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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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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她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掷地有声,在包厢中一时汹涌。

良久,孟就山缓缓开口:“萄萄,大人的事……”

说到一半,却又住了口,因为想起,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样多的岁月,朝花夕拾,转眼,抱在膝头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孟就山望着女儿,心潮起伏,到底只能说:“是爸爸不好。”

只这五个字,刚刚还从容淡定的孟知葡,眼中的泪就滚了下来,像是碎了的星星似的,落在她胸口的珍珠项链上。

一旁,伸过来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背上,孟知葡余光看到邰鸣东正专注地望着她,她心里还有些生他的气,赌气不肯理他,他却也没说什么,又递了张纸过来。

孟知葡接过纸巾,将眼泪擦了,孙伯俞已经在打圆场:“不说这些了,菜都要凉了。萄萄,叔叔以前不知道你爱吃鸭子,下次回乡下,替你带一车回来。都是自家散养的,个头小,但是肉质可比城里的鲜美多了。”

孟知葡噗嗤一声笑了:“我哪吃得了那么多?又不是小猪。”

她一笑,气氛就宽松了许多,邰鸣东又凑着趣说起笑话,倒好像把一番争执消弭于无形。

门口有人敲门,孙伯俞以为是来送菜的,连忙起身去开,却又顿在那里。

门外,倪晃站在那里,仍是刚刚那条碧青色长裙,素雅婉约,十分秀丽。

孙伯俞一时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看刚刚爸爸好像心脏不舒服,去买了药给他送来。”她说着,往里走了一步,却被孙伯俞挡住了,她就问,“孙叔叔,我现在不合适进去吗?”

孙伯俞往日陪在孟就山身边,也是十分精明干练,走南闯北,不知解决了多少疑难问题。可今天,一个孟知葡,一个倪晃,将他弄得头晕眼花,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回头看向孟就山。

孟就山也是有些无奈,倪晃察言观色,失落一笑,很体贴道:“那我先走了,孙叔叔,你记得照顾好爸爸。他不舒服,你替我劝劝他,少喝点酒,也小心,别让他再生气了。”

言毕,竟是毫不耽误,转身就走。

她音色清冷,娓娓道来,自有一份温柔体贴,听在孟就山耳中,自然是感动的,神情变了再变,到底下决心说:“老孙,你把晃晃喊进来。”

孙伯俞连忙去追倪晃,将她给带了进来。倪晃进屋,眉眼低垂。一张圆桌上,孟就山坐上首,孙伯俞坐他旁边,孟知葡和邰鸣东坐在一起,倪晃本来要去坐在末座,可又离孟知葡太近,孟就山就说:“晃晃,来坐我旁边。”

本来是一家人吃一顿便饭,可席位高低,这里又有了不同解读。

孟知葡端起茶呷了一口,感到大家视线都投到她的身上,似乎在警惕她会做出什么。可她什么都没做,放下茶杯,又替自己续了一盏茶说:“菜要凉了。”

这一定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连倪晃的眼中都多了一份探究。

孟知葡想笑,唇角翘起一点,低头去吃盘中的桃仁鸭方。

这么一耽搁,菜果然已经凉了,孙伯俞连忙去喊服务生换,顺便替倪晃上了一套新餐具。

这一餐吃得人食不下咽,若是肠胃不好,大概已经得了胃病。可到底几个人顺顺利利没起波澜,待到最后一道小点上桌,大家都松了口气。

小点是甜羹,放了珍珠丸子,一颗一颗浮在浓稠黏腻的甜汤里,大概是为缓和气氛,孟就山忽然对倪晃说:“你去替你姐姐姐夫盛一碗。”

倪晃没有犹豫,立刻起身,盛出两碗亲自送到邰鸣东同孟知葡面前,孟知葡却没有动,目光注视着她。她并没有屈于人下的局促,含着笑将甜羹双手捧到孟知葡面前,又轻声对着孟知葡说了句什么。

