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龟龟们的隐秘
“龟龟们住在纽约的下水道里,他们很惨的,地面的蠢货们害怕他们,他们只能住在黑暗里,只有晚才出来行动。!”
凯瑟琳抓着赛伯的手臂,满脸依赖的对自己的哥哥说,“我们把他们带回哥谭好不好?给他们造一个新家。”
赛伯坐在车的后座,有些无语的看着前排一本正经的开着车的忍者龟多纳泰罗,他是分不清楚四只忍者龟的,所以凯瑟琳教了他很简单的分辨方法:
坐在副驾驶的,有蓝色眼带的是李奥纳多,忍者龟的首领,武器是武士刀。
有红色眼带的是拉斐尔,忍者龟的大将,武器是分水叉。
有黄色眼带的是米开朗琪罗,忍者龟的侧翼和搞笑担当,武器是武士棍。
正开车的是紫色眼带的多纳泰罗,忍者龟的智囊,头顶还戴着一个特殊的护目镜,很好认,他的武器是双截棍。
多纳泰罗娴熟的伸手踩下油门,让速度本很快的越野车的速度再次提升,李奥纳多听到了凯瑟琳的话,有些无语的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低声说,
“小丫头总是喜欢夸大事实,实际,我们在纽约的下水道的家被收拾的很干净,父亲是个喜欢干净的长者,我们在纽约过的也很好,周围的孩子们都喜欢和米开朗琪罗玩,送披萨的外卖员也已经习惯了直接把披萨放在下水道最近的储物柜里,恩,我们在这住的很愉快。”
“龟类确实喜欢潮湿幽静的环境,让你们住在地表,你们反而会不习惯的。”
赛伯挥了挥左手,右手在凯瑟琳的脑袋使劲揉了揉,他笑着说,“不过我听凯瑟琳的意思,你们似乎已经在纽约待了很久,而且还在活跃的打击犯罪,我也经常来这里,我可没听说过这城市里有直立行走的忍者龟的传说。”
他伸手从旁边的隐藏酒柜里取出三瓶啤酒,丢给了忍者龟两瓶,好的问道,
“你们到底是怎么隐藏自己的?”
“谢谢你的啤酒!”
李奥纳多直接将瓶子咬开,喝了口冰镇的酒,惬意的打了个酒嗝,那张非常拟人的龟脸露出了一丝笑容,
“父亲从小以最严格最正统的忍者训练方式训练我们,当我们全速奔跑的时候,普通人只能看到一道影子,而那些街道的小混混和罪犯们对我们而言没有威胁,我们甚至不用全力作战。”
他耸了耸肩,背后的龟壳和车门碰撞,“所以哪怕我们从小生活在哈姆莱特街区,那里的人也只是有关于黑暗怪物的传说,他们根本不能确定我们的存在,而对于你们人类来说,这样的故事太多了,所以没有人会专门来寻找我们。”
“哦…”
赛伯抿了口啤酒,“谨慎而低调的生活方式吗?难怪…不过我很好,你们和手合会是敌对关系吗?”
“恩?”
李奥纳多楞了一下,他扭头看着赛伯,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我可没对小丫头说过这个,你是怎么猜到的?”
“如果不是敌对…在我们毁灭地狱厨房的时候,像你们这样的正义英雄们肯定会跳出来的,这其实很好。这证明,我们是一伙的。”
他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巴,“最少现在是一伙的。”
赛伯扭头看向窗外,越野车驶进了曼哈顿的污水处理厂,然后熟门熟路的拐入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一道暗门直通向地下,但那门的大小肯定不足以让汽车通过,所以他们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一路很沉默的多纳泰罗将车熄火,拔出钥匙扔给了赛伯,他带着紫色眼带的双眼里满是愉悦,他拍了拍这辆动力十足的道越野车,对赛伯哼了一声,
“你的车很棒,凯瑟琳的哥哥。”
赛伯耸了耸肩,把钥匙又扔了回去,“我也这么觉得,而且能一次性运载4个忍者龟的车型太少了,所以,它归你了。”
多纳泰罗抓着钥匙正要说话,看到赛伯朝他摆了摆手指,
“这算是凯瑟琳这几天的伙食费…我流露善意的机会可不多,所以别拒绝它。”
说完,他跟着李奥纳多走入了通道里,凯瑟琳蹦蹦跳跳的跟在赛伯身后,她朝着多纳泰罗做了个鬼脸,
“多尼,你做的鸡柳很好吃,谢谢你们这几天照顾我,最重要的是,你笑起来很好看,多笑一笑!”
