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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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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带着抓到的鱼,返回刚才众人活动的地方,四处寻找不见季琅,正奇怪人到了哪里,抬头便瞥见季琅身影。

她提起裙角,飞身穿梭于梨花之间。空中仿佛有一阶阶无形的梯,将少女纤细的身子托起,她脚尖微微用力,踏在了枝头,正在寻找开得最艳的梨花。疏朗的月光下,艳丽的枝头间,那少女仿若天外飞来的仙,裙纱舞动,光华流转。那一树树梨花仿佛长了眼睛似的,花瓣直直地朝着季琅裙摆飞来,绕着她打着旋。

她采集了足够多的花瓣,便准备翻身下树,转身瞧见光着脚的两人,抿唇微微一笑,向着两人踏花而来。

沈寂听只见那仙女一般的人儿,从天边飘飘忽忽地落到了近前,似乎连烦躁的心情都变得平静了许多。

云倦风起,她裙上的轻纱拂过他裸露在外的小腿,带着丝丝凉意和水汽,缱绻地倚靠在了他的身上。她脸上犹自带着笑意,手捧衣裙,裙中的花瓣有些没有兜稳,小朵小朵地滚落在了她的脚畔。

沈寂听就这样静静看着月下的她。

“阿琅,你又跑到了哪里?不是叫你安安分分地等着我们回来吗?”季淳一边处理着刚抓上来的鱼,用小刀处理着内脏,一边询问季琅。

“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去摘了些梨花,想让你教教我你那神乎其技的酿酒本事呗,”季琅将裙摆上的花堆在了一旁,也不管它们是不是被风吹跑了,“谁叫你非要这半夜时分的梨花,说什么‘要等露水刚刚浸湿花瓣,在月圆之夜采摘,还要摘最高枝头上开得最艳的花’,你说说,我不在这时候摘花,那在什么时候摘花?”她复又悄悄地嘀咕道:“要求颇多。”

季淳刚巧听见了她的抱怨,撂下了手中正在穿木签子的鱼:“你懂个屁,要在月圆之夜采摘确实要求有些刁钻,但这开得最艳的梨花也最容易衰败,内里藏了天地间精气,味道也最是浓郁香甜,这样酿出的酒方能到位,怎么是普通的酒能比拟的?真俗。”

“哼,这些东西不就是天天追着哥哥跑的那个小妞教你的么,你喜欢她,怪不得事事皆要按她说的来做。哪是我俗呀,明明就是你们太过于讲究了。”季琅嘟了嘟嘴,仿佛是埋怨有人和自己抢哥哥似的,胡乱拨弄着一旁的梨花。

季淳听她说着,脸上漾起了一抹红晕,同时又有些好笑,便揶揄她道:“臭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芊芊啦?你敢说这酒它不好喝吗?不好喝,你就还我。”他斜睨了她一眼,作势便要抢她身边的酒壶。

“哎哎哎,好好说话,你抢我酒作甚?该不会是小心眼,不让我喝这酒吧?”季琅见他要抢,连忙回身护住那几壶酒,像一只护食的小动物。

“你不是说我喜欢芊芊吗,不是说酿这酒要求多吗,那就别喝了,你就随便喝点河水凑合凑合就行了呗。”季淳嘴上虽这么说,手上却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鱼,继续处理内脏。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沈寂听却说话了:“季大哥,你们方才说的芊芊,是否就是韶光阁主的女儿?”

“瞧我,竟忘了寂听你和芊芊是一起长大的了。”季淳点点头,季琅忙抢过话头:“我们所说的芊芊便是沈阁主的女儿。我哥哥与芊姐姐从小便订了娃娃亲,为的就是我们两家将来能够亲上加亲。”

“师姐的未来夫婿竟是沈大哥。”沈寂听回道。

“我还未娶芊芊,不敢托大胡说未来之事。”季淳听他这么说,颇有顾虑地摇了摇头。

“什么呀哥,什么叫不敢托大未来之事,你肯定会如愿娶到芊姐姐的,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之说!”季琅刚刚才小小地说了沈芊芊的坏话,现在听哥哥这么说,却又瞬间改了口。

“季大哥,我常听师姐和我提起你,她对你亦是有心的,”沈寂听脸色忽然郑重起来,“她常和我说你的事迹,说你心地善良,虽表面看起来有些距离感,却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季大哥,你们两位一定能结秦晋之好,要是以后一定会发生些什么,我沈寂听一定会力保你们平安。”

“你这呆子,明明是好意,怎地开口却如此僵硬呢?”季琅用手肘拐了一下沈寂听,看向季淳,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哥,甭说他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芊姐姐!要是真有这种人,那我定要叫他跪下来,给芊姐姐磕头认罪,再把他千刀万剐,丢到狼窝里喂狼!”

