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好的打出脑浆子呢？
两批人正在城门内的附近对峙着，看起来颇有些剑拔弩张，不过这两批人谁也没有拔出武器——因为对峙还处在可允许的程度，如果光天化日下在京城大街中掏出武器，那可是大罪！很快就将有六扇门的人过来将他们全部带走了！
老实说，如果是平时的话，就算是这种程度的互相对峙也足以引起六扇门的注意了，不过近来圣上召集了全武林各门各派各大家族的人来召开什劳子武林大会，虽然距离大会开始还有好几天时间，但是不少武林界重要人士都已经提前抵达京城了，这也直接导致了大量的修行者集中在了京城之中！要知道，除了人员素质相对较高、和官府关系亲密的大门大派以外，来参加这一次武林大会的还有不少中小型门派成员，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规矩！这些年轻气盛的修行者们在京城各地闹出来的事情，使管理成本飞快地增加，六扇门的人甚至都已经有些管不过来了！
——如果不是前几天六扇门的铁心总捕头杀了几个闹得太过分的小修行者，现在的情况只可能更糟糕！
“虽然能猜得到京城的局势，不过没想到居然能够看到这么有趣的画面啊……”严渊将阮殷拉到了一边，两个人躲在了隐蔽处暗中观察起了那两批人，“嚯，这两组冤家居然直接撞在一起了啊！”
“什么意思啊？”阮殷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她行走江湖的时日尚浅，经验不足的同时，见识也不够，认不出那两批人与一般滋事的闲散人士有什么区别，而严渊到底是从小便在这江湖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他指着那两批人，轻声对阮殷解释道：“左边的那一批人是铸剑山庄的，你看，使剑的惯用手会带上皮质手套便是这个门派的特点！而右边那一批穿着奇怪长裙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东山派的！”
“东山派？”阮殷微微一愣，然后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不是，铸剑山庄我还算听说过，曾经也是一个一流门派，东山派是个什么野鸡门派？”
“东山派还真不是野鸡门派，准确地
说，他们曾经也辉煌过一段历史，当然辉煌的时间很短，比不得铸剑山庄这种祖上出过天阶宗师的老牌门派。”严渊伸出了一根手指，简单地解释道，“简单来说……对了，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二十年前那一场反攻围剿魔道门派的战斗之中，东山派臻于极盛！其掌门天资横溢，不到不到四十岁就驻步于地阶巅峰，并且随时可以展望天阶……咳，我知道你不到二十就驻步于地阶巅峰，也可以随时展望天阶了！你不用露出这样一幅不屑的表情吧？！总而言之，因为那位掌门的存在，东山派飞快的崛起，并且一时间也极为辉煌！但是在那一场波及整个江湖的大战之中，这位东山掌门人与铸剑山庄当时最强、在江湖之中又极有人缘和人气的蝶梦长老一起阵亡！据铸剑山庄的说法，他们的长老是为了救东山派掌门人才被拖累而死，而根据东山派的说法则恰好相反——得，这一下子结了仇了。”
“哦，不过东山派在失去了那位掌门之后，势力应该极快萎缩了吧？”阮殷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似乎听说过这样的故事，也听说过那位大名鼎鼎的蝶梦长老，“就这种规模，怎么和铸剑山庄结仇啊？”
“虽然失去了最大靠山，但是因为战争中的功绩，依靠着明面上还需要估计名声的名门正派们的资源倾斜，东山派并没有就这么衰弱下去，而只是成长放缓了而已。他们这二十年里不甚出名只是因为他们的战略方针改变了而已，虽然比不上铸剑山庄，但如今也算是一个不小的门派了。”严渊耸了耸肩，“不过因为那场战争的缘故，他们和铸剑山庄之间逐渐结成了世仇，大家都尽可能不让这两家人碰到一起……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官府这么没经验竟然让他们两家人碰到一起去了？还是说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吗？怎么这一下子就撞上了？啧啧啧……”
严渊的话语虽然带着疑惑成分，但是他的语气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状态！阮殷一看他这副状态，自然而言也就调整到了八卦状态，跟着严渊一起暗中观察起来了！
正如严渊所说的一样，铸剑山庄的人们
大部分人的右手都带着皮质手套，零星几个则将皮质手套呆在了左手，应该是因为他们几个的惯用手是左手的缘故！而东山派的成员们，无论男女都穿着一套奇怪的连衣长裙，将自己除了脸面以外的皮肤遮得严严实实的，那一套套长裙上还画着很多奇怪的花纹，那些花纹好像绘制的是不同种类的生灵动物，但是因为过于抽象的缘故，阮殷也不能很清晰地猜出他们身上到底都分别画着什么动物的花纹！
“说起来，你对这东山派的事情这么了解……不会是因为这个门派的人都在女装的缘故吧？”阮殷看着东山派的成员们，微微沉吟了几秒之后，戳了戳一旁的严渊，好奇地问道。
严渊的嘴角一抽，黑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可能啊！再说这裙子那算是女装啊？！我才不会承认这种根本就没有灵魂的女装呢！”
“哦。”虽然阮殷完全不知道女装的灵魂到底是个什么鬼，但是在她那相对正常的审美看来，东山派那男女都穿着的长裙并没有让男子变得妩媚，是一种偏向中性的服装，想必严渊所指的就是这方面吧，“好吧……呐小米啊，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
“如果六扇门的人还不来的话，马上就得打起来！”严渊相当笃定地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这是两个中等门派之间已经延续了整整二十年的世仇！妈耶！别说没有捕头在中间劝架的现在了，就是一会儿六扇门的人赶过来，他们说不定都能打起来！嘿！看好了，他们一会儿就能把对方的脑浆子给打出来咯！”
“哦哦！有意思！”
这两个臭味相投的狗男女便凑到一块儿准备等着这两批人把互相的脑浆子给打出来了！或者等着这两批人被赶来的六扇门大佬把脑浆子打出来！但是就在他们两个期待的目光之下，这两批人的领导者——铸剑山庄那边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少年，而东山派的则是一位成熟女子，这两个人互相怒视一眼，然后竟是带着自己的人扭头就走！
严渊、阮殷：“？？？说好的打出脑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