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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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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教授为了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借故大学里还有课要上,转身就溜了。纪宁将一件外套放进包里,随口问郑楚滨:“你今天还回酒店上班吗?”

“我这几天都请了假,先前我父亲病了,我陪了他几天。昨天他刚一出院我就来了你这里,酒店的事情我交给别人去管了,你放心。”

听说郑参谋长病了,纪宁照理要关心一下:“伯父不要紧吧?你别管我了,回家陪陪他吧。”

“不用了,他已经好多了。我大哥回来了,这两天就让他表现表现吧。”

一提起这个,纪宁就有些八卦起来:“你大哥听起来很神秘的样子。我听同事们说,这次订婚礼他居然没有来,是真的吗?”

郑楚滨看着纪宁像个主妇般在病房里忙来忙去,安心地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听到她的问题后,他点了点头:“没错。”

“为什么,你们兄弟感情不好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兄弟,比世上大部分亲兄弟的感情都要好很多。”

“那为什么?亲弟弟的订婚典礼都不参加。”纪宁歪着头想了想,自以为聪明地了然道,“我明白了,他还在部队里是不是?”纪宁记得郑楚滨提起自己过往的经历时提到过他这个大哥。只有当兵的人才不能想请假就请假,部队里纪律严明,一个订婚宴大约还不够请假的标准。

但郑楚滨马上开口,否定了她的想法:“我哥几年前转业了。”

这下纪宁是真糊涂了,她转过头来盯着郑楚滨:“你哥是干什么的,忙成这样?能比你还忙吗?”

郑楚滨摸摸鼻子:“他是兽医,目前经营自己的一家兽医院。”

“兽医?兽医会很忙吗,忙到连一天假也请不出来?”

“他说要给一只西伯利亚犬做手术,没空过来。”大哥确实是这么跟他说的,不过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很烂的借口。他们两兄弟惺惺相惜,他娶了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做大哥的也懒得过来虚伪地恭喜他。当然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却不方便跟纪宁明讲了。

纪宁无力地拍拍额头,有点脑容量不够的窘迫感。半晌她定了定神,才又问道:“你哥他……结婚了吗?”这样奇怪的人会有女人要吗?男人也不会要吧。

“还没有,本来已经订婚了,可是……”

“不要告诉我对方是个男的!”

“没有,是个女的。可是她跑了,找不回来了。”

纪宁有点想要躺下了,她一定还没完全恢复,所以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讯息:“那个女的为什么要跑,你大哥有暴力倾向吗?”

郑楚滨两手一摊,眼睛微微向上翻,一副“天知道”的表情。纪宁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更多的来了,也就打住了。她胡乱将东西打了包,换了身纪教授新拿来的衣服,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干练和精神。

郑楚滨替她拎了包,两人一同下楼。一路上不时有女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极大地满足了纪宁的虚荣心。她觉得哪怕郑楚滨最后也是个渣,至少这一刻她的幸福是实打实的。

郑楚滨开车送她去暂住的地方。纪宁事先并不知道那是哪里,一直到车子开进一个偏僻的小区,门口的保安看上去面目狰狞凶悍,连小区里也时时有保安模样的人走过,到处显露出戒备森严的感觉。

“不用这样吧,需要这么保护吗?”

“还想再被人袭击一次吗?”郑楚滨把车子拐了个弯,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一直忘了问你,看到绑你那人长什么样了吗?警察说等你身体好一点就要来找你录口供了。”

“没有,我被他从后面打晕,什么也没看到。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上了炸弹。”说起来真有点丢脸,她几次被人害,却一次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脸。

郑楚滨却并不意外,好像一早就会得到这个回答似的。他问她不过是例行公事,并未期待得到什么真正的答案。

车子停好后,郑楚滨拎着行李下车,带纪宁坐电梯上楼。这里的装修和郑楚滨的办公室很像,冷色系,没什么人情味儿,完全不像女人会喜欢的风格。纪宁觉得这一整栋楼里住的都是像郑楚滨这样的精英单身男人。很会挣钱,却缺乏一点情趣。