多纳泰罗楞了一下,小丫头冲进了隧道里,这忍者龟看着手里的车钥匙,他裂开嘴笑了笑,然后摩拳擦掌的绕着这辆车型粗犷的大家伙转了一圈,双眼里满是喜爱,连带着对赛伯的那种冷淡都消散了很多。
要知道,多纳泰罗可是忍者龟里性格最冷淡的一位了,所以你看,哪怕是送礼,也要投其所好呢。
忍者龟们在纽约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里,选择了一个非常好的地方作为老家,那是十几个四通八达的下水道的聚合处,他们将这黑暗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在隧道顶部挂了简易的电灯,而来自他们平时在四周收集到的各种稀古怪的收藏品,让这里看去更像是个老派风格的博物馆一样。
而且这里还装着好几台电视机,电话以及2台电脑,还专门开辟了格斗室,厨房,浴室以及一个精心培育的小花园,除了光线不足而且过于潮湿之外,这里几乎没有缺点。
凯瑟琳作为导游,带着一脸好的罗宾和谢尔盖在这个不算狭小的空间里来回奔走,展示自己这2天多姿多彩的生活,而赛伯则跟着李奥纳多去见那位神秘的“父亲”。
赛伯能隐约感觉到,这可能和刚刚被他覆灭的手合会有关系。
“到了!”
带路的李奥纳多停在了一个装着木门的,被截断的下水管道前方,他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路,那双棕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和严肃,
“父亲是个喜欢安静,并且思想有些古板的人,因此不管他和你谈了什么,我希望你不要生气。”
“哦?”
赛伯诧异的打量了一眼李奥纳多,他低头看着这个身高并不算高的忍者龟首领,“这不太像是首领说出的话,李奥,我感觉到了你对我的防备,还有一种忍让,为什么?”
李奥纳多看了他一眼,
“对于一个可以在一夜之间毁掉手合会的人,这种防备和忍让,难道不是必须的吗?你看,我虽然和你们长的不一样,但说实话,我的智商还是你的大部分同胞都要高的,趋利避害,我还是会做的。”
“可是你这种态度真的让我很伤心…”
赛伯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他玩味的看着李奥纳多,“我可是把你们当成朋友看的,凭你们救下了凯瑟琳,你们是魔鬼帮永远的朋友。”
“这是问题所在了。”
李奥纳多的龟脸有了一个看去很憨厚的笑容,“父亲让我们看了很多人类的书,这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不是吗?米开朗琪罗和凯瑟琳玩的很好,他们已经是死党了,拉斐尔也很喜欢那个元气十足的小丫头,但我…我是个首领,我得对我的家人们负责,所以,我不得不考虑的更多。”
“所以…”
赛伯伸出手,在李奥纳多的肩膀的龟壳拍了拍,“你是个睿智的乌龟,李奥纳多,还有…人类之间是没有永恒友谊的,但你们又不是人类,为什么要用人类那一套束缚自我的疯人疯语来束缚自己呢?”
“你们本可以过的更自由…”
“砰”
紧闭的木门在这一刻被推开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黑暗响起,“赛伯先生,别用你那套危险的逻辑来影响我的孩子们,快进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关于手合会,也关于凯瑟琳…你难道没有觉察到,你的妹妹,正在变得虚弱吗?”
