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瓷碗
“你们两个,谁也跑不了”公羊申眼中杀意如喷吐的火山,周身狂风大作,身后的头发无风自动。
“吼吼吼!”原本在山林间逃窜的猴子,听见公羊申的怒吼,折返而回,张口嚎叫,在丛林见穿梭,像是在为公羊申擂鼓助威,纷纷围聚在公羊申的周边,蓄势待发的盯着宁越等人。
“实力大致判断在莲婴境巅峰到盛莲境初期至中期左右,武器是手中的乌黑铁棒,可大可小;身边具备威胁的是一头四品魔猿,我可以让手中的灵蛇牵制或者击杀”宁越手持活卒刀,来到唐敌万身侧,将自己刚刚战斗的情报告诉唐敌万。
唐敌万眼角的余光扫视了眼宁越手臂上的两条小蛇,探身起手,手中的长枪一阵抖擞,面沉如水道:“打不过,逃不了,牵制住他;等待诸葛错带我们回去,我主攻你辅助”
“行”宁越伸手用锁链缠住活卒刀的刀柄尾端,让两者联系起来,神色严峻;手臂上两条小蛇也是知晓了自己的任务,蓄势待发的盯着前端的魔猿,小青更是吐露着自己的蛇信子,似乎刚才的四品妖丹吃的不够过瘾,想要将这只魔猿击杀,抢夺妖丹。
“杀”公羊申双腿发力,身形像是猎豹一样敏捷,向两者所在的方位冲杀;身后的妖猴状若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追随在公羊申身后,想要将两人淹没在兽潮中。
“上”唐敌万也不留手,手中的长枪再次挥动,耍出数朵枪花,周身鼎气环绕,气息如游龙凝绝在枪身上,迎面便是和公羊申对战;和宁越的打法不同,唐敌万更擅长硬碰硬的战斗,手中招数刚猛且游刃。
瞬息间两人在大地上交战,枪来棍打,声音激烈,倒是壮怀激烈,一副势均力敌之态。
“叮当.....咔嚓....咔嚓”每次碰撞都会打斗出火花,声音刺耳;公羊申是越战越勇,而唐敌万却是趋向颓势;手中握着长枪,只觉得虎口发麻,随着碰撞的次数逐渐增多,唐敌万的手掌更是由原来的发麻变得生疼,显然每次碰撞下,唐敌万也是顶着极大的压力,甚至于虎口有了开裂的迹象。
“吼吼吼“魔猿拍打着胸膛,迎面冲锋,顿时狂风四起,身上的毛发宛若海浪余波,随风摇曳;有了先前的前车之鉴,魔猿也不敢太过托大,浑身被黑色的妖气所覆盖,更是指挥着身后的妖猴作为先锋进行试探,显然这一只魔猿,比先前的魔猿更为聪明和谨慎。
周边驻守的燕岚兵卒并未急于冲锋,而是将战斗的战场团团包围,开始结阵,以防两人逃窜,收缩两人迂回的空间,为公羊申创造条件;显然这些兵卒也是训练有素;不然肯在周边观望,不敢靠前。
“飞刀”宁越在战场上来回游走,身形敏捷;眼看着唐敌万要岔气了,手中的飞刀直线飞出,让公羊申投鼠忌器,收兵防御;此刻的宁越依旧是故技重施,原先祭炼的飞刀,向着公羊申的要害射去。
“苍蝇!”公羊申也是恼怒无比,反手一棍便是将宁越飞刺来的飞刀给震散,反手一击罡气向着宁越打杀而去,可再回头时,宁越已经向着后面逃窜躲避,不与公羊申硬拼;而唐敌万每次都能精准的抓住机会,手中的长枪向着公羊申的咽喉刺去,让公羊申不得不回防,烦不胜烦。
明眼人看着是公羊申压着两人打,可实际上公羊申已经急眼了,手中的棍棒也开始变得没有章法,肆意挥动;随着时间的流逝,若是找不到突破口,或许两人真有可能干掉公羊申。
“魔猿真身”公羊申已经急眼了,当下也不藏着掖着,张口怒喝;双手持着棍棒,猛然一击向着地面打去,瞬间气浪滚滚,大地层层龟裂,一股彪悍的气息自内而外浮现在公羊申的周身;顷刻间公羊申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像是煮熟的沸水,白色的气浪以公羊申为中心,席卷了方圆数米的范围。
公羊申的身子不断壮大,双臂不断增粗和壮大,上面的筋络清晰可见,像是活络的蚯蚓在蠕动;原本的乌黑铁棒此刻也在不断放大,长达十丈,宽度好似车轮,重量也足足有百斤之重,但在公羊申手中却是信手拈来,举重若轻,抓在手中,直线向唐敌万打砸而去。
