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下一句 > 第114节

第114节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洛邈没有挽留她,但他亦步亦趋的送她出门,看着她步下他门口的台阶,绕过铁艺栏杆,回到她和何晓佐的家门口,拾阶而上,打开房门前,突然转过头对他笑着挥手——就像对待真正的街坊邻里的态度。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不记得从哪里看过那么一段话,大意是:手心里三条主要纹路,分管生命,爱情和事业,但你攥起拳头,它们都被包裹在你手里——自己的失败,源于拳攥得不够紧!

但他没想到,她竟突然开口邀请他:“对了,你家里只剩你一个人了吧?”

“嗯?”

“如果没什么事,要不要过来坐一会儿?”

他笑了,瞬时光彩夺目。

这座熙攘繁华的城市,早在多年前,何氏的子公司就于此生根发芽,正街上的何氏大酒店,遍地开花的何氏茶坊,都是谈心好去处,可何以恒和季雅淑却选了环海路一间不起眼的小咖啡店约见何晓佐。

季雅淑状态不是很好,消瘦憔悴,眼圈红肿。

落座很久后,何以恒才艰涩开口:“晓佐,你都知道了吧?”

何晓佐自嘲的笑笑:“我是假太子,她是真凤凰。”抬头看了何以恒一眼:“不过我还是娶了她,您老会不会觉得我寡廉鲜耻,高攀了她?”

何以恒和季雅淑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凝重,何以恒斟酌片刻:“你是我们养大的儿子,她是我们流落在外的骨肉,你们能结婚,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可是……”后面的话,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们不说话,何晓佐也不插嘴。

又过了很久,何以恒叹息一声:“她还好么?”

何晓佐抬头看他:“想知道,就直接进去看看啊,何必把我单独约出来。”

何以恒的表情很尴尬,声音有点颤抖:“你明知道,我们之前做过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

何晓佐低头不看他,冷冷的笑:“你说的那些事情,她早就不记得了。”又苦涩的:“如果没有忘记那些该多好。”

没有忘记,就还是健康的;

是健康的,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害怕一觉醒来,她突然变成挂在墙上那只剩黑白两色的一幅照片。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何以恒却听明白了,不知是想安慰何晓佐还是安慰自己,他略略抬高声音:“放心,她会没事的,我知道沈夜一直都在找莱恩。”

何晓佐手一颤:“沈夜?”

何以恒表情尴尬,不过还是如实说:“其实你们两个躲到这来,不说言休的手段,单单靠咱们何家的人脉,不出三五天也找到了,可直到前两天,我们才知道你们的消息,你都不觉得奇怪?”

何晓佐拧眉沉思。

何以恒续道:“如果不是沈夜抬手,我们是不可能找过来的,他把言休送进去了,目前正全力对付言休他爹,把言休他爹处理了,才能找到莱恩,只要找到莱恩,他肯定会过来的。”

何晓佐听明白了,勾勾嘴角:“您认了他那个女婿?”

何以恒:“嗯?”

“不然他怎么会放你们过来看我们?”

何以恒沉默了,季雅淑忍不住插嘴:“浅尝和辄止很想妈妈。”

那双孩子,乖巧伶俐,很会讨人欢心,更何况,那可是他们的亲外孙,怎能拒绝。

何晓佐心里不舒服,可还是问出来:“假如有一天,我和他碰上了,你们会帮谁?”

这样的问题,他们想了很久,先前毫不迟疑的选何晓佐,可越到后来,越是难以抉择。

何晓佐看着何以恒和季雅淑,最后笑了:“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我不能没有她,她也离不开我,当年晓佑能做到的,我也能。”

季雅淑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晓佐,不要做傻事。”

何晓佐眼圈跟着红了:“其实都知道了吧,她不会活太久的,就让她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不行么,又何必一定要来逼我们呢,沈夜——第二公子,有权有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当初是他不要离离的,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心一意恋着他的夭夭了,他干什么不放过她?”

如果他们的抉择可以决定事情的走向,那么,结果也不会那么飘渺了。

何以恒和季雅淑很想见见莫离,又害怕会被她排斥,商量后决定,先让何晓佐回去“吹吹枕头风”,等莫离接受他们了,他们再过来。

春节,阖家团圆,小两口没办法回去,那么老两口就过来,反正,他们心目中关于“家”的概念不是一座房子,而是血脉相连的人聚在一起。

何晓佐一进家门,就看见莫离和洛蠢蠢排排坐,翻看对联,十分亲昵,像对新婚伊始的小夫妻,讨论着要贴什么对子才更适合。

某人帽子还没绿,可粉嫩嫩的脸皮子却绿得骇人了,手指颤颤,指着笑容温润的洛某人:“这家伙、这家伙怎么就跑咱们家来了?”

本打算帮他们做介绍的莫离见了何晓佐神态,噎了噎,见洛邈始终笑得温文有礼,再看何晓佐上蹿下跳的猴子样,觉得他实在有够丢脸,清了清嗓子提醒何晓佐:“你文明点。”尾音拉出去老长。

何晓佐听出她的警告,瘪瘪嘴,痛心疾首:“可我才刚刚出去一小会儿,你怎么就犯了引狼入室这种低级错误啊?”

