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坠海
就在沈萧萧双手推到钱小程背后时,由于钱小程刚喝完酒,杯子里已经空了,想要转身再去倒,就在转身的一刹那,沈萧萧已经推到了他身上,他怎么也想不通沈萧萧为什么要推他,在这危急关头,他出于本能的反手拉住了沈萧萧的手臂,就在沈萧萧要挣脱时,钱小程由于惯性已经摔了下去,顺带把沈萧萧一起拉了下去,两人双双坠海。
在甲板上的丫鬟最先发现,赶紧惊叫着救人,可是船航行较快,又在深夜,而且那么大型的海船停下来还要好长时间,等他们开始寻人后早已不见了他们两人的踪影,葛无书还好没人会去关心他,可是沈萧萧毕竟是朝廷命官,而且这次出使以她为主,少了她别说谈判了,听都听不懂高丽人说什么了,于是海船只能停留在此继续派人寻找着。
而钱小程坠下去的那刹那反手居然拉住了沈萧萧,本来欣喜还有救了,谁知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人同时坠海,心想你推我干嘛,现在知道后果了吧,虽然想不通沈萧萧为什么要推自己,可是渐渐沉下去的身子他知道自己也许又要死了,这个穿越的身份又要重来了。
三个月前武当六侠中排行第二的吴昆山一直在长江流域附近走动,以铲除那些打家劫舍破坏安定的下三滥帮会为主,这个时候他们武当派还是行侠仗义的,在江湖上威望最高的时候,单思南还未被擒,掌教张松溪还没因为去就他而身亡,武当派也没被朝廷给灭,这个时候的吴昆山是对武当派今后的发展充满希望的。
他在灭那些帮派时发现了一个人的踪影,正是曾经陈友谅的部将张定边,陈友谅兵败朱元璋后张定边不肯投降,一直流串与江湖,成立一些为非作歹的帮会与朝廷作对,这次被吴昆山盯上后,吴昆山就坚定的想要铲除这个源头,可是张定边武功并不弱,几次交锋虽然稍处下风,但还是给他逃脱了,于是这一追一逃之间,就已经纠缠了近一个月了。
这天吴昆山来到了鄱阳湖附近的一个村庄,他可以保证张定边一定来过这里,因为一路追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村庄,可是就在吴昆山刚踏入后村庄里所有的村民都抽出了长刀对着吴昆山攻来。吴昆山虽然有些吃惊,但良好的教育培养让他处变不惊,面对那么多敌人只能先以稳守为主,看清楚状况后再作打算。
经他的分析,这些村民肯定不是普通的百姓,因为一个个孔武有力,而且攻击起来颇有章法,不像寻常百姓似的撒泼乱打,看到这里吴昆山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因为陈友谅曾经兵败鄱阳湖,而张定边又跑到了这里,他肯定是来收复余孽的,这些村民肯定是曾经陈友谅的军队。
想到这里吴昆山不在与他们硬拼,而是展开轻功开始跑到村子里面与他们游斗起来,因为这些军队中人都习惯了大开大合的打斗,而这种小巧的灵动并不是特别在行,就跑在前面的几人转过一座房屋时,吴昆山突然出现迅速打倒几人后又跑了,接着那些村民追着追着就被打倒几人,每次吴昆山都是一沾即走,绝不逗留,没多久这些村民就被他一人打倒了大部分,虽然眼见自己就要不敌吴昆山了,但却没有一个人逃跑,他们的斗志使得吴昆山都不由得敬佩起来。
在吴昆山打倒最后一人后,看了看村庄,剩下的都是一些腐乳儿童,他们躲在了一边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敌人,怎么会那么厉害。吴昆山没有管他们,他没有发现张定边的身影,于是自顾自的在村庄里搜索了起来。
经过仔细的搜索,吴昆山终于在一座草屋内发现了珙桐种子的痕迹,这就是他非常确定张定边来过此处的原因,因为珙桐只有在武当山才长有,武当门人每次下山身上总要带一些珙桐的种子,因为珙桐种子特别细小,一般人也发现不了,发现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所以武当门人在追踪时总是随手撒一些在敌人身上。
吴昆山进了草屋后发觉屋内异常空荡,只有一床一桌一几,供台上还有东西供奉着,只是用黑布蒙着,屋内还有一少妇抱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蜷缩在一旁,此房屋一看就一路了然,没有其他可以躲藏的地方,吴昆山没有惹他们,掀开了供台上的黑布,果然是陈友谅的灵位。吴昆山一定也不吃惊,因为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那这样的话这个少妇和这个小孩的身份也值得怀疑了。但是吴昆山并没有理他们,搜索完后就离开了村庄,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一旁默默守着。
果然午夜时分,那少妇带着那孩子趁着夜色匆匆的离开了村庄,吴昆山知道他们肯定是要去见张定边的,于是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一路艰难,那少妇和孩子居然往南京城走去,吴昆山也没料到他们会去南京城,因为那里是都城,朱元璋的地盘,他们俩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虽然不知道他们藏着什么秘密,但吴昆山还是继续跟着他们,不管多久,拼他们两人是无法发现武功高强的吴昆山的身影的。
然而他们俩并没有进城,而是一路沿着长江往下游走去,一直来到了松江府城,寻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座豪宅门口,敲了敲门,出来一管家模样的人,那少妇递了一封信给他后他们俩就被请了进去,吴昆山不知道这是哪里,有心晚些时间再去调查一下。
但就在这时,背后一把长刀的破空声朝吴昆山劈来,他已经来不及转身招架了,出于本能反应使出凌云飞渡瞬间往前跃开了,那长刀劈在地上砸的地面石头都裂开了,可见力量之大,吴昆山吸了一口冷气,幸好他长久练功出的本能反应,否则就被当场劈死了,看了看那人,心里逐渐平稳了下来,果然正是张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