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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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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批票也能进去?”我虽然知道爷爷已经是地府的差官了,但是规矩立在那儿,我还是有些心虚。

“当然能进,他们都是我的手下,只要我点头他们就会让你们进城的。”爷爷笑道。

本来再次见到爷爷,我便已很高兴了,现在又听到可以进城,这下把我高兴的喜不自禁。

此时,支勇文也跳下了白马,来到我身旁,笑道:“大师,这位是您的爷爷?”

“是的,十几年未见了,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我点点头,然后指着支勇文转头对爷爷介绍道:“爷爷,他叫支勇文,我这次下阴为的就是寻他父亲。”

“哦?特意跑到地府来寻人,是否发生了什么麻烦之事呀?”爷爷问道。

“其实也算不上是麻烦事。”我摇了摇头,然后将事情的原由跟爷爷讲了一遍,当然也将支勇文打算将国宝拍卖以做善事的事情也都一同说了出来。

爷爷听完事情的原委,赞赏地对支勇文竖起了拇指:“你能有这份善举,实属不易!呵呵,好,很好!”

“哪里,我这也是到了地府才醒悟过来的。我之所以能做出这份决定,功劳应当全归大师,若不是大师带我在这阴间走一遭,我又怎会知晓善恶之分呢。”支勇文客气道。

“神保这孩子也不错,没有忘了我当初的教诲,呵呵……”爷爷摸着我的脑袋夸赞着。接着他语重心肠的对我们说:“你们这一路过来也都看到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行善积德对你们是有好处的。”

“嗯”我们二人深深的点点头,然后爷爷一挥手:“好了,咱们进城吧!”

……

在爷爷的带领之下,之前那两个阴兵果然没有阻拦,在得知我是爷爷的孙儿之后,反而还对我微笑着点头示礼。当然,我也不是那种有了靠山就牛气哄哄的人,见他们对我示礼,于是我也急忙对他们抱拳回礼。

进了城后,我们走在几米宽的青石街道上,这里并没有我们想像中那般的热闹景象,反而在这宽阔的街道上行人凋零,寥寥无几。街道两旁建满了房舍,这些房舍都是木材建成的,一间连着一间,爷爷说那些枉死的鬼魂就是关押在这些房舍之中。

爷爷从支勇文嘴里问完支老爷子的姓名和死忌之日后,便从身上掏出一个本子,然后开始在本子上面查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后,爷爷将本子一合,指着街尾方向道:“找到了,李老爷子就住在街尾那边!”

说完,爷爷便带着我们往街尾处走去。在路上,爷爷不断问着我这些年来的情况,言语之中满是关心。

当爷爷听到我至今还是孤身一人之时,眼中现出了一丝忧愁。叹道:“孩子,自从你出生把父母克死之时,我便算到了你的命是‘伶仃’命。唉,你这种命的人注定是一辈子孤苦伶仃,无法得到亲情,也无法得到爱情。”

我没有去算过自己的命,这是第一次听到爷爷说出我的命理,但是我没有丝毫的惊诧,因为就算爷爷不说,我也知道自己的命里注定缺失“亲情”一门。为了不让爷爷替我难过,于是我笑道:“这个我知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了的事,‘伶仃’就‘伶仃’,我倒觉得一个人过日子也挺好的,自由自在的,呵呵……”

爷爷好似看出了我是强颜装笑,他一脸凝重的对我说:“这种‘伶仃’虽然是上天注定的,但是其实这种命还是可以改变的。”

“什么?我这种命可以改变?”我本平静的心立马惊起一片波澜。是的,如果可以改变的话,我又何尝不想改变呢。我都已经快三十岁了,虽然明知自己这辈子注定了孤身一人,但是内心还是无时不在渴望着能有个家庭,有妻有子。

“嗯”爷爷点点头,然后说:“你这种命全是因前世作孽太深,所以造成今生孤苦伶仃。所以如果若要改命的话,就必须多做善事,以积阴德。我当初之所以没让你像别的小孩一样上学,而是让你跟着我学习道法,目地就是希望你能济世救人,早日还清前世造下的深孽。”

原来如此!想不到爷爷一直都在为我考虑。我深深地点点头,说:“孙儿一直都未忘记爷爷的教诲,行善积德之事我时时在做,可是……可是至今都还是无果,这……”

爷爷举手压了压,示意我不要着急,然后缓缓解释道:“我已算过你的阴德了,你这几年虽然也做过许多善事,但是这些个善事与你前世种下的恶果还是相差很大,如果照你当前这种积德的速度,你就是再过十年八年也是偿还不清的。”

“啊?那……那我该怎么办?”我心中顿感失落,要知道近几年我可是一直在帮人解难除苦,不说别的,但凡是周围几个镇子的人一遇到啥麻烦事,那可都是我帮忙搞定的。这种行善积德的事我已经做的不算少了,可是爷爷却还说离还清前世恶果相差甚远,你说我能不失落吗?

