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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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抓出出轨对象 21
叶疏桐十分心动然而还是狠心拒绝了。
“我们说好的啊, 你不能赖。”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不然我就生气咯, 真的生气哦, 不理你的那种。”
褚沉阁知道她不会和自己真的生气，但还是上车了。教练全程围观他们的互动, 默默吃了一吨狗粮但是一句废话也没多说, 就开始了第一项倒车入库的教程。等他教完，叶疏桐去试了试, 结果……停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她练了五六次还是这样，教练便让褚沉阁来试。褚沉阁攥着手心, 坐上了驾驶座便不敢动, 连眼睛都不敢眨。
褚沉阁的模样太吓人, 教练一句重话也不敢和他说，只狐疑看向叶疏桐，动了动嘴, 却又不知道怎么问。
叶疏桐只好双手合十请教练先下车，自己准备和褚沉阁单独再谈一谈。
挪到副驾上座上后, 她凑过去帮他系上了安全带，褚沉阁看着她出神，抿着嘴依旧不说话。叶疏桐便干脆再挪过去一些, 将近半个身子坐在他身上，掰过他的脸，直视着他，问道：“真的那么怕？后遗症那么严重？”
“这个……你也知道了啊。”
“对啊, 胆小鬼哦，我什么都知道了。”她的指腹摩挲着他脸颊，“可是我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了，你还在怕什么呢？要我和你说多少遍，你开车没问题，车祸只是意外。”
“其实如果只是简单的车祸，我们两个人都没事的话，我是不会这样的。”他犹豫着说道。
“嗯？事实不就是这样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事实是……在我醒来的时候，他们骗我你死了。你死了，但是我却丝毫没有受到惩罚。我真的疯了一样的愧疚，就去自首了。可是警局的人都不理我，以为我是疯子。我这才被送到了国外。很长一段时间，我经常……”他说着，又咬了咬唇，“梦见你倒在血泊里，有时候又会出现在我床头，眼睛里在流血，伸手要来掐我。”
“说我死了？谁咒我呢？”褚沉阁也不好说谁，只能又是满眼歉意看向他。
叶疏桐看他这么乖，哪里舍得欺负他呢。于是放在他脸上的手悄然往下移，拂过他的动脉，喉结，微微收紧，歪着脑袋，问道，“如果我这样掐你，那你现在怕不怕我？”
他覆上她的手，老实摇头：“不怕。除了第一面见到你的时候，咳……有点失态而已。其实在梦里的时候，我也不怕你，就是后悔，觉得这么鲜活美好的生命被我害没了，我真的很自责。所以就……再也不敢碰车了。”
听到这里，叶疏桐也沉默了。让他再开车撞一把自己这事儿，就算是让他这后遗症好了，也没办法实现的。这只善良的小狼狗呐，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在经历一次撞人的梦魇呢？
她又拍了拍他的脸蛋，“其实我以前被撞了之后，很久一段时间也不敢坐车，后来更是不敢学车。不过你看我刚才，虽然开得不怎么样，但是最起码敢踩离合了是吧？你就当是陪我，怕的话我就帮你踩刹车，你试一试好不好？”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抬手戳了戳她的脸蛋，“那，那你再给我点鼓励。”
还需要鼓励啊？言语上的鼓励已经说到她词穷了，接下来就只能是……身体上的了。
一想到第一次“车震”就在别人的教练车上，而且周围还有那么多别的教练车也在练习，她就顿时有点激动起来。
她微微低下头，两人顿时鼻翼相对，双唇便若即若离开来。她的鼻头圆润，他的英挺，蹭了蹭后，他抬手覆上她的后脑勺，直接让她压了下来。
褚沉阁在心里开心地想，这一回的他终于不是原来青涩的他了。
主动撬开牙关的是他，缠上对方的舌尖的也是他，还有……吻得他喘不过气的，依旧是他。
“唔……你什么时候……这么精了。”她原本自学来的优势，都没了！
