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女生小说 > 靡靡之音造句 > 60、67章

60、67章

目录
最新女生小说小说: 老公是头狼祝卿超级仙医在花都慕司寒南栀捡到的夫君是冥王独爱缉捕:瘾上亿万少夫人神州仙妖录特工传奇之重明军婚太缠人:首长,放肆爱画江湖之圣手修罗言笑弯弯漫画下拉式酷漫屋新婚夜,病娇摄政王想振夫纲丞相大人怀喜了我能修改自己的剧本苏暖暖厉衍深僵约之最强僵尸王我都听你的快穿修罗场:万人迷她美颜盛世原沈小说是什么不乖

“主上……”骁沉默了半天,看无觞没有罢休的意思,只能开口:“您自己要解决那些人,也用不着把我们两个也一起算计了吧?”

“算计?”冥现在是一味讨好无觞的原则,所以马上接口:“你怎么能这么说主上?”

骁叹了一口气:“主上。暗冥堂我会修好的……您是不是就不用问这个了?”

无觞的嘴角流露出一点笑意:“最近的江湖,大概会太平很多。可是有些地方……暗骁堂是不是做的还不够那?”

骁低头:“属下一定尽力。”说完飞快的抬头偷看无觞,神情活象从地里冒出来准备偷食的田鼠,糟了他还算英俊的脸。

无觞说:“行了,偷腥的猫都知道做贼心虚。自己跳出来,我也不用问了。”

卫本来还喝着酒掩饰刚才那个问题的尴尬,结果无觞一句话让他呛了个正着,咳嗽了半天直到那张玉一样的脸都泛了红。偏偏不能说话,因为说出什么都会被人再次抓住把柄。难得主上自己说不问了,就算咬断舌头也要把即将冲口而出得话咽下去。

符坐在无觞身边,这时候忍不住挪了挪椅子,眼睛冒着精光的样子靠近:“主上,符这么多年还是最崇拜您啊……”还没触碰到无觞,就被他的目光扫到,结果马上就僵住了。还是一样,冰冷的不像人类,根本不肯给任何人接近的机会。符动了动身体,然后缩了回去。如果真敢靠上去,人头马上落地。

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但是却被坐在对面的目光缠住。符索性放下碗筷,瞪着不太远地方的影:“新来的,你看着我做什么?”和前一任的影不同,这一任的影带着更多的暴戾之气,似乎就在这里也毫无顾忌的散发,阴郁的眼神似乎藏着很多秘密。这次是他们五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前几天因为各种事情耽误了,只是隐约知道现在的影每天跟在楚然身边,主上没有反对也就由着他去了。

影的笑容是很少褪去的,此时也是用狼的眼神发出肃杀一般的笑意:“要是你碰到了主上,我就要出手。所以,这只是警惕。”

符说:“跟随主上多年,我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倒是你,挨着楚公子那么近,可要小心哦……”纤纤素手卷了卷自己的鬓发,刚才的谨慎也消失不见。

无觞只是把眼角略微挑起,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就让所有人都埋头吃饭不再做声。

一顿饭吃的,真是跌宕起伏啊……不过这种场面也算比较多见,为数不多的皇宫年宴倒是偶尔会看到这种场面。文臣武将大小官员都跟鸡窝里蹦出来的一样,生怕人家不知道他生了蛋。虽然五皇子向来得宠,不过月妃却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所以一直不被朝臣拥戴。拉帮结伙这种无聊的孩子把戏靡音也没有兴趣,所以参加了两次也就不去了。可是在这之前,每每谈重要事情,青哥总是把他拉到饭店茶楼咖啡厅,摆上一堆盘子让楚然吃。可惜谈的事情,不是把这个人杀了丢进河里,就是让那个人生不如死;偶尔有旁人在,也是笑里藏刀,冷嘲热讽的对峙。这种话题中吃饭,似乎已经习惯了,一点都没有对肠胃不好啊……终于把夹到自己碗里的东西都吃完了,靡音放下筷子:“我先回里面了。”