第十章 阴司路8

爷爷想了想,然后道:“听你之前说,你在上清镇开了个祥宝斋,专替人驱邪镇煞,治病救人。呵呵,若是别人这样做固然好,但是你却不行。你当前可不能只等着苦主自己找上门来,你应当自己去外面寻找那些需要帮助的苦主,以求能够帮到更多的人,这样才能尽早偿还前世的孽债,改变命理!”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像您之前一样,到外面去行走江湖?”我似懂非懂的问道。

“对!你就得到外面去跑,用你所学之本事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现在的世道人心不蛊,正气不足,阴邪作怪之事甚多,你若能一路除恶扬善,定能积下不少阴德。”爷爷期盼道。

我想了想,于是点头道:“孙儿会照做的。”

爷爷满意的点点头。

一路多是谈着我的事情,但是我还是从爷爷嘴中得知了他的情况,原来爷爷来到地府本来是可以立即就投胎转世的,但是因为当时地府各司人手严重不足,于是阎王便请爷爷留下来为地府办事。这其中当然也是因为爷爷生前本就替阴司做过事,所以现在爷爷便分派到了这枉死城,做了个阴间的官吏。

就这样一路问着对方的近况,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了街尾。

为何说是街尾呢?那是因为我们面前已经是一堵城墙,没有路了。因为枉死城是一个专门关押枉死灵魂的古城,所以它不像咱们在电视剧中所见到的那样,有东门就会有西门,有南门就会有北门,而这里却只有一个城门,那就是我们进来的那个门。

虽然再往前走已经是堵城墙了,但是在我们的两边还是建有一排排密集的房屋。爷爷指了指我们左边的一栋房子说:“根据档案上的记录,支老爷子应当就住在那屋了。”

值得说明的是,这枉死城并不像是阳世的监狱那么严,这里所说的关押只是说禁止那些亡魂出城,其它的自由他们还是不受控制的。当他们被阴兵送到这枉死城后,他们将每人分到一间房屋,等于差不多可以说就是在这里安居下来了。

我们来到支老爷子所住的屋前,屋子的大门并不有关。我朝屋内看了一眼,只见昏暗的房屋内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在油灯旁一张靠墙的木椅上坐着一个白发须须的老者,此时那老者似乎发现了门外的我们,正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头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爸!”身旁的支勇文激动的大喊一声,然后立马往那老者跑了过去,显然那老者就是支老爷子无疑了。

父子相见自然是一番感动的场面,更何况是一对阴阳两别的父子,那情景当真是泪眼婆娑,满肚子话语哽咽在喉间呀!

我和爷爷也慢慢走入了屋内,这个房子的户型是一室一厅。厅里面的陈设很是简陋,昏暗的小厅里就是摆放着一张用餐用的八仙桌,还有两三张木椅,除此之外毫无它物。

与李老爷离得近了才发现,原来李老爷子长得当真难看,不,应当说是有几分恐怖。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脸色苍白,白色的衬衣上鲜血淋淋,最为恐怖的是他的右脸好像被什么压过一样,竟然已严重变形!

如果在阳世看到这样一个长相如此恐怖的鬼魂,我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十足的恶鬼,但是在这里我不会这么认为,因为我知道枉死的人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么他死后的灵魂就会是什么样子,支老爷子之所以会如此恐怖,一定是因为那场车祸才会如此的。

他们好一番激动过后,支老爷子突然将支勇文一推,惊恐道:“勇儿,你……你也枉死了?”

