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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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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琅就站在一边说着自己的意见,双手比划着,看起来竟也有模有样。

台下微弱灯火边,有一人站定在那。他手里拿着一个小酒杯,似乎正是在买醉。他目光却直直盯着台上的人,连她一丝一毫细微动作都不肯放过。

“那日的姑娘竟是到了此处。”他眼眸含情,氤氲水雾。那日之后,他便一直打听她的下落,人人都说她死了,可他却偏不信。季琅的笑靥,季琅眼中的烟花,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叫他辗转反侧,食不下咽。今日再能得见,他又怎么能甘心放她走?

一舞毕,季琅猛地鼓掌:“莫尘,你跳得明明很好!还跟我谦虚!”

莫尘嘿嘿一笑,看起来竟有些可爱:“哪有,你别胡夸我。”

“我说真的!你刚刚那个动作,好像从天边飞下来一样,那个手势,好像在摘花一般,最后那个结尾,表情很到位呢!”季琅朝她竖了竖拇指,真心夸赞:“我宣布,你就是杭州最美的舞娘!”

众姑娘皆围了上来,和季琅讨论动作。季琅也没有推辞,只是站在原地讲着自己的意见,手舞足蹈地演示着。那人也缓缓上前,走到她们身旁的位置。

一个姑娘侧过头,刚好瞧见他,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呀,原来是付少爷!”

又有一个姑娘听见声音也转了过去,表情有些揶揄:“付少爷,您不是说以后再也不来咱们凤髓艺馆了么?怎地今日却又来了?不怕姐妹们再欺负你了?”

其他姑娘听她这么一说,都捻起袖子捂起嘴,嘻笑起来。

那人涨红了脸,似乎极为羞涩,他心里有些生气,眼眶都有些泛红,但声音还是很温雅:“我哪里说过再也不来这?明明就是诸位姐姐欺负我!”

季琅看着眼前的少年郎,神色莫辨。莫尘以为她不知他的来历,娓娓道来:“他就是武林盟主付石开的义子付盛欢。这人从小就爱玩,是个扶不上墙的,奈何付盟主只有这一个义子,故将很多事都交给他去做。好在他虽办不了什么大事,和我们这边接洽之事却是做得不错。”

莫尘一手摸着下巴,看着付盛欢,一边评价道:“不过这人性子很好,从不端着,也不会看不起大家,和姑娘们处得也很好,是以她们都喜欢逗他玩。”

季琅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和莫尘道了一句什么,转身便要走。

“姑娘且慢!”身后付盛欢忽然喊了这么一句,直直地追了过来。

季琅心中一惊。奈何这人也是个腿长的,三两下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他轻轻扬了扬嘴角,眼神温柔:“你是季姑娘吗?”

季琅侧过脸,想要赶紧离开此地,奈何付盛欢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她无法挣脱,只能回他道:“什么季姑娘,我不认识。”

“姑娘明明就是!”付盛欢有些激动,拉住了季琅的手腕,她的袖子就这么往下滑落,露出了大片烧伤痕迹。付盛欢瞥见了这些伤痕,眼里满是惊痛之色:“季姑娘,你的手…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莫尘将姑娘们都遣退,这空旷的舞台上就只有他们三人。季琅猛地一抽,将手收回,背在背后:“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季琅李琅的,公子莫要纠缠。至于这手,也与公子无关。”

“姑娘可知,我父与我寂听兄还有各家势力都以为你死了!他们都在想法子找到当日将钧雷山庄灭门的凶手!要是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付盛欢双手钳住季琅的肩膀,直视她。

“季琅早在那天就已经死了。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又有几个敢说没有推动山庄的灭亡?你义父又怎会无辜?若是他们知晓了我还活着,那我更是没有活路了。”季琅轻轻笑了一声,抬起双手欲要推动他的手。她有些不死心,只是问了一句:“你说沈寂听他…以为我死了,那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他一点也不好!他这些日子虽不说,但我知道他一直在自责自己没能救出姑娘!若是他知姑娘还活着,他一定会很开心的。”付盛欢仍是苦口婆心劝她,想让她跟自己回去,“所以季姑娘,不论如何,你该叫我父亲和他知晓你还活着啊!起码你不用像现在这样…”

季琅没回答他,只是将覆在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面具下的容颜。夜风起,烛火忽明忽灭,映得她好似地狱来的厉鬼一般。她语调平静,没有任何起伏:“你现在觉得他知晓我还活着,还会开心吗?”

