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燃尽春光海报 > 第1章

第1章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调令书下来的第三天,许笳决定去武陵。

三月十二号,那天雨很大,天刚掀开鱼肚白,瓢泼大雨兜头开始下。窗外的两棵树疯狂扭曲枝杈,似乎稍有不慎就会被狂风连根拔起。

从凌晨五点开始,许笳已经没了睡意。母亲从医院下夜班回来,顺路买的早餐就放在客厅餐桌,给她留的豆浆、蒸饺早就没了热气,软塌塌地躺在白色餐盒。

她只小小地啜了口豆浆,就丢在一旁。

去冰箱找了几片面包,泡了一杯燕麦片来到沙发,玻璃广口杯里升腾起淡淡的麦香,她剪开刚烫温的鲜牛奶倒进杯中。

细细的银匙搅拌了几下,许笳就着面包吃起来,这应该是离开家之前最后一顿早餐。

走廊右边的门没关好,风从厨房那里的窗户卷进来,撞开那扇门,金属门吸呯地一声擒住门板,正在房间内补眠的母亲翻了个身,嘟囔了句什么。

许笳放下燕麦杯,蹑着脚去关门。

母亲刘玉晴睡眠质量差,人已经醒了,只不过眼皮还是倦得很,撑着脑袋躺在床上。

“东西都收拾好了?”刘玉晴问,显然觉察到门口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笳索性将门打开,见母亲卧室的窗户没关好,于是走过去锁上,将窗帘也给拉全,不让外面的狂风骤雨打搅到难眠的母亲。

“箱子昨晚上就装好了。”

许笳走到母亲床头,将亮着的床头灯关闭,手搭在刘玉晴额头探了探,“妈,我吵到你了。你再睡会儿,一会儿单位来人接我。”

刘玉晴闭上眼,叹了口气说:“你真的打算去那里?”

许笳替母亲掖好被角,坐在床沿儿,认真看着母亲说:“妈,调令通知书已经下来半个月了,也拿给你看了。单位的意思,优先推选我去,你也知道,机会难得。”

刘玉晴点点头,眼里却不免升起担忧,她握住女儿的手,拉进怀里说:“去了那里照顾好自己。缺什么给我打电话,还有,不要逞强,遇事多和同事商量。”

刘玉晴说到这里,停下来,盯着许笳的脸看了好久,许笳不明所以,手心拂过自己的脸,撒娇地说:“妈,我还没洗漱哩。”

说着,手挣脱了母亲的手臂。

刘玉晴的胳膊落空,在许笳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笳笳,你也别和我置气,妈以后不逼你了行吗?”

这话,细细的像夜里的蚊子在震动翅膀发出嗡嗡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笳自然是没听见,刘玉晴也不想在女儿临走的时候表露出任何的担忧、或者说某种无力。

门从外面被轻轻合上。

许笳小心翼翼回到沙发那里,将电视机画面音量调到更低,她一个人能听到就行。

“据省气象厅最新发布的暴雨蓝色预警显示,未来二十四小时内,我省大部分地区普遍伴有大到暴雨,局部地区,南部山区、河间地带伴有短时间雷电特大暴雨,预估该地区一小时降水量35毫米以上。请防汛部门做好暴雨应急预案,及时参与防汛抢险救灾组织工作……”

新闻早八点,主播在最后一分钟念/插播稿子。许笳注意到那片厚厚的云层,刚好覆盖住此行要去的地方。

山阴县武陵村自然也包括在天气预报中的特大暴雨覆盖范围。

再看窗外,雨势渐起,竟比刚起床的时候还要笼得天和地看不分明。

吃掉最后一口面包。

洗漱完毕,她简单地擦了护肤品,薄薄地涂了隔离霜,描了两下眉毛,将面前的东西收进要带走的化妆包,然后就接到单位司机的电话。

梁师傅笑呵呵地问什么时候能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笳握着手机回答:“梁师傅,我已经收拾好了,你过来就行。”

许笳又叮咛了一句,语气带着关切,“雨大,叔小心点。”

梁师傅那边许是正在开车,听筒里听见刺耳的喇叭,“许副科长,半个小时后我来紫町花苑接你。”

