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倒计时二
皇宫有些冷寂,自常钰和司瑾走后,似乎少了几分人气,无怪乎司珩觉得无趣想要人陪。
待人禀告后,杨予牵着苏子行一同踏入了别宫。
“姐姐快坐。”
司珩身为公主,在这种情况下,也隐隐感觉几分不对,哪怕呆在深宫烦闷,也不敢乱跑分毫。
杨予看了对方一眼,太监宫女已被屏退,她见对方欲言又止,主动开口。
“可是怎么了?”
司珩点头,“姐姐可知道上次事件后,十嫂的状况?”
杨予摇摇头,这才想到,对方好久没召自己去向家了。
“她受惊过度,虚弱在床好些时日,昨日十哥告诉我时,脸色十足难看,唉——”
司珩说时,有些唏嘘,更感叹有情人终有缘无分,情薄不能长久。
杨予惊得挑眉看向司珩,有些乍然,本来她对平王妃当时吐露的那话还有些怀疑。
莫非只是单纯为了吓走歹人?
她始终想不通,甚至回府的时候还在走神,面容怔然,准备去探望一番。
没过多久,平王妃病入膏肓的传闻在士族贵胄中传开,无数人唏嘘叹息,也不知是在叹红颜薄命,还是叹这对眷属难永远。
翌日,杨予还是带上一些补品薄礼,登府而去。
“苏夫人,请。”
向家的小厮十分有眼力见,推开门一路领着人就要去平王妃的房间。
这时,杨予的脚步微顿,那小厮遇到林校,连忙施了一礼,称道,“林护卫,这是苏府夫人,闻王妃病重,特来探望。”
林校颔首,对着杨予拱手抱拳。
“谢苏夫人一片诚意,然而王爷有交代,王妃面容憔悴,不想以面示人,且屋内病气过浓,夫人女子无法久待,还请夫人见谅。”
杨予见其身形高度,与那日马上的人相似,她微微收首,敛住心中惊骇,此时一听其言,句句看似滴水不漏,可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但还是把礼品一赠,毕竟话已至此,再强行进去岂不是有些鲁莽。
林校眼眸一闪,继续开口。
“不过王爷有些疑惑,想问夫人一些事情,不知夫人可有空闲?”
“什么事?”
杨予疑窦越深。
“这……”林校犹豫,“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也是不知。”
杨予下意识看了一眼云栖,感觉今日来得不巧,可已在人府中,只能缓缓点头。
向家有其他旁系庶出,但家族不算旺,且在京师威望不高,府邸不算大。
当林校领着杨予准备出府,后者茫然一止,可对上林校的话,心中瞬间了然。
只见对方一脸叹息,“向家并未给王爷添设空房,且向家人多眼杂,不好与夫人见面,怕有闲言碎语,让王妃的病情加重。”
平王妃对司汤行的爱意的确很深,提出她,杨予心中就知道,平王不想让人误会,立马少了些防备之心。
只是心中还有所疑惑,“林护卫可知王爷要与民妇问的到底所为何事?”
如若没有之前平王妃宣召她进向家的事,这种请求,她定是不应的,可人即将灯枯,她应算是在京师的为数不多的交集。
不应,就显得莫名无情了几分。
云栖身为婢女,出于安全,被她留在马车内一同坐着,听到杨予问话,林校在车外有些缥缈的声音传入。
“与王妃病情有关。”
杨予暗道莫非病情有蹊跷,谁料突然惊马,马蹄扬起,鸣叫乍响,她惯性地扶住车柱,心中不安渐生。
“林护卫,出了何事?”
可半晌都无人回答,马车仍在继续向前奔,云栖连忙掀开车帘,车外空无一人。
“夫人抓住,奴婢这就控制住这匹失控的马。”
马车已有所偏离方向,往京外而去,杨予望着原先有些喧嚣的人群越行越远,右眼直跳。
她当下立断。
“云栖,拔头簪!”
云栖心灵福至,手起簪落,发疯的马一阵刺痛,发出嘶鸣声,又被强行勒住,猛地急刹。
杨予一个没抓牢,立刻护住头部,身子被甩出去,滚了几圈才停止。
稍稍回过神智,就发现周围的气氛已变得有些不对。
在迷雾中,她不自觉地吸进去了一点雾烟,晕了过去。
果然有诈!
再次睁眼,杨予发现环境有些漆黑无光。
她检查了下自己的处境,五花八绑,内里轻嗤不已,对一个柔弱女子如此待遇,倒是高看了她几分。
走神中,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来到了杨予的面前。
她下意识抬起头,见到人,恍然一悟。
“原来是你。”
司汤行眼中的兴趣愈发浓烈,嘴唇微掀,“苏夫人对本王的到来似乎不算惊讶?”
“本就是平王派人请我,何来惊讶?只不过我倒是不知,原来这就是平王的待客之道?”
被如此对待,泥菩萨都有几分脾性,杨予也不想将就什么礼数称呼了。
“苏夫人何必如此咄咄姿态,本王可不是请人,而是让夫人见证我的成功。”
听到最后一句,司汤行已激动得称呼我,杨予心中不好的预感渐生。
她强装镇定,“你不怕我失踪,苏府怀疑到你头上吗?庄老将军摄政,玉容公主在宫,必是要为我一个交代的。”
她有点明白对方说的成功是什么了。
司汤行眼眸微垂,随后蹲下身子,凑到杨予面前,轻飘飘来了一句。
“那又如何呢?”
这是什么意思?!
杨予双眸微瞪,还没来得及想通,司汤行就接着笑了。
“苏夫人为何不先问本王的成功是什么?”
“那成功是什么……”
司汤行起身,步伐悠哉自得,脸上不再是以往平庸的憨笑,而是恶劣的炫耀。
“你猜南蛮北境是谁所为?”
杨予目瞪口呆,没想到人承认得这么干脆,“你为什么告诉我。”
五花大绑她就是为了亲自告诉她?
什么毛病。
司汤行看了半天她的脸,“自然是因为苏夫人让人心动,无论是样貌还是处事。”
杨予:呵呵。
见人不信,司汤行也不气愤,而是提到平王妃。
“你可知王妃为何频繁找你?”
“?”
“自然是为了成全本王,她一个残破之躯,陪不了本王多久,而本王的画作被她瞧了去,便想着这种心思,本王自然不能让她失望。”
杨予无法理解,但大受震惊。
对上杨予无语的目光,司汤行不再多说,留下这些浮想联翩的话语,就踏上楼阶而去。
“司汤行!”
杨予喊住人,“我劝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司明里就是一个例子。”
对方脚步顿都微停,可门却是猛地一拍。
杨予叹了口气,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自己莫名落于这种处境。
【作者题外话】:我哭了,前几天太忙,断更多次,这次真真真是为爱发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