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理之上
《煌魔城》外一片末日到来的景象，《煌魔城》内部的处境自是更加糟糕，其中尤以处于《绯红王座》的一行人为最。
粘稠的红色灵气充斥着整个空间，压迫着这片空间里的所有人，实力稍弱一些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这还是经过了薇塔与艾玛联手撑起的灵力护盾的消减，可见护盾外的状况严峻到了何种地步。
通过泰斯特罗莎的外置摄像头看见一行人苦苦支撑的模样，凯恩放声大笑，仿佛把这段时间的憋屈，刚才的怨愤全部发泄出来一般，又似是进入了失心疯的癫狂状态。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绯之魔王，武器数以千计的魔神！250年前，欧特鲁斯帝唤出的绝对支配者——也是我制霸帝国的皇帝之座。”
在凯恩的操纵下，泰斯特罗莎踏出了第一步，一阵肉眼可见的灵力冲击波席卷整个《煌魔城》，差一点让站在第一线上的艾玛跪倒在地。
“何等惊人灵压！”瑟雷怒与艾玛一心同体，感同身受。
“再这样下去，防御结界就会——”艾玛以杖支撑，强迫自己保持站立。
“不可能，《绯红魔王》居然会对血统不纯的人起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薇塔一边加大灵力输出，一边努力掌握现状。
“哼，竟然还没被吞噬吗？意志力可嘉，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说话之间，《绯红魔王》伸出左脚，作势塔下。
“那么，就让我赐予你们最高的荣耀——成为我之霸道的祭品，我君临世界的踏脚石吧。在此之前，我可以给你们一分钟交代遗言，算是慈悲。就从你开始吧，令人厌烦的《灰之骑士》——跪下，让我看看你绝望的样子，这样或许还可以多给你一点时间。”
“傻X！”黎恩竖起两根中指。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那就都去死吧！”凯恩怒哼一声，左脚重重踏出，第二道灵压冲击呼之欲出。
“要死的人是谁还不知道呢。”黎恩依旧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不是对准《绯红魔王》而是对准王座的入口。
那里，有一道辉煌璀璨的光芒冲天而起，就算是王座内逼人的红色灵脉，就算是《绯红魔王》那惊人的存在感也不曾多去这一份光芒。
那是曾经撕开帝国黑夜的光芒，那是至今仍守护着塞姆利亚的光芒，那时大崩坏以来最强者所释放出的光芒。
光芒之中，身披重甲的女武神持枪而立，英姿绝世，风华绝代。
在她不论是魑魅魍魉，还是妖魔鬼怪，亦或是魔王魔神，都只有退避的份。
女子冷冷地扫了正在大逞凶威地《绯红魔王》一眼，如手中骑枪一般锐利的目光透过骑神的胸甲，让凯恩不寒而栗。
下一秒，被辉煌璀璨的斗气灌注的骑枪破空而出，所过之处，红色灵脉为之一清，《绯红魔王》第二波的冲击随后被撞得粉碎。
由外之理打造的骑枪去势不止，毫无悬念地轰中《绯红魔王》的胸口，硬是让它后退了数步，差一点就要回到让它沉睡了二百余年的封印之中。
“这个姿态，你，你是——”从连接上《绯红魔王》起就进入亢奋状态的凯恩神情惊恐，“不，不可能，人是不可能活200年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模仿那个可恶的《枪之圣女》。”
抬手召回骑枪的圣女一个闪身，出现在薇塔的身前直面《绯红魔王》，姿态一如传说中的那一场最后之战。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像当年那样报出自己的真名，只是平静地说道：
“结社《噬身之蛇》使徒第七柱，《钢之圣女》阿瑞安赫德，《幻焰计划》的保障者，应黎恩之邀前来做最后的保障工作。凯恩公爵，你的所作所为背弃了与结社的契约，伤害了帝都的无辜民众，准备接受制裁吧！”
“区区伪物也敢口出狂言。”凯恩大怒，“也好，桑德洛特家没有留下后裔，就由你来承担我的怒火与怨恨吧。”
比先前浓烈数倍的灵脉席卷而出，引起了《煌魔城》新一轮的震荡。
“不好，艾玛，古力亚诺斯，瑟雷奴，把全部的灵力借给我。”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的薇塔再度举起法杖，试图第二次构建灵力护盾。
“没有那个必要。”沐浴在辉煌之中的圣女轻轻压下了薇塔的法杖，任由灵脉肆虐翻卷。
足以将普通人瞬间吸成人干的红色浪潮到了莉安娜身前十步开外自动向两侧分开，不曾给莉安娜以及她身后的人造成丝毫影响。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凯恩的怒气与灵压一同高涨，红色的灵脉一次比一次更汹涌地呼啸而来，然而结果却没有分毫改变——红色灵脉再汹涌，也不曾越过那道无形的防线一步。
“这是...‘理’之上的...”黎恩似乎窥出了些许的端倪。
“这是‘领域’，是到对‘理’的更高阶段的理解和运用。”
莉安娜一边解释，一边再次将《绯红魔王》打回原位，这一枪比上一枪更凌厉，直接打散了包裹在《绯红魔王》体表的灵脉具现，伤到了魔王的本体，与魔王共享伤害的凯恩不由发出一声惨嚎。
“不过‘领域’也是有范围的，就算是我也没法让‘领域’笼罩整个《煌魔城》，只能尽快将它打倒了——这里已经被同化为高次元的空间，稍微‘解放’一下也没关系吧。”
“抱歉，在你兴致正浓的时候打断。”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突然响起，肯帕雷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薇塔的身边，还带着同样神出鬼没的雪伦。
“《钢》，更深层次的‘解放’是不被允许的，你的力量不应该用在这样的地方——这是《盟主》的意思。”
“但是，不尽快打倒《绯》，海姆达尔会像前两次一样陷入毁灭。”莉安娜显得有些焦急。
“不必担心，海姆达尔不会有事，这里的人也不会有事。”肯帕雷拉随手打了个响指，“我有秘策。”
“你.....要张开相位空间，把《绯》转移走？”莉安娜心念电转，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方案。
“能够取代《绯红王座》的空间，我现在可张不开呢——不过，我办不到，黎恩同学可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