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满朝文武尽折腰! > 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12节

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12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俞千龄到的时候,时怀今正在用午膳,炉子上温着药,是他饭后要喝的,因而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药味。

俞千龄皱皱鼻子,瞪眼道:“这么浓的药味,也不怕熏着驸马?你们就这么伺候人的?”

管事太监闻言惶恐跪下:“公主殿下恕罪,奴婢这就把药端出去。”说罢赶紧叫这几个小太监七手八脚把炉子往外抬。

俞千龄再看时怀今正吃的饭,更气了,清汤寡水,一碟烂菜叶子,她拍桌怒道:“混账东西!这就是你们给驸马用的午膳?猪食不如!让你们好好伺候就这么伺候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正抬炉子的小太监们听了,腿都吓软了,哗啦啦跪了一地:“公主殿下恕罪!”

这临华殿自驸马住进来以后,六位皇子探望过一次,后来就没人来了,公主殿下更是一步都没踏进来过。那日驸马被送进宫中,他们都听见里面摔摔打打的声响,后来驸马爹娘入宫,走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狼狈。公主临走之时虽说让他们好好伺候,可她自己却一眼也不来看,也未派人来过问,久而久之,他们都以为公主厌弃了驸马,故意将驸马囚禁在宫中折磨呢。

这宫中的宫人大都是前朝留下来的,最知道谁才是主子,主子都不待见的人,他们何必上赶着伺候呢?虽说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至于真故意去欺凌驸马,可这驸马病恹恹的,没什么脾气,也不怎么使唤他们,久了自然怠慢了,他若不主动说,他们也不会殷勤凑上去伺候,面上过得去就成。

时怀今站起身,咳嗽几声道:“公主不要错怪了他们,是我近日来日日喝药,没有胃口,这才吃些寡淡的东西调和。”

俞千龄闻言捏起盘中一条硬菜梆,又搅了搅稀成水的米粥,怒道:“这宫中是缺菜少粮了吗?吃得寡淡便吃这些?当我好骗不成?”说完就喝道,“来人!把这些混账东西拖下去,一人五十大板!”

宫人被拖下去,俞千龄又瞪向时怀今,见他比上次瘦了一圈,气的心口都疼了,指着他鼻子道:“你当我那日给你的承诺是哄你不成?就这么让那堆混账东西欺凌,还要替他们说话?”

时怀今养了那么多日子,还是面色不好有些虚弱,他一手扶着桌子,低垂下头咳嗽几声,慢慢道:“殿下,这宫中的宫人也不容易,日日要揣摩上面的心思,揣摩对了不一定能得一句嘉奖,揣摩错了便如方才一般一顿板子。他们也没怎么苛待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仔细听便能听出几分隐含的意思来。他这是怪她忘了他了?怪她这么久不来看他,以至于宫人以为她不待见他?

俞千龄想想自己承诺了对他好,结果把他忘了那么多天,脸有点红,狡辩道:“我走时都说了,让他们好好伺候,这堆狗东西,脑子都用来喂猪了!怎么就听不懂人话?”说完,她走上前,拉着时怀今坐下,“你还病着呢,就别站起来了。瞧你这面色,也没好转,莫非太医也不好好诊治?”然后就是一副横眉竖眼的模样,好似他只要点头,她立马把太医的脑袋拧下来给他踢。

时怀今摇摇头:“几位太医尽职尽责,每日都过来请脉,药送的也及时,只是我自己体弱,病愈的慢,殿下就不要迁怒几位太医了。”

俞千龄有点狐疑:“真的?”

时怀今点点头:“千真万确,若要是往日在府中,我此时怕是还在床上躺着不能起身呢。”这话倒是真话,几位太医对他上心的不得了,日日里轮番来看他,生怕他一不小心病重了。

好歹有几个懂事的,俞千龄算是找回了些许面子,而后又皱起眉头对时怀今道:“我说会护着你,便不会食言,以后有什么委屈的便直接和我说,不必藏着掖着的。”老子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自己说,老子哪知道你想要什么?男人真是麻烦。

时怀今温和一笑:“殿下多虑了,真没什么委屈的。殿下的恩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来委屈之说,现下的境遇,比我以往已是好很多了。”

他人虽在笑,俞千龄却有点心疼,暗暗恼起自己这几日对他的不闻不问来了。她的驸马是个小可怜,她得多宠宠才行。

“还说不气我?这不又开始叫殿下了。这几日是我错了,诸事繁忙,便没顾得上来看你,可我这一得空不就来看你了吗?”

时怀今低眉顺目道:“殿……千龄真的误会了,我绝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那日你走的时候带着气,而后又好几日不来,我以为你是因为我的父母兄弟生了气,便不敢冒然求见你,请你原谅,只能这般等你,等了你数日不来,以为你……”说着便有些委屈起来。

俞千龄一听明白过来,也是真没想到男人心里的弯弯绕那么多,她不过几日没来,他就想了那么多,她若是再不来,他莫不会就悬梁自尽吧?