付盛欢呆住了。他没想到那日桥上英姿勃发的女子,今日却如同鬼魅,似是换了个人。这些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发生了这些事竟是彻底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季琅的脸。

季琅以为他害怕了,只是嘲讽一笑,“付少爷,做人可不能心口不一。”戴上面具,拉着莫尘就走。

待季琅走后,付盛欢却还是以这幅姿态站在那。过了良久,他却轻轻问了自己一句:“如此,你满意了?”

季琅和莫尘离开了天台,慢慢往下走。莫尘见她神情恹恹,想要叫她开心些:“季琅,不如咱们去逛夜市吧?叫上花孔雀和茵茵。”

季琅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四人就这么出现在街头。自封庄以来,季琅已经快四月未出,今日终于满足多日愿望,心情也稍稍好些。他们头顶悬挂各色花灯,发出各色光芒;路边小摊贩到了夜晚也依旧在叫卖,只是迎合着客人,展示着自家的小玩意。两边楼上宾客满座,划拳喝酒之声大起;老鸨正在门口笑眯眯地拉客,姑娘们皆画着艳丽的妆,与客人们调笑着。

茵茵几乎从未出过艺馆,一直都是在艺馆当中练琴学舞,今日能出来一趟,自然是十分欣喜。她拉上季琅,跑来跑去好不快活。

“琅姐姐,你快看!”她抓起一支陶埙,亮在手中,冲季琅招了招手。

季琅看见她这般活泼,心下一阵怅然。她走到茵茵身边,也拿起一只埙,朝她晃道:“茵茵喜欢吗?”

“喜欢,茵茵很喜欢!”茵茵笑眯眯的,露出一排缺着几颗的牙,低头玩着手里的陶埙。

莫尘和姜离合也到近前,看见小贩卖的笛子,都是微微一笑。姜离合也拿起一个,咧开一个笑:“缺牙巴,整天练琴练得还不够多么,”他将埙拿在手里看了看:“啧,这做工,也忒粗糙了。”

“几位姑娘,想要几个呀?我这里的埙有很多花纹,任您挑选!”小贩搓着手,看着眼前四人。

“就要一个吧。茵茵,你挑一个。”季琅下意识掏向腰间,却摸了个空。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再掏不出一分钱。

这时,一贯抠门的姜离合却走上前去将钱付了,没说别的,只伸手捏了捏茵茵的脸。

他们又逛了逛其他摊子,姜离合又给茵茵买了许多吃的玩的,茵茵趴在季琅怀里睡着了,三人就走在街上,随意聊着天。他们偶然看见有人正在说书,就打算坐下来歇歇。

那说书先生已经开始讲了一部分,是以三人都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季琅在给两人倒茶,忽听他说道:“这钧雷山庄此时已如过街的老鼠,江湖正道人人诛之。但说那沈寂听沈少阁主,未曾调查,直接就认定那季琅死啦!许是不愿接这烫手的山芋。”

季琅倒茶的手微微偏斜,茶水一时间溢了出来。姜离合忙起身远离桌子:“小白眼狼,你怎的倒个茶都能发呆。”

只听那说书人又道:“听说过几日,那沈少阁主就要来杭州,接手冲衡门在这边的一应事务。你们想,这人一开始只是个挂名的少阁主,经此一变,他却成了最大的赢家。所以这山庄灭门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各位想必都心知肚明。”

季琅不愿再听,只是‘蹭’地站了起来,欲与之理论一番。姜离合连忙拽住她:“你要作甚?”

