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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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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香香,不得不说决计是个练武的奇才,十八般武艺样样手到擒来,现在即使是她爹爹电语都不是她的对手,而这孩子耿直的个性倒是极适合江湖上的做派,现在的云香一颦一笑都像是江湖儿女丝毫也看不出宫规做派。只是云舒遥不知道的是,江湖上盛赞的蒙面女侠虽是年纪不大,却是名声赫赫在外,就是她的宝贝女儿香香是也。

至于另一个孩子可当真可以用奇才形容不足未过,就是和雨寒的孩子——云枫,从出生到现在无一不让人对他刮目相看,别的孩子出生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而这个孩子不哭不闹,那双懵懂的眼神却是想饱经世事的大人一般。三岁能吟诗作画,前提是他乐意的情况下,而五岁竟是在房中闭门捣鼓了几天,竟是让他捣鼓出一个自行车来,虽然说这车子仅仅用木头而做,但却是当真能骑着出去的,这让云舒遥一阵的困惑不解,一度怀疑这孩子也是穿越而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光阴如梭

落日的余晖洒遍苍穹大地,远望天边片片红霞映红了半边天际,初夏的时节也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能感到一丝凉爽之意。

一队极为华丽的马车行走在蜿蜒不平的山道间,山路的颠簸丝毫也搅不了车上的人绝好的兴致,单听着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心境就舒畅不已。

云舒遥撩起了车帘看向外面,山路两侧的野花漫山遍野,像是为着绵绵的青山缀上的各色芬芳的宝石。红艳的石榴花争相开放,远远望去像是着了火一般,淡淡的沁香随着那丝丝缕缕的风儿吹过悠悠扑入鼻端,云舒遥不禁合上眼帘,感受着。

从宫里算算也出来了一月之久,先是去了风月看了月如烟的母皇和那久不着见的宝贝女儿如意,小住了几日便又启程去了凤箫母亲告老还乡的府邸看了下兮儿,现今倒是漫无目的的四处停停走走的悠哉游哉。

放下了车帘,接过清凌递过剥好的荔枝含着嘴里,看着眼前清秀的男子,一把扯过调皮的小嘴印在了那薄削的唇上,将那含着水的荔枝渡进了清凌的嘴里。

这趟出来一切从简,侍人小童自是一个也没有带,也不知这几个男人怎得安排的,每日都是一个男人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另几个男人分乘在别的马车上。

“凌儿,你离家应该很久了吧?可曾想回去看看?”侧倚在车板上,望着一直笑容浅浅脸色还未缓过来有丝绯红的清凌轻声问着。

“从嫁出的那日就未曾回去过,想必都以为我死了吧!”清凌的唇角的笑意顿了顿,眼眸中漫过一丝酸涩来。

那稍纵即逝的一丝酸涩落在了云舒遥的眼中,想到了他的过往,心里也跟着有些拥堵的难受了几分。

“我陪你回去看看吧!”圆润的小手覆在了清凌的手上,感受到指尖的冰凉,身子又向清凌身上偎了偎。

“别说这些了,我们四处走走也乐得自在。”清凌苦笑了一下,将云舒遥向身上揽了揽。

云舒遥知道清凌心里的苦和难以迈出心里的坎,从他被云舒晴给看上他就成了他母亲官路上的跳板,竟是在知晓了他薎了也未曾有一人进宫来看看,这些怎能不让清凌感到心寒。

可不管怎样,生身为父母,他又是这般重情之人,虽是心里恼着父母,可内心里定还是想回去看看,她也留意到看着凤箫与如烟见到父母之时的高兴模样,清凌眼眸中有几丝羡慕之色却是一闪而过。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岳母大人现在应是在平南城,算算也就几日的脚程,我们就绕道去看看,再说清儿也要见见外公外婆不是?”云舒遥似是随意的说着。

清凌知道云舒遥对他的好,自是想让他和父母缓和一点,从不曾想到她还会记得他的事,她给他的爱让他无法言说,他庆幸自己能与这般好的女人相守相伴,若是能许下下一世,他也会毫不迟疑的选择紧紧牵着她的手不分开。

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较着刚才的不急不慢,马车倒是加快了速度,路上只顾说笑也未曾留意到了何处的地界。

终是行进了近十里地远远望去倒是看到了一处袅袅的炊烟,云舒遥交代着赶车人加快些脚程,这天黑路难走的,恐是要在这里借住上一晚,却是不知前面的人家应不应允,还要快些去问下,若是不成还得再想别的办法,总不能带着一甘人在这荒郊野地里露宿一晚。