无觞在吃饭之前已经和靡音说了,大概三日以后,那个易容丹的效力就会消退。也就是,回玄冥宫的日子到了。他刚才悄然的解决了无上门短暂的“内斗”,也已经透露出要离开的讯息。对靡音来说,在哪里都一样,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野心和抱负,所以平淡的活下去成了最大的希望。无论是外面,是无上崖还是玄冥宫,都没有什么区别。

似乎又要下雨,所以天气闷热。从后室走到无上阁的院落中。同样感受了不同寻常天气的花草也似乎在发抖。坐在亭台的围栏旁已经是习惯,看着各种花朵发呆也是经常的事情。虽然不是刻意,但是望向茯苓小驻的目光却似乎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多了起来。本来平静的心情,就像碗中的清水,就算已经用手去遮盖也还是被偶尔经过的气流吹皱。现在的不平静,大概还是因为梅易初吧。

梅易初临走时强行塞到腰间的梅花玉佩不算大,只有小小的一只,在摇晃时如铃铛般发出清脆的响动。这种玉,叫做鸣苘。似乎是产于极寒的地界,每日凛冽的寒风素雪就在玉石的缝隙中留下了细小的洞,好像人的毛孔一样,所以只是轻微的晃动就会发出夜莺一样的啼鸣。靡音不知道那个原理跟人的骨头得了风湿是不是一样,但是勿庸置疑,鸣苘这种东西是千年不出的宝贝。就算有,也通常都是青白色的。可是这朵梅花却是如翡翠一样通透。不过两个大拇指指甲并起来那么大,但是却能让靡音知道它的价值——丢进皇宫里也能让一堆人流口水了。

这么胡来,让人怎么都无法拒绝的凛然态度,可是搭在那个人身上却十分合称。

那年,似乎也是这样。

刚刚从孤儿院出来独自生活,这时的楚然还只能算得上少年吧。楚然坐在街角的公园长椅上看书,树荫下的斑晕看不出外面骄阳的肆虐。一个男人忽然出现,大概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凌乱的头发、撕裂成几乎碎片的衣服还有眼角嘴角的淤青,怎么看都是刚刚殴斗过。这样的男人坐在长椅的另一侧,如果换做别人大概会马上避开吧。楚然却只是皱了皱眉,就又转头翻了书页。那人,在他眼里不过是因为坐下而让椅子抖动的存在而已。

“喂,你快跑吧。”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的呼吸都是轻轻的,却忽然说了一句话。

四周无人,所以这句话就是对楚然说的。他抬头,然后直视那人的眼睛:“为什么?”

眼睛中的血丝看起来就像画中的夜叉,可是比例过多的黑色却并没有给人太过恐怖的感觉。虽然笑意会让淤青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手指的骨节有些宽大,还沾了些黑红色,不知道是血液还是什么。不过那人还是笑着说:“我在被人追杀,你会被连累的。”还真是有建设性的建议。

“那你就快跑,别在这里逗留了。”楚然收回视线,低声说。

“似乎你不怕啊……就算我留在这里,会妨碍你吗?”

“不会。”没人会哭泣的死亡,一点价值都没有。有什么可畏惧的?这颗心脏还不知道能撑多久,要是能有什么比心脏衰竭更没有痛苦的死亡办法,楚然早就努力去了。

似乎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男人挪动身体靠近楚然:“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吧。”好像家家酒一般的嘻笑,却发生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如果不是听到远处开始的骚动,楚然已经打算接受他的建议一走了之了。果然好人不能做。

楚然扭头时,那张脸已经快贴上了。楚然蹙眉,然后轻轻后仰:“藏哪里?”