郑楚滨带着她直上顶楼,一面摁电梯按钮一面解释:“这里全天二十四小时有保安,走廊里没有监控死角,除了家里,你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看到。从这里每上一层安全系数都加高一层,那人想要来这里杀你很难。”

纪宁有一种被囚禁的感觉,就像是关进了一座装饰豪华的监狱。郑楚滨读出了她的想法,解释道:“再忍几天,抓到那个人后你就可以回家了。”郑楚滨更希望到时候直接把她带回自己家,跟父亲坐在一张桌前吃饭。

纪宁虽然年轻却不是不懂事的,知道郑楚滨是为自己好,顺从地点了点头。从电梯出来后两人一路往前,最终停在了一扇门前。郑楚滨凑到门前的瞳孔识别仪上扫了下,门应声而开。

出乎纪宁的预料,她本以为那应该是很大的一套公寓,进去后才发现是套装修别致的单身公寓。除了洗手间外只有一个套间,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着别样的温馨。

郑楚滨指了指门外解释道:“这一整条走廊里的房间你都可以使用。电影院游泳池室内网球场,只是每次进出都要刷卡,只要你离开这间屋子,外面的监控就可以照到你,可以足够保证你的安全。”

纪宁不由感叹这保护级别,就差找两个警察荷枪实弹站她门口了。她有些疲倦地往沙发里一躺,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昨天太乱了,没顾得上问你。严易中怎么样了?”挟持人质大闹订婚现场,怎么样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郑楚滨的回答前半部分正中她的猜想,后半部分却有点令她意外。

“他现在在警局,警察怀疑他跟爆炸案有关。应该说,警察认定他就是绑架你同时安放炸弹的那个人。”

39 高/潮

严易中成了那个背黑锅的,这是纪宁没想到的。

虽然两件事情发生在同一天,并且相隔时间很短,几乎可以说是同时发生的。但纪宁凭直觉猜测,严易中不是那个打晕她并企图炸死她的男人。

没错,严易中是个人渣,但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那个意大利老头人高马大,严易中未必是他的对手。他那样的人拿粉笔写写字还可以,动手什么的很难。再说纪宁也想不通他杀自己的目的,如果说将她作为一个饵引诱郑楚滨过去的话,他何必再挟持俞芳菲的助手。这岂不多此一举?

严易中充其量就是个莽夫,而那个真正的凶手却是个亡命之徒。

纪宁不得不客观地说一句:“我觉得严易中不是凶手。那个意大利厨师警方有向他录口供吗?他有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郑楚滨摇头:“老头跟你一样,从背后被袭击,一样没看清他的脸。据他说倒下的时候曾瞥了那人一眼,可那人戴了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老头说那眼神凶狠凌厉,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换作是纪宁也忘不了。一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哪里是说忘就忘的。她两手抱着双腿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郑楚滨给她倒了杯水,绕到沙发后头递过来的时候又问道:“为什么要去厨房?那跟你的工作没关系,你凑什么热闹?”

“心有愧疚吧。我总觉得萧燕妮是因为我才被调职的。她带我去琴园实习,结果我跟俞芳菲起了冲突,打碎了那么多古董,害她被撤了职。结果一转身我又顶了她的位子,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你接到她的短信一点都没怀疑,扔下客房部的工作就走了?”

纪宁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钟怡说她能搞定,我一时大意……说到底我还是觉得对不起萧燕妮。我怕如果我不帮她的话,她连厨房的工作都保不住。她带过我几天,也算是我师傅了。”

“愚蠢。”郑楚滨居高临下,伸手在纪宁头上敲了个爆栗,“以后做事情不要这么想当然。萧燕妮调职跟你打碎东西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喜欢员工自做主张,把酒店里面的事情传到外面去,自以为是大功一件。我要是不拿人开刀,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说不定还有人会跑到我面前来邀功请赏。”