还不等支勇文回答,支老爷子已伤心欲绝的仰天吼道:“老天爷呀,你不长眼呐!我们支家从没做过恶事,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支家,我枉死就算了,为何还要将我勇儿也落得如此下场?呜……”

看到支老爷子那悲伤的神情,想来他一定是以为支勇文也已经死了,而死后会到这枉死城的,当然就是枉死的了。想到支老爷子是误会了,于是我急忙说:“那个支老爷子,你误会了,支勇文没有死!”

“对呀,对呀!爸,我还没有死呢,我这回是跟大师特意下来找你的。”支勇文也从惊愣中反应了过来,急忙解释道。

“什么,你没死?勇儿,你们可不要骗我呀!”支老爷子满脸惊诧,虽然不太相信,但是脸上的悲痛之情还是顿时散了不少。

支勇文指着我对他父亲说:“爸,我没有骗你。我这回是跟这位大师下来的,等会儿还要回去呢。”

支老爷子好像这时才想起身边还有我和爷爷二人,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一脸惶恐的对着爷爷抱拳揖礼道:“呀!潘大人!我刚才突见我儿,一时太过激动,没注意到大人在此,有失远迎,望大人见谅!”

“人之常情,无碍!”爷爷笑了笑。

支老爷子道了声谢,接着将目光看向我,然后在支勇文的介绍下对我好一番恭维。

客气话啥的都说完了,考虑到支勇文他们父子阴阳相隔,此次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再者关于国宝的藏匿之所我也不好探听,于是便对支勇文说:“支先生,有什么话要对你父亲说的,或者要问的,你就问吧,我们到门外等你。”

支勇文点点头,然后我和爷爷便走出了屋外。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过后,支勇文父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两人眼睛通红,显然是舍不得离别。

我上前拍了拍一脸悲伤的支勇文,劝道:“不要悲伤了,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咱们已不能再耽误时辰了,要不然咱们在阳世的肉身都该坏了。”

支老爷子擦拭了一把浊泪,点头道:“大师说的对,每个人有生就有死,勇儿你不必伤心难过。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省得耽误了回阳的时辰。”

支勇文对着支老爷子跪了下来,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这才起身随着我们往城门方向走去。

支老爷子没有送我们,只是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我们渐渐远去。我知道他不是不想送支勇文,一定是怕越送越加不舍。

说实话,我也舍不得自己的爷爷,心里是多么的希望脚下这条从街尾到城门的大街能够走久一些,这样就能和爷爷久一点。但是路还是路,他不会因为我的想法而变长,没一会儿后我们便回到了城门口。

爷爷对我招了招手,说:“孩子,快回去吧!记住我说过的话,加紧时间多积阴德,早日改变命格,给我潘家找个媳妇生个娃儿,知道吗?”

我知道爷爷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世上有哪个老人不关心自己孩子的终身大事呢?又有哪个老人不想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后呢?我点点头:“爷爷放心,我一定会的。”

而一旁的支勇文却突然朝我爷爷跪了下去,恳求道:“潘爷爷,我想求您以后能多多关照一下我父亲,我求你了,我一定每月初一、十五给您烧香送钱好好报答您。”

“孩子,快快起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多加关照你父亲的。”爷爷急忙将支勇文扶了起来,满口答应了下来。

是啊,有谁会让这么感人的父子之情受到冷落呢,最起码爷爷不会。

该分别的终归要分别,就算我们多么舍弃不得亲人,我们还是强忍着不舍而踏上回阳的路途。回阳的路线和来时的路线一样,得经过迷魂殿、恶狗岭、望乡台、黄泉路……

因为有了来时的各种意外,所以这次我们回阳的旅途走得都是格外小心,一路上虽然也发生了小惊险,但是好在我们早有警戒,危险都被我们一一化解。

第十一章 回阳、远行

当我们再次回到阳间时,已是第二天的半夜了。胖子还是很敬业的,据他说他可是一天两夜寸步未曾离开。见到我们一去就是两天,动静都没一点,倒把他给急坏了,要不是看到我们的鞋子还是一阴一阳的放着,恐怕他早就跑出去置办棺材、纸铂啥的了。

胖子见到我们回魂了,自然是兴奋不已,围着我们左看右看好一阵,这才开口问起我们在阴间的情况。

胖子的好奇心自然是让支勇文去满足了,而我因为两天没有进食肚子早已饿扁,问到胖子竟然没有为我们准备食物,于是只得急匆匆的跑到厨房去下三碗面条。

面条吃完后,再随便调侃几句,天色就已经大亮了。当天中午,支勇文开车把我们带到县城的大酒店大吃了一顿,说是为了感谢我一路的照顾。在饭桌之上,支勇文还开了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扔给我,不过我没要,正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在望乡台时我说过了不会收取一分钱劳务费,我又岂能食言。