“卧槽.....!”唐敌万看着眼前的公羊申,刚毅的面颊骤变,没文化的他只能用这两个字发表自己的看法。
面对打杀来的棍棒,唐敌万心中升起了一抹无力感,身子直线后退,想要撤退,然而此时的公羊申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比之原先都要翻上两倍不止,实力也是直线攀升。
“过来”宁越感受着公羊申的变化,瞳孔剧烈收缩,手中的锁链直线卷起唐敌万的身子,将他拉出战圈;唐敌万的身子浮现在高空中,向着原来的方位眺望,只见地面赫然被捶打的土浪四溅,碎石如雨水,向着四周震散。
方圆数十里的地面都发生了小型的地震,周边驻守的士兵摇摇欲坠,身形晃动;棍棒之下的地面更是有无数的裂纹在弥漫,十分瘆人。
“该死!这家伙的实力起码快接近盛莲境巅峰,速度和力量太快太狠了”宁越心中正这样想着,可下一秒他心中却是胆寒了起来,眼前一花;只见公羊申直接飞跃至宁越身前,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宁越,手中的乌黑铁棒,朝向宁越的胸膛打去。
“碰!”朴实无华的一击,速度极其之快,宁越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当下被击中。
乌黑的铁棒正正好好的打在宁越的胸膛上,宁越如断了线的飞鸟,身子从空中坠落,多余的力道将宁越打在了土坑中,宁越身下的土地被轰碎开来,烟尘四起。
而宁越身前的护甲此刻淡蓝色的光芒强烈运转,随后黯淡了下来,坠落在地面的宁越,心口烦闷,张口吐出一抹鲜血;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
强烈的眩晕感让宁越无线接近死亡,然而此刻的宁越当即咬向自己的舌尖;剧烈的刺痛感,让宁越大脑瞬间清醒,同时宁越也在暗示自己:不能昏睡,绝对不能,昏睡就死了。
如若现在的宁越昏死过去,再睁开的眼的时候,怕是在地府排队领孟婆汤喝了。
“咔嚓....咔嚓”宁越胸膛前的盔甲开始碎裂;这是欧冶听雨送给宁越的战甲,在战场上多次护住宁越的性命,防御力极其强悍,然而眼下终归是绷不住了,化为了满地的碎片,直接报废。
“宁越”刚刚得救的唐敌万看着宁越坠落在地面,张口呼喊;当下也不顾的些许,手中的长枪宛若游龙,像是活过来一样,随着鼎气的输送,唐敌万的气息颇为萎靡,但眼下也不顾的些许,张口怒喝道:“问苍天”
“嗡嗡”长枪化为一道白色的苍龙,周边的鼎气不断汇聚在上面,威力赫然达到了覆地术的境界。
庞大的威压,连公羊申都不得不暂时向后撤退,防备唐敌万这一计杀招;公羊申手中的乌黑棒子迎面打向唐敌万的长枪,两者针尖对麦芒般在空中相持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随后公羊申像是断裂线的风筝,身子不断向下坠落,连连后退数百米的距离,这才稍稍停歇。
此招一出,唐敌万的面色也是不好看,刚毅的脸颊白上了三分,嘴中喘息着粗气;可眼前的唐敌万也顾不得许多,直线向着宁越的方位,将他扛在了肩膀上,望向上空中的诸葛错,大声呼喊道:“顶不住了,再不走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文骞此刻也觉得颇为棘手,他一人连对数人,公羊辰为主他人为辅助,颇为难产,看向诸葛错的方位,也是急忙传音道:“快走”
“天机术......!”诸葛错挥动手中的羽扇,身子直线暴退,两手结印,想要开启传送阵法。
原本公羊辰等人还不知道敌军怎么撤退,可眼下诸葛错施展术法;公羊卯敏锐的感知到不对劲,哪里会让他如愿,手中的刀刃直线逼近诸葛错的咽喉,眼神冷漠道:“哪里走!”