纪宁觉得郑楚滨有时候真的挺像个皇帝,唯我独尊霸气蛮横,他认定的东西就是王法,谁要敢违背就会死得很难看。但细细想来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上位者都不喜欢底下人私下里乱嚼舌根。他们喜欢不说话多做事的员工,就像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埋头苦干,付出的很多索取的却很少。

嘴皮子太利索的人往往下场都不好,一时看着风光,最后必定惨淡收场。纪宁有点好奇萧燕妮都往外传了什么。郑楚滨听了她的疑问,略有不屑:“不过就是打小报告罢了。我的人,只能忠于我,别人再位高权重也别想着去巴结,这是我的底线。”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纪宁一眼。他站的这个角度不错,正站在纪宁身后,这么往下一探头就看到了纪宁心领里的风光。她露了一截光滑细嫩的脖颈在外头,勾得人眼神简直没办法往别处看。

昨天想吃肉没吃着,今天就觉得饿得慌。他伸手摸了摸纪宁白皙的脖颈,弯腰凑近她耳边:“你也得记着了,以后只能听我的,眼睛里再也不能看别的男人了。”

纪宁觉得好笑:“那我爸怎么办?你爸呢,下次见了他我就装没看见?”

“顶嘴。”郑楚滨手上微微一用力,在纪宁的脖子里捏了一把。纪宁被他搞得有些痒,嘻笑着躲开了。这种欲拒还迎的招式简直是必杀技,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郑楚滨本来还只是想索个吻,这下子这半身某样东西却被她弄得硬了起来。

这栋大楼布满摄像头,唯独这里是安全的。这有点像偷/情的感觉,明知道隔着一扇门板就有人望着你,可你偏偏躲在里头,想干什么禁忌的事情都无所谓。

郑楚滨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像是发/情的野兽急于找到猎物。他的眼睛一直钉在纪宁身上,片刻都没有离开。纪宁再蠢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到底还太年轻,下意识地就想要逃离。

她快走几步跑到门边,手刚碰到门把手,郑楚滨整个人就扑了过来,狠狠地把她压在了门板上。

纪宁被巨大的冲力撞到了门上,因为吃痛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这就像火星子掉进了烈油桶里,郑楚滨心中的炸药桶一下子就爆了开来。

纪宁已经出院了,她已经不属于病人的范畴了,自己现在无论对她做什么都不违背人道主义了。郑楚滨快速地在下了这么个结论,然后心安理得的对着她的唇亲了上去。

跟上一次在冷冻室里的吻不一样,这一个要甜蜜美好得多。不用担心彼此的生死,处在一个安全而温暖的空间里,不带一点安慰色彩,纯粹是发泄心上长久以来压抑的欲/望。纪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她极为享受这一过程,完全不觉得是受到了侵犯。

这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事情,郑楚滨固然沉醉其中,她纪宁又何尝不是呢?

屋子里的气温极速升高,热得简直要把两人都给化了。明明已入冬,外面满大街都是圣诞新年的气氛,可这屋子里打了足够的暖气,两个人都觉得燥热不安。

纪宁被吻得七晕八素,趁着一个细微的空当,有些委曲地抱怨道:“好热……”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郑楚滨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把持不住了。女人天生都具有吸引男人的魅力,有时候只是她们没有被开发出来而已。

“热就脱掉。”他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摸上了纪宁的毛衣的下摆,两只手一齐伸了进去,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给剥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寒冷激得纪宁打了个寒战,她略微回过神来,想要伸手抢回毛衣。郑楚滨却爽快地将衣服往身后一扔,“啪”地一身毛衣挂在了沙发上,看上去孤零零的。

纪宁一下子就光了,上身除了内衣外简直一/丝/不/挂。她不由恼火地想要抗议,郑楚滨却直接用唇封住了她的嘴,手还不老实地去解她的牛仔裤。

事情越闹越大,已经没办法收拾了。纪宁认命地闭起了眼睛,只能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不想在地板上。”