赛伯的表情变化了一下,他对李奥纳多点了点头,一脸郑重的说,
“忘记我刚才说的那些关于“自由”的鬼话吧,那玩意像是幽灵,一旦被重视,会引发一场旧秩序的崩溃,这可不是好事…继续当你的正义英雄吧,李奥纳多,有任何需要,去重建的地狱厨房找魔鬼帮。”
他转身走入黑暗的管道,“只要凯瑟琳还在,魔鬼帮是你们的好朋友,我,说话算数!”
这个通道的面积并不大,只有一个普通卧室大小,赛伯走入其,一眼看到了盘坐在前方黑暗的那个家伙,他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知道…和凯瑟琳沾边的事情都会变得怪起来,如她被四只会说话的大乌龟救了一样,这四只乌龟的父亲怎么可能是正常的人类…但我依然没想到,忍者龟们,居然是被一只大老鼠养大的。”
赛伯舒了口气,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所以,你是普林斯特大师吗?”
那身影转过身,露出了它的真容,如同赛伯所说,一只巨大的老鼠,同样的直立行走,身高龟龟们的1.6米要矮四分之一,大概只有1.3米高,但这只本该让人毛骨悚然的大老鼠却没有它同类那种恶心的感觉,究其根本,大概是因为它那富有灵性的双眼,以及它身穿着的那件锈红色的忍者大师服装,在腰后还挎着一把装饰品一样的短刀。
它全身都是灰色的鬃毛,但是在眼角和下巴,却有白色的胡须和眉毛,耳朵竖起,看去像是一个严肃的老头,恩,这其实不是一个形容词,这个名叫普林斯特的大老鼠,看去真的和一位人类老头差不多。
他看着赛伯,眼神无悲无喜,
“你和传闻一样没有礼貌!赛伯.霍克…但我不会因此否定你做下的大事,另外,我得强调一件事!”
他双手里拄着的精致手杖在地面敲动了一下,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我不是大老鼠!我只是了施莱德的诅咒忍术,不得不变换成了这幅样子,至于我的孩子们,他们的来历则更凄惨,这不用告诉你了,好了,让我们来说说更重要的事情吧。”
普林斯特伸出爪子抹了抹自己的胡须,他眯了眼睛,
“关于影域,和即将被唤醒的影兽…还有你的妹妹失却的一小块灵魂,从你的眼睛里,我能看出来你其实已经发现这一点了,对吧?”
赛伯点了点头,在他的双眼里,灵魂是没有秘密的,凯瑟琳灵魂的腹部确实缺少了一块,像是被利刃切开了一块一样,小丫头自己不知道这一点,她以为自己的虚弱是因为伤势造成的。
赛伯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眼前的大老鼠普林斯特,他轻声问到,
“既然要交流一些秘密,那么让我们开诚布公吧,普林斯特大师,你到底是谁?我可不认为一个居住在下水道里的老头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还有窥视灵魂的能力,说出你的身份,然后我们再去谈接下来的事情。”
这个问题有些超出普林斯特大师的设想,于是他盘腿坐回了自己的坐垫,他眯起眼睛思考了片刻,最后低声说,
“好吧,这也不是必须保密的事情,但你必须保证,没有我的的允许,你不能把它告诉给我的孩子们…我不能将他们引入危险当。”
普林斯特大师雪白的眉毛跳动着,他手里如青玉一般的竹竿在地面敲动,附带着某种特殊的频率,
“你可以叫我林…东瀛圣洁忍者会前任大师级忍者,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是普林斯特,如你所说,只是一个龟缩在黑暗里,不敢见人的大老鼠…我知道凯瑟琳从脚帮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东瀛忍者们的故事,但那是不完全的,而且其有一些被隐瞒起来的事情,它们才是真正的重点。”
普林斯特叹了口气,他看着赛伯,
“我的导师曾经最渴望的事情是铲除堕落的手合会,这一点被你做到了,所以作为回报,你想听听我,以及圣洁会,脚帮和手合会背后的那些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