莫离真怒了:“说什么呢,这是住我们隔壁的邻居,今早有快递来送包裹,我没细看就签收了,拆开才发现弄错了,就把包裹还了回去,他叫洛邈,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对了,还记得上次看见的那个画展么,那幅《等》就是他的作品,人家不但会画画,琴弹得更是好,你丫多跟人家学学。”

何晓佐龇牙瞪眼:“快递都放假了,还送什么包裹,明显就是圈套。”边说边冲洛邈直翻白眼,声调拔高好几拍:“还有亲爱的,你心地纯良,容易上当受骗,很久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咱们隔壁搬来个变态,别看长得人模狗样,可干得龌龊事,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了,打着艺术家的名头,整体盯着人家的老婆,晚上看见,眼珠子都是绿的……”

莫离忍无可忍,一巴掌拍过去:“丢脸死了!”

何晓佐揉着脑袋,像个小孩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咳——莫某人就吃他这套,态度缓和不少,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小声咕哝:“有外人在,你别那么幼稚行不行,洛邈一个人住,过年了,阿姨们都回家去了,都没人照顾他,反正就是添一副碗筷,把他请过来,也热闹些不是?”

何晓佐听莫离把洛邈划归在“外人”圈儿里,顿时笑颜逐开,但不等把嘴角咧到耳根,接着就听见莫离要把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老婆的男人请家里来过年,他和他的小跟班都震惊了,一着急飙出了太监音:“什么,你还打算让他跟咱们一起过节,还准备让我给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做饭吃?”

结果因激动而失态,又被莫离揍了。

住他家隔壁,已叫他糟心,这回还打算登堂入室,何晓佐忍无可忍,直指装老实人的洛蠢蠢,怒声道:“姓洛的,你丫装什么柔弱,想当年我堵你家门口时,半年没人‘照顾’你,也没见你这个祸害翘了辫子。”赶苍蝇似的直招招手:“出去,别充二百五十瓦大灯泡,打扰我和我老婆恩爱。”

洛邈放下手中对联,缓缓站起身,低眉顺目,浓密睫毛半遮眼帘,一派落寞神情:“谢谢离离的好意,要是为了我让你们夫妇不愉快,那就不好了,我想,我还是不打扰了,这就告辞。”

何晓佐恨得牙痒痒了,这厮扮可怜装大度,扮得比他还要惟妙惟肖,简直可以去角逐影帝。

更招人恨的是,莫离就吃这套,看吧,果然去拦着人家了,笨死了,连那小人在欲擒故纵都看不出来,还为那家伙冲他发脾气。

每次有不同意见时,争执结果,何晓佐必败,此番又是以何晓佐妥协告终,但,输人不输阵,临了,还是撂下狠话:“就知道你丫有听墙角的嗜好,这房子隔音好,你听不到,干脆跑这边来听,你说你丫怎么能变态到这种程度啊,我太他妈佩服你了,不过你想听,那我就让你一次听个够,认识你也有些年头了,友情提醒你,听完后,别搁我们温馨爱巢寻死觅活,实在活不起,就出去找个旮旯胡同,找个歪脖子树,解了裤腰带吊上去……”

莫离邀请了洛邈,何晓佐作为妥协条件,也把何以恒和季雅淑请了来。

因思维混乱,莫离对何以恒和季雅淑的印象停留在晓佑的严厉父母,一门心思促成晓佑和叶小宛的婚事,对她这个半路插足的“卖酒女郎”非常不喜。

所以,莫离总是不自然的躲避着何以恒和季雅淑,会同意他们过来,不是因为换得洛邈留下过年的“交易”,纯粹是因为当他们是何晓佐的父母,因为她爱他,爱屋及乌,所以尊重他的“父母”。

四层的类独栋,客房许多间,一墙之隔,洛邈竟也住下来。

何晓佐恨得咬牙切齿,不过碍着莫离面子,也不好发作,只好趁着莫离泡药浴,把洛邈拉到阁楼,收敛表情,冷冷的问他:“我和她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了,当初是你自己主动退出的,她没多少好日子,如果你真心望着她好,那就不要打扰她的平静。”

洛邈眼神干净,直直盯着他看:“你觉得,让她浑浑噩噩的活着就是最好的,你明知道,她最在意的是浅尝和辄止,可她现在把他们忘记了,如果她知道,她的一双心肝宝贝想妈妈想得寝食难安,你觉得,她会平静么?”

何晓佐拧紧眉头:“你看见了,至少目前的状态,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洛邈了然的笑笑:“你是怕她见到浅尝和辄止,会因为不舍,回到沈夜身边吧?”

何晓佐动了怒:“怎么,你得不到,也见不得我和她好,非要扯上沈夜那个变态?”

