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权宦娇妃免费全文阅读47章 > 第34节

第34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张氏便看向了施延昌,“老爷怎么说?”

心里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死丫头竟然刚过了河就想拆桥,嬿儿的亲事不会因此又生变故吧?

施延昌心里的火一点不比张氏少,好歹还能勉强压得住,道:“韩公公和东厂的人多疑是出了名的,不愿我们再送人去服侍清如也算在情理之中,谁知道我们送去的人靠不靠得住呢?倒不如直接不许我们送去,从根子上防微杜渐的好,太太且别多想。”

张氏闻言,眉头稍松,“这也有可能,那我们就不送人去了?”

施延昌“嗯”了一声,“那就先别送了,不过箱笼却是要送去的。我们又不是卖女儿,以后还要常来常往,四时八节也要接了清如回来的,也免得韩公公以为我们跟清如不亲近,清如是没有娘家的人呢。”

就算真是那死丫头不让他们再送人去服侍她的又如何,难道这就能切断她和娘家的关系,就能改变她是他女儿的事实了?回头他照样打发人去见她,照样能让她听话,除非她不想给她娘正名,不想让祝家香火永继了!

张氏一下子明白了施延昌的意思,点头道:“老爷说得有理,那我待会儿就带着林妈妈,好生给清如收拾了箱笼,最好今儿就给她送去,也省得她不方便。”

死丫头可不是真正嫁人,也是肉眼看得见没有未来的,就不信她会蠢到自断后路,大家且走着瞧吧!

张氏这般一想,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再想到柳愚可是事先便等于是明说的许出了东厂的好处的,如今选中了他们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变卦,那她大哥市舶司使的缺,还有施延昌的擢升便已堪称板上钉钉,不会有变故了,大家也算是都得偿所愿了……心里便又好受了几分。

只是等到她带着林妈妈到听雨楼给施清如收拾箱笼,发现遍寻不着她那日给她的地契,还有施延昌背着她、自以为她不知道给施清如的一千两银票时,还是没忍住砸了一个茶盅。

施清如睡了一觉起来,只觉神清气爽。

她刚穿好衣裳,小杜子来了,带了一对婆媳,给施清如打千儿行礼后笑道:“姑娘,这是范婆子,这是她儿媳,暂时先让她们服侍您,等采买了伶俐的丫头后,再让丫头来服侍您,您意下如何?”

都督府平日出入的不是太监,便是东厂那些粗糙的缇骑,总不能让小太监来服侍施清如吧?小杜子与柳愚商量来商量去,除了现买人,别无它法,可买人和调教都需要一定的时间,二人只得扒拉出了范婆子婆媳来,先让施清如使唤着。

前世也是范婆子婆媳先服侍了施清如一段时间的,也算施清如的老熟人了,她自然不会拒绝,笑道:“其实我身边有桃子服侍尽够了,不过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能得范妈妈和范嫂子服侍,也能事半功倍,那就辛苦二位了。”

范婆子忙赔笑道:“姑娘太客气了,奴婢们万万不敢当。”

又带了儿媳给施清如磕头。

施清如忙让桃子扶了她们起来,又打了赏。

小杜子便让二人先退下了,方笑着问施清如:“姑娘可还习惯吗?饭菜可还合胃口?屋里可缺什么东西?姑娘千万不要客气。”

施清如笑着一一答了他:“很是习惯,饭菜都合胃口,屋里也不缺东西,小杜公公实在太周到了。”

小杜子圆圆的脸再次笑开了花儿,道:“对了姑娘,晚膳后我干爹要见您,您稍微准备一下,届时我会来接您的。”

韩公公要见自己?

施清如怔了一下,前世没有这一出啊,韩公公再见她已是在她进了提督府十几日后了,也没说旁的,只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想不想学点儿什么东西……难道这一次,她可以早些去师父身边了?那就太好了!

她忙笑道:“那我晚上就等着小杜公公了。”

小杜子又与她说了几句话,便行礼告退,向韩征复命去了。

第八十三章 风姿(三更)

韩征正与沈留柳愚说话儿,“拜什么堂成什么亲?本督压根儿没想过要收什么对食,那不是白白耽误人姑娘吗,都是你们瞎胡闹!”

却是沈留与柳愚见他忙完了,都赔笑着请示他打算什么时候与施清如拜堂成亲,虽说他们是太监,可寻常人成亲该有的,他们能少,他们家督主却是一样都不能少。

不想韩征却还是那句话,‘没想过要收什么对食’,沈留不由撇嘴道:“督主,您没想过收什么对食,那您干嘛把人留下?施姑娘我们可都觉着好,您要是不满意,也不会单把她留下了,还是今日便留下,就别嘴硬了……”

后面三个字说得极小声,“莫不是,您觉着她年纪小了些?是,她是年纪最小,身量也还没长足,可又温柔又沉稳,您要不先与她拜了堂,圆房的事,等她及笄了再办也是一样。”

韩征要笑不笑的斜他:“本督做事,几时要向你交代了?”