“好。”挂了电话,许笳又检查了一遍行李。

来到卧室,她从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里面抽了本深色封皮的书,打开翻了两下,拿到客厅,装进了黑色行李箱。

一切准备停妥,许笳的脊背渗出毛毛汗。

鞋柜旁边挂着的雨伞往地板滴水,滴滴答答和着墙上的时钟走动,九点一刻,许笳低头对表。

再等二十分钟,她就要启程去那里。

山阴武陵,秦岭和巴山之间,一个长期与世隔绝,民风简吝的小村落。

武陵,陶潜笔下相同名字的田园山村,只是不知道那里的人们是否也甘愿过诗文当中那般捕鱼、绩麻、耕种的小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笳吸了口气。

时光流转千年而过,世界早已今非昔比。

如果甘愿,那眼前这繁花似锦、快意幸福的生活,那些为了这些努力、付出、甚至于牺牲的人们,他们的心血岂不是都枉费了吗?

正是因为不甘愿,一些角落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赶上时代向前迈进的步伐,所以才需要他们这样的人去努力、去实现。

即便在某些人眼中,像许笳这样的人只不过做了极其微小的工作,甚至于在极少数不解的眼神里,许笳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是如果都往后缩,世间的道谁又来奋起追?

总有热血愿意慰藉贫瘠之地。

正如并不是每个苍鹰都有搏击蓝天的雄壮。

在许笳看来,她的选择发乎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武陵,有一种诗意的美,原始的美丽不经雕饰,野/性十足。若经过能工巧匠之手耐心雕琢。一定会绽放出更耀目的美,属于大多数人的美。

手中的杯子被捏得滚烫,望着窗外那密不透风的雨幕,许笳的眼眸明亮如黑云遮蔽之前的白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九点四十,耳边来电音铃响起。

许笳捞过茶几上躺着的手机,放在耳边。

“梁叔,我马上下楼。”

纤手已经攀住了拉杆箱,许笳将斜跨小包拨到裤子中缝,弯腰换鞋。

刘玉晴披着衣服来到客厅,抱住宝贝女儿,脸上写满了不舍,她替许笳顺开跑到一边的刘海,捧着她的脸说:“雨这么大,那么远,我不放心你去。”

许笳握住母亲放在脸上的手,抱住担忧的母亲,安抚地拍她后背,笑着说:“每周回来一次行了吧?请母亲大人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许笳说着,转身去开门。

她怕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掉眼泪。

“你爸说要回来送你。”刘玉晴长叹一口气,替许笳整理领口的结,“大夫说还得住几天院。我早上下班,他想说点啥,我一打岔他又没说……”

“妈,别担心我。”许笳转过身,眼睛里跳跃出暖阳阳的颜色,拉住刘玉晴的手说:“照顾好我爸,我到了武陵会给他打电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刘玉晴将黑色旅行包和拉杆箱递给开门出去的许笳。再次叮嘱了一些琐碎的事。

合上门的时候,她将一块沁润的玉挂在许笳脖子。

冰冰凉凉的触感,许笳低头看,大拇指大小的一只翡翠蝉。

“八仙庵里刚拿回来,你戴好了。”

“妈,你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许笳拿起衣服前面的玉蝉,灯光穿透蝉翼,仿佛照见了春天里太白山巅最纯的一片雪。

“妈,那我走了。”许笳将玉蝉放进衣服里。站在门外,她扶着行李箱拉杆,走过去最后再抱了母亲一抱。然后,迅速转身,离开了家。

也许等她真正进了电梯,母亲才关上门吧。

许笳摁了下行电梯,小小的空间,四面都是镜子,看着里面匆忙的身影、沉默着的行李,许笳总感觉母亲最后看她的眼神凄凄凉凉。

许笳拧眉,此次有幸被安排下乡,到山阴县开展扶贫工作,对她来说可以算得上遇到了职业发展的良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单位那些资历比她老的男士,虎视眈眈盯着这个位置的不少。领导看重她的专业能力和高校背景,这个位置才落到她头上的。

