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 汉代蜜瓜 > 103 瑶光殿

103 瑶光殿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我转头仰望阿忠,只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我知道他与我一样由衷地热爱女皇陛下,崇拜女皇陛下,无条件地忠诚于女皇陛下。无论什么事,只要是不利于女皇陛下的,他都会质疑;只要是女皇陛下吩咐的,他都会一丝不苟地照办。薛怀义如此毫无顾忌地宣扬他与陛下的亲密关系,甚至僭越地自称与陛下是“夫妻”,这让阿忠侍卫有忍无可忍的感觉。

他松了我的手,紧握住剑鞘,浑身绷紧,随时有可能像一支箭一样射出内殿。

忽然外面响起“哎呀”一声,什么东西似乎在一边横冲直撞,一边愤怒地嘶吼:“你们好大的胆子,老子可是敕封的右卫辅国大将军!”

话还没说完,一阵阵地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朝着那个叫唤的声音跑过去,接着便是一阵阵地棍棒敲打的声音。那张夫人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你这厮今日倒想起谁封的你大将军了。你无法无天,屡次冒犯天颜,居然敢与圣上比驾齐肩!你可知道,圣上既然可以封你,也可以夺了你的封,杀了你!”

薛怀义挣扎着叫嚷:“你,你是个什么东西?连公主都要尊称我一声叔父,你这个奴婢敢对我如何?你一定是假传圣旨!皇上知道你杀我,定不饶你!皇上怎么舍得杀我?这世上只有我才能让那个老娘们爽上天!!哈哈哈!”

我可以想象张夫人能气成什么样子,因为我已经被这些话羞红了脸。阿忠侍卫的脸已经变成猪肝色,握剑的手更是青筋暴露。

张夫人在外面气得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不论!”

紧接着又是一阵棍棒声,薛怀义惨叫一声,接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他呻吟着叫:“夫人莫打,我知错了。哎哟,奶奶,姐姐,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张夫人冷笑道:“知错了?赐你姓薛,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你可知道你姓什么?”

“在下姓,姓薛。。。。。。”

“给我打!”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棍棒声。

“唉哟,奶奶们,我错了,我错了,我姓冯!”

棍棒声渐渐停止。

“火烧明堂的可是你这个贼秃?”

“哎哟,是在下!是在下!啊哟!!”

“你为何要火烧明堂?明堂是你自己督造的,花了多少钱你不晓得?”

“我,我费了那么多心机,在明堂地下做了机关,在无遮大会上做成佛祖升天的样子,还用牛血画了巨大的佛像悬挂在应天门,只想博皇上一句赞扬,可是皇上对我理都不理,我气不忿,一时屎尿冲头,便烧了明堂。我知错了。张夫人,张姐姐,张奶奶,求你跟皇上说说,我知错了!”

张夫人冷笑道:“你知错了?皇上给了你多少机会?你这厮毫无感激之心,以致能有今日,已经晚了!你们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个不知道好歹的贼秃!”

话音刚落,棍棒齐发,薛怀义的呻吟声再一次变成嚎叫声,继而变成惨叫声,而后又变成呻吟声,再到无声无息。

一代白马寺主持,右卫辅国大将军,鄂国公就此了结了他嚣张跋扈的一声?他曾经被赐可以走马内宫,曾经有宰相为他牵马,魏王梁王为他扶蹬,是何等的风光!也许他到死才明白,在这神州大地,在这威严的皇宫里,究竟谁是最高主宰!这个人可以给他无上的荣誉,可以给他荣华富贵,一夜之间,也可以把这些统统收走——不止如此,还索了他的性命。

成也萧何败萧何,奈何他不是萧何!

“死了?”张夫人似乎还不相信。

阿忠似乎开始紧张起来。他想了一想,示意我跟他走到后窗,轻轻打开后窗,不容我反应过来,拦腰拎起我送至窗外,再关上窗。

“已经死了!”有人回禀张夫人。

张夫人道:“准备好的麻袋呢?快去找来把他放进去。另外,把准备好的宫车赶过来装上车。你们且去殿内,把最外面带血的罩衫脱下来装进麻袋里,等下一起拖出去一把火烧了。”

我躲在殿外的屋角往外偷偷张望,只见阿忠侍卫走了过去,拱手道:“各位辛苦了,且进殿去更衣吧!”

