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第十三章
第十二章汤川
汤川学从小就显得与众不同和试图说出完整的句子导致很晚才开始讲话的爱因斯坦不同汤川学显示出来的东西在很大程度上并非天分。
知识广博好奇心强沉稳好学从小就被夸作神童的汤川学在自己高中最后一年终于认识到了自己认识力精力的局限——他遇到了障碍在有些领域里他想要弄清楚的东西突然之间变得复杂了在这些东西面前自己就就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普通人一般。汤川不能够容忍那些为了一个问题先要证明两百个以上的定理的巨大的复杂性出于这个考虑汤川选择了物理学同时选择了京都大学——这两样能够同时满足他的虚荣心——因为他从小就被认为是非同一般的人物注定了要当科学家。
不过随着在学习上的潜心钻研在普林斯顿拿到了自己的博士学位之后汤川突然之间感到一种寂寞随之而来。学习出于外在的某种客观的推动一般汤川一直深信着自己将在这条路上成功并且全身心地投注在其中等回过神来突然现自己反而被琐碎的事情给烦住了。
学习研究这个主线盖住了很多东西汤川到大学本科毕业为止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在普林斯顿偶尔有一两个女生向他表示仰慕之情但是要么被他认为有碍于自己的工作拒绝要么他不能够容忍对方和自己没有共同语言。()
这是多么可悲的主线啊!汤川现自己并没有刻意如何去做但是自己的生活本身让自己刻意忽视了很多东西。现在站在某一个暂时的稳定的地方他突然被之前忽视的东西缠住了心理和生理。
越是在美国这种苦闷就越地强烈于是汤川博士谢绝了普林斯顿的留校的邀请回到了日本然后接受了自己父母建议的相亲。
美幸是一个看上去温婉贤惠的妻子于是汤川便没有拒绝。
他对于自己妻子的爱是出于真心的因为之前这方面的经历是一片空白于是第一次的填补就分外地用心。当汤川教授逐渐开始关注他之前完全不关心的世界的时候他开始逐渐了解并喜欢这个世界了。
然后他见到了很多以前的同学也开始接触到很多人汤川教授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纯粹的象牙塔一样的学者从来不认为。之前那么单纯地对周围事物不以为意的学习只是因为他认定了学习是主线主线是最重要的现在他终于察觉并且认为自己可以不单纯地只拥有主线了。()
那些带着自己的情人的高级人士们和带着自己出没风月场所的曾经的同学虽然只是几次而已但是多多少少打开了一扇汤川教授之前都不曾接触的世界的窗子。
那种陌生的诱惑——大概能让他感到好奇然后心动。
然后他记住了一个对自己课很感兴趣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考上了自己的研究生总是用很羞涩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大概就是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情景。
第十三章错觉
在知道雪菜的弟弟将是自己班上的学生的时候叶月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巴但是很快她就从惊讶中恢复了过来她要仔细地考虑这其中的一切然后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正义的理由——为了自己的姐姐的幸福和可爱的侄女——她要说服那个男孩然后让这个孩子转告给那个女人——你这样是不对的!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呢?你难道不愿意自己去告诉她吗?”那个孩子的眼睛像是能够抓住她的心一般同时嘴巴里面总是说着让她心惊的话语。“还是你也喜欢那个男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叶月惊恐地问道这突如其来的话瞬间让她所构想的东西像从高处跌下来的脆弱的水晶杯一样——粉碎了她自身更加惶恐不安感觉像是被剥了个精光显露在别人面前。
“人类只要一有动作就会露出破绽当然只是露出来而已能不能够抓住是另外一回事情有些事情虽然一看就明白但是想要做成什么样子的效果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这之前你要好好地问自己你自己要的是什么同时你有没有能力做出这样的效果。”那张稚嫩的脸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唯一给叶月的感觉就是不可思议。在听到自己的姐姐是第三者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不动声色连表情都没有改变的人——这样的人只让叶月感到神秘迷惑和吸引力。
“我要的是什么呢?”叶月扪心问着自己是参照自己姐姐的生活给自己画出同样的生活的轨迹吗?肯定不是不应该是。自己渴望的应该是不同的东西不同的东西足以把自己从预定的生活的轨道上敲出来的一击一个能够改变自己人生的人这样的人——似乎能够是这个少年。
叶月突然之间看到了这种可能性然后她被围绕着次郎的神秘感给迷惑了。
“就好像玲子和渡边一样。”次郎说。
“就好像玲子和渡边?”叶月疑惑地反问道此刻她全身***躺在次郎的怀里头枕在他的手臂上闪亮如黑宝石的瞳子一闪闪地望着次郎她正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
叶月被次郎抱在怀里次郎的手指沿着叶月的脊柱一路抚摸下去“在《挪威的森林》最后村上为什么要让玲子和渡边睡上一觉呢?出于什么理由?在文中玲子反复强调着自己和直子的关系自己和直子的相同不同之处到了最后他们的感情相互混杂所以必须要干一场来完结这场感情的纠缠不是吗?”
“是这样子的吗?”叶月颤抖着回应着次郎的话她的身体敏感地感受着次郎的手指对自己的刺激陌生感和渴求的情绪是最好的助兴剂。
“所以你要从那种复杂的情绪中抽身出来还很不容易呢!”次郎咬着叶月的耳垂说道。
“我现在……只喜欢……你一个。”叶月喃喃的声音逐渐被她自己愉快的呻吟压倒了叶月丢掉了束缚自己的绳索然后套上了一条链子——她自以为那是不幸的绳索和幸福的链
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