“你住的地方好了。”似乎察觉到楚然的不悦,那人也回到正常的社交距离。其实这个时候已经看出来这人很霸道,而且有自信自己的要求能得到满足。

“明白了。”楚然合上手中的书,起身说:“走吧。”他要穿过这片花园,然后回到自己住的狭小空间。虽然只是租来的房子,但是却可以暂时当作自己的家吧。

可惜刚走出去两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那边是危险的,从这边走。”力气很大,而且手心炙热,和楚然血液循环不良的温度完全不同。既然了解地形又这么有精力就自己逃跑好了。虽然这样想,可是还没有给楚然反驳的时间,已经被带着向另一侧跑去。

很痛苦。奔跑是件有些可怕的事情。或许身体能够忍耐十分钟,然后才会濒临极限。可是在这之前的十分钟内,却让人被不知何时到来的极限迫得不能正常呼吸。这是楚然的经验,虽然他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只是略微有些淡薄。可是当别人拉着他的手飞快的跑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不自觉得睁大了。一只手把书捧在身前,另一手的手腕被牢牢抓住,带向前面。可是手指的指甲却陷进了皮肤中,这种轻微的疼痛会让楚然忽略掉心中的恐惧,只是一种简单的精神转移而已。

似乎逃离了危险的边缘,前面的男人才慢了下来。多半只有五六分钟,却第一次跑的这么快,像被带起的风筝,有种奇妙的感觉。可是,当风停了下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却直击胸腔,楚然弯下身子,用手心掩着嘴,不停的忍声却还是咳嗽。这里是僻静的楼群之中,并不太高的筒子楼群彼此的距离亲近,所以只要站在阴影中就很难被发现。

“喂……不用这么大反应吧。”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淡,可是身边的人还是耐心的轻轻拍起后背,单薄的脊骨振荡时会让这些痛苦缩减时间。楚然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已经惨白的吓人,何况气喘得不匀,骨头也有些疼痛,所以迟迟没有直起身体。

过了一会儿,楚然说:“走吧。”这一次由他领路。这附近是他的家,所以钻胡同抄近路甩开尾巴根本只是小菜一碟。来到楚然租住的房子,他放下书说了句“请进”。这是礼貌,虽然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算个有礼貌的人。

“啧啧,还真是整洁的房间。”四处张望着,男人坐在椅子上。

“谢谢夸奖。”房间不大,但是楚然还是会费力把它收拾干净。因为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污秽让自己染病,因为心脏问题,这种莫名其妙的小病还是少得为妙。

“喂,我叫萧青。”男人接过楚然递过来的毛巾,上面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明明是和医院一样,却让人没办法有抵触感。

“楚然。浴室在那边,有点狭小,不过你还是洗了再说吧。”

“楚然是吗?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楚然说:“泼皮无赖。”

萧青笑得开怀,然后又记起自己撕裂的嘴角,不停的抽气:“我喜欢这个词。”

看着萧青转进拐角的浴室,楚然才坐在刚才萧青曾经坐下的椅子上,心想:捡了个麻烦,而且还总是喂喂喊的麻烦。

“楚然,你是做什么的?”用毛巾揉着头发,身上只围着浴巾就跑出来的男人实在算不上知书达理了。而且脸上的淤痕不散,身上也都是红红紫紫的,和他的相貌倒是还挺搭配的,让人觉得有些“野兽”一样的味道。

楚然晃了晃还在他手中的书,说:“看书。”

“看书能当饭吃?”萧青不信的样子,挑着眉毛问。

楚然说:“把内容归纳了写出来送给需要它们的地方。”

“无聊的工作。”

“你也说了,要吃饭的。”饿死肯定很难受,所以楚然目前还打算好好活着。刚才的奔跑留下的气喘在萧青去洗澡的时候平复了。楚然停了停,说:“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这么快就赶我走啊?出去可是会死的。”萧青似乎在试探到底楚然有多少慈悲心肠一样,用略带讽刺的口吻说。

楚然说:“你要是留下吃晚饭,我就得出去买菜了。”留下这句话,楚然抓起桌子上的钥匙,把萧青留下就自己出去了。关上房门还叹了口气,这个月的钱还剩多少?够吃几天的?把萧青留在屋子里一点问题都没有,那里除了书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桌子椅子都是以前的房客留下的,除了房东的热水器和冰箱,连件电器都没有了。

