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他故意逗她,郁星禾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心情顿时像被什么打通了一样,瞬间通畅许多。
贺幼霆盯着她的笑脸看了一会,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忽然觉得这几个月的辛苦都没有白费,忽然理解了什么叫“雨过天晴”,“云消雾散”。
他表情渐渐严肃认真,正色看了她一会,“星禾。”
“嗯。”
“我忍不了了。”
“……什么?”
“我想结婚,”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我想跟你结婚,我一天都等不了,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郁星禾仰起头看着他,心底被他的温柔一寸寸吞噬,早已妥协。
她说:“我曾经觉得,我这辈子所有的幸运,都用在遇见你这件事上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觉得可能我的幸运还不够多,不能支撑我跟你走到最后。”
她伸手搂住他脖子,甜甜地笑了,“现在看来,我好像还剩下一点,那我就用这仅剩的一点幸运赌一下吧。”
他已经被她这么好听的话说的晕晕的,不自觉跟着她的话问了句:“赌什么?”
她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就赌,这点幸运,够不够跟你走完余生。”
47、第047章 ...
普普通通十分钟的路程, 因为身边有另一个人,显得比往日多了几分浪漫。
贺幼霆牵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散步一样走回家。
郁星禾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许城说的。”想到这, 他还是有些愤愤, “谎报军情,回去揍他。”
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郁星禾抿唇笑了,谁知握着她的手忽然紧了紧,贺幼霆偏头问:“所以他们真给你介绍男人了?”
郁星禾咬了唇, 实话实说, “嗯。”
“你去过?”
“没有, 只打过电话。”
贺幼霆松开手, 转而搂住她肩膀,使劲儿捏了捏她肩头,颇有惩罚的意味,“还打电话了?”
“总要跟人家解释一下。”
贺幼霆没再说什么, 沉默一会, 忽然说:“明天我去看你爸。”
这并不意外,事情已经过去, 他们也准备结婚, 去看她爸,理所当然。
郁星禾停下脚步,微微扬起头看他, “你爷爷的意思,我没有跟我爸说过,你不要提这个,他只是以为我们吵架才分手。”
贺幼霆盯着她看了一会,“我们没有分手。”他摸了摸她的脸颊,拇指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蹭了蹭,“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
贺幼霆知道,郁星禾不告诉她爸那些事,是为他好,也是为两个人的未来着想。
试想一下,如果你的女儿出了事,未婚夫的家长便让他们分手,就算不是未婚夫本人的意思,那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郁星禾有私心,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何况刚刚贺幼霆已经说过,贺季常出院后,看他重振旗鼓,把贺家重新搞得风生水起,现在郁星禾的事也已真相大白,他便不再过问他们的事了,甚至也曾经旁敲侧击问过郁星禾的近况,大概也觉得有些抱歉,但毕竟是长辈,并没有直说什么。
贺幼霆也没有主动提她,反正他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
对于贺季常当初所做的决定,郁星禾是理解的,但她不是圣人,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点难受,她也怕以后跟贺季常相处起来会很别扭。
这些想法,她没有跟贺幼霆说过,他们刚刚和好,她不想说些不开心的事扰乱气氛。
当许城看着两人手牵手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俩人重归于好了,他端着一杯咖啡,半倚在楼梯转角处往下看,“看来我的使命光荣结束了。”
客厅里还有其他人在,郁星禾还有点不好意思,她想从他手里挣出来,可贺幼霆面不改色,手劲儿一点没松,笑着对其他人说晚上他请吃饭。
有人请吃饭自然好,但中国人嘛,做什么总要有个由头,人家问:为什么请吃饭?