饭局散了之后,支勇文便对我提出了辞行。一是深圳那边的公司不能离开太久,二是他也想尽快将国宝拿去拍卖以做善事。

而胖子,我本来想留他多玩几日,可是他说他也得回深圳。原因是他已经和支勇文商量好了,支勇文的国宝将在他的拍卖公司进行拍卖,所以他得回深为这次义拍做些宣传工作。既然他们二人都是为了回去做善事,我也就不再挽留了,跟他们一一道别之后,我便打车返回了上清镇的祥宝斋。

回到祥宝斋,想到爷爷的千叮万嘱,当晚我不由打定了主意,我决定外出江湖闯上一闯!

主意打定,当天下午我便将祥宝斋的门一关,然后将店里的东西该收拾的收拾,而且还把外出的包袱给收拾好了。

考虑到这次外出是纯粹的为人驱邪镇煞、捉鬼降妖,所以我将可能会用到的法器都装进了包袱里。笔墨纸砚、铜钱剑、罗盘、八卦镜等等,这些时时要用到的法器自不用说,就连不常用到的红绳、鸡喉、死玉啥的我也通通装进了包袱。

次日一早,我便背上包袱踏出了远门。我这次出门是走哪算哪,并没有目的地,所以我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背着包袱直接朝镇外走去。

为了方便行走,我特意换了一双“解放”牌布鞋。这种鞋虽然看起来很老土,但是穿在脚上还是很舒服的,特别是走乡间的山路,这种布鞋可谓是防滑耐穿。

走出上清镇,我便将包袱里的罗盘掏了出来握在手里,以此表明个身份。向外人表明身份的地方并不是这一点,其实为了让别人能看出我是道家之人,收拾行李时我还特意选了个黄色的布袋包袱,因为这个包袱上面有个阴阳八卦图。

我这副打扮虽然多少有失我的气质,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老土,但是为了能够让苦主认出我,这点牺牲我还是能让步的。走江湖的道士行头已经做足了,虽然我不敢保证外人能知道我是茅山传人,但是最差他们也会认为我是一个走江湖的阴阳先生。当然也会有人认为我是行走江湖的骗子,不过这对我并没有防碍,因为那些会认为我是江湖骗子的人都是没病没痛的人,正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他们真遇到啥邪门的事了,他们才不会管我是真是假呢,还不是照样会跑上前来求我帮忙。

我就这样手握着罗盘,背挎着一个黄色大布袋子,穿着一双“解放”牌布鞋漫无目地的走着,不快也不慢。一路走来,虽然处处引人关注,但是他们都只远远的看看,并无一人上前寻求帮助。

当天色渐晚之时,我已横跨了两个乡镇,来到了一个叫作耳口乡的地方。之所以这个地方会叫耳口,原因是这里的地形似人的耳朵,只见整个耳口乡是一块大盆地,盆地之上布满了小河,这些个小河最后全部汇集在耳口乡外头的一条大河中,打眼望去,整块盆地就像是一块耳朵一样,而那耳口乡出口处的那条大河就是那深不见底的耳孔。

这个耳口乡也是我第一回来,这个山中乡镇人口稀少,而且因为置身大山之中所以此处的发展还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为何我会这样说呢,那是因为这个耳口乡看上去就像一个村子一般,一个乡镇就只有一条百米来长的街道,街道上没有大型超市,没有银行,一条短短的街道除了有一家小饭馆,几家杂货铺外,其它的就都是些卖菜或卖农具产品的店铺。这个耳口乡虽然落后,但是好在电和电话啥的还是有的,不至于跟这个世界脱轨。

因为时间不早的原故,整个耳口乡的街道上行人甚少。我在街上找了家饭馆随便叫了个菜填了填肚子,饭后本来想找家旅馆住上一晚,可是哪知在街上来来回回足足逛了两回,愣是没有找到一家旅馆。看到那马上就将黑下来的天,我心想今晚看来得去寻户农家借住一晚了。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一个出门,脸皮还有些薄,站在人家门口几次想进去开口借住,都因心虚而退了回来。我就这样一路往前走前,不知不觉我已走出了耳口乡的街道,来到了一片农田之处。