买回菜,用不怎么好的手艺把它们做熟了,端到萧青面前,结果看到的是他一脸赞叹。

“楚然,你还真像贤妻良母,比我身边的女人好太多了。那帮女人就知道涂脂抹粉,生怕拿了菜刀就染了油腥味。”萧青夹着菜,大口大口的吃下去。楚然对贤妻良母这个词倒是还没有多大反应,但是为什么要跟他身边的女人比那?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吃饭的时候就闭嘴。”知道跟他客气没有用,所以楚然也选择了最直接的词汇。

萧青说:“来跟着我吧,比你看那些无聊的书有意思多了。”

“看你的伤就知道很刺激了。”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似乎萧青的经历也很不得了,起码“那帮”女人这个词,自己大概永远没有机会用到。

萧青点头:“是挺有刺激的。不过今天的事情,绝对是个意外。你不是那种怕危险的人,不然也不会愿意靠近我这种人了。”

楚然咽下嘴里的东西,只问了一个问题:“能赚钱吗?”

萧青似乎没有料到,所以迟疑了一下。他大概在心中默默的盘算,眼前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过着普通的生活,却宁可危险也要赚钱吗?他说:“你缺钱吗?”

楚然点头:“很需要。因为我必须活下去。”

“或许现在的生活更容易让你继续活下去。”萧青似乎放弃了一样,说完就低头吃饭。毕竟为了活下去就靠近死亡的人,无异于饮鸩止渴。萧青本来还有些自信自己的眼光,不过或许这一次,有些看错了。

楚然说:“如果是这样的生活,或许我只能活三年了。”

听到他的话,萧青抬头,皱起的眉头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楚然继续说:“我的心脏不好,能活到现在……很不容易了。”

似乎脑中有一根弦断了,本来绷起了神经不想让人知道,可是楚然忽然觉得,被一个陌生人,而且很可能永远不会再有相遇机会的人知道,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有些虚弱的微笑后,楚然再次缓缓开口:“如果有钱,或许我还能活五十年。”闭嘴等待萧青的反应,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楚然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目光有些摇曳。

萧青喘了口气,似乎认命了一样说:“我救你。就像你救了我一样。”明明是他提出的,缺好像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可是楚然笑着说:“听起来真有希望的味道……”外面的夕阳看得真切,在这个平时昏暗的房间,只有这个时候才格外的漂亮。

萧青说:“不过有个条件。”

“可以。”楚然毫不犹豫的答应。

“不问是什么吗?呀呀,这么容易信任别人,可是会帮卖了自己的人数钱哦!”

“病秧子一个,卖了我也不值多少钱。”

萧青说:“你要学会杀人。”他的脸孔虽然染了橘红,却阴沉的可怕。楚然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也是最后一次看到。第二天,楚然将匕首刺进了一个人的心脏。据说是背叛了萧青的人,所以应该得到这个惩罚。萧青还是赞叹的样子,说着:“合格了。”拍了拍楚然的肩膀。然后让身边的人帮楚然收拾行礼,搬去萧青住的地方。

楚然背对着他们,忍不住干呕。手上虽然只溅了几滴鲜血,却似乎染红了全部皮肤。

他拿到了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厚厚纸袋,里面有足以让他进行两年全身检查和维系生命的药品费用。用别人的鲜血来延续自己的生命,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就像吞噬了他人的灵魂一样,楚然觉得自己有时像个妖怪。

萧青说:“人类本来就是践踏着别人的尸体前进的。你不过是做的更残酷了一点。”

楚然说:“就算我的心脏很脆弱,也已经不打算后悔了。”

萧青说:“不。你可以后悔。只是离开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楚然默默的点头。他并没有这个打算,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违背这个约定。无论这个离开,指的是分道扬镳还是阴阳永隔。

呼啸而过的风,似乎召唤回靡音的思路。从记忆的深潭中也捞起了当日离开月国时忘记的那件事。寂莞也说过和萧青相似的话,如果离开一样要告诉她。可是似乎,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字,一句话都没有。

眼看就是倾盆而降的大雨,足以吞没自己的黑暗即将来到身边。在它还没有再次染上内心的时候,就,远远逃开吧。

目录
刘灿王梓莹疑犯惩/罚室风雨里的罂粟花永生:开局吞噬独角蝰蛇雪雨霏霏双生花秦嫣霍则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