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亲自邀请
第二天是活生生被霍诗从床上扯起来的,叶依白半睁着眼,睡意朦胧的刷着牙。
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嗜睡了,总是不经意就感觉自己很困。
难道是没有休息好,连宝宝都在抗议了?
想到宝宝,女人慵懒的脸上挂上一个满意的笑容。
霍歌唰的打开浴室门的时候,刚好看见了站在镜子面前傻笑的女人。
头发乱糟糟的,嘴角挂着泡沫,脸上深陷的酒窝和带有几分暖意的笑,却让霍歌第一次感受到了叶依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霍歌好像可以看见自己未来后半生的生活,她就站在那里,那样傻傻的笑着。
察觉到霍歌在自己身后愣愣的盯着自己出神的时候,叶依白收起了笑容,眼神淡漠了下去:不声不响的站在身后,二少还改行当鬼吓人了?
被女人的声音把霍歌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小刺猬还真的是无时不刻的针对自己。
下次可以和你的小女朋友们试试这招,或许有些什么新鲜感呢?
叶依白用毛巾擦拭着脸,不屑的说着走出去。
霍歌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一只手揽过女人纤细的腰,把她抵在身后的门上,嗓音低低的很是魅惑:要不,现在你身上试试?
叶依白无语的撇着嘴,腿上一用力,霍歌随即弯下了腰去吃痛的低吼出声。
这女人!就不担心自己后半生的幸福生活吗?
往后几天的日子里叶依白为了找到设计灵感拖着霍诗去了很多地方,霍歌自然的就成了两人的代驾司机。
白白,你哪天交稿啊?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霍诗嘟囔着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三人登上了京城最高的山--暻枫山。
刚好是深秋,也是枫的季节。
叶依白捡起一片树叶,枫叶从下往上的颜色渐变,由浅至深。
每年秋天的暻枫山,枫叶都是这样落得到处都是,反而也是一种景致呢。霍诗从山顶眺望着远方,感觉到了内心莫名的平静。
暻枫山的故事,你们听过吗?
霍歌也站在一旁,眼里装进了这秋季蔓延开来的景色。
二十多年前,暻枫山的秋天并没有这满山的枫叶,只不过是京城众山中太过平凡的一座。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这萧瑟的秋风里,反倒显得更成熟厚重了。
叶依白看着霍歌,眼神里的凄清和孤寂,和平常的他完全是两个人。但这样的他好像更接近真实的那一个。
京城豪门里有个纨绔子弟,总是被家里人逼迫着和这家联姻和那家见面的,他为自己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感到耻辱,如果人连自己的未来,婚姻的伴侣都不能决定,那还有什么灵魂,只不过一副行尸走肉吧。他决定和家里反抗,用自己的一切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以为自己是家里的独子,他知道对于豪门而言,他是唯一的继承人。他将一切赌在了这个念头上。
霍歌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底泛上莫名的酸涩。
后来,他的父亲切断了他在京城所有的出路,他再继续下去,只能饿死街头。束手无策的他只好回到家里妥协,答应了迎娶家里为他安排的妻子。
但他并不爱他,他的妻子也切切实实的知道,而妻子那时,也爱着别人。为了培养下一个继承人,家里用尽一切手段,让他不得不和妻子圆房,怀上了一个孩子。
妻子整天郁郁寡欢,但还好有肚子里的孩子陪伴着她。男人也在妻子肚子一天天答的过程中,理解了自己那个时候应该肩负的责任。他开始学着如何与妻子相处,开始学着如何去做一个爸爸,也开始学着如何去爱他的妻子。
后来的过程中他爱上了性格单纯善良的妻子,知道了她喜欢秋天,也特别喜欢枫叶,这座山原本是他家的地产,在妻子临产的那个秋天,他在这座山上为她栽了满山的枫树,只为等到下一个秋天,能和妻子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来欣赏只属于他们的美景。
说到这里,霍歌的眼神不经意落在了叶依白的背影上,故事的开头和他们很像,那么结局呢?
已经听得入神的霍诗急切的抓住霍歌的手臂:后来呢后来呢!
叶依白抬头撞上了霍歌深邃的眼眸,读懂了他心里的想法,立马转过头去,不自然的看着远山。
男人心中的苦涩越来越深,淡淡的说道:妻子和孩子,都死了。
霍诗拉着霍歌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叶依白的背影也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
都死了……
也就是说,包括那个男人和他的妻子,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人真正要开始幸福的时候,这一份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寄托,就这样消失了吗?
怎么会……
霍诗失落的低下头去,就连脚边的那片枫叶,此时都黯淡了下来。
叶依白眼神也落寞了许多。是啊,怎么会……
男人以前的年少轻狂为自己埋下了很多仇家,妻子和孩子在出院的那一天死于一场车祸。在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妻子笑着对男人说了一句话……
霍歌说着说着没了声音,眼神又不自觉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叶依白。
什么话什么话?
霍诗在一旁焦急的问道。心里埋怨自己的这个二哥今天怎么说话这么大喘气。
没听见故事的后续,叶依白也转过身来,又撞上了霍歌看着自己的深邃眼神。
霍诗有些等不及了,蹭地一下站起身:喂!霍歌!什么话啊!
霍歌就这样看着叶依白,心底好像有什么慢慢融化开来,脑海里闪过的,除了与她遇见的那些场景,还有霍建和陈澈说过的话。
叶依白被男人盯得有些不自然,脸上不经意间蒙上一层红晕。
看着有些娇羞的女人,霍歌嘴角微微上扬着,却被另一边的霍诗一把抓住手:老娘问你什么话!你聋了不是!
霍歌转过头去赏了霍诗一颗爆栗,淡淡的笑着:什么话啊,你去猜啊。
说完便慢慢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