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心动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安安能感知周围发生的一切,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神情，动作等等。
但就是睁不开眼睛,使不上力气。
所以她能感觉到自己在闭眼“睡”过去之后,女咒灵飞过来将她接住，紧接着下一秒空间中出现了五条。
“呀，没躲掉六眼。”
他们之所以在两栋楼之间穿梭,就是想躲躲六眼，谁知道他还是来了。
“没躲掉。”她旁边的咒灵说道：“人抓到了，就没事。”
是抓自己的,原来。
安安猜测他们估计得知自己和五条过来，设计要抓到自己,但想躲开五条，所以五条在的时候看不到负一楼，五条一个人的时候他们也不出现。
“不跟你玩喽,拜拜,六眼小子。”
安安在她怀里感觉冷的很，彻骨的冷,但这股凉气并不是从她身上散发的，而是从她旁边这个脸上有花纹的男性咒灵。
“放开她。”
被抱在怀里,因为安安睁不开眼睛,也因为角度问题,安安看不到五条的表情，但能听的出来他此时的语气很冷漠,那是这么久以来安安从未听过的冷淡。
大少爷平时的冷淡，也带着一丝人气和温度。
“嘻嘻,你叫我放开我就放开啊,才不要。”
说实话,这女人语气挺气人的，搁安安身上，安安也会被气的不行，何况是五条。
但这时候的五条很冷静。
他在思索如何不伤到安安将安安从对方手里抢过来。
五条敛去脸上神情，双眼凌厉。
安安还没感觉清楚，就感觉自己换了个怀抱。
还是悟的怀抱比较温暖。
怀里的重量让五条稍微松口气，接着凝力打向了对面，对面两个匆忙躲开，见人被抢走了，没有逗留。
他们两个也许在这里能和五条家的六眼打一会，但肯定会引起动静，现在可不是招摇的时候。
见人跑了，五条没有恋战，此时他更为在意怀里的少女。
“安，安。”
她想回应五条，但她无法动弹，也睁不开眼，她知道这样在别人眼里，和晕过去醒不过来差不多。
她看到五条眼里的焦急。
想告诉他不要着急。
五条抱着安安回到高专。
她被放到床上，先是硝子过来看她，然后是出任务回来的夏油。
好像校长也来看了。
“是一种术式。”
校长见多识广，判断出安安中了一种术式。
并不是言灵术什么的，只是咒灵的术式。
五条他们当然也看得出来，只是确认后还是很难受，不知该怎么办，她醒不过来的话，或许只有再找到那个对她释术式的咒灵才能解除术式。
安安被转移到宿舍床上，硝子一直在陪着她，她还能感觉房间并不只有硝子，只是硝子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她床边。
意识困乏，安安渐渐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床边的人换了个。
夏油。
此时天色已黑，房间里的灯光也不明亮，少年眼里担忧，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她想伸过手，抚平少年紧蹙的眉头，对他笑一笑，也想看到他的笑。
但她做不到。
“安。”
她听到他开口，声音婉转悠扬。
但他只是叫了一声她名字，便没有再说话。
空气里流淌出少年担忧的气息，也让安安更想试着醒过来，睁开眼睛。
她感觉体内生命力仿佛在流逝，可能是因为肚子很空，饿的不行。
那个什么，你们考虑一下给我点吃的呗。
但没有听得到她心里想什么，就像没人知道她其实意识是清楚的。
估计他们都以为她人都快没了。
再不吃东西她人可能真的没了。
如今只能和系统说话来解闷了。
“我会不会饿死啊。”
【死了就死了呗，我再找一个。】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谈对象的时候问对象我死了以后你怎么办然后对方的回答。
【好吧好吧，你死了我也不会抛弃你，大不了任务失败扣点分，我们去下一个任务呗。】
“我想完成任务。”
不是怕任务失败。
只是，这样离开，到底不是她心中所愿。
【那你加加油，醒过来哦。】
它这口气就很欠揍，“那你知道我要怎么醒过来吗？”她感觉生命力在缓缓流逝，若一直醒不过来，会不会真的死亡？这种情况大概也是因为术式？
【我哪知道，要不你试试那个什么白雪公主，被王子亲一口就醒过来了？】
安安：“……”
这天看来是没法聊了。
为了节省体力加上太饿了，安安又睡了过去。
这次感觉睡了很久很久，醒过来后还是黑夜，屋顶上的灯晃动着，安安也感觉床边的五条身上有股血腥味。
甚至他脸上还有一丝血迹，他没有戴眼镜，苍蓝的眸子一直注视着自己，还好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否则自己这般大咧咧的看他，他不害羞自己也会害羞。
他大概刚出任务回来，没来得及收拾，身上的血腥味和脸上的血迹应该都不是他的。
她能看到他眼下些许的青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黑眼圈，这两天是没休息好吗。
