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亲
“这个你拿着，想吃什么买什么自己看着办，卡里面有5块钱，密码6个0。马上要高考了，好好复习，到时候考个好成绩，没准你妈一高兴到时候就病情好转直接出院了！”
一中门口，史云将一张平时使用的消费卡塞到耿曼青手中，随即头也不回地再次回到出租车内离去。
耿曼青眼含泪水望着出租车，如同雕塑般站在一中门口，直到的士消失在路口。
史云心情大好，自己的举手之劳挽救了一条生命，同时还有一个女孩的未来，没有让她走上出卖肉体的不归路，当下更是暗暗得意。
回到医院后，用存在医院的卡上的钱请了医院最好的护工负责照顾耿母，史云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妈，我回来了！”
一声呼喊，迎来的后果是母亲刘兰激动的泪水，史云不由得也双眼微红。
自从大学离开家乡，这几年来自己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和母亲也只有在电话里短暂谈上几句。
大学毕业后的这段时间更是忙的昏天暗地，连电话都没一个。
“妈，别哭了，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吗？赶紧给儿子做一顿您最拿手的红烧肉，糖醋排骨，对了那个清蒸鲫鱼也来一条。”
史云伸手将母亲眼角的泪水抹去，大大咧咧起来，自己的家虽然很久没有来，但现在依然不会有丝毫陌生感。
“诶，乖儿子，你在家等着，妈这就去给你买菜！”刘兰被儿子这幅样子逗的哭笑不得，连回来的原因也没顾得上仔细询问，这便打算出门买菜让儿子好好吃上一顿。
“走，妈咱一起去！”
“诶，还是我儿子乖。走，妈今晚让你一饱口福！”
是夜，一家三口难得的坐在一起，面前饭桌上的菜肴更是鲜美至极，让人蠢蠢欲动。
“来，爸妈。咱们先喝一杯！”史云举起酒杯嚷嚷起来，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模样，如同孩子一般。
“呵呵，行，你小子难得回来一次，爸今天就陪你喝个高兴！”
史大军年约50，一张老脸上已是初显老态，史云看了一眼父亲脸上的皱纹，愧疚感袭来，双眼差点没忍住留出泪水。
酒过三巡，一家人喜气洋洋东扯西拉，除了刘兰不太能喝酒，两父子直接干了将近一斤半的白酒。
“儿子啊，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事先打个招呼，对了你那工作的情况怎么样了？要实在不行咱就回家，让你爸给你找份工作，咱们市现在环境也不差，你回来也不一定比在京城坏到哪里去。”刘兰趁着给史云夹菜的空隙轻声问道。
“去，老娘们在这瞎咋呼什么？这小子愿意在京城闯你就让他闯。咱老两口反正给他留份结婚的钱就行，别的不用管。小子，我可跟你说，你爸当年十七岁就出来闯荡了，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男人嘛，趁着年轻多闯闯，没错。我当年啊。。。”
史大军瞪了一眼刘芸，同时鼓励了一下史云不要灰心，自己便再一次地回忆起陈年往事。
史云微微侧头，笑嘻嘻地看了母亲一眼，口型微动。
“看，又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了！”
一顿饭父子二人是喝的迷迷糊糊，澡也没洗，最后还是由刘兰哭笑不得地分别拖着塞到床上。
这一夜，史云睡得格外香甜。所有的事情仿佛都离自己远去。
家，这座宁静的港湾让他沉迷。
艳阳高照，电话铃将史云从睡梦中吵醒。
“喂，你在哪？”
董怡语气中含着怒意，这分明是跑去实验室找自己然后没发现人影的后果。
史云连忙正了正嗓子道：“我回老家一趟，处理点急事。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董怡闻言，怒气消散了些许继续道：“那算了，本来白海那边约了今天见面，谁成想你没在，我去回绝那边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史云眉头皱了起来，白琳那挥手让自己‘滚蛋’的模样在心底难以忘却。
“白海那边先放着吧，等我回去再说。这些天我不在，得幸苦你了，回去给你带我么家乡的土特产让你过过口福。”
“谢谢，”董怡挂断了电话。