他满面得意,扬起俩人牵着的手,“提前请一顿小的,过阵子我们在国内办婚礼,来回机票我报销。”
众人立马欢呼雀跃,整栋房子都沸腾起来。
这一晚,所有人齐聚一堂,好像每年春节一样,大家都会热热闹闹聚在一起吃饺子,看春晚。
贺幼霆喝了酒,许城也没少喝,到了最后,只有郁星禾跟一个女孩子是清醒的,晚上十一点,一群人才到家,各自洗漱休息。
郁星禾的洗手间里,贺幼霆洗了把脸,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垂着头,有些头痛。
郁星禾走过来,拿了一旁的毛巾递给他,“还好吗。”
他没接,转身搂住她的腰,像赖皮讨糖吃的小孩子一样贴过来求亲亲,郁星禾只好帮他擦,力道轻柔,一点点把他脸颊上的水珠沾掉。
贺幼霆动情地看着她,呼吸越来越灼热,低了头,唇在她嘴角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
他啄了几下就已经不满足了,搂着她细腰的手便不老实起来,从衣服里钻进去,摸到她光滑的背,往上探一点,拇指和食指一错,她胸衣就被解开。
毛巾掉在洗手池里。
他稍一蹲下,托起她的臀将人竖抱起来,她的柔软蹭着他的鼻尖,他忍不住一口咬上去。
两个人滚在床上。
没有过程,他几乎是一瞬间便已经准备好,但为了她舒服,还是耐着性子一点点轻柔地亲吻和揉捏。
一触即发那一刻,贺幼霆忽然停下,他撑在她上方,忍得难受,却不敢动,“星禾,我没准备套。”
郁星禾浑身已经发烫,脸庞红红的,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
这个男人,在她人生中最灰暗的那些日子,爱她,保护她,为了她可以抛弃一切。
到了这种时刻,还想着尊重她的意愿。
他已经忍得冒汗。
郁星禾眼眶湿润,不再多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挺起身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贺幼霆身体僵硬片刻,随后便像得到了鼓舞一般,不再犹豫,用力疼爱这个女人。
这一夜,他比以前更加凶猛霸道,也更厉害,她身心都被填满,几次痉挛,到了后半夜,她已经疲惫到极致,但之前因喝了酒脑袋不太清醒的贺幼霆却越来越精神。
似乎不知疲倦,似乎发了狠的想把这几个月的缺失都补回来。
到了后来,他哄着她,趴着,侧着,她任他把自己摆成各种姿势,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他终于结束。
郁星禾已经昏昏沉沉,被他搂在怀里,她的唇贴在他胸口,稍一动,他差点又来一次。
她一动都不敢动了。
贺幼霆靠在软绵的床头,怀里是软绵的女人,掌中是女人的软绵,他拿了床头上她的水杯喝水,一眼瞥见他送她的摇摆娃娃正在那里摇啊摇。
贺幼霆把娃娃拿在手中,伸手拨弄一下,“怎么换地方了?”
郁星禾窝在他怀里,也看着那个小瓷娃娃,“睡不着觉,熏香也不好用,后来就把它拿过来了,看着它晃来晃去,没一会也就困了。”
他沉默一会,将娃娃放在床头柜上,身子一沉,躺回床上,把她搂紧,“以后不会了。”
他贴着她额头,“以后我陪着你睡,就不会失眠了。”
她在他怀里偷笑了一下,“你是安眠药么。”
他哑着嗓子说:“有我在,你每天累成这样,哪有时间失眠。”
“……”
郁星禾掐了他胸口一把,“你想得美,我要睡了。”
说完,她翻过身,背对着他。
贺幼霆跟着调整姿势,从后头搂住她,“其实我上次来就想在这儿睡。”
她不理他,他自言自语,“楼上那破床太窄了。”
一夜好眠。
今天是公众假期,郁父一整天都会在家,所以两个人没有急着起床。
外面阳光已经很好,透过窗帘挤进来丝丝光线,在郁星禾露出来那条白嫩的小腿印上几道光棱。
昨晚太不知节制,这会儿贺幼霆才觉的浑身疼,不是因为运动疼,是那些伤,没得到良好的休息,这会儿似乎比昨天还严重。
郁星禾一睁眼,就看到他肩上的红痕,昨晚她全程被他带着,光线又暗,根本看不清。
她一下坐起来,俯身摸那里,“这么严重?!怎么不早给我看。”
贺幼霆懒洋洋地看她笑,双手垫在脑后,“昨晚不是给你看光了,大概你只顾看我的身材,没注意别的,我也挺伤心。”
说完,他目光向下,眼神儿渐渐又变了。
郁星禾太了解他那个表情,那是要开始的前奏,她低头看向自己,脸一红,拽了被子遮住胸口,“我不是故意的。”
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穿衣服,她刚刚一着急直接就坐起来了。
郁星禾用被单把自己身上围了一圈,穿上拖鞋跑了老远,很怕他似的,“你快点起床。”
贺幼霆满眼都是她蹦蹦跳跳小白兔一样,舔舔嘴唇,也不想太频繁了伤到她,就点头,“我要洗澡。”
“去洗吧。”
“一起洗。”
郁星禾直接拒绝,“不要。”
贺幼霆没忍住笑,“小胆儿吧,我又没说要干什么。”
她坚持,“你自己洗,别想骗我。”
贺幼霆投降,“我自己我自己,但我没内裤,你帮我去楼上拿一条下来。”
之前他租了楼上的房间,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现在东西还在那里放着。
郁星禾说:“你先去洗,我再去拿。”
贺幼霆答应了,但这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就这么明晃晃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大摇大摆走进浴室。
郁星禾很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