“所以你便这般忍着,让自己难过?真是傻,你父母兄弟是你父母兄弟,你是你,我俞千龄绝不是随意迁怒之人。那日我生气也不是因为你,总而言之,我这几日不来并不是因为你,是真的太忙了。”说完又添上一句,“今后我会记得多来看你的。”

时怀今很容易满足的样子,笑逐颜开道:“得殿下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美人一笑,百花齐放,她的驸马真是让人心疼。

俞千龄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仍是指节修长,白皙柔滑,只是瘦了很多,摸起来都没什么肉:“好好养身子,有什么需要的便和我说,大婚之日,洞房花烛,你总要把身子养好才是。”

时怀今闻言面色一窘,点头道:“我明白的。”

俞千龄嘿嘿一笑,凭空叫了一声:“陈谦!”

不消片刻,一身玄色衣裳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跪拜道:“大将军!”

“陈谦,自今日以后,你在驸马身边侍奉,驸马有什么事情,由你代为传达,不得有误!”陈谦和陈让是一对兄弟,都是她一手培养大的,一个在暗一个在明,深得她的信任。

陈谦闻言抬头看了眼坐在俞千龄身旁的时怀今,如他兄弟一般面无表情:“属下遵命!”

俞千龄握着时怀今的手,对他笑盈盈道:“以后有了陈谦,绝不会再有人能欺负到你头上了。”

时怀今看了眼单膝跪在那里的陈谦,迟疑道:“我这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这位将军在我身边,怕是大材小用了。”

俞千龄摇头道:“怎么会是大材小用?你于我而言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了。”怎么样?这话说得好不好听?感不感动?要不要冲到我怀里来?

奈何时怀今听不到她的心声,也很矜持,道:“那就多谢公主了。”

谢就用嘴谢啊?我把那么好用的陈谦都给你了,你好歹也得献个吻吧?啧,没点眼力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婚!终于要婚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别的事再急,眼时最急的还是俞千龄的婚事。虽然公主的婚事有专人来打理,但嫁妆、嫁衣、首饰什么的总要公主亲自过目拿主意才是。

俞千龄对自己的婚事压根也不上心,更没功夫操心这些东西。

近来几日她白日忙完正事,夜里便回宫,自觉去临华殿看望时怀今。因为太医卖力、宫人伺候周到,时怀今已经好转了不少,等她来的时候,他便烹茶煮酒与她品茗,有时还会亲手做上几道小菜,日子过得比她精致多了。

俞千龄想着这婚事有时怀今一半的事,眼见他身子也好些了,便挥挥手道:“都拿去给驸马看,驸马说行就行!”

前来送嫁衣的宫人一听都惊住了,是您嫁人还是驸马嫁人啊?这些拿去给驸马定夺?

当时怀今看见宫人呈上的冠顶、嫁衣以及首饰配饰,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

“公主殿下让奴婢将这些给驸马送来,请驸马定夺。”

新娘嫁人的物什让新郎来定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但时怀今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对这些自然也不在行,更不知道俞千龄有什么喜好,这要如何定夺?

“公主殿下真这么说?皇后娘娘呢?”

俞氏这一家子全是甩手掌柜,能假旁人之手的,绝不自己动手:“皇后娘娘让公主做主,公主请驸马定夺。”

行了,这活是不接也得接了。

时怀今点点头:“那先放下吧,等我一一看过以后,再做定夺。”

宫人鱼贯而入将公主下嫁要穿戴的和准备的东西都送进了驸马屋中,堆的满满当当。

等人走后,时怀今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有些恍惚,不日之后要嫁人的那个是他吧?

时怀今挑挑拣拣了一会儿也没个主意,将陈谦叫了过来:“陈副将,你可知公主平日有什么喜好?”

陈谦想也没想便道:“喝酒吃肉,骑马打人,去嫖……狩猎。”他说完嘴巴闭的紧紧地,额上有一滴汗冒了出来。

时怀今默不作声的看他一眼,片刻笑了笑道:“我不是问这些,只是想知道公主喜好什么样的首饰,是华贵一些的,还是素雅一些的?”公主出嫁,一年四季的衣裳和首饰都是要随着嫁妆准备好的,挑起来真是个麻烦事。

陈谦在北疆从来没见过他们主子梳妆打扮,偶尔梳妆打扮都是她三个嫂嫂张罗:“属下不知。”说完,他可能觉得自己有些敷衍了,便又添了一句,“驸马可以去问三位王妃。”

他一个还未成婚的驸马,怎可冒然去见三位王妃?时怀今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先挑几个有特点的,等晚上俞千龄来了再让她过目,好歹先挑出了一个打个样,以便他替她挑选别的。

晚上,俞千龄照旧过来用晚膳,时怀今早已参透她的口味,桌上的菜肴参汤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俞千龄心粗,根本没发现每日的菜肴都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自从到时怀今这里用晚膳以后,她胃口好了不少,人都胖了一圈。

吃饱喝足,俞千龄摸摸肚子:“果然有美人相陪,才会胃口大开,每次到你这里来用膳我都会吃撑。”

俞千龄喜欢叫他美人,时怀今起初有些不适应,久而久之也就随她去了:“酒足饭饱不宜立刻便去歇息,不如到外面逛一逛吧。”

花前月下,美人在怀,自然是好。

俞千龄起身跟他出去,大呲啦的伸手揽住他的肩头:“如此看来,你的病已经好了不少了。”她侧头看他,月华之下,肤如凝脂,没有半分瑕疵,这世间怎么有这么精致的男人?

