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拉进怀里
回家后的餐桌上，付寒舟扔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震，让付念虹好奇的问她是不是有男孩子追求她。
付寒舟差点一口饭喷出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常欣在给她发电报。
“不是不是姑妈。是同学。”她连忙解释，嘴里包着饭边走到客厅去拿出手机调成静音。
付雁归问她：“学校有什么事吗？一直震的。”
“你买了支梦龙的那个女孩子，梁章庭的头号粉丝，一直不知道我认识他，现在正跟我激动呢。”付寒舟回答。
付念虹说：“梁章庭在你们学校人气很高啊。”
“必须的，之前和我们年级的级花谈恋爱，后来那个女生退学了。”
付雁归说：“哦那女的，我认识，她活该。”
“啊？怎么呢？”付寒舟难得八卦的多问了一嘴，平日里她就算还挺喜欢他的，但也基本不会向付雁归去打听梁章庭的隐私，在两人没有任何关系的情况下她不想让哥哥知道自己很关心梁章庭。
“那女生把梁章庭绿了。”付寒舟瞪大眼睛十分惊讶。
付雁归埋头正吃饭，没注意到她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可能是玩得嗨了吧，不小心怀了别人的种，还想栽赃给章庭。”
付念虹及时打断：“你们这个年代啊，性属实太开放了，你还是得劝章庭要洁身自好，注意点自己。”
付雁归说：“章庭还好吧，也没有睡很多女人啊。”付念虹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告诉他少说点别带坏妹妹。
其实这些东西付寒舟怎么又不会懂呢，只是没有这些经历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和这个人的距离。
吃过饭后，她回房间开始回常欣的一系列轰炸，回复她的一大长串感叹号。
付寒舟：买梦龙的是我哥哥，姑妈的儿子。
付寒舟：梁章庭是去年10月底认识的。
付寒舟：他跟我哥是很好的朋友。
付寒舟：我真的没瞒你，我只是觉得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付寒舟：啊？他刚刚把我拉怀里了吗！
终于，在她发誓以后一定有什么第一时间给常欣分享后，这个祖宗才放过她，她被常欣最后一条消息逗笑：你哥好帅！
随后想起刚刚常欣说梁章庭一把把自己薅到了怀里，她又红了脸。从床上弹起来在全身镜旁认认真真的看了看自己的脸：绯红满面。
很普通的空气刘海儿，一个小的鹅蛋脸，浓眉，一双桃花眼，加上一个小巧的水滴鼻，嘴唇也很饱满，肉嘟嘟的。
未施粉黛的脸上有一点黑眼圈，这都是熬夜学习熬出来的“成果”。
付寒舟撇撇嘴，觉得自己也不够于青青那样惊艳，一定入不了梁章庭的眼。
叹了口气，付寒舟回到书桌边，翻开练习册继续看题。
第二天，高三正式开学，付寒舟下楼的时候在三楼碰到了付雁归。
“你起这么早干嘛。”她被穿着一身睡衣眼睛都没睁开的185大个吓了一跳。
说起这个就来气，付雁归一脸不耐烦睡意醒了一大半：“都怪你姑妈，非要说什么她今天要去见法务，高三第一天带你出去过完早送你送你送你！你他妈又不是小学一年级二年级有什么好送的。”
付雁归一脸气急败坏，付寒舟闷着笑，原来哥哥还有点起床气。
虽然他烦着，但还是换衣服洗漱下楼。刚下来就看见了付寒舟穿戴整齐靠在门边看着他。
二中门口的面馆里，付雁归和付寒舟相对而坐，一人一碗热干面一杯蛋酒。
后者边吃边打开手机，拿出有线耳机插上开始播英语晨报。没有听见对面那个人抱怨说自己该吃饭不好好吃饭，一心二用营养都吸收不了。
而付雁归这个怨种哥哥也是尽心尽力把自己送进学校看她走进教学楼才转身回家。
今天因为在外面吃的早饭，到学校有点晚，踩点进的时候常欣正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付寒舟当做没看见拉开椅子坐下。
“付寒舟！”早读开始了，常欣低声喊她：“你得让我和你哥哥认识认识，这是你瞒我的代价。”
付寒舟拿出英语书，认命地点点头，讲台上站着徐崇年在带读。
常欣还在叽叽喳喳着什么，早读声盖过了她的声音，付寒舟没听清，正回头准备去问，看到徐崇年冲自己使眼色轻咳两声。
付寒舟缩回脑袋，刚坐好，老李进来了。
她朝讲台上的徐崇年吐了吐舌头笑了笑。
老李早读课来是宣布事情的，有全国数学和物理的竞赛，一等奖完全可以保送。
说完这些还是在一班引起了小部分沸腾。
老李没再说二话，直接点了三个人的名：徐崇年，付寒舟，姜渝沉三个人，必须去。
“点名的等会来我办公室。”说完背着手出去了。
姜渝沉，就是之前考试经常考到年级第一去的一班学霸，现在还在一班。
早课一下，付寒舟拿着水杯出教室，被常欣拉住把自己的水杯也递给她，让她顺便帮自己稍一稍。
徐崇年跟在她后面出教室，在后面喊她：“寒舟，你听说了吗比赛要集训的。”
“奥，之前高二的时候不就说了吗。我知道。”
“现在高三学习任务这么重晚上还要集训到11点半，哎，这可怎么过。”徐崇年叹气。
“你爱好那么多当然累了。”付寒舟说。
“早就丢一边儿咯，高考最重要。”徐崇年和她并排走去办公室时，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姜渝沉。
身姿挺拔走路生风。
“这也是个竞争对手。”付寒舟看着那少年的背影说。
“没事，他报数学。”徐崇年安慰她。她笑了，因为物理成绩太突出，连他都知道自己铁定报物理。
办公室里三人并排站在老李面前，徐崇年和付寒舟都是物理，姜渝沉是数学。老李很满意的点头，说：“等会会跟你们家长打电话，后面开始准备集训，晚自习结束后去实验楼一楼上课。”
三个人点点头走出办公室，付寒舟到今天为止，已经无数次感受到学习的痛苦和累了。
回班时上第一节语文课，常欣桌上放着一张便签纸，用那张便签纸和付寒舟传纸条。
常欣：昨天二中的论坛里又在传梁章庭的照片。
付寒舟：……
常欣：还是把你拉进怀里的那张！
付寒舟：没有把我拉进他的怀里，只是隔得比较近而已，加上角度问题啦。
常欣：鬼的，看起来就是。
付寒舟：你要那样想我也没办法。
常欣：是大家都在说啦！
付寒舟：无所谓。
常欣：哎算了，等会吃什么？
付寒舟：姐姐，这是上午第一节课，你问的午饭还是早饭。
常欣扫了眼讲台，从抽屉里拿出煎饼果子。悄咪咪的对她说：“当然是午饭啦。”说完看了看讲台，趁语文老师背过去板书的一瞬，低下头猛塞一大口。
在老师回过神之前抬起头，老师视线转向这边时闭着嘴，等她头一朝向别处，立马鼓起腮帮开嚼。
付寒舟对这已经见怪不怪，也知道她技艺高超，也不知道老师是装看不见还是真看不见，反正从来没被批评过。
嘴里吃着早饭问中午吃什么，付寒舟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