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史云脑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刘兰推门而入这才恢复了笑脸。
“赶紧起来，待会约了你李丽阿姨去商场买衣服，顺便给你也买两件新衣服。对了，李阿姨的女儿小张今天也跟我们一起去，她也在京城上班。到时候你们俩好好接触接触。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惹人小张不高兴，可别怪我赶你滚蛋！”
史云非常想告诉妈妈自己其实现在很有钱，老婆的事情压根就不需要担心。不过在看到母亲那丝毫不容置疑地眼光后很没有原则的屈服了。
草草吃了顿早中饭，史云在母亲心疼的眼光中带着她打车前往和李丽阿姨母女约好的商场附近。
要刘兰说，可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白白浪费了十多块钱。
隔着一条街，刘兰指着对面打扮颇为时尚地一对母女组合道：“看到没，那小姑娘就是李阿姨家的千金张慧，你可得好好表现，听到没？”
史云苦笑着连连答应，这才在史母的带领下走向街对面。
“李妹妹提前到了啊，哎哟，半年没见慧慧这又变漂亮了啊！来，儿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张慧，小名慧慧。这是我儿子，史云。”
刘兰极为亲切地拉着张慧的手，介绍起来。
史云发现，这位张慧还真如母亲所说长得倒是挺漂亮的。不过这初次见面，史云却可以明显的感到对方的不耐烦，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此。
“你好。”史云伸出手，露出自认为颇为阳光的笑容。
张慧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伸手让史云尴尬异常。
“好了，走吧，李妹妹，我们去逛街，让两个小孩自己逛街。”史母笑着拉着一旁的李丽。后者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随即点点头和刘兰一起走开。
“那个，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见只剩下二人，史云试着问道，关键是史云也没有和女人出来逛过街，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
不过张慧却没有反对。
“跟我走吧，这附近好像新开了一家咖啡厅。”说着，张慧便带头朝前走去，史云则闷不吭声的跟在其后。
咖啡厅坐落在市中心地标商场的顶层，史云刚一走进这里就知道即便是点两杯咖啡那消费必然也少不了。
钱到不是问题。问题是史云平时用来消费的卡在昨天已经给了耿曼青了，加上塞了一千的现金红包给医生，现在自己身上只剩下不到三百的现金了。
“那个，要不换一家？咖啡我也喝不习惯。”史云挠挠头，拦住了准备点单的张慧。
仿佛是看出了史云的窘迫，张慧撇了撇嘴道：“没事，我请你。随后便向服务员点单，自作主张帮史云点了杯拿铁，她自己则是摩卡，之后又叫了一堆小吃。
看到就这么些东西居然要四百多，史云不禁暗暗乍舌，这年头即便是小小的三线城市，消费水平比之诸多二线城市也抵不到哪儿去。
找了个安静的空座，二人相视而坐。
“听我妈说，你也在京城工作？”一坐下，张慧便直接开口道。
史云点点头，没说什么。张慧继续问道：“正好我也是，跟你一样今年刚毕业的。”
“嗯，那倒是挺有缘。呵呵。”史云笑了笑。
张慧眉头一皱，随即道：“我看你刚刚来是打车过来了，难道你还没买车？”
史云一愣，不知张慧这句话什么意思。
“不会吧！这年头出门没车多不方便啊，再说了，在京城每天上下班挤公交车你不累么？”
听到张慧这幅口气，史云当即将错就错道：“谁说不是呢，那地铁简直堪比猪笼。什么人都有。”
正在这时，服务生送上点好的咖啡小吃。二人便暂停了话题，一直到刘兰打电话催促二人前往约好的饭店吃饭这才离开，期间两人神奇般的自顾自没有理会对方。
纵然是史云再没情商，也知道今天这事黄了。
“我在辽海销售部工作，都是老乡，在京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力所能及的话倒是可以帮帮你。”
路上，张慧的这句话让史云对她的好感上升了一个档次，达到了可交往的地步。
张慧这人，虽然现实了点，但这句话让史云听着十分舒服。出门在外的，能有这个想法非常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