越是近了前面炊烟升起的院落,一股若隐若现的淡淡的酒香飘散在鼻端。

马车待到房屋院前停稳,这酒香更是浓郁了几分。久未闻到这般清郁醇香的酒酿,看着院外高挂的酒馆的牌子,云舒遥像个心急的孩子迫不及待的一步跨进了院子。

想不到进了院子才发现,外表不甚起眼的院落,里面却是花园般的所在。木头搭建的房子古色古香泛着几分清居雅致,而那满院里林林种种的花儿争相开放,或粉的或红的,开的是这般的浓烈张扬。

风萧几人也下了车来,看着云舒遥这副急色的样子,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几双眼眸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浅笑摇了摇头,这般大了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刚刚是觅着酒香而来,这看到满园娇艳的花竟是忘了这些了。

进了屋里才知道比着院子里的姹紫嫣红,这店中整个陈设虽是简单倒是别有一番清新雅致,木头雕花桌子上细心的铺着了缀着花边的桌布,椅子上也是如此,这桌子上的碗碟自是更不必说,上好的青瓷彩釉勾边,即使是在宫中也是不多见的。

这酒馆大到桌椅板凳,小到茶盏茶碗想必都是店主样样费了心思的,这倒是让他们一行人都暗自好奇,到底是何人在这如此偏凉的地界开了这么个酒馆,布置的还是这么别具一格。

难不成这不是酒馆,刚才那牌子看错了不成,几人都满目疑惑的看着柜台上看书看得痴迷,竟是未发现他们进来的男孩。

“请问店家,这儿可是酒馆?”风萧轻声问道。

看样男孩根本不曾想到这个时辰还有来客,恍了下神才抬起头来,男孩莫约有十四五岁的样子,面容白皙清秀的脸庞隐隐透着几分书卷气,云舒遥第一眼看到心里就透着股亲近熟悉的感觉。

“正是。”男孩顺着云舒遥看向后面的一干人,有丝疑惑之色,但还是拱手施礼回道。

孩子一言一行都恪守着规矩,而那双清澈的桃花眼在说话间眨动着好似在哪儿见过。

“这酒馆是你开的?”雷莫问道。

男孩看样也是个机警的孩子,听雷莫这话倒是没有接着回话,桃花眼略瞥了一下这一干人,待看到一个个面色和善不像是歹人,还缓缓轻声回道:“这是我娘亲开的,请问你们是吃饭还是只买酒?”

云舒遥脑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待想要抓住它却是无影可觅了。

“我们是去平南城,只是这天色已晚,想问下店家可否行个方便借宿一晚。”云舒遥对着面前总觉得在哪见过的孩子说道,看着孩子有些为难的神色,接着又说道。“当然,若是银两方面自是好说的。”

男孩不知道云舒遥竟是会错了意,脸色略红了下,踌躇着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要问下家母的意思。”

“那你母亲在何处?我去和她说。”

“家母去了后山采药,许是一会儿就能回,若不你们先坐下等等。”说着男孩倒是执起茶壶蓄满了水,给他们都倒了一杯放到了桌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又见故人

“不若我们边吃边等着,可好?”灰色锦袍束身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冷冽之气,可说话间唇角却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来,云舒遥不觉看痴了眼,即使不复当年的青春年华,但几年的相濡以沫倒是让这般冷冽的男人晕染了一丝温情,嘴角不时能流溢出柔情浅浅的笑来。

“遥儿,看什么看的如此出神?”凤箫看着手肘支在桌案,一手托着香腮正看着对面说话的葵木郎露出痴迷还有些许色意的眼光,不由得打趣出声,这个女人着实可爱的紧,没事她能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出神出半天,在一起这般多年,每次那副专注那份痴迷竟还像懵懂初开的少女一般。

“哦,嗯,我……你们说什么?”云舒遥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挠着发顶不好意思的问道。

“娘亲,脸怎么红了,生病了还是害羞了?”云海趴在清凌身上,挥舞着小胖手问着清凌。

几人听着云海孩子话语,又来了眼云舒遥微红的脸颊,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来。

“你娘亲脸红呢,是因为人比花娇,像花儿一样娇美,红红的即使不用胭脂也红润漂亮。”云舒遥白了凤箫他们一眼,对着云海挑眉说道。

“切,”雷莫率先出声,这几年这几位倒是跟云舒遥学了不少现代新近词汇,倒是能张口就来。

“你切是什么意思?嗯,莫儿。”云舒遥拽住了雷莫的衣袖,柳眉挑了挑问向雷莫。

几人都端坐的周正不是抿口小茶看着这两人,一出瞧好戏的姿态。

见雷莫不答话,云舒遥对着但笑不语的凤箫问了句。“明天就该莫儿了吧,取消换下一个。”

