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方淮跟了君澜一段时间,对君澜的脾性再了解不过,君澜这个人,只要是他的东西,纵使不喜欢,也决计轮不到别人来碰的。
但他又觉得君澜不讲道理:“你给我喂了药,又把我丢给许绍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君澜捏着他的后颈:“现在你在怪我把你丢给许绍玉?我看你每天盯着他的眼神,恨不得爬到他的床上给他干,这次正好遂了你的心意吧?再说了,那药效真有这么强,能让你一点意识都没有?还不是你自己犯贱!”
方淮被他侮辱,又气又恨,也顾不得后果,口不择言道:“好,我承认,我就是犯贱,就是想爬到许绍玉的床上给他干!连你都可以碰我,许绍玉是我的未婚夫,凭什么他不能碰?”
君澜看着方淮因怒意而变得极亮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浑身的暴戾,一耳光就要扇在他脸上,方淮害怕地闭上眼睛,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好,你喜欢许绍玉,喜欢被他干,是吗?”
君澜扯住了方淮的头发,把他推到床上,然后用锦被裹住他,抱着就要往外走。方淮慌乱地抽出手,搂紧他的脖子:“君澜,你要去哪?”
“去找许绍玉。”君澜道:“你跟我做了那么多回,每回行事,还显得很抗拒的样子,结果你跟许绍玉只有这么两次,就在我面前说喜欢被他干。我很好奇啊,到底他技术有多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当然要找他好好交流一下才行。”
方淮不知道君澜要做什么,但凭君澜这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他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如果让他去找许绍玉,上次的事情,估计又会重演一遍。
“我错了。”方淮立刻认错:“我说的都是气话,我一点都不喜欢许绍玉,上次只是药效使然,无奈之举……”
“上次是因为那个药,那这次呢?”
君澜的手指抚过他身上的吻痕,最后停在他胸前,在被吮得红肿的地方,狠狠掐了一下,把方淮的眼泪都掐了出来:“我知道你身上的印子要多久能消,若是那一日,早该没什么痕迹了,现在这些都是新留下的,直到刚才,你都在他的床上躺着吧?”
方淮咬着唇,半晌才道:“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和他退婚了。”
君澜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所以退婚之前还要被他干一次,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方淮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好君澜了,似乎说什么他都不满意,最后只能道:“事已至此,我确实已经被别人碰过了,你若嫌弃我不干净,不如另寻一个。”
君澜把方淮放下来,让他坐到床边,然后按着他的肩膀看他,那双瑰丽的深红色眼睛,显得冰冷异常。
“方淮,你真觉得我非你不可了吗?”
“我没有。”方淮在他的逼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想说,既然我让你不满意了,你可以另找,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确实让我不满意了,所以为什么呢?之前那么乖,跟着我的时候也很老实,怎么现在一个接一个地找姘头呢?”
方淮低着头,绸缎般的青丝在月下泛着微弱的光,从锦被里露出莹白的肌肤,像是绽出的荔枝肉。
君澜道:“看来是缺乏管教。”
他喂了一个东西到方淮嘴里,方淮拼命摇头,想要吐掉,却被君澜扣着下巴,强迫他咽下。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是合欢蛊,你的是雌蛊,我的是雄蛊,雌蛊只能和雄蛊交媾,若是再敢和别人上床,就会让你活生生疼死。”
方淮伏在床边想吐,可他干呕几下之后,却什么都没吐出来,眼角反倒变得湿润。
君澜站在一旁看他,面色隐在阴影中,辨不出喜怒,他的声音很淡:“本来不想给你用,是你逼我的。”
他抓着方淮的头发,看着他美丽苍白的脸,眼神渐渐暗下去:“不要再惹我生气了。方淮,你知道我的脾气没那么好。”
方淮默默流着眼泪,他连哭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君澜几乎有些痴迷了,低下头,开始吻方淮的身体,让那些碍眼的吻痕全都覆上自己的痕迹。
“许绍玉碰了我的人,他该死。”
君澜那时还不明白他是在嫉妒,他只知道,活了上百年,只有在方淮身上,他的占有欲才这么强烈。他不愿意方淮被任何人碰。
方淮却因为他的这句话反应很大,狠狠把他推开:“你要是敢把许绍玉怎么样,我就……”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威胁君澜的,只能悲哀地说:“我知道你是魔尊,位高权重,凭我的能力,没办法和你对抗。但许绍玉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
君澜心底涌起一股怒火,烧得他五脏俱焚,眼里的赤红之色更重。
他很想让方淮滚,君澜之前也有过炉鼎,不说对他情深义重,跟着他的时候也是绝无二心,唯独方淮眼里心里只有一个许绍玉,和他在一起,不过是另有所图。像这样的炉鼎,他才不稀罕。
可此刻方淮执拗地看着他,乌压压的长发披在肩头,分明是他在说着威胁的话,整个人却看起来那么柔弱可怜,让人觉得他是没有办法,不忍心责怪他。
“你怎么能死呢,我还没有玩够你呢。”君澜摸着他的脸:“不就是一个许绍玉,你想让他活着,我便让他活,日后让他好好看着,他放在心尖上的未婚妻,是怎么自甘下贱给我当炉鼎的。”
次日早上,方淮身子疲软,倚在床边许久,才能颤着腿下床。
出门之后,有同门看见他的模样,投来不怀好意的视线,没过多久,方淮就听见有人传他背着秦子衿,又爬了谁的床。因为昨晚秦子衿在楼下守夜,所有人都看见了。
他们的窃窃私语,一直持续到秦子衿下楼才停止。
秦子衿的视线扫过他们,他们便一个比一个都正经起来,好像什么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