悟……
“我没找到他，抱歉。”
片刻后，安安听到五条开口说话，她立马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是找那两个咒灵没找到从而感到抱歉罢了。
可是这怎么能怪他呢？
真要怪的话，还是自己太不小心了。
即便做了防范，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招，如果对方是要打架，纵使她打不过，也能坚持到五条赶过来，可对方直接上来就这么一招，让她没料到导致事情变成这样。
还有没想到的是任务地点有那个六眼咒灵在，否则她一定会更小心，因为先入为主，她以为里面只是任务的咒灵，可能稍微强大一点，但拔除就行。
谁知道会这样。
眼下怪谁都没用，还是得想想办法快醒过来。
但她没什么头绪，她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动一下，想要睁开眼，可就是不行。
“安……”
少年声音低沉，安安都没听过那个不可一世大少爷用这种语气说话，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他稍稍闭眼。
“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啊……”
他这两天都没合眼，深知只有找到那个咒灵，才有可能解决术式，或者找个能解决一切术式的东西，但他找不到。
就很无力，无力到让五条第一次生出好像也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一样。
“悟，你去休息会吧。”
硝子走进来，端着一碗打碎的食物，想喂一些给安安。
在安安睡着时，他们尝试过喂点东西，但安安醒着都动不了，何况是睡着。
“不用，我在这里就行。”
硝子叹了口气，因为“小男朋友”的昏迷，她算是看清了另外两个同窗什么心思。
都想挖她墙角，这就很过分。
老狐狸虽然没坦白，但刚刚在弄食物的时候，明里暗里都是对她的担忧，以及几乎就要明说的爱意。
眼前这个，甚至在不知道她其实是女孩的情况下，也不可抑制的心动了。
你说他是对同窗的关心，说得过去吗？
硝子知道在五条心里，一旦认可的人都很重要，比如夏油，比如自己。
但如果此时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或者夏油，白发少年的表情绝不是这样。
那是极其害怕的失去，摇摇欲坠恍若隔世。
“我来看着吧，你这两天都没休息。”
杰也是，刚刚被她硬是拉去睡觉了，她都想着下点药给他们算了，让他们睡会。
“没事。”五条从硝子手里接过碗，抬眼微动，“你才是，很久没休息了，去休息会。”
他们的对话让安安心疼的要命。
她的小伙伴，她遇到的人，一直都如此可爱，让她怎能忘怀。
她，她这个年纪她怎么睡得着啊！
“我……”
“你去吧。”
五条回过头看硝子，硝子暗暗叹气，点点头，“喂完你也去睡吧。”
他没应，硝子疲惫的挥挥手，“别太晚，悟。”
她深深的望着安安一会，随后才转身走出去，顺便带上门。
屋子里只剩五条一个。
五条还没做过喂人的事，他拿着勺子思考两秒，才舀起食物递到安安嘴边，安安很饿，闻到香味更饿，但是张不开嘴，五条将勺子轻轻递进去一点，但嘴是张开了，牙齿却没有张开。
食物从嘴边流下来，五条手忙脚乱的拿纸擦去，喂了几勺都这样，大少爷脸上多了些恼怒，愤愤的将东西放到一旁。
但视线望向安安时，眼里瞬间便柔软下来，他咬咬牙，脸颊忽然飘过些红色，舀了一口到自己嘴里。
安安：“……”不会吧！
他俯身下来，唇碰到她的唇，舌尖撬开牙尖，将食物送了进去，因为打的很散，也很滑，不用安安咀嚼，食物便滑了进去。
“你看，王子亲我了，可我还是没醒过来。”
【……你管这叫亲亲？】
嗯，怎么不算呢……
见有用，少年如法炮制，喂完一碗。
可能是吃了东西，她感觉生命力的流逝停止了。
喂完后，五条拿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坐在床边，双手交叠在床上，趴上去，歪过头看安安，没一会他合上眼睛。
大概很困。
“话说，六眼看不出来我什么情况吗？”
【大哥，谁知道你昏迷但没完全昏迷啊。】
可是六眼看不出来吗？
系统不知道的事也很多，安安便不问它了。
五条并未睡着。
他压根睡不着，只是想合眼稍稍休息一会，可能这样很不舒服，大少爷站起来，然后掀开安安的被子钻进来，伸手将安安抱在怀里。
“我昏迷了几天啊。”
【两天多，不到三天。】
“咦，他都不嫌弃我的吗，我不会发臭吗。”也没刷牙，他喂饭的时候都不嫌弃吗。
系统：【……】
【草，大哥，你别让我对美少女的幻想破灭好吗，美少女永远都是香香的永远都不用拉屎。】
“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想上厕所了。”
【……】
告辞。
安安逗它玩的，她实在无聊，没人理会她，只能跟它聊天。
五条将人搂进怀里，靠过去亲昵的蹭了蹭，“快醒过来吧……”
悟，我也想，可是，可是我做不到。