雷莫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语平时看似憨实,这会儿倒是接话到快,立马就接了句。“甚好,甚好,那明日就是我了。”

听着电语这话雷莫才后知后觉,朝着电语一个凌厉的眼波带着无限的怨念就撇了过去,电语倒是不甚介意的回给了他一个唇角上扬四十五度的笑容来。

“遥遥,你不能这样啊,人家好不容易才排上号,你这一句就给取消了,我不同意。”从来都是云舒遥哄他的份,他可不会哄人,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着云舒遥憋红了脸才憋出了这副调调。

说完眼睛扫过这几个一见他眼波撇来,就转脸装作不见的几人,他更是心里气恼的很,还想着让他们说说好话呢,这一个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神情就知他们只等着看好戏一般。

“若取消都取消,刚才明明他们都出声了,就是声音小,遥遥你没听到。”

雷莫开始了自己吃不上葡萄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品尝清甜的调调,这句话的出声直接导致了或坐或站的几个男人带着凌厉幽怨的眼刀刷刷的齐飞了过来,当真可以用众愤难平众怒人怨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倒完了茶想着能在接着将这本治国策看完的墨玉,纵使再有聪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情致,也耐不住这看似也和着自家娘亲爹爹一般年纪的男女,似是怨怪实着温馨的不行的场面。

其实看着他们这样,他倒是很喜欢这种随意欢快的生活,而他的娘亲比着眼前的这位应该称得上姨娘的女人,确实是太死板了些,也只有自己的爹爹能受得了娘亲不解风情的一直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己若是寻妻主,必是要寻个性子洒脱一些的,这样的两人生活在一起才不会无聊寂寞。直到遇到了传说中云灵皇女,他才知道这性子洒脱的女人当真是如此骇人,他几乎全然没有了招架之力了,或许他爹爹之所以选择娘亲是个不错的选择。

“玉儿,快出来,帮娘接下药篓。”一个喊话声倒是给雷莫解了围,众人的视线不在看向他俩,齐齐的向门外声音的源头循去。

在柜台坐着看书的墨玉听到了喊声,似是长松了口气,这让人家等了这般许久,这娘若是再不来他都要去后山寻去了,好在自己刚有念头,这娘就回了。

将手里的书仔细的收好,应了声便快步出去,走时还不忘对着云舒遥歉意的浅笑了下,轻言了句,他会问下家母这借宿之事。

一帮人都出去也似是不妥,便是等在屋里,外面的言语倒是也听得真切。

“玉儿,可是来了客人?”老远就看到院外的几辆马车,待儿子迎面而来接下她背上的药篓出声问道。

“母亲,下次还是玉儿去摘药草,这般左等不到玉儿都担心了。”

墨玉接下药篓桃花般澄澈的眼眸看到了竹篓中的知岸花,清秀的眉紧紧拢在了一起。

“你又去后山崖边才这花了,若是爹爹知道定又会生气的,若是采也是玉儿去采,难不成娘亲想让玉儿做个无孝的孩子。”

不知是哪个山野郎中给这娘亲说这崖边长着的知岸花对爹爹的腿康复有帮助,娘亲便是每隔几日便去山上寻,可那后山怪石嶙峋的很不好走,若是想要到达崖边更是难上加难,也不知娘亲是怎么坚持怎般固执,这么多年爹爹几乎是日日喝着知岸花煎好的汤药也没有一丝好转,她还是不死心的去寻,前几日又从山上摔了下来,腿都瘸了几日才好.

被儿子一通说教,一身粗布青衣的女人干笑了声,拍打着身上不知是蹭的还是摔倒弄脏的衣襟,适时的转了话题。“来的客人是吃饭还是买酒?”

“都不是,是想借宿一晚,说是去平南城。”

“哦,什么人,有几人,可否能住的下?”女人随手将药篓放到灶房的锅台边。

“玉儿看不出,不过决计不是坏人,加上赶车的有十人。”

女人看了儿子一眼,这样单纯的孩子怎会看好人还是坏人呢,这么就断定不是坏人了。心里暗自笑了笑,这坏人可把这两字刻到脸上不成。

交代着墨玉将刚采摘的药草洗净备好,一会儿她回来煎,就踱出了灶房向着前堂走去。她也想看看被单纯的如纸般的儿子认知的不是坏人的人倒是什么模样。

墨玉顺手将药草捡净摘好,熟练的舀水仔细的洗净备好,看了看炉架上的紫砂药罐,摇头叹气了一声,便是也出去了。本来这煎药的事谁都能做,可自己娘亲却是从不假已她人,都是自己蹲在药锅前文火细细煎好再端给爹爹,难不成她自己亲自煎的药药效比着别人代劳的好不成?