柳愚忙拉了沈留一把,圆个屁的房啊,他们是太监,哪能真正圆房,他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柳愚自己随即笑道:“督主,您不想现在拜堂成亲属下觉着也可以,可施姑娘是真不错,据属下派出去的番子这些日子的查探,她也绝不可能是细作,您今日既把人留下了,就一直留着,别说什么送走的话儿了吧。小杜子可说了,施姑娘要在撷芳阁搭小厨房给你做吃的喝的呢,留下她,以后您回府可就随时都有热茶热饭了。”

韩征淡淡道:“我现在回府也随时都有热茶热饭。”

不然他养那么多下人,都是白养的?

柳愚一噎,“那能一样吗?下人能跟枕边人一样吗,自然还是枕边人最知冷知热……”

韩征沉声打断了他:“不要再说了,我自有主张。你许了施延昌和常宁伯府什么好处?”

柳愚忙道:“常宁伯想要市舶司使的缺,施延昌倒是没具体说要什么缺,但显然也是想擢升的,难得施姑娘入了督主的眼,又的确是个好的,属下打算过两日便如了他们的意。”

韩征抬手,“先不要急,等派去聊城的人回来了,再说此事也不迟。”

柳愚下意识想问为什么,这留下了人家的女儿,却不履行承诺,传出去到底不好听,虽然他们东厂名声本来也没好听到哪里去,但总要让人知道,只要一心为他家督主办事,能让他家督主高兴,便少不了好处。

至于施延昌,把原配嫡长女留在老家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如今又接进京来卖女求荣,的确无耻可恨了些,可看在施姑娘的份儿上,赏他几分体面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是举手之劳。

可见韩征面沉如水,到底把已到嘴边的‘为什么’咽了回去,应了是。

韩征便令二人退下,适逢小杜子进来了,沈留柳愚二人便行礼退下了。

用过晚膳过,施清如便在屋里等候起小杜子来。

小杜子倒也来得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后,已经过来了:“姑娘久等了吧?这便随我见干爹去吧。”

桃子不放心,也要跟着施清如去,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那位督主会对她家小姐怎么样?

让施清如给拦了,“你就在家里安心等我回来便是,我不会有事的。”韩公公那么好,怎么可能对她怎么样?

桃子无奈,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她和小杜子走了。

而小杜子见桃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本来还有些不高兴的,把他干爹当什么人了?

听得施清如让桃子在‘家里’等她回来,可见她已把都督府当自己的家了,他又立时转嗔为喜了,所以他喜欢施姑娘呢,谁待他干爹好,他就喜欢谁。

小杜子一路带着施清如到了韩征的书房门前,见施清如好似有些紧张,忙低声道:“姑娘别怕,我干爹真是个好人,您只管放心进去便是。”

说完朝里通传了一声:“干爹,施姑娘到了。”

就听得里面传来了韩征清冷的声音:“进来。”

小杜子便忙上前,给施清如推开了门,小声道:“姑娘进去吧。”

施清如轻“嗯”了一声,吸一口气,抬脚进了韩征的书房。

就见屋里让四盏八角宫灯照得亮如白昼,韩征则正站在丈许长的长案前,笔走游龙写着什么东西。

施清如忙屈膝给他行礼:“小女见过督主。”

片刻,韩征方放了笔,抬头道:“起来吧。”一面仔细看了她一眼,见她单独面对自己,也不害怕局促,以她这个年纪阅历,也算难得了,不怪沈留柳愚都说她沉稳大气。

韩征随即问道:“叫什么名字?”

施清如小声应道:“回督主,叫清如。”

“嗯。”韩征一边说,一边慢慢踱到了她面前,一股极好闻,专属于他的松枝熏香便若有似无的蹿进了施清如的鼻间,“名字挺不错,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吗?你母亲她,当初怎么去了的?”

施清如听他提起她娘,稍微仰起了脖子,立时感觉到来自韩征身高和气势的绝对压迫。

她本能的小小的后退了一步,才道:“回督主,这个名字的确是家母当年为小女起的,可惜她于七年前已经因病去世了。”

“因病?”韩征眉头一挑,“什么病?没有请医问药吗?”

就算已年代久远,他依然清楚的记得恩人当年明显生活富足,身体健康,就算生了病,也不是那等看不去大夫吃不起药的人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去了?

偏偏按施延昌娶张氏的日子来算,当是他的恩人尸骨还未寒,施延昌便已然续了弦,这当中怎么看,怎么疑点重重!

施清如犹豫片刻,决定据实已告,反正只要韩公公想查,什么她都是瞒不住的,何况还是那句话,她也不想瞒她。

遂低声道:“回督主,家母当年对外说是因病去世,但其实,是被人灌了……砒霜,才会去世的。因为家父那时候已在京城停妻再娶了伯府千金,再容不下家母,而家祖母与二婶又妄图侵占家母的一应财产,家母是独女,所以家资在我们那小地方,很算得上丰饶了,又无亲无故可以倚靠,于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韩征没等她说完,脸上已挂满了寒霜。

他当年流落在外时,因年纪还小,有一次不慎与身边的人走散了,却又找不到吃的,不几日便饿得奄奄一息的倒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前。

是恩人看到他后,让人给他弄了热汤热饭来,他才熬过了那一关,直至被身边的人找到,再然后进了京,才慢慢有今日的。

这几年他终于大权在握,应有尽有后,也不是没想过要报恩,可一来每日都琐事缠身,他根本顾不上其他,二来想着恩人既生活富足,那他早一些晚一些报恩,应该也没什么差别,谁能想到,他的恩人早已不在人世,还是死于非命!