太硬了,第一次听说很疼,她可不希望搞得浑身青紫留下一个糟糕的回忆。挑个相对舒适的地方干这个事情,至少她不会留下太多阴影。

郑楚滨真心觉得自己选对了地方,单身公寓,小而精致,从门口到床边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他立马抱起纪宁,几步就走了过去,来不及将纪宁放下,两个人一同摔进了床里。

后面发生了什么纪宁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她觉得自己被一团棉花糖给包裹住了,甜丝丝的,又轻又软,让人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直到身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她才回过神来。书上说的没错儿,第一次真的会疼,而且很疼很疼。她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反正她抵制不住地哭了。

那种生生撕扯开的疼痛比她经历过的任何疼痛都要痛得多,她几乎就要开口求饶了。可是身体真是奇妙的东西,她心理上想要抗拒,身体却本能地想要接受。疼痛中似乎有另一种感觉在悄悄冒头,中和了那种不适感。就像是两只小狮子在博弈,一方渐渐异军突起,完全压制了另一方。它的狮爪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生生地将她陷进了郑楚滨的身体里。

荒唐的事情往往伴随着异乎寻常的美妙,当她终于在郑楚滨身体里绽放的时候,那种甜蜜的感觉也到达了最高/潮。她的第一次就这么完整地交到了一个男人的手里,从此像是被他打上了印记,再也抹不去了。

在认识郑楚滨之前,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将来会跟男人做这种事情。十五岁以前是年纪太小,那时候幻想着跟白马王子在一起不过就是拉拉小手拥抱一下,偶尔想到个接吻的画面都要脸红半天。十五岁以后却是因为对男人死了心,放弃了将自己托付于另一人的打算。

她甚至做好了独身的准备,给父亲养老送终,赚钱养姐姐一辈子,如果可以的话收养一个小朋友,快乐地单身到老。

不过才十年,她就完全改变了当初的想法。这之前的九年半她都异常坚持,可最后的几个月信念却瞬间瓦解。

她终于明白,女人固执地守身如玉并不是因为她们真的不会爱了,而是因为她们还没找到一个能够让她们爱到不顾一切的男人。

一旦这个男人出现了,世界轻易就沦陷了。

纪宁知道,自己已经找到这个男人了。

40 香/艳

第一次总是比较糟糕。

纪宁完事之后就睡着了,晚上大概有起来一次,被郑楚滨喂了点食物,随即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郑楚滨就陪在旁边打电话处理酒店的事务,顺便陪徐天颂唠了会儿磕。

他最近被家里的小妖精搅得日子难过,当着人家的面装得那叫一本正经,转身就上自己这里来吐槽。郑楚滨拐回了纪宁心情大好,也不介意陪他啰嗦几句。只是说到最后免不了又劝他:“算了,你也别跟人小姑娘计较了。说到底你确实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低个头就完事儿了。”

徐天颂隔着电话一张妖艳的脸气得直冒烟,心里大骂交友不慎,嘴上不忘讽刺他:“你现在如鱼得水体会不到旁人的痛苦,算了,懒得跟你计较。我倒要看看你尾巴能翘几天。”

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郑楚滨一听就想歪了,他看着床上熟睡的纪宁,前面的尾巴真的就翘了起来。男人对这种生理反应一向不以为耻反以为傲,郑楚滨转身去厕所自己动手,很快便丰衣足食了。

纪宁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大概被人痛打了五百拳,全身的骨头都散成了一堆碎片。郑楚滨就趴在枕头边上平静地望着她,半晌后好心地问了一句:“起得来吗?”

纪宁努力了几下,有些颓然:“不行,好痛。”

“哪里痛?”

纪宁看他的眼神不老实地往下面瞟,赶紧澄清:“骨头痛,你昨晚是不是拿我当沙包了?”

“我不认为我有这种变态的癖好。”

他说得不错,可纪宁还是痛。她慢慢地从床上挪了起来,靠在床头直喘气:“没想到,这也是个体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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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作者:苏打女神)超级大主簿钓系影后日常撩司警官我妈是大佬的白月光替身草民网恋对象是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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