宫人都退的很远,四周极静,时怀今能听到俞千龄忽轻忽重的呼吸声,似乎连她灼热的气息都因为两人距离太近,喷洒在了他的脖颈上,让他的人都随着那气息有些灼热起来。

“有殿下关怀,我的病自然好的快了……”

俞千龄没有认真听他说话,伸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你怎么香喷喷的,熏了什么?真好闻。”

她的鼻尖无意间碰触在他颈间,痒痒的,时怀今喉咙一紧,半响回道:“我自小常年用药,身上总是有股经久不散的药味,祖父尚在之时,寻人为我配了一方熏香的方子来盖住药味,殿下若是喜欢,我便将方子写给殿下。”

俞千龄对他一笑,带着几分轻佻道:“不用了,以后闻你就足够了。”说罢又在他颈间嗅了嗅,呵着气道,“怎么总是叫我殿下?”

这是自角楼过后,俞千龄第二次如此亲近他。她不亲近他的时候,时怀今巧舌如簧,总有话能迂回,可她一亲近,他便喉咙发紧,有些嘴笨。

俞千龄眯眼看他,见他喉间滚动,有些紧张的模样,突地一笑:“无妨,你开心就好。”说罢松开了他。

时怀今这才松了口气,道:“殿下,我今日挑了几样绸缎和首饰,想请殿下过目,看看合不合心意。”

俞千龄不怎么感兴趣:“那种东西你随便挑挑就好。”

“可那些毕竟是殿下以后要日常穿戴的,总不能只是我喜欢便好,还是要合殿下自己的心意。”

俞千龄蹙眉道:“反正也是用来给别人看的,单是让我看,我哪能看出来好不好看?”她说到这一顿,目光落在时怀今身上,眼中多了一丝捉狭,“不如……你穿戴给我看吧,这样我不就知道哪个好看了?”

女子的衣服和配饰哪里有让男人穿的,这不是故意羞辱吗?

时怀今有些诧异的看向俞千龄,她眼中虽有捉狭,可时怀今知道她不是故意想侮辱他,她只是不拘小节,没把这些当回事而已。

“殿下想看?”

俞千龄颔首,较有兴致道:“想看啊,你穿上一定好看。”

虽然时怀今并不愿意,却又不抗拒:“那我去穿给公主看。”

他这么一说,俞千龄倒是先诧异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应的那么快,还以为会周旋几句,她跟过去,自后抱住他的腰:“你这么乖巧,真让人心疼……可我还是很想看。”

她大抵也是察觉到了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才这么和他说。

时怀今心头一松,笑了笑:“所以我去穿给殿下看。”

俞千龄将头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松开了他的腰,转而牵住他的手:“走走走!”

殿中摆了许多衣裳,一眼望去五彩斑斓,都是按照公主的规制准备,俞千龄看了就头大。

俞氏一家子在衣食住行上都是懒汉,自从有了尚衣局去打理,他们乐得轻松,甩手不管。别人都好打理,可到了俞千龄这里就麻烦了,她虽是女子,可性子与男子无异,总喜欢穿些男子的短褐长裤。她回京也不久,之前尚衣局替她赶制朝服、戎装都是按着男子的装束,毕竟朝堂上都是男子,便也没出岔子。

现下要将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做出来了,俞千龄才看出不妥:“尚衣局的奴才,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是给我穿的?简直没有一件能看的!”

俞千龄这火爆脾气,时怀今不得不帮着尚衣局的宫人劝一句:“尚衣局做事,是按着公主的规制做,殿下若是有旁的要求,要让他们知晓才能按照殿下的要求做。”

俞千龄很不讲道理:“都要我说,要他们干什么用?当饭桶?”反正她就是我懒我错了,可我就是不承认,有本事咬我啊?

时怀今也不拱她火,问道:“公主好歹挑一件看的过眼的,我给公主试,也许还不错呢?”

俞千龄一听这才想起正事,挑挑拣拣还是觉得嫁衣顺眼一点,便从三套嫁衣中选了一套:“就这个吧!”

时怀今也未多言,接了过来,竟自找了些配饰拿上,到内室换上了。

公主的嫁衣很繁琐,时怀今花了些功夫才穿上,层层叠叠的裙摆,让他走起路来有些别扭。他自内室走出,低垂着头,有些无所适从的扥了扥裙摆:“似乎……不怎么合适我……”

等了片刻,他也没等到俞千龄回话,便抬起头来,见俞千龄嘴巴微张,一脸惊艳的看着他,时怀今不禁面色微热:“殿下?”

俞千龄回了神,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肤白的男人穿起大红色更是面若冠玉,裙装将他的腰紧紧束着,好似盈盈一握,让人恨不得扯过来搂上一搂。

“你穿这身真是好看!我若是男人,非要娶你为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