张夫人点点头道:“阿忠你再验看一下他是否真的死了。我们去去更衣就来。”

阿忠道:“小鱼儿跟我一起把他装入麻袋。”

于是这些宫人分成两拨进了瑶光殿,侍女们在西殿更衣,内侍们在东殿更衣。我趁着这些人不注意,一溜烟躲进靠近九曲桥边的迎春花丛里。

瑶光殿附近不仅仅种着梅花树,还种了竹林,竹林外又遍植迎春花。今年天气和暖,迎春花开得一片一片,黄花间着嫩叶,嫩叶间着黄花,如瀑布般地倾泻。我爬在花丛里,找了间隔大的空间往外看,把阿忠侍卫和小鱼儿看得格外清晰。

薛怀义倒下的地方是一棵大树,当他路过这课大树的时候,一张巨网从树上罩下,他便成了瓮中之鳖,网中之鱼。他挣扎着拳打脚踢,两边力气大的内侍拉紧绳索将网收紧,他被绊倒,于是宫人女侍一拥而上,乱棍打下。

那些女侍都是太平公主从自己府里找来的大力粗壮奴婢。也许这些日子阿忠侍卫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去公主府训练这些女侍。

此时阿忠侍卫搬动薛怀义的尸体,小鱼儿拿着麻袋自脚往头上套。忽然小鱼儿说道:“我好像看见他抽了一下!”

阿忠侍卫立刻将尸体放下,仔细查看。小鱼儿自旁边捡起一支粗大的棍棒说道:“武将军,劳驾您让一下。”

阿忠侍卫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小鱼儿上前仔细查看薛怀义,腾出一只手掐了掐薛怀义的面皮,大约是他果然抽搐了一下,小鱼儿站起来,目露凶光,将那粗粗的棍棒高高举起,对着薛怀义的脑袋砸了下去。

红色的白色的浆状液体喷了小鱼儿一脸。我闭上眼睛,脑海深处埋藏的记忆瞬间奔涌。许盛业那被母亲砍得红白满地的脑袋,圆睁的眼睛在我眼前不停地浮现。我感到内心深处一阵阵地恶心。我捂住嘴巴,用手压住胃的位置,匍匐在地。

我想我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时间的流动,我不知道我身在何方。等我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暮色已经四合。我听见阿忠侍卫在轻轻地唤我:“阿草,阿草,你在哪里?”

我尽力地支撑自己,想让自己站起来。我刚刚勉强自己跪在地上,眼前却飘过了小鱼儿被喷了浓浓的红白色的脸。我终于没有忍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呕出声。我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吐到没有东西可吐,吐到喉咙抽了筋。

阿忠侍卫寻着声音找到我,小声地惊呼:“天,你怎么在这里?”他试图拉我起来,我如同一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身体抖得如同筛糠,还不停地恶心着。我的头发撒乱,我的衣服被迎春花的花枝扯了几个洞,我的脸被划出了几道血痕。

“娘,娘。”我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地低声叫着,“娘——”

阿忠侍卫只得抱住我离开那摊污秽的呕吐物。他以为我冷,把我复又抱进瑶光殿,一边把我围绕在他宽阔的胸膛里,一边拿出皮水壶喂我喝水。

瑶光殿的地板已经被水清洗了一遍。想必九曲桥的两边也被清水都刷洗过了。九曲桥的下面就是清清的九州池水,足以轻易地洗干净一切痕迹——罪恶的和不罪恶的,仇恨的和不仇恨的,白的红的,血的和泪的,都冲洗得了无痕迹。

喝了水以后我神智渐渐地清醒。我呼出一口气,看着黑暗的四周问道:“我为何在这里?”