同样是自学，褚沉阁学得比她好多了，看着她脸颊通红，眸光又潋滟了几分。叶疏桐怕他又乱来，马上从他腿上离开，坐回了副驾。
“鼓励够了，可以开始了吗？”她再看后车镜里，教练似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他刚才……看到了什么？真是要命了……
叶疏桐又在心里默默给褚沉阁记了一笔，而后主动帮他松开了手刹，“好了，可以开始了。”
不过这时车子依旧没有动静。褚沉阁搓了搓手心，又摸了摸转了转方向盘。侧过脸看向叶疏桐叮嘱道：“你一定要帮我踩刹车。”
得到保证后，他终于踩离合挂挡，看向后视镜。
这方向盘一到他手中，就像是自己会动了似的，半圈一圈一圈半又打回……车子转瞬稳稳开进库中，前后却不过几秒！
几秒？！
他又开向了左侧，再倒回来，比刚才更快！
第二遍他就更为熟练了，后视镜也是瞟了一眼，用时也不过刚才的一半，急转弯后，一个刹车，车子又是稳稳停在中间。
这下惹得教练都过来了，“哥们儿，以前练过的吧？”
褚沉阁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没，和她一样，新手。”
教练不由赞叹：“那真是天赋异禀。”
等教练走 后，褚沉阁又把其他几个项目都给重新试了一遍，统统是一次性几秒就过，教练直说：“要不给你预约明天就去考试吧？”
褚沉阁摇头：“我等她一起。”
教练就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那估计要很久啊……你等得及吗？”
叶疏桐：教练退我学费，我不学了(▼ヘ▼#)
当然，褚沉阁陪着叶疏桐学了一段时间后，还是被叶疏桐赶去先考一门试试手。而在报名的时候，教练却得知了，他根本不用考试。
“你重新去申请一下，以前吊销的证就能拿回来了。”他说着又笑了，“好小子，还骗我说第一次学车，我还真就信了。这么6的技术，怎么可能是新手呢。”
褚沉阁不厚道地笑了。他拿回了驾照，这一本不厚的小本子，拿在手里却是感觉沉甸甸的。他拍了个封面，就发到了朋友圈。叶疏桐等他拍完抢过来左右看了看，而后顶了顶褚沉阁的胳膊，“你行啊，我就让你先考一门，你却直接拿本儿了，说好的等我考出呢？”
“我这不是想拿到本儿了，直接可以接送你，不用等司机了嘛。”他说着，微微倾下/身，“我看中了一辆新车，我们今天去试一试好不好？”
新车他早已经让助理订好了，过去之后，便直接可以提。这家店的经理还认识褚沉阁，看到他来，还叹息了一句：“褚先生，欢迎回来啊……”
褚沉阁笑道：“周边好几家店都换人了，就你们还在。”
新车的款式颜色……都是叶疏桐喜欢的。褚沉阁开了一条人少的路，他双手紧抓着方向盘不敢松开，车速也压到了最低线上，刚才就有好几辆电瓶车超过了他们。
叶疏桐侧靠在车椅上，街边的路灯渐渐亮起，五颜六色的广告灯，霓虹灯……车里的灯倒是关着，他的侧脸在外面的灯光映衬下，斑斑驳驳，但是眼睛却亮得出奇。真是……藏满了星河的眼睛啊。她心口热热的，又捂禁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褚沉阁的耳朵都要被她看红了，只好小心翼翼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可是偏偏，叶疏桐又凑上去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
又痒又烫……他蜷了蜷脚趾，才平复了下来，“桐桐，乖点，你让我稳点送你回家。”
叶疏桐笑嘻嘻，“好啊。”
她挪回了位置，又玩起了手机，自己腿上还放了褚沉阁的手机。他手机的铃声就在此时响起，她侧目问道：“晓宁的电话，接不接？”这名字，男女不辨的……
“你开扬声器吧。”
电话一接通，便听那边那人吼道：“哥，你终于想通了啊！”这声音又粗又低，又带了几分不羁，倒是把叶疏桐吓了一跳。褚沉阁外表看着这么精致贵气，怎么会认识有这么糙的小孩？
褚沉阁倒是好久没和他联系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顿了顿后想起了自己朋友圈发的那本驾驶证，恍然后说道，“嗯，就这样呗。”
“那后天晚上，扬明山的盘山公路，来不来？”
“不来。”他打了个转弯，“我不赛车了，平时开车也就四十码。”
“哥，这是当年在市区二百码都开的上去的你说的话吗？”