季淳哑然失笑,轻拍季琅的头:“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呢,我还没死,怎么会叫你们替我挡刀子?”他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的妹子,轻轻柔柔地抚摸着她的发:“我只求你能平安喜乐,做个无忧无虑,鲜衣怒马的小女子便是,未来找个好人家嫁了,过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就行,不要求你其他。”

季琅眼眶微湿,哑着声音,猛地抱住了季淳:“哥…”

沈寂听坐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他十分羡慕季琅。受伤了有人疼,伤心了有人安慰,而不是像他这样…

季淳抬起头,眨了眨双眼,抱了抱挂在自己身上的季琅:“好啦,阿琅,快下来吧。你方才不是说肚子饿了吗,鱼我已经处理好了,就等你来烤了。”

季琅原本埋在季淳胸膛的头忽然抬起,眼眶里还带着水雾:“哥,你有没有闻见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季淳好像也发现了什么,他吸了吸鼻子,轻轻嗅了嗅,发现味道是从沈寂听那里传来的,定睛一看,发现沈寂听手里抓着的鱼已经被烤焦了,甚至还冒着火光。

“好家伙,病秧子你把鱼烤焦啦!”季琅忙从哥哥身上跳下,抢过沈寂听手里的焦鱼,用嘴呼着鱼上的火光。好一会,那鱼才不再冒火光,而是像一块烧焦的木头一样冒着烟躺在一边。

“能把鱼烤得焦成这样也是一种能力啊。没想到你平时做事稳稳当当,在下厨这一块却这么笨手笨脚的。”季琅啧啧称奇,撞了撞身边的沈寂听。

沈寂听似乎觉得有些尴尬,转过脸瞪了季琅一眼,回嘴道:“好歹我是烤了,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来烤?”

“我要烤呀,我马上就要烤了,反正烤得肯定比你好,你看看你,都把人家烤干了。”

沈寂听将手里的鱼干强行塞到了季琅手里,朝她温柔一笑:“我请你吃鱼,别跟我客气。”

季琅听罢,举起刚被塞手里的焦鱼作势要打。

“哎哎哎,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便要掐?烤焦了再烤便是,”季淳拾起一旁的鱼,递给了季琅两只:“快烤,不然我们明年也吃不上鱼。”

季琅朝沈寂听挥了挥拳头,沈寂听本来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但见她这副欠揍的样子,竟忍不住朝季琅扬了扬下巴。

季淳看着这一幕发笑。没想到似沈寂听这般沉稳冷漠的性子,竟能与季琅掐起来。

待到两人将鱼烤熟,季琅便神神秘秘地掏出了一个小罐子,撒了一些在烤好的鱼上。季淳将鱼分了分,三人便吃了起来。

季琅看了一眼正埋头苦吃的沈寂听,试探地问道:“喂,这鱼好吃不?”

沈寂听点点头,语气略有些敷衍:“好吃。”

季琅眼睛亮了亮,继续追问道:“怎么个好吃法?你具体说说呗。”

沈寂听于是停下了动作,定定看着一脸期待的季琅:“嗯,很香,很软,肉很甜。”

季琅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她噘着嘴,不开心地说:“我问你味道,你干嘛说这鱼肉的口感啊,真是个傻子。”

她见沈寂听复又埋头继续吃,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八百年没吃过饭,心里忽然划过一丝怜惜:“仔细着点,小心烫,不够这里还有。”说着将自己手里的鱼分了一半递给沈寂听。