洛邈叹息一声:“她爱沈夜,爱了半辈子。”不再看何晓佐表情,望向窗外,满城灯火,炫目耀眼:“就算她忘了对他的爱,把咱们俩捆一起,也斗不过他。”

何晓佐突然想起,何以恒夫妇是沈夜有意放过来的,紧盯着洛邈:“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洛邈听出何晓佐的疑心,不甚在意的笑笑:“你应该很清楚,我和她是同一座城市出来的,这里有我们的初见,离开之前,我肯定是要回来看看的。”

听见这句,何晓佐愣了愣,不解重复:“离开?”

洛邈温和的笑了,伸手拍拍何晓佐的肩膀:“我这个人,性子很不好,瞻前顾后,想得太多,难免畏首畏尾,没有你这种不顾一切的魄力,也没有言休那种不计代价的毒辣,更没有沈夜势在必得的强势手段,或许,你们三个同归于尽,我可以捡个漏,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还是四处走走,或许,可以找到属于我的‘夭夭’,那也说不定,你说对吧?”

何晓佐摸了摸下巴,笑得一副偷腥得逞的猫咪样:“让沈夜和言休同归于尽还是比较可靠的说法,至于我,还是留下来给我家离离解闷的好,至于你的意愿,嗯,我在世界各地都有朋友,想要啥样的,黑的白的花花的,高的矮的袖珍的,你列个单子,我帮你找找,包君满意。”从偷腥喵咪,跃升为青楼老鸨样。

洛邈:(#‵′)凸

与此同时,季雅淑悄悄推开莫离没上锁的浴室门,见氤氲的水汽里,莫离在脑袋点点打瞌睡。

季雅淑记得了,白天跟何晓佐那一面,除了说了些关于沈夜的问题外,更多的就是围绕着莫离目前的状态讲的。

他说,莫离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不过比之刚逃出来那会儿,已算好上太多,每天都要泡药浴,清除体内毒素。

因虚弱,犯困是正常,泡澡,十回九次都会睡过去。

所以,他现在干脆陪着她一起泡,好在是自动调节水温的浴缸,不会出现水冷了,害她着凉的事情发生,等泡好了,就把她抱出来,擦擦干净,直接塞进被窝,用他的体温给她暖床……

季雅淑蹑手蹑脚,终于挪到浴缸旁。

浸在药浴中的身体,不很真切,但,搭在浴缸旁的手臂却是一清二楚。

季雅淑看见上面交错的伤痕,手腕是当年为挽留沈夜,跳楼被扎出的贯穿伤,肩膀上有刀痕,整条胳膊,划痕、跌伤、刀疤,看着就疼,季雅淑红了眼圈,伸出手,颤抖着贴上来。

她的手有点凉,碰醒了莫离,睁开眼,迷茫的看向季雅,口齿不清:“晓佑,要睡了么?”

一句话,轻易打破季雅淑勉力撑起的坚强,抱住莫离的头,嚎啕出声:“我可怜的孩子。”

莫离清醒过来,本想挣扎,可想到这是“晓佑的母亲”,只好强忍着挣扎的冲动。

这温暖的怀抱,这凄厉的恸哭,是真心疼她,莫离不知不觉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其实,不管是莫离还是陶夭,自小的记忆中,全都缺失了母爱,因求而不得,才愈发珍贵。

不知什么时候,莫离抬起手臂,环住季雅淑的身体,将头埋在她胸口,纵情落泪,仿佛要在一夕间,把她这些年的委屈全哭出来。

这姗姗来迟的母爱太过醉人,让莫离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又在做梦,把自己和死去的莫离一直想说却无处可说的话,也说了出来:“妈妈,我好疼啊!”

一句含糊不清的呢喃,却仿佛千斤沉重,撞得季雅淑心口疼痛难忍,她有千言万语,却疼得说不出半句来,只能将自己可怜的女儿抱得更紧。

节过了,春开了。

门前的树开出第一簇花的那个早晨,洛邈把莫离找过门,为她默默弹了一上午的琴,最后同她说:“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的……”我的什么,他没有说,然后,微笑着同她道别,就此离去。

此生,见或不见?

于她来说,看的是缘分;

于他来说,看的却是心境。

转身,挥手,不再回首,默默的对自己说:夭夭,如果我真的放下了,就回来看你;如果,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那么,此生就不要再见了!

毕竟,爱你不是两三天……

人这辈子,总难避免遭遇事与愿违。

爱,其实也是一样的。

她以为,自己的生活圈子很小,又没什么文化,而像洛邈那样的才子,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再见什么的,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他们不过是擦肩而过的点头之交,路过了,因着缘分,偶尔一个回眸,已是全部。

何以恒和季雅淑夫妇时常过来走动,最近的那次,竟带来一双十分可爱的孩子,两双晶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盯着莫离看。

莫离见到他们,心会莫名的痛,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近。

何晓佐神情不定的看着他们。

饭桌上,两个小家伙坐在莫离身边,她给女孩夹菜,没想到那女孩低着头,老半天,竟落了泪,不等莫离关心询问,那女孩已开了口:“妈——嗯,阿姨,您真的一点点都不记得我们了么?”

目录
顶级贵婿我的白富美老师腹黑医妃:爷,你马甲掉了流年未央,安然向暖穿越之魔王戏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