“闭嘴！”他声音已经带了恼意，说完还侧目看了看叶疏桐，见她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才继续说道，“我现在又不是十七八岁，玩不了那么大的。你找别人去吧。”
那个叫晓宁的孩子挂了电话后，叶疏桐沉默了许久，才问道：“赛车好玩吗？”
“……以前觉得很好玩。”他不否认，“我以前喜欢追求那种速度带来的刺激。现在，赛不起了，真的，你放心，我不会去的。”
然而叶疏桐却声音更消沉，“这样啊……”
褚沉阁以为她还不信，就有点急了：“你相信我啊，我是真的不会去了，我和他们好久都没有联系了。”
叶疏桐笑了，“我相信你啦，其实我是对赛车有点好奇。我以前可喜欢《头文字d》了，你看过没？”
“当然看过，我以前可是被人称秋名山车神的。”说到喜欢的东西上，他便眉飞色舞起来，“我还试过里面的漂移，就是这个漂移，以前那帮人比我大的都要管我叫哥哥。”
“管你叫哥哥？”叶疏桐忍不住揭穿，“其实我想说好久了，你确定他们不是叫你的小名？阁阁？”
“才不是。”他心虚否认。
“其实我每次这么叫你，总觉得在叫你哥哥……”她换着音调叫着闹他，“阁阁？葛阁？阁个？个个……”
正好车子已经进了他们家小区，褚沉阁干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车停下来，而后伸手一捞，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你再叫一遍？”
“不叫了。”她捂着嘴，“我回家了。”
“不许走。”他抱着她的腰，微微下调了点椅子的高度，歪歪地靠着，顶灯被叶疏桐从哪里蹭到了，照在他身上。灯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景。叶疏桐觉得自己大概是把持不住了，弯了腰主动就吻了上去。
两人总共也没接吻多少次，却有两次是在车里，又是以这样的姿势……她这么想着，又揪紧了他腰侧的衣衫。
车内灯已然又被关上了。车窗隔绝了世界，车内安静得……只听见两人交缠的声音。
他的舌尖缠着她的，而后扫过上颚，吮吸舌根，直到有点发痛。她轻轻往后靠了靠，褚沉阁才轻柔地啜吻了吻她的唇角。
“我……真的要回去了。”
“那……你爸妈今天在家吗？”
几百米开外，男人一把把望远镜扔到沙发上，“这混小子！目的不纯！还问我们在不在家！我这就出去，告诉他，老子在家！在家！”
叶妈妈连忙拦下他：“你这是做什么啦，你这样过去，囡囡脸面还要不要的啦？越老越糊涂了，你当初还不是问过我，要不要去你家？你这个死相，只需你拐人家女儿，不许我女婿来追我闺女啊？”
“他，他那小子，能和我比吗？”
“不能和你比？人家可是你亲自选出来的哦。我看人小褚，比你高又比你帅，还比你听对象的话，真是不要太好，这个女婿，我非常满意，你不许给我捣乱！”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叶爸爸愤愤抓起望远镜，又打算继续观察观察。结果正要去阳台，却听见了开门声。
叶疏桐一进门，便见自家老爹手拿着望远镜，便问道：“爸，你夜观天象呢？”
叶爸爸不自然把望远镜放回了架子上，摸着架子说道：“是啊，我还掐指一算，你最近烂桃花太多，需要远离男性！”
“你别听他乱说。”叶妈妈又拆台，“你和你家那个……阁阁啊，好好相处。争取三年抱俩，加油！”
一个让她远离一个又让她三年抱俩……叶疏桐索性进屋不再理会这对神棍夫妇。
睡前，她又收到了褚沉阁发来的消息。
“我刚才录音了。”
这个坏小子。平时那么听她话，这回却是蔫儿坏。
褚沉阁抱着手机，显示她那边正在说话，结果许久还没等到消息，便知道她是羞恼了，不愿意理他了。不过这一回，他却并不紧张。
他仍想着刚才在车上，他不愿意放她走，让她叫了自己……如果她一直这么叫他，把命给她都愿意。他想着，就翻过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就像是枕着桐桐……睡觉了。
褚沉阁第二天又陆陆续续收到了许多老朋友的邀请，叶疏桐也帮他接到了几个电话。见他态度有所松动，自己又很好奇，她便也自发当了一回说客：“要不，咱就去山上看看他们比赛，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