“敢问督主,为什么要问小女这些,莫不是您认识家母?”施清如忽然开了口,她当然知道韩公公是在为母亲的死生气,可他平白无故的问她这些,她也不觉得好奇,不是太奇怪,太不合逻辑了吗?

所以这一问,她是非问不可。

韩征回过神来,尽量放缓了脸色,道:“如果没有弄错,那本督的确认得令堂,她是一个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不过,你既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祖母与叔母又是那般的……你是如何长成如今这样的?本督见你出口成章,行止有度,说话做事都有条有理,可不像是一颗无人教养,艰难求生的小白菜儿啊!”

说着,他又慢慢踱到了靠窗的榻上坐下,姿态闲适优美,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寒星一般的双眸里却满是清冷与压迫,令得整间屋子的气氛都无形中变得紧张了起来。

施清如的心瞬间砰砰直跳了起来,既为他无形的气场与威压,——毕竟韩征不特意收敛气场与锋芒时,连见多识广、饱经世故的内阁阁老们都隐隐会觉着招架不住。

也为他的无上风姿。

施清如当然知道韩征长得好,还不是普通的好,而是那种万中无一的好,这一点,她前世便很清楚。

可前世她从来不敢直视他,与他说话时,也从来都是恨不能把头低到胸脯以下,哪里曾像现在这样直视过他?以致竟然一直到今日,一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知道了他到底长得有多好。

换下了一身大红的官服,此刻的他只着一袭月白色,实在没有任何可称道之处的常服,可就这样一身普通的衣裳,竟也被他穿出了说不出的清雅与隽秀来。

他的五官更是堪称完美,眉飞入鬓,鼻梁高挺,唇色如朱,在灯光下,越发的肤白如玉,简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施清如不敢再看了,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都是对韩公公的冒犯,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会忍不住失态。

一个男人,怎么竟能好看到这个地步?!

施清如忙稳住心神,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斟酌着回答起韩征的问题来:“回督主,家祖母与叔母的确从没悉心教养过我,我这些年的确也活得颇为不易,可我记事早,也算早慧,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竭尽所能的学习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顿了顿,继续道:“因家外祖父生前是一名秀才,还办过多年的私塾,家里藏书颇丰,我靠着家母早年启蒙教的数千字,也算是将书上的道理学了个囫囵,自然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反倒是藏拙守份,方能保全自己。所以督主说得其实也对,我的确是一颗无人教养,艰难求生的小白菜儿,只不过这棵小白菜儿不糊涂,不会任人摆布而已。”

不,应该说是现在的她,不会再糊涂,再懦弱,也不会再任任何人摆布!

韩征眼里闪过一抹兴味,没想到这棵小白菜儿竟然是自学成才,也算是难得了。

不过恩人之父既是秀才,恩人当年看着也是极有主见之人,她生来早慧,知道藏拙也是说得通的,毕竟“人从书里乖”,那倒是应该没什么疑点了……还是等打发去聊城的人回来后再说吧。

韩征因说道:“你小小年纪,能靠着自学长成今时今日这般模样,的确极是难得了。不过你既然不糊涂,不会任人摆布,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施延昌怎么逼你的?”

施清如莫名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没那么紧张了,但仍不敢再看韩征,只小声道:“回督主,他的确逼我了,以我外祖家的香火传承逼我。当年他迎娶我娘时,曾向我外祖父做过承诺,将来他和我娘的第二个儿子,会从母姓,传承我外祖家的香火,所以我答应了他来都督府,还答应了他会助他飞黄腾达。”

“哦?”韩征一挑眉头,“你倒是挺坦白,也挺有自信。”

施清如让他的‘挺有自信’说得脸热起来,继续道:“可那只是权宜之计,我从来没想过真要助他飞黄腾达,让他富贵荣华,他忘恩负义,害死了我娘,我不让他偿命,便已是仁至义尽了,怎么可能再让他得偿所愿?”

韩征又是一挑眉头,这丫头是真有点儿意思啊!

他漫声道:“那你外祖家的香火传承怎么办?”

施清如轻嗤了一声:“他与别的女人生的儿子,与我外祖家有什么相干?既无血缘关系,亦无后天情分,仅仅就为了传承香火,便要当我娘的冤屈不存在一般,便要我这个我娘和外祖唯一的骨血以自己的血肉,为他们换取富贵荣华,这世上岂能有这样便宜的事?相信我外祖与娘泉下有知,也绝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的所谓香火传承,他们也根本不会要!”

真要为外祖家的香火传承计,她不会自己找个男人嫁了,再生个儿子,让他姓祝,以传承祝家的香火?她身上可流着一半儿祝家的血,岂不比施延昌的儿子一个纯外人来得强一百倍?

目录
这个宠妃会读心偏执男主白月光我不当了花娇云绾宁墨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