沈寂听脸上划过一丝可疑的绯红,目光略有些躲闪,抬手接过了季琅分来的鱼,却不吃,只是盯着它,仿佛它下一秒便会跑了似的。

季淳拾起被季琅随意丢在一边的酒壶,一掌拍开,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冒了出来,香醇厚重,竟是绝品。

季琅看着哥哥手中的酒壶,目不转睛地搓了搓手,竟跟那些急色的男人一个模样。季淳一阵好笑,将酒壶凑近了季琅的鼻子,复又将酒壶拿远了些。季琅的目光便紧紧盯着酒壶,一错不错。

沈寂听一抬眼,正好看见季琅这副德行,嘴角无知无觉的弯了弯,恰好被季淳看见。

“季琅从小便如此,许是受爹的影响,这丫头是个不折不扣的酒虫子。每每我和父亲想要喝点,她都会来我们跟前骗酒喝,”季淳将其中一壶递给了沈寂听,“但是她酒量却是极差,喝不了几口便会醉得不省人事。”他给傻兮兮的季琅倒了一杯,季琅便急切地双手捧起酒杯,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将一杯酒全灌了下去。

“喂,这么好的酒就这么被你糟蹋了。你喝这么快,我可不给你多倒,三杯,点到为止。”季淳不悦地瞅着正在咂嘴的季琅,放狠话道。

“好喝!就是缺了盘凝霜玉露糕做衬,可惜可惜。”季琅嘀咕道。

“寂听,你快尝尝。”

沈寂听收回附在季琅身上的目光,点了点头,也仰起脖子灌了一口,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

“哎,你也喝慢点。这酒样样都好,就是太烈了,我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喝酒吧?”季淳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沈寂听觉得诧异,拿起酒壶严肃地打量:“这酒过喉,竟然还会热热的。”

季琅也跟着笑了起来:“酒不就是这样么,辣辣的,热热的,这都不知道,真是个大傻子!”

沈寂听却仿佛没听见季琅的嘲笑,只目光奇异地盯着酒壶,随即又轻轻抿了一口,问季淳道:“季大哥,这酒有名字吗?”

季淳抬起酒壶,酒壶里的酒在月光的照耀下澄澈透亮,宛如温玉一般:“这酒名为雪白头,因酒色如玉,咽入喉中先是带给人清凉之感,仿若寒冰,后才会如其他酒那样升起辣意;且这酒十分醉人,像阿琅这样酒量不好的,至多只能喝三杯,要是多喝了便会醉个好几天不能醒来,故唤之雪白头。”

他三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季氏兄妹二人小时候的事聊到二人习武练功的事,他们虽聊着天,却都默契地没有让沈寂听开口讲述关于他自己的故事。

酒过三巡,季淳有些微醺,而季琅早已趴在自己腿上睡着了。只有沈寂听一人依旧还是很清醒,继续喝着手上的酒,仿佛根本不会醉一样。

季淳抬起头,放下了手中酒壶,招呼沈寂听过来,“寂听,我稍有一些头晕,想来是有些醉了。可否麻烦你将阿琅背回她的房间?我给你带路。”

沈寂听看了看有些迷糊的季淳,又低下头看了看早已不省人事的季琅,点点头便答应了。他背起沉睡的季琅,跟在了季淳的后面。

可能是因为季琅年纪还小的缘故,她整个人趴在沈寂听身上,他竟不觉得她有多重,反而像是没有重量一般,如同一片纱一样盖在了沈寂听的后背。

她身体香香软软的,就这样毫无保留地靠在了他的身后,她身上带着一股女儿家独有的暖暖香气,向沈寂听袭来。她的发丝轻轻抚过他的脸庞,带起阵阵麻痒,气息拂过他的脖颈,传来点点热流。

沈寂听动了动脑袋,调整了一下背她的姿势,忽觉一绵软温热之物就这样贴了上了他的耳际。他瞳孔微缩,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脸倏地便红透了。

他头也不敢回,身子也不敢动,就这样僵硬又局促地跟着季淳,身心颇受煎熬。

终于到了季琅房外,小翎看见喝醉的小姐,急忙跑来,沈寂听终得解脱,忙把背上的季琅放下,交给了小翎,转头对季淳说:“季大哥,我是男子,不方便进女子闺阁,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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