就在我寻思着是否重新回到街上去寻户人家借住之时,我眼睛的余光突然瞟见离我不远处的农田那边竟然有一栋破房。

那栋破房离我相距一百多米,处在农田那边的山脚下,其实说它是破房倒不如叫它是废墟更加贴切。

此时天色虽然将晚,但是还不至于看不清事物。只见那栋房子还是解放前期那种土坯房,整栋房子已经倒塌的只剩一间了,看上去还略显倾斜好似也快要倒塌一样,显得是那么的弱不禁风。房屋上面盖着黑瓦,只不过仔细一看,那黑瓦也掉落的只剩一半了,还好今天不似要下雨的天,否则要是下雨的话,躲在那房子里也照样能淋成个落汤鸡。

这种房子一看就知是早已没人居住的房屋,我想了想,如果重新回到街上寻找人家借住的话倒还不如就在那破屋将就一晚呢,最起码省得去求助于人。虽然那破屋看起来岌岌可危,但是我还不至于担心它今晚就会倒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一住进去它真的就倒塌了的话,那也是天意。

主意打定,于是我便准备往那所破屋走去。可能是因为那栋破屋建在山脚之下,方位比较偏,再加上那栋破屋常年无人居住,所以根本就没有到那里的大路。我左看右看,最后只得从农田的田梗上穿过去,不过好在距离不远,我只花了不到五分钟就站在了破屋的屋门前。

走近一看,这栋残破不堪的房子更加显得破败。房子四周长满了和人一般高的野草,破败的土墙上满是被雨水冲刷过而形成的沟壑,饶是我早有心里准备,但是走近看到这样的情形,我还是猛咽了一记口水,心里嘀咕道:“靠,这房子不会今晚真的就倒塌了吧?”

虽然心里有些迟疑,但是既然都走到这里来了,我也就硬着头皮穿过一人高的野草,往屋内走了进去。

屋内很阴很暗,不知是天色已晚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房子建在山脚下所以才会显得阴暗潮湿,反正我一进屋内便感到凉气飕飕的,差点让我打了个寒颤。

第十二章 凶宅1

我扫视了一圈屋内,只见屋内上方放有一张八仙桌,八仙桌的那块地方因为盖有瓦,所以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桌子上面有没有放啥东西。整个屋内除了那张八仙桌外就毫无它物了,不过地上倒是散落着许多杂物,这些杂物无非就是些木板稻草之类的东西。

我来到屋内上方的八仙桌旁,走近了这才发现,原来八仙桌上还放着一盏煤油灯。我拿起油灯晃了晃,接着我心里一喜,这油灯里面竟然还有煤油。本来我还正在为晚上没有灯光而头疼着呢,现在就被我找到了一盏煤油灯。

我立马将煤油灯点着,灯蕊发出一盏拇指大小的火苗。煤油灯的光亮虽然无法与电灯相提并论,但是有光总比没光强吧,最起码这拇指般大小的火苗还能照清周围一米之内的事物。

我端着油灯在屋内转了一圈,接着竟惊诧地发现屋内的每面墙壁上都贴着灵符,而且在上方位的那面墙上还挂着一面八卦镜,我走进看了看那些灵符,所有灵符都是镇鬼用的符咒。看到这里,我眉头一皱,心想难道我闯进一栋凶宅里了?要不然为啥整个屋内墙壁上都是镇鬼的玩意呀?

想到这里我不由开始紧张了起来,不是因为我怕鬼,而是因为照那墙上的符咒来看,如果这屋里真有鬼的话那一定是个大凶之鬼。为何会这样说呢,那是因为屋内墙壁上的符咒所有的符纸都不是普通的符纸,而是用的深色符纸。

要知道画符时用的符纸分为黄,蓝,粉,绿,红,紫,黑,七种颜色,符纸的颜色越深,那么符咒的威力也就越大,黄符纸画的符威力最小,也是最为普通的灵符,而黑色灵符就是符咒里面威力最强的一种。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深色符纸画符,除了杏黄纸外,其后六种对使用者都有使用限制,越往后限制越高,就是俗称的道行。道行不够的话灵符不但无效,而且画符之人还会因为驾驭不了灵符而遭反噬,轻则道行受损,重则甚至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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