一句话,再没有谁是比她更适合的人选。

从电梯出来,司机梁师傅已经站在门栋等她,见她手拎肩背,替她将黑色拉杆箱搬上了车。

车子离开小区,驶入纵横交错的城市道路。高架桥连通城南的山丘,车窗另一面,滔天雨水漫过玻璃,山丘更远处的隐隐青山似被挤压的海绵,伴随着越野车驶入高速,变成了一块干酪。

车载广播滋滋的电流声,提示着许笳这场大雨远没有消停的意愿。

两个小时后,他们开进横亘三省、绵延西部国土两千公里的秦岭。

从高空俯瞰,他们的车似一个小红点在沟壑纵深的山间河谷缓缓移动。

路边的交通警示牌,每隔百米就矗立一个,连续急弯、突然下降的陡坡、事故多发路段,这些潜在的行车危险提醒来往车辆提高警惕,警告司机保持意识清醒。

又过了两个小时,终于翻越过令两人紧绷神经的云雾岭。

梁师傅从后视镜里看许笳,终于松了口气说:“许副科长,过了前面的峪口,就到柞水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笳握着手机,定位了最终目的地武陵在电子地图的坐标。

她了然于胸道:“至多再开两个小时,就到扶贫驻地了。”

梁师傅点点头,小小地抱怨,“这条道我走过好几次,就数这次难开。没办法,雨就没停过嘛。”

“不急,安全第一位。”许笳宽慰地说。

梁师傅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脸上泛起了红光,给许笳疯狂安利行走南部地区这些年遇到的奇闻异事,提到最多的不外乎是那些和关中地区迥异的风物民情、地道特产、山珍秘藏。

“柞水的走地鸡,炖野山菌滋味美。尤其是武陵一家叫‘君眠’的酒楼,做这个是一绝。许副科长到了那里,一定要尝尝。”

‘雾霭将尽花含烟,月明如素君不眠。’

旁边的玻璃窗,沁出薄薄的水气,纤指划过,留下一弯小月牙,许笳看着外面的雨,笑了笑说:“这老板,是个文化人。”

“咱们关中的黄土埋皇上,秦岭的大山出诗人,有文化的多着咧。”梁师傅颇为自豪地说。

许笳只是笑笑,没做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师傅又问了句:“娃,你也是省城的高材生毕业吧?”

许笳摇头,淡淡地开口,“大学考到上海,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雨水朦胧了记忆,撬开其中一角,许笳拢了拢衣领,暖意回填,她的指尖探向水气氤氲的玻璃。

一只手撑着脑袋,水珠沁润,却也逐渐失去重力,梁师傅后面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只觉得车身变得颠簸,肩膀突然向前倾。

随即,那弯小月牙被冲锋衣的布料陡然抹去。

“靠!”司机急打方向,连踩了好几脚刹车。

许笳的脖子被安全带勒得生疼,脚边的一瓶纯净水未拧紧瓶盖,在方寸之地滚来滚去。突突往外冒水,濡湿了她的白色鞋子。

许笳揉了揉脖子再向前看时,驾驶座空着,左边的车门敞开,一股浓重的汽油味闯进车里,很快,窜进了鼻腔。

仔细再看。

得,引擎盖子冒了黑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着雨幕,看不真切前面的情况。

狂风裹挟着雨水往裤管里灌,险些没站稳。

若不是攀住车门内里的把手,许笳都十分后怕,估计已经被卷到路边的荆刺丛,翻下了山崖。

顶着怒号的山风,许笳干脆弃了伞,顶着瓢泼大雨往梁师傅的位置跑去。

十几米的距离,她感觉至少耗时十分钟。

也不知道年过半百的梁师傅遭不遭得不住这滔天雨势。

站在梁师傅旁边,听他和对面的白车车主对峙,许笳这才弄清状况,他们是遇到碰瓷的了。

“啥都不要讲,你就是全责嘛。”

梁师傅驾龄二十来年,什么人没见过,遇到/硬岔子声音不带打哆嗦的,“你不挨着里面的道儿走,蛇形走位炫车技,在这秦岭山撒野,今天撞了路墩子碰了我个满背汗,这明天是不是要吆喝几个二球货来这儿飙车,体验生死一线的快感?”

“咋说话的,咋说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每天都在被侦探逮捕的边缘试探赌神传说总裁离婚别说爱校花,请放手野玫瑰重生八零悍妻来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