处。
来到卧室的莱恩，放开热水洗了个澡。
才去床上点开手机，屏幕上是玛德琳的留言。
留言是玛德琳让他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和工作差不多。
大抵是玛德琳觉得，莱恩刷着沃特国际的卡，将来也会领不菲的薪水。
为此，需要相应地做一些小事。
莱恩翻看着手机上的留言。
上面是简洁的话语。
很容易就能看懂，玛德琳计划将他打造成超级七人队的一员，在队里。
还从未有过如他一样少年英雄的人设，所以一定会大火。
同时，玛德琳还给他安排了个同期生。
将同样被打造成超级英雄的，名为安妮的女孩。
拜托莱恩的事，也与此有关。
要莱恩接安妮到超级七人塔来，虽说，搭车也一样能到超级七人塔。
但如果是超级七人塔的内部人员亲自接送，则更能显出沃特国际的善意。
顺带，玛德琳还安排了莱恩这次出行的食宿。
就当是旅游，莱恩也没有什么不行的意思。
他关掉房间里的灯，闭上眼睛。
。。。
一夜无话。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室内。
莱恩从床上爬起来，气温还有些低，这个季节是不愿从被窝爬起来的季节。
他拉开窗帘，看着超级七人塔的外面。
路上已经有许多行人。
不愿意起床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一回事。
因为天气冷所以迟到扣薪水，就能同事也会因此耻笑。
莱恩倒是没有类似的担心，他慢慢洗漱，又拨打内线电话叫来早餐。
沃特国际的早餐，确实精致又可口。
解决了早餐，莱恩才往新的超级英雄，安妮的所在赶去。
交通工具自然是莱恩自己。
说到底，很少有比自己的飞行，更快更便捷的东西了。
安妮住在爱荷华州，莱恩从天空降落，敲响安妮家门扉的时候。
才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
阳光，积极，金色的头发，匀称的身材，就像是上帝杰作的物品。
她推开自家门扉，看着门外的少年，良好的家教让她蹲下身询问起莱恩的来意。
当被告知是来请当超级英雄时。
女孩没什么戒心地相信了，根本不隐瞒的喜悦表现在女孩的脸上。
“就是说，我是超级英雄了。”
“没错，你将是超级七人塔的一员。”
“谢谢。我。。。我现在高兴到爆炸。”
笑起来的女孩是很好看的，更何况安妮本就是美女。
她开心地邀请莱恩进屋，雀跃得如同小鸟。
看到她这个样子，莱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莱恩，笑点猎奇得不行。
与安妮的笑不同，莱恩没有第一时间跟随对方进屋。
他看着安妮家的院子，那里的土壤上种着绿色的野菜。
他看着院子外，爱荷华宁静的街道上没什么车辆，安妮的邻居正在自家小别墅里哼着五音不全的小调。
也只有这种温和的环境，才能孕育出安妮这样白莲花一般的女孩。
他想看的就是这个。
笑出来的莱恩跟着安妮进了屋，他的笑容被安妮发现。
“帅帅的脸笑起来，以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孩。”
“两情相悦的事，不算祸害。”
“在笑什么，给我说说嘛。”
“为了你加入七人队，能成为队员而高兴。”
收起笑容，莱恩重新平静下来，他看着仍在喜悦的安妮。
已经忍不住看到，这个天使一样洁白的人。
被纽约，被繁华的纽约大染缸污浊成别样颜色的情景了。
屋子里，安妮是很会招待人的，她拿出小饼干，又取出牛奶。
将那些放到莱恩面前。
“超级七人塔，是在纽约，对吧。”
“嗯。”
“我从以前就很向往那里。”
“那里也一直等着你来，安妮。”
温和的对话让安妮颇有好感，她愉快地和莱恩聊起超能力的话题。
闲谈的时候，莱恩也知道这个女孩，从小时候发现超能力开始，就一直梦想着成为超级英雄。
她为此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艰辛的是锻炼超能力。
在家里，她会用拳头锤击砖块，在外面，她会坚持跑马拉松，如此种种的锻炼，不甚繁多。
即便是刮风和下雨，她也未曾搁置训练计划，淋着雨，也要锻炼完才甘心。
一直陪伴她，给予她支持的，是她的母亲。
如今，终于。
得到了超级七人塔的邀请，那意味着她可以实现愿望，成为超级英雄。
莱恩无趣地听着，他坐在沙发上，吃着烤得酥脆的小饼干，耳朵里传入的，是安妮的过往。
是你的努力终会开花，你的等待终会结果的故事。
可开出的花，不一定是其期望的花。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莱恩就看向门口，那里有人开门进来。
进来的人是个年迈的老女人，和安妮模样相像。
安妮称呼她母亲，她母亲问起莱恩的来路，被告知是超级七人塔的人时。
母亲怀疑了一下，看到莱恩一道激光眼将牛奶连同杯子加热到不能喝后。
就热情地为其换上一杯新的。
“欢迎你。”
她这样说，皱纹被笑容挤开，几十岁的人了，还向莱恩这种小孩献媚。
莱恩看不下去，他转头看向安妮。
都说孩子是家族的期望，这个人，也是如此，背负了母亲沉重的期待。
“我要看下你的超能力。”
向着安妮提出想法，莱恩起身往屋子外走去。
随后，安妮紧张地跟着。
“诶？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