离得太近,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唯有两人能够听清,连在一旁的邰鸣东都并未听得只言片语。孟知葡脸色不变,甚至也露出个笑容,倪晃便又用正常音量说:“这汤有些烫,喝的时候千万小心。”

“我知道。”孟知葡说,“多谢你替我操心。”

两人往日几乎没有见过面,孟就山一直小心将倪晃藏在国外,就是害怕孟知葡看到要发疯,没想到这一次却和风细雨,倪晃是一向的谨小慎微,连孟知葡似乎都懂事起来。

孟就山年轻时候,也有一番雄心壮志,待到年纪渐长,却只有一件心事,希望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在一起。如今看两人和睦,实在老怀安慰,刚要说话,就看孟知葡端起那一碗甜羹,重重泼了倪晃一身。

那汤勾了厚厚的一层芡,看起来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可滚烫至极,被泼在倪晃身上,几乎流淌不动,半晌,才缓缓地向下滚落,虽然大多泼在裙上,只有几滴溅在手臂之上,那如玉样的一截粉臂,立刻便红了起来。

孟就山大惊:“你这是做什么?!”

孟知葡却只是笑:“没有端稳。”

孙伯俞已经抢身过来,将倪晃拉到一边,替她将残羹擦去,又要去喊服务生送烫伤膏来,却被倪晃一把拉住:“孙叔叔,别去喊人。”

这是他们的家事,被人看到,只能贻笑大方。孙伯俞一时心疼起她,哪怕在心中,更看重孟知葡,也忍不住对着孟知葡说:“大小姐,你这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更不要说孟就山。

孟就山沉声道:“同晃晃道歉!”

“不要。”孟知葡看他一眼,又看倪晃一眼,瞧见她因为疼,眼中泛着泪光,却又咬着唇角,很是隐忍的模样,忍不住就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我说了,你想养私生女、私生子我都不在乎,真的,咱们家这么有钱,你再多生十个八个的也养活得起。可爸爸,你真的不应该把她带到这样的场合来。”

“晃晃也只是想为了慈善事业出一份力!”

孟知葡冷笑:“是为了出力,还是名正言顺混到不属于她的圈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爸爸,你为她铺路,想要她有更好的前程,没有错,可你不该踩着妈妈的脸面这样做。这件事传出去,你让妈妈在圈子里怎么做人?”

孟就山一时语塞:“无论怎么样,你也不该拿汤泼她……她毕竟,毕竟是你的妹妹。”

“我没有这样的妹妹。我真正的妹妹,已经去世了。”孟知葡冷冷抬眼,望着孟就山,“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为了她和她那个母亲,你和妈妈吵架,害得妈妈流产,伤了身体。妈妈那个时候已经是高龄孕妇了,连医生都说要平心静气,不然恐怕会有危险。你作为她的丈夫,不好好呵护她,却和那个女人厮混,把妈妈气到流产。

爸爸,我不怕告诉你,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你的这一对心肝宝贝,早就陪着我那还没出世的小妹妹一起死掉了!”

她言辞如刀,刺得孟就山几乎站立不住,既惊且怒,捂住心脏一时说不出话来。

旁边孙伯俞见状,连忙将倪晃买来的药拧开,喂孟就山服下,又转头对孟知葡说:“大小姐,你就少说两句吧!当年夫人流产,先生的伤心,不比你们要少。”

“他是伤心。他伤心到转头去了小知山的度假别墅休养——带着那个女人一起。”孟知葡凉凉道,“爸爸,小知山的红叶好看吗?那红,像不像你们两个杀人凶手沾着的血?”

孟就山再忍耐不住,推开孙伯俞,上前就要给孟知葡一耳光。

孟知葡仰着头,神情平静地望着他,迎着光,那眼中似乎也带着闪烁的泪水。就好像是很小的时候,孟就山带着她去打针,她明明怕得要命,却没有放声大哭,只是眼泪凝在眼眶中,不肯落下来。

他心疼得要命,抱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烧得满脸通红,蔫蔫地伏在他怀中,还要安慰他说:“爸爸,我不疼的,你不要伤心。”

那时满心的欢喜,因为有这样好的女儿,似乎一生,都没有什么不知足了。可怎么,就走到了这样的境地?

