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银发的少女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那个穿着红裙着红妆的清秀男子仅仅只出了三刀就将他们四个人一起击败了,这种极为恐怖的战力差让她感到了些许绝望——尤其是当阮殷假扮的“血腥玫瑰”说出了那种话的时候,她心中绝望得难以附加!
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没有任何可以求助的对象!他们寄以厚望的那位“血腥玫瑰”,和眼前那个杀神干脆就是一伙儿的!
她嘴角一抽,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疼痛,就好像是被砍了一刀一般,她稍稍抬起身子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发现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出多大的问题——她的腹部有着一道极为惨烈的血痕,而除此之外,她身体其他的位置同样有着很多密集的刀痕,不过相比她腹部的那一道来看,要浅得多。
她依稀记得自己昏迷之前,那个男子挥出的那一刀在空中化作了璀璨而绚丽的光芒,轻易斩杀了自己另外的两位伙伴,最终也砍中了自己!不过此时看来,自己也没有昏迷太久——那边的三人正在交谈,从他们的话语之中,他们似乎才刚刚相认。
——血腥玫瑰是认识崔汐瑶的,他们三个甚至还是好友……见鬼!这不是完全落到了圈套之中了吗?!
少女咬了咬牙,艰难地扭动身体,但是那几乎让她身体散架的伤势也让她行动异常得艰难!她费劲儿地在地上爬了几步,丝毫无法与严渊等人拉开距离,反而是引起了严渊等人的注意。
“哟,那只兔子居然还活着啊?”严渊挑了挑眉毛,“那一刀居然没砍死她啊!”
“不是,严渊你行不行啊?另外三只你杀没杀掉啊?”阮殷在一旁没好气地抱怨着,然后指着他扭头对已经解开了捆绑的崔汐瑶说道:“汐瑶,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废柴啊?你干脆改成喜欢我得了!”
“诶……”崔汐瑶有些嫌弃地拉长了自己的声音,然后红着脸说道:“我是因为……”
“停停停!我不想听,我不想吃狗粮!”阮殷很没有礼貌地打断了崔汐瑶的话语,然后稍稍顿了顿,接着便阴测测地说道:“而且你刚刚在嫌弃什么呢,崔汐瑶小朋友?!”
“呜喵?!不是的,绝对不是因为阮姐你那些很没节操的传闻的!我知道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对不对啊?”
“啊!绝对是因为我那些很没节操的传闻啊!虽然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就是了。”
“啊?”
“你们俩别闹了。”严渊嘴角一抽,稍稍加大了一点嗓音打断了正在胡闹的阮殷和崔汐瑶,“现在的重点不是那只小兔子吗?喂,你叫什么啊?”
他最后一句转而看向了那位银发少女,在确认了崔汐瑶的安全之后,他整个人明显清爽了不少,之前那股子骇人的杀气也稍稍消减了不少——不过很显然,无论是阮殷还是崔汐瑶都不怎么在意他那股子杀气。
银发少女费力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严渊,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反而是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直咳出了好几口鲜血:“咳咳咳……”
“嘁,到底是致命伤嘛。”严渊耸了耸肩,然后转而看向了阮殷:“怎么样?要救她吗?”
“你为什么问我?我也不是一看到漂亮的小姐姐就想要什么‘全处全收’的。”阮殷莫名其妙,“杀不杀看你和崔汐瑶你们俩自己啊?我就是一个帮衬的,我的工作就是站在这儿收钱——呐,那一箱子宝石我不会给你的喔!”
“喂,起码五五分成吧?全部私吞了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啊?你在说什么宝石?我怎么没听说过没见到过?崔汐瑶,你知道什么宝石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阮殷若无其事地将那个小箱子放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笑嘻嘻地转向崔汐瑶:“汐瑶,你说你见到过什么宝石什么的吗……事后给你个三成怎么样?”
崔汐瑶当
机板起一张脸:“没听说过没见到过什么宝石……啊,严渊你是在说你的那把刀吗?很丑哟。”
“你们够了……崔汐瑶你学坏了……”严渊翻了翻白眼,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打算要那一箱子宝石了——虽然他本来也就拿不到那一箱子珠宝,接着便漫步走到了那银发少女的身边,强硬地伸出手来,一把抓起她的脑袋,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她的脸,阴沉地重复道:“呐,我问你的名字呢!”
“武……武琳……”少女被严渊强行抓着,她的脸色极为苍白,满身全是鲜血,但是在那一瞬间,求生的欲望似乎充斥了她的大脑,她用尽自己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我不想死……饶了我……我会……”
“550?不对,应该叫武琳之类的?嘿!那就叫你小舞……小武得了!”严渊忽然笑了起来,“我又不是什么魔鬼,嘿!少女啊,不管你会做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哦,彻底晕过去了?不会是被我吓晕过去的吧?阮殷阮殷,快过来治治她!”
“你自己治啊!你又不是不会医术!”
“啊?这可是一只妙龄女子……至少是外表是一只妙龄女子的女妖精啊!你真的不想在帮她疗伤的同时吃一点无关痛痒的豆腐吗?老实说……如果你当场把她吃了,我都没有意见的。”严渊露出了男人和阮殷都懂的猥琐笑容,开始诱惑起了阮殷。
“……”而阮殷沉吟良久、权衡了一下利弊,再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只小兔子的美貌,然后猛然蹦跶起来,举手嚷嚷道:“放开那只兔女郎让我来!”
“嘁,阮殷改不了磨镜之癖!”严渊撇了撇嘴,说了些有些似是而非的俗语,接着转身再度走到了崔汐瑶面前,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了啊。”
“嗯。”崔汐瑶抱胸点了点头,然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为什么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