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病的不清
“你,是你……”
肖兴海震惊地看着眼前黑色锦袍的男人,他猜到假冒梁明朗的人是人修,但万没想到,这人会是——
“司徒澈……”
司徒澈偏了下头,看了一眼床上有些惊慌的封烟,又看向肖兴海:“昨夜我留了你一命,你却不珍惜。你不该动她。”
肖兴海喉咙里发出“嗬”的一声,想说什么却再没开口的机会,倒地死了。
司徒澈跨过肖兴海的尸体,朝床上封烟伸手,“抱歉,来晚了。”
封烟松了口气将手递给他,“还行,不算太晚。”
两手相握,封烟被拉起来,但她随即咧了咧嘴角——司徒澈这手也太烫了吧?
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司徒澈,“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封烟闻到一股血腥味,但她有些分不清是司徒澈身上的还是倒在地上肖兴海的。
而且司徒澈一身黑衣,染了血也看不出。
司徒澈牵着封烟走出屋子,在肖兴海府邸里“闲逛”,回答封烟:“杀了几头幽冥兽,还杀了几个妖修。”
封烟:“……”
杀了幽冥兽……怪不得他手那么烫,看来又被幽冥兽的血引发了炽毒。
整个谷主府里静悄悄的,封烟不知司徒澈要带她去哪,沿途倒是看见不少倒地的尸体,她猜测他应该是从这里一路杀过去的。
封烟悠悠叹了口气。
她实在是太弱了,简直就是个拖后腿的。
这次回去后,她一定发奋修炼!
司徒澈和封烟去了后院,两人停在一口水井旁。
司徒澈从井里打了水,握着封烟的双手给她洗手。
她皮肤脆弱,又白,肖兴海掐出的红印子太过显眼。
司徒澈给她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封烟:“……”
完了,司徒澈不正常了。
对,他每次炽毒发作的时候,都有点不正常。
封烟保持沉默,心说你爱洗就洗吧,可司徒澈又不洗了,牵着她的手到唇边,落了一个吻在上面。
封烟:“……”
司徒澈问道:“他还碰你哪里了?”
封烟想了一下,肖兴海把她往床上扔的时候搂她腰了,可她看司徒澈这状态,她哪敢说啊,连忙摇头:“没了。”
可司徒澈的手指已经触到她下巴上。
封烟下巴一疼才想起来肖兴海掐她下巴了,“奥奥,下巴……刚刚忘了……”
司徒澈眼眸幽深,低头的时候,封烟看见他舌尖扫了一下唇角。
娘哎,这邪魅的动作,司徒澈做起来好要人命!
封烟内心疯狂叫嚣,表面不动声色,接受着司徒澈用打湿的手帕帮她擦下巴的服侍。
直到司徒澈擦完将手帕一扔,突然咬了上去。
封烟一瞬间就痛的飙出了眼泪,咬牙切齿道:“司徒澈!你属狗的!”
司徒澈只想用行动证明,封烟是他的。
别人谁碰都不行。
他知道这种想法很病态,但他控制不住。
最多只能改咬为舔。
他含糊不清道:“烟烟,你是我的……”
封烟简直想给他跪了——大佬这是病的不清啊!
警觉他的牙齿又碰到下巴上的软肉,封烟心底一哆嗦头一低亲上司徒澈的唇,告诉他:“对,阿澈,你说的对,我是你的……”
她还能怎么办,只能顺毛。
司徒澈的眼角,在封烟说出这话的时候现了微妙的红色。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按着封烟的肩膀,推开了她。
封烟眨了眨眼,也不知道他恢复了正常没有。
司徒澈突然将她抱起,“我们走。”
“……”
出了谷主府往北,是一片密林。
幽冥洞就在那里。
当封烟站在那一片土地上时,才知道司徒澈说自己杀了几头幽冥兽几个妖修是谦虚了。
这特么铺了一层妖修和幽冥兽的尸体啊!
刚刚飞过来的路上,封烟听见底下吵吵嚷嚷,应该是在集结人手抓司徒澈。
而司徒澈,此时已经在封印幽冥洞了。
他道:“我将这里封印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他本来想在这夜继续查找幽冥兽的头领。
但情况有变,他和封烟已经暴露,索性改变计划封印了就走。
肖兴海已死,即便妖族和幽冥兽有什么勾结,也要从长计议。
……
等那些妖修终于找到幽冥洞的时候,那里只剩满地尸体和一个被封印的洞口。
三天后,司徒澈和封烟回到了青云宗。
封烟已经换回了青云宗的弟子服,银镯也被她重新套在手腕上,小铃铛重新绑好,她往摘星阁柔软的大床上一倒,回忆万妖谷里的种种恍如隔世。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这一路风餐露宿,她很快就睡着了。
封烟睡下没一会儿,高子言就来了摘星阁外。
前几天封烟和公输建同裴钱下山执行任务,结果回来的只有公输建同和裴钱。
高子言听说封烟下落不明,还难过了几日。
可今天他又听说,有人看见掌门将封烟师姐带回来了,高子言赶紧过来看看真假,毕竟他还要跟封师姐赚大钱!
高子言理理仪表,恭敬行礼:“高子言拜见掌门。”来的是摘星阁,就算他要找的是封烟,还是先要拜见掌门才对。
摘星阁里静悄悄的。
高子言等了一会儿,丝毫没动静。
“难道掌门没在?”
高子言清清嗓子开始小声喊:“封师姐?封师姐你在吗?”
床上的封烟睡的安稳,司徒澈坐在罗汉床上煮茶,他听见门外高子言的声音,却不想理。
本以为高子言得不到回应会走,却没想到,他又叫起了封烟。
“封师姐?你在不在?”高子言又小声叫了一声,嘀咕道:“怎么难道封师姐也不在吗?”
床上睡得迷糊的封烟猛地坐了起来,迷蒙着眼睛:“我听见,有人在叫我?”
高子言听见声音:“封师姐,你在是吧?”
“嗯,唔?”
封烟刚想应声,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床边的司徒澈。
他用手指按在了封烟柔软的唇上。
“我不想让你见他。”司徒澈覆在她耳边轻声道,两手按着她的肩膀又将人按回了床上。
司徒澈居高临下:“你说,他来找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