刚在屋里听着说话间的声音就是这样熟悉到了怎样也忘不了,云舒遥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快步走到门前却是看着那人随着墨玉去了灶房。

第一百七十八章——聚在心底的泪

远远看去那抹青衣是那样熟悉,熟悉的就像是昨日的记忆,女人并未抬头边走着不忘弹着身上弄上的尘土和衣襟上的褶皱,自是没有看到门口那久违的身影。

“姐姐”

带着轻颤的声音扑入耳际,粗布青衣的女人向前迈动的步子滞了滞,抬眸望去,以为是自己看花了,使劲眨着眼睛,却是看到那依旧曼妙的身姿盈盈前来。

当两手相握的瞬间,彼此给彼此的温暖和热度顺着手心一直蔓延到心底,才确信了自己不是做梦,也不是眼睛没有看清。

激动还有难以言说的喜悦之情,充斥在两人的脸上,谁都没有出声,但却是像用心彼此倾述彼此聆听……

墨玉出来灶房就看到这幅情景,滞住了脚步又筹措着走了过去,一直以来他们一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相熟之人,在这卓卓尘世中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静静的像是溪水平静无波的过着……

“来,玉儿,快见过你云姨,对,你们见过了,那,那回屋,回屋……”米凡语无伦次的话语能看得出她心里有多么的激动与不平静。

“我说刚才第一眼看着就惯是亲近。”云舒遥看着墨玉笑着出声。

墨玉脸色一红,刚才只是以为是过路之人,未曾想还是娘亲的朋友,也不知会不会被人觉得慢待了人家,觉着自己没有礼数,拱了拱手说道:“云姨,刚才玉儿不知,有慢待的地方,还请云姨……”

“你这傻孩子,哪有慢待云姨啊,这般有礼数的孩子,姐姐你是怎样教育的,比着我那几个简直是天上地下。”云舒遥笑着牵过墨玉的手轻拍了两下,又对着米凡说道。

“云姨,娘亲,你们去屋里叙旧,我去推爹爹来,在准备些菜,好好说会儿话。”米凡见了云舒遥只顾着高兴了,还倒不如自家儿子想的周全,听着墨玉这般说急忙点头应着。

不过在墨玉转身要走之时,却又叫住了他。“还是我去喊你爹,你先去张罗一下菜饭。”

“玉儿的爹爹是哪一位?”云舒遥看着墨玉那双细长的桃花眼,顿了顿,复又出声:“不会是墨卿吧?”云舒遥只是听着米凡唤儿子玉儿,并不知道大名叫墨玉,看着米凡倒是筹措着轻声问着。

闻言米凡清丽的脸上漫上了一丝微红,因着她想起那时对若柳的死耿耿于怀,自然对云舒遥说的话说得重,一想到那时自己说的话,在看云舒遥时倒是有了些许的别扭。

米凡回话见眼眸向下垂了几分。“嗯,是墨卿。”

云舒遥并未看出米凡情绪波动,确认了自己心中所想,三十几岁的人了到是像个孩子一样的拉起米凡的说,打趣笑道:“果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姐姐躲到哪儿,还是被墨卿找到了不是?对了,这墨卿呢?怎没见他?”

问道了墨卿,米凡脸上漫过一丝苦楚,没有回正堂,反倒转身出了院子,脚步也略显的匆匆。

云舒遥虽是不知米凡是何意,但看着沉寂的脸色就知这必有隐情,相跟着米凡到了院外。

夜里的山风紧的很,寥寥残月高挂当空,映照出米凡那抹孤寂悲凉的身影,她心里的苦谁人能述,一晃十几年过去,再见到云舒遥,除了亲近就是想把自己压在心里的话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云舒遥就这样看着米凡,知道她引她来此处必是有话要说,单想到自己提到墨卿她就变成这副神情,这话决计和墨卿有关,她不急她,待她想好了再说也不迟。

“带你出来是想告诉你,一会儿若是见到墨卿不必感到太奇怪,他,他已然下半身不能动,再也,再也站不起来了。”米凡带着哽咽的轻颤,那说出的话语轻飘飘的,好似那风儿紧些都能吹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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