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个约定

再次走进城门附近的那件酒馆，伍兹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卢克和马克两兄弟的身影。

可没想到，之前在伍兹隔壁吵架的那两个酒客，竟然在酒馆大厅中扭打在一起。

伍兹看着两个壮汉，你一拳，我一脚，不断地进行着回合制打斗。

点了一杯来自基斯里夫伏特加，在一旁滋滋有味地看着两人互殴。

摇了摇杯中的酒，伍兹嗅了嗅杯中浓烈的酒精味道，觉得有些像前世那种高度酒的感觉，不过伍兹也是第一次在基斯里夫意外的地方喝到这种酒。

这是一种产自北方基斯里夫的纯谷物酒，通过与瑞克河连通的乌尔斯科伊河出口到帝国，并受到了奥斯特领士兵的欢迎。事实上，大多数情况是，强壮的士兵们正在用基斯里夫伏特加为古老的荣耀干杯，然后他们陷入了醉醺醺的昏迷或暴力的狂暴之中。那些抱怨困难的人也自然受到冷落了。

奥斯特人过于固执、傲慢而偏执。他们讨厌各种各样的浪费，也憎恨“不必要的炫耀”。对所谓的“产粮区”——瑞克领、斯提尔领、艾维领和穆特领——的强烈嫉妒会在他们醉酒后的狂怒中暴露出来。

这片土地里壮实的人民比帝国其他领的任何人都更喜欢用基斯列夫伏特加为古老的荣誉干杯，然后醉醺醺切什么东西或付诸暴力。奥斯特领的孤立对居住在这里的居民的性格也产生了非常强的影响，导致他们对逆境产生了极大的抵抗力。

正当伍兹看在兴头上时，马克满脸愁容地从楼上一间看起来装饰十分不俗的房间里钻了出来。

听到一楼大厅的动静，马克也稍微看了一眼楼下是什么情况。一眼便认到了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饶有兴致地观摩着这场斗殴的伍兹。

伍兹第一时间也发现了在楼上张望的马克，拿起桌面上另外一杯伏特加，起身走向马克。

马克看到伍兹起身，有些意外，他以为那位男人只是过来喝酒解闷的，没想到目的好像是自己。

来到二楼，伍兹倚着栏杆，看着还在沉思的马克，说道:“带我去见你们的奥列格阁下，我有点事想要和他商量一下，有没有问题。”

马克一愣，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但是作为一个骑士的职责，告诉他不能让一个陌生人接近自己的长官，更何况现在自己的长官陷入了晕厥当中。

即便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视混沌为死敌，但是被邪神引诱，突然间堕落成为混沌走狗的人，数不胜数。他不能，也不敢以长官的性命去赌。

摇了摇头，马克整理了身上有些凌乱的罩袍，扶了扶卡在胸前的一枚绘有红色公牛头的胸徽。清了清嗓子，对着伍兹说道:“很抱歉，伍兹先生，我没有权利做出这样的决定。”

伍兹对于这样的答案其实也并不意外，从马克的小动作中，伍兹也已经读懂了马克的意思。

没有继续为难马克，但是伍兹还是问了一句:“那么谁可以下这个决定？”

沉默了片刻，马克的嗓音带着一丝严肃和忠诚，回应道。

“只能是奥列格阁下才能决定谁能见他。”

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伏特加往马克怀中一送，从栏杆上起身，扫了扫屁股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转身离开了二楼。

不知所措地拿着怀中的酒杯，马克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盔甲上渗进了一些冰凉的液体。

耳边传来冒险家豪迈的声音:“等奥列格阁下醒了，待我通传一下，就说来自基斯里夫的‘雷霆咆哮’伍兹·冈萨雷斯想要见他。”

“好的！一定带到”马克大声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豪迈地说道。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叫，吸引了楼下不少酒客的注意力，不过看到马克身上的罩袍之后，不少人便转开了关注的视线，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从酒馆里出来，伍兹百无聊赖地在费尔兰根的街道上胡乱瞎逛，感受着北地小镇的气息，看着街道上还算繁忙的市集，伍兹不得不感叹一句，帝国的发展还是比基斯里夫要好多的。即便是一个北地奥斯特领的小镇，给伍兹的感觉也是有几分厄伦格拉德的气候。

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个乞丐模样的人，就完美了。

正当伍兹在街上逛着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手里杵着木棍，有些精瘦的男人，出现在伍兹面前。

散开念气，伍兹感知着面前的这个有些拘谨的男人。

“臭鱼烂虾？”念气感知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汉子而已。

“老爷，求求您，施舍一点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虚弱的声音，细若游丝地在伍兹面前乞求着。

“真是乞丐？”伍兹还是第一次在街道上见到乞丐。

在基斯里夫，伍兹到过的两个要塞里，由于要塞的特殊性质，都不会有乞丐这样的人出现。

至于厄伦格拉德，如此繁荣的大城市，所有对于市容市貌不利的人，都会被定时清理除去。

乞丐，一般都是由社会弃儿、没有谋生手段的绝望之人组成。他们被吸引至旧世界的各个城镇当中，只因为唯一能阻止饥饿的方法就是上街乞讨。

但这是一项危险工作，因为大多数旧世界城镇的守卫都几乎随心所欲的殴打乞丐、烙印标记和投掷入河。

乞丐将这些视为职业风险，并让自己从路人身上求取钱财的艺术中变得非常熟练，比如有些人以怜悯为乐，而另一些人则需要祝福或威胁诅咒的方式才愿意投钱入乞丐饭碗。

在一些大城市里，乞丐们组织成一个半合法的丐帮，负责分配场地与转移官方注意力，驱赶业余或非帮派乞丐。

在许多情况下，这些丐帮与当地的盗贼公会一起工作，成为信息收集者和监视人。

看着眼前这个乞丐，伍兹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到底是真乞丐还是假乞丐，是真的来乞讨，还是来收集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