他抱着安安，没一会便睡着了。
但他睡得很不安生，偶尔有梦语，偶尔动一下，安安没法动弹，充当了他的抱枕。
“安……”
他在做梦吗？
梦里是自己吗？
他在叫她。
好想回应他。
告诉他，她在的，她就在他旁边的。
可是做不到。
好气啊。
安安睡得多，五条又这样紧紧抱着她，她睡不着，只好发呆。
夜里的时候，五条醒了过来，醒过来后他像是反应了两秒，然后更加用力的抱住安安，在她身上蹭了蹭。
“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了。”
他浅笑着说。
是个很美好的梦，让他都不愿意醒过来了。
“我梦到你穿着婚纱，是不是很奇怪，你是个男人耶，竟然会穿婚纱，好娘哦。”
“可是，你是在和我的婚礼上穿的。”
美的不可方物。
安安惊呆呆了。
五条大少爷你都做了什么梦啊。
“可惜可惜，我们婚礼举行到一半，硝子和杰就跑来捣乱了。”
“我拉着你跑啊跑，跑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礼堂。”
在上帝面前许下誓言。
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然后就醒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只睡了两个小时，他依然很疲惫。
安安想让他再睡会，他似乎了解到安安什么意思，起来了一下，准备再上床的时候，窗户忽然响了响，他看过去，那个讨人厌的男人拆掉窗户进来。
刚好跟自己对视。
明天让人装个更加严实的窗户吧。
他想。
“你倒是挺敢的，敢来高专。”
甚尔面无表情，“我弟弟几天没回去，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来看看。”说着甚尔走到床边，见少女不对劲的模样，冷淡的眼看向五条，“她怎么了。”
“你看不出来？她在睡觉。”
甚尔冷哼一声。
她睡眠不深，这个动静绝对可以吵醒她，可是她却没醒，再看五条家小子这样以及房间的情况，看来是出事了。
这两天他都在家，本想好好跟她聊聊，结果她根本没回来。
他意识到不对劲，过来找她。
果然是出事了。
甚尔一颗心瞬间被揪紧，但房间里还有个五条，他想做什么都得忍住。
“我要带她走。”
“走？你知道发生什么？带她回去你能做到什么，救醒她？”
“……”甚尔没出声。
他说的对。
甚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出于对少女的担忧让他前来高专，看到她真的出事，心脏猛然疼痛。
这个时候他们都是一样的。
害怕失去，害怕她一觉不醒。
少年和男人之间气氛格外严肃，仿佛下一秒就会打起来，但几分钟后，甚尔收回目光，走到安安床边坐下。
五条没说让他走的话，坐到旁边凳子上，甚尔问：“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并不想跟他说话，尽管如此，五条还是简单的说了下发生了什么。
甚尔蹙眉。
他起身，又弯下腰，当着五条的面在安安唇角落下轻吻，没等五条发作便从窗户跳下去。
大少爷紧紧皱起眉。
他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作为哥哥，亲吻弟弟是正常的吗？
也许小时候是正常的，可，可这都多大了，亲的还是唇。
五条反应过来后，怒不可遏。
那个男人果然讨厌死了！他一定是故意的，安就应该离他远一点！
大少爷一脸黑气。
他上床又睡到安安旁边，还不算完，将安安唇角刚刚甚尔碰到的地方擦了半天，然后自己又亲上去才算完。
做完后，他自己也僵住了一会。
很快他反应过来，然后眼里染满了委屈。
“禅院安，你，你再不醒过来，我就不喜欢你了。”
他意识到什么，随后释然。
“好吧，我承认，禅院安，你可真了不起。”
“我喜欢上你了。”
“不管你是什么，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是不是人都好，我都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呀。”
少年抱着她将头埋进去。
他又不是笨蛋，也不是对感情一无所知，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心动，他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一开始他想不通，她是男人，又是同窗的男朋友，自己到底哪里吃错药了才对她动心啊。
可是现在，她昏迷过去，像随时会飘走的落叶，一眨眼，她便消失了，他心底那股从担忧快要衍生的绝望让他再也没办法质问欺骗自己了。
“你快醒过来吧。”
“我，我……”
“我会害怕，安……”
安安听的一阵心酸。
她能看到少年虔诚认真又极致担忧的目光，他漂亮的似天神，这样看着她，好像眼里，心里，全世界，都只有她的存在，很难让人不心动。
【心动了？】
“嗯……”
他将一颗心捧到她面前，只要她点头，他这颗心好像就能送给她，她又不是唐僧，怎么可能不心动。