孟就山到底没有打下去,慢慢将手放下,旁边,邰鸣东本来已经扯住他的手臂,看他这样,连忙劝道:“爸,萄萄说话总这样没遮没拦,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孟知葡却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爸,你最好把你的宝贝晃晃护得好一点,不然说不准哪一天,她就真去陪我那个小妹妹了呢?”

这话一出,邰鸣东就知道要糟,果然,孟就山本来放下的手又猛地抬起来,重重向着孟知葡打了过去。

邰鸣东拦之不及,只来得及将孟知葡拽到自己怀中,这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吃了一掌,略显苍白的面孔便霎时红了起来。

孙伯俞惊呼道:“先生!”

又上前拉住孟就山,孟就山后退两步,似乎连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真的动手打人。

场中寂静无声,邰鸣东的手还牢牢揽着孟知葡,护着她也向后退去。

孟知葡他在怀中,像是被一颗遮风挡雨的树遮蔽着——

那风雨,却来自于自己的亲生父亲。

良久,孟就山像是疲惫至极,指着门说:“给我滚出去。”

孟知葡一言不发,转身就走,邰鸣东先对着孟就山行了个礼,这才说:“爸,说实话,这事儿确实是您做得不对。”

说完,也转身走了。

等他们走后,孟就山缓缓坐下,半晌,苦笑一声:“老孙,刚刚那药,再给我吃一片。”

孙伯俞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慢慢把药给咽了,又问倪晃:“你刚刚和你姐姐说什么了?”

倪晃说:“我就是问候了一下大妈妈。”

孟就山虽然琵琶别抱,但倪晃察言观色,也只喊祝佩琴作大妈妈。

孟就山叹口气:“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晃晃,你答应过爸爸的。”

“我是答应过您,不会去招惹她。”倪晃站在那里,手握在臂上,冷冷道,“我就是觉得不公平,我和她,都是您的女儿,她为什么可以正大光明出现在人前,我就只能当过街老鼠?”

“谁让你当过街老鼠了?”孟就山想说点什么,可看她的神情,实在是说不出口,“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倪晃慢慢走过来,手指展开,露出藏在掌心下的那片肌肤,红得像是一片正在盛放的玫瑰。

孙伯俞到底拿来了烫伤膏,孟就山亲自替她上药,她像是不觉得痛,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等上完药,对孟就山说:“谢谢爸爸。”

孟就山说:“唉,下次……下次你还是离萄萄远一点。她这个性子,连我都不敢惹她,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倪晃再也忍不住:“爸爸,是她泼了我,又对您出言不逊,为什么忍气吞声的又要是我?!”

“你要懂事!”孟就山放重语气,“她是你姐姐,你本来就该尊重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故意跑过来挑衅她,在她面前,我给你面子,可是绝对不能有下次!”

倪晃终究没有孟知葡那样的底气,孟就山一发怒,她就不敢再往下说,含泪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爸爸。”

孟就山看她这样,又说:“你母亲前些时候不是说不舒服?你陪她去小知山散散心。我有空的话,也会过去。”

这是他的让步,惯用的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倪晃心里不屑,面上神情很温顺说:“妈妈这是心病,医生也说,她心情好了,病也自然就轻了。爸爸,无论如何,求您多去陪陪她。”

孟就山嗯了一声,视线越过她看向外面。

这间包厢,两面都是整扇的玻璃,露出外面庭院中的流水潺潺,软红叠翠,疏阔秀丽。

水边站着一男一女,孟就山站起身来,有些不确定地问孙伯俞:“老孙,那边是不是……萄萄?”

孙伯俞定睛看去,脸色也十分古怪:“是大小姐。”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孙伯俞沉默一会儿,才说:“……大小姐和邰先生,像是在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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