季琅偏过头,瞪着姜离合:“你说我要作甚?”

“我不管你要干嘛,你要是想死,尽管上去,和他理论。谁知道这是不是暗珏故意激你的手段。”姜离合松开了手,没再和她多说。

“行了,今天也算是玩够了。我们回去吧。”莫尘也站起来,喝完了最后一口茶。

季琅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了,现在一想,竟是有些感激姜离合。但她却没说话,只是将怀中的茵茵一把塞给了姜离合,自己追上了莫尘。

“哎…你们两个,哪有让大男人带小孩的?”姜离合一时松懈,茵茵就到了他身上。他怕摔了孩子,以前却也没抱过,只是笨拙地用手托住茵茵的屁股,将她换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追了上去。

“怎么,现在我们如花似玉的妙龄大姑娘,又可以变成大男人了?”莫尘远远地喊道,赶紧拉着季琅就跑,想要甩开他。

“哎哎!死婆娘你倒是慢点啊!这小崽子还在睡觉呢!”姜离合的声音渐渐没进风中。

莫尘和季琅就这样在灯火渐微的街道上奔跑。风吹起季琅遮挡面部的头发,露出整张脸,以及脸上的覆面。她根本没有在意,只是朝莫尘笑着,似乎从未如此快意。

客栈中,有一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楼阁,不知在想些什么。忽有一人,自黑暗中出现,来到了他身后,行了个复杂的礼:“少主,我们已经发现季琅的踪迹。她此时也在杭州城。”

“是么,”那人并未转身,只是继续盯着远处,“你派人继续盯着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分寸。”

另一人行了个礼,就要退下。

那人忽然又喊住了他,“这借阴你做的可还适应?红衣可有为难你?”

“还阳对我很好,多谢少主。”另一人只是淡淡回道。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就好。有什么问题,尽管和我说。”那人挥了挥手,另一人就忽然消失了。

这日,莫尘带着姑娘们早早就在舞台上排练,姑娘们正在练习动作,季琅也被安排了工作。今夜是凤髓艺馆的歌舞试演,杭州城内达官贵人皆会前来,艺馆小厮将珍藏的琴箫都拿了出来,陈列在一楼中央,将它们擦拭一新。艺馆四周都挂上了鲜艳的绸带,换上了时兴的花朵,地板皆打扫得一尘不染,等待着接待晚上的客人。

到了傍晚,艺馆灯火通明,世家子弟成群结队前来,挑选好座位,等待着姑娘们献舞。姑娘们换好了舞裙,正嘻嘻哈哈聊着天,季琅抱着琴,来到一座屏风之后坐定。

笛声忽起,一众姑娘似蝴蝶一般扭动着腰肢,莲步轻移走上了台,灯光忽然亮如白昼,将舞台中央的莫尘照亮。只见莫尘脸上蒙着覆面,穿着清凉,她静静闭着眼,仿若一尊圣洁的雕像。她轻轻舞动间,带起阵阵香风,身上环佩叮当,发出轻响。

季琅就在此时弹奏曲子,姑娘们忽然动了起来,迎合着莫尘,将她围在中间。她们甩起水袖,扬起笑脸,惹得全场一阵叫好。季琅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有些紧张,抬起了头,瞥了一眼台下。只一眼,她没能挪开视线。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身着黑色劲装,身边坐着一个白衣男子。那身着黑色衣裳的男子正捏着酒杯,放在手中把玩着。他表情不羁,却总是带有一股子阴郁之气,皮肤甚是白净,鬓发尽束于头顶,很是利落。他斜斜靠坐在椅子上,身旁有两三个女子正在给他捶背捏肩,好像讲到什么有趣的地方,几个姑娘皆抿嘴微笑,除了那个男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搭理她们的意思。

他腰间挂有黑色长剑,剑上没有剑穗,只在脖颈间有一红线若隐若现地挂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身边的白衣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台上姑娘的表演,手指在桌上打着节拍,似是心情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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