她更不是什么无心无情的人，面对他们，本来就喜欢的纸片人，怎么会不去心动呢。
【欸，难得难得，其实不是任务对象，你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嘛。】
“然后呢？任务完成就分手？”
【倒也不需要……你可以选择留下来过完一生再继续下一个任务啊。】
“可我和他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相伴一生，结束以后再去做下一个任务，我肯定做不好的。”
她太了解自己了，她会沉浸在这里出不来，甚至让她在心里将他和姐姐的位置平起，毕竟一个陪伴几十年的人，叫她如何轻松的放手，如何像没事一般再继续下个任务，那个时候还怎么做任务。
系统被噎了一下。
【那假如我们有那种可以消除感情或者记忆的东西呢？】
“我付出真情，动了真心，爱他，怜他，和他相爱几十年，凭什么让我忘记这一切？”
那是她的感情，怎可说消除就消除。
“所以，我不会这样做的。”
所以，哪怕心动，她也会抑制心动，让一切的情意止步于此。
这样就好。
【那你能不去喜欢他们，还能让他们不喜欢你啊？】
“嗯，是不能。”她轻笑，“所以我会对他们更好的。”
她无法回应这份感情，只能对他们更加好一些。
【不喜欢就说清楚呗，你这不是渣女的做法吗，跟吊着别人一样，对别人那么好做什么，搞暧昧啊？】
“不一样的。”安安叹气，“我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个过客，本来时间就有限，何必在短暂的时间里对他们冷眼相待。”
过客而已，不如对他们更好一些，也好在未来回忆的时候不会遗憾不会后悔。
——早知当初，对他好些就好了。
系统忽然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不自觉就喜欢她了。
她太过于温柔和心软，又太过于清醒了。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连主系统都对她多了两分关注。
它从前庆幸窃喜她届不到，别人不像五条悟这般明说，她根本察觉不到别人的心意，心底都将他们当做好朋友，从无二心，但也愿意为了好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现在这个时候，系统却很感谢她届不到。
毕竟作为一个人，她也有感情，心也是红色的软软的，若是察觉太多，承受对方爱意太多而她无法做出回应，哪怕内心再强大，她也会难过吧。
毕竟处了这么久，系统还算对她有点感情。
系统emo了，关闭和安安的交流要去哭一会。
五条呢喃完害怕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但他抱着安安的手臂越收越紧，安安能感觉他在颤抖。
她哀哀的叹了口气。
她太清醒，纵使心动也要抑制心动。
看番的话，谁没几个二次元老公老婆儿子女儿呢，不看性格如何，悟这张脸就很让人心动吧。
但是不行。
他真的很害怕她醒不过来。
大少爷活了十几年怕过什么东西，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害怕。
他找不到那个咒灵，翻阅古籍，也找不到救她的方法。
这太离谱了。
他想。
但这世上没有什么早知道，已经发生的事不能改变，只能想办法解救。
翌日一早，五条和夏油以及一年级的都出去了，只有硝子在陪她。
他们一方面出任务，一方面想要找到那个咒灵。
事情直到五日后有了转机。
这日五条和七海在她房里时，她手机响起，之前也响过，他们看到是不重要的人全都给挂了。
不重要的人·甚尔打来电话，他没有高专他们的联系方式，只能通过这种，五条还没看，七海不知道是谁，接通了电话。
“找到了。”
两人都是一愣。
甚尔认识的人多，常年在灰色地带行走，不止咒术师，诅咒师等等，还认识很多咒灵，七拼八凑，真的让他找到了那个咒灵的踪迹，但他不知道是不是没找错，只能让五条跟他一起去。
五条和甚尔的合作不用说，效率快的惊人，没到两个小时，这位脸上带着花纹的咒灵，便出现在了安安房间里。
他没什么动作，依旧轻声开口：“醒来吧。”
安安立马感觉自己可以动了，睁开眼，先是看到硝子担忧的脸，在硝子的搀扶下坐起来，感觉浑身无力。
这么多天，她就吃了不到五顿，顿顿都不多，又躺了这么久，实在没力气。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安安抬起眼皮，声音沙哑，“我没事……”
“前辈，你真的没事吧，呜呜，我们都急死了！”
灰原小可爱都快哭出来了。
“真……”
她刚开口说一个字，被绑住的咒灵看热闹不嫌事大悠悠的说：“我这个术式，让人看上去像昏迷，实际上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全知道，你们讲什么她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