阿忠侍卫低声道:“我送了张夫人出宫回来找你,找不到,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谁知悠兰也在到处找你。我让悠兰不要声张,又回到此地找你,谁知你却躲在花丛里。你是在花丛里昏迷了还是一直躲着不敢出来?”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阿忠道:“你是不是被吓昏过去了?还好时间不久,再过一会儿你会被弄僵的。”他把我抱紧,用一双温暖的大手把我的手掌握住。我的手脚太凉了,我还在他的怀里发着抖。他起身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披在我身上,再一次紧紧地围住我,用手掌不断地搓着我的手掌问:“感觉暖一点了么?”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我要回去。我要找悠兰姐姐。”此刻我头脑已经清醒。母亲已经不在,每当我感到恐惧的时候,只有悠兰能让感到安详与宁静。

阿忠道:“好吧,我送你回宫。”他跪在地上将那件外衣给我穿上束紧,将我背在背上,走出瑶光殿,以最快的速度抄着不易碰见人的小路在宫里曲曲折折地绕行着。也许九州池下午的清场让很多人有了不好的预感,也许正是用晚膳的时间,宫内的巷道里没有什么人。我们只遇到了一队巡视的侍卫,阿忠侍卫将我放在一个墙角的阴影里,以高大的身躯遮住我。虽然那些人是他的下属,他还是主动按照规矩出示了腰牌。卫队里的人向他致意之后便走了。

悠兰正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看见我被花枝撕破的衣服,看见我蓬乱的头发,看见我脸上的血痕不由得狐疑,定定地看着阿忠侍卫。

他把阿忠侍卫当成登徒子了吧?

阿忠侍卫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他对悠兰说:“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她灌个汤婆子,她一直在抖,手脚冰凉!”

悠兰如梦方醒,立刻吩咐人去灌热水,自己让开道路,由阿忠侍卫将我抱进寝殿放在床上。悠兰赶紧让人帮我更衣,将我送进被窝。她跟着阿忠侍卫走到外殿,急急地问:“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下午好好的人过去,变成这个样子出来?”

阿忠侍卫左右看看。悠兰忙让左右退下。阿忠侍卫压低声音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悠兰以手握嘴,吓得眼睛瞪圆却不敢出声。

阿忠侍卫道:“这件事千万要烂在肚子里,不要声张。你不知道这件事。你也不要问你们姑娘。若有人说起你们姑娘在场,你要说不知道。这件事若能藏得住便藏着,若藏不住,她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应对。但是悠兰,你不知道这件事。”

悠兰想了一想,感激地说:“多谢阿忠侍卫提点!我刚才差点以为你把姑娘怎么样了!”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阿忠此时才想起刚进门时悠兰表情的含义。他挠挠头,尴尬地笑笑:“我也该走了。还要出去办些事情,不能耽误。”说着他告辞。

悠兰还想送他出门,一个小宫女却出来说我不住地要找悠兰。阿忠侍卫道:“你先去看你们姑娘吧。刚才她不住地叫唤着要找你。”

悠兰都不及对他表示示意便急匆匆地进入内寝,直奔我的床头,把我抱在怀里不住地安慰:“悠兰在这里。不娘不怕,悠兰在这里。”

我紧紧地抱着她,身子还在不断地发抖。她命躺下,她躺在我的外侧,隔着锦被紧紧地拥着我说:“姑娘不怕,悠兰在这里。”

一个小宫女捧来一碗粥道:“这粥凉了一下,刚好入口。”

那粥是白白的颜色,里面点缀了几条胡萝卜丝。我一看见这样的颜色,眼前便晃动着小鱼儿那喷满浓浆的脸。我猛地起身推开悠兰,对着床踏脚一阵阵地干呕。

干呕,是因为我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呕出来了。

悠兰吓坏了:“姑娘莫非在外面吃了风受了寒,得了风寒?”说着她挥退小宫女,搓着手问道:“姑娘可饿?姑娘可能吃些什么东西?”

我饿。但是我不想吃东西。我吃不下。

春雨端着一碗蜜水进来道:“既然姑娘吃不下,不如趁着热将这蜜水喝了睡吧!”

悠兰点点头,接过那碗蜜水喂我喝下,漱了口。她扶我躺下,拿着离开。

我拉住她乞怜地说:“悠兰姐姐,不要走。我怕!”

悠兰将碗递给身边的小宫女,在我身边躺下,又隔着锦被抱紧我。

那一夜,我们以这种姿势睡了一晚。

目录
贪吃成瘾:甜妻,宠入骨诛仙大帝相爱的运气(H、甜文)蜜爱甜宠:前夫复追小娇妻【特传X蝠星】相信跑山:契约猛兽,承包整座大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