“该死的!”诸葛错刚刚凝绝的阵法直接被公羊卯给刺穿,化为漫天的碎片,随后公羊酉和公羊巳两人在两边迂回,根本不打算让诸葛错成功逃窜。
“杀!”文骞的声音在诸葛错面前响起,只见带着黑色面具的公羊未直线向着诸葛错的方位冲杀而去,双拳打向三人,为诸葛错争取时间。
“杀了他!快”没了公羊未的牵制,此刻的文骞局面颇为艰难,公羊辰率领几人杀向文骞,想要将他斩杀此地。
“碰碰!”无数的秘法和宝物都打向文骞,天空的爆炸声是一层接着一层,此刻的文骞压力也是油然而生,身子不断闪转,且战且退。,
地面上
因为诸葛错被钳制,而此刻的公羊申已经挣脱了唐敌万的束缚,身子直线向两人的方位奔袭杀去。
宁越捂着心口疼痛难忍,看着由远及近的公羊申,心中不甘心的呢喃:“就要死了吗?还真是不甘心啊......!”
“拿命来”公羊申手中的棍棒直线朝着两人打杀而去;此刻的唐敌万也是黔驴技穷,只能在这里等候死亡的降临,看着面色惨白的宁越,嘿嘿笑道:“哎呀,在劫难逃了,和你死在一块,倒也不错,起码有个伴”
“滚!老子没有龙阳之好”宁越气息萎靡,说话的声音宛若雨中火烛,像是随时会熄灭,但言辞间,颇有一种看开的意味。
“嗡嗡嗡”恰在此时,在宁越储物袋中的瓷碗感受到宁越的危险,赫然飘荡在宁越和唐敌万的身前,碗口放大,足足有铺开的被子般大小,直接将宁越和唐敌万保护在碗内。
“哐当”一击之下,瓷碗硬生生挡住了公羊申的进攻,随后瓷碗像是活的一样,吸纳公羊申打来的劲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直接将公羊申给震荡开来;随后巨大的瓷碗,像是怕引来别人窥探,直接缩回在宁越的储物袋中。
唐敌万面色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变故,看着萎靡不振的宁越询问道:“这是防御法宝!”
宁越摇摇头,面色惨白,连话都不想说,实在是有气无力;唐敌万似乎想到了什么,扛着宁越道:“放心!都是过命的交情了,我会替你保密的;但眼下你我还是想想怎么杀出去再说吧!”
宁越此刻是哭笑不得,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唐敌万解释,毕竟这个变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本他以为这就是普通的碗,谁知道还是防御形的法宝啊,这不是扯蛋吗?如若能够活着回去,宁越自然会探究一二的。
可眼下宁越更是警惕了起来,防备眼前的唐敌万给自己来一刀,然后抢夺自己的储物袋;毕竟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里如若宁越死了,唐敌万完全可以在几位将军面前痛心疾首的说自己怎么壮烈牺牲,背地里却是将刚才的法宝化为己有。
天空中,诸葛错手中秘法流转,看向众人道:“撤!”
“拦住他们!快”公羊辰打急眼了,哪里想放过诸葛错等人,眼看着公羊卯三人被傀儡纠缠,当下顾不得文骞,身子横冲直闯,直面诸葛错,想要打断他。
“给我去”文骞一枪甩出,直刺向公羊辰的背后,势必要拦截下他;公羊辰瞳孔剧烈收缩,眼神颇为凶狠,当下打算硬抗这一击也要拦住诸葛错,但终归是慢一步,当诸葛错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嗖嗖嗖嗖嗖嗖嗖!”无数的光芒流窜,流转到几人的身边,将他们包裹在内,卷起一阵狂风,带着他们直线逃窜。
“混账!”公羊辰张口嚎叫,整个人怒发冲冠,身上气息抖动,看着脚下的狼藉,顿时仰天怒吼,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