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夜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程應暘醒了。而她蜷縮在他懷裏,還睡得香甜。絲緞長髮如水一般鋪在枕頭上,身體的曲線柔和曼妙,裸露在晨光下的光滑肌膚,反射著白玉一樣的光輝。緊閉的眼瞼之下,纖長細密的睫毛在兩頰上投射出陰影,紅潤的雙唇微微張開,仿佛含羞欲綻的春花,連輕輕呼出的氣體都仿佛有一種馨香綿長的香味。他輕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臉蛋,她的耳垂……乃至於她身體的每一處。輕吻逐漸加重,變成火熱的舔咬。
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身體癢的厲害,那濕濕的軟軟的是什麽東西?好癢……她從睡夢中醒來,眼睛懶懶地睜開,眼前的情形卻讓她忍不住臉上發燒,馬上清醒過來。
“應暘,別……好癢……”她扭動身子,躲避著。無奈被牢牢圈著,躲不開。
“姐,我在吃早餐……”他忽然離開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她的長髮,看著她意亂情迷的誘人表情,雙眸閃過濃濃的情欲,接著便分開她的雙腿,抬高托到他肩上。
他火熱堅硬的巨大,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擠進溫暖濕潤的緊窒花穴裏面,感到熟悉的溫暖充實的感覺把她漸漸撐開來,讓她嬌喘一聲,纖美腳趾都忍不住勾起來。
他前後抽插著,深入淺出,滾燙的目光盯著她紅豔花瓣一下一下吞吐著自己的火熱,她花穴難以言喻的銷魂蝕骨快要把他整個人都融化了,他發出強烈的喘息,銷魂的快感淹沒身體的同時心中竟然還有不夠的感覺。他雙眼暗沈,不夠……還不夠……還要繼續………每一下的撞擊都比上一次更深入,但是還不夠,要更深,要到更深的地方,想要更多。每一次深深的插入,每一次都讓兩人汗濕的肌膚都完全緊緊貼在一起,程應曦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完全的撐開,他滿滿的充實著她。他傾身上前輕舔著她的唇,把她的腿更向前抬起這種姿勢讓他更深入,全身都貼緊了,前所未有的深入讓她不由自主地收緊,每一次深入,花穴都不斷的吸吮著他,包緊著他,讓他再次狠狠地更深深地進入,漩渦一樣的狂潮向兩人席捲而來…………
都說小別勝新婚,從昨天到現在倆人親密了好幾次了,程應曦被折騰得夠嗆,渾身遍佈愛的痕跡  。她半生氣半哀怨地看著程應暘,微腫的櫻唇一直撅著。程應暘雖然有些心疼,卻絕不悔改。能對她做這些的,只有他。
早上就這麼荒唐過去了。中午程應曦做了好幾樣他愛吃的小菜,可是倆人剛吃了沒幾分鐘,程應暘就被連環電話call走了,她依稀聽見電話裏傳來一個女聲:“應暘,死哪兒了?今天約了雷總談合作的事情,馬上過來!”很像是林欣嫻的聲音。他答應著,對程應曦留下一句:“這幾天也許會忙點,你自己吃,早點睡,不要等我了。好好照顧自己啊!”親了一口就走了。剩下她一人面對滿桌子的菜掉淚。
她知道林欣嫻是他的合作夥伴,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他倆的具體關係她不得而知。而自己呢?說得準確點、難聽點,是見不得光的吧……
又兩天沒見面了。這天天氣晴朗,程應曦想起自己好久沒去公園散步了,便換上一套小洋裝,提著愛馬仕小挎包出門。
剛到了樓下,還未出去,她就聽到一個渾厚的男聲:“程小姐,出門嗎?”
是奕歐,程應暘的心腹,專門派來給她當保鏢用的,也住在同一層樓。他十六歲就跟著程應暘出來混了。他平時在待家裏,若程應暘不在,只要她一出家門,奕歐就會緊跟著她。
“早上好,奕歐。今天我想去天湖公園散散步。呆著家裏快發黴了。要不你忙你的,我一個人就好,很快回來。”
奕歐微微一笑:“正好我今天也沒事,可以陪陪程小姐。你今天看起來很漂亮,這套裙子很配你。”
“是嗎?謝謝!”程應曦展顏一笑,月兒般純淨的眉眼及白玉般的皓齒令滿室生輝。“這是應暘在法國買給我的。今天是第二次穿。”
“哦,暘哥他眼光不錯。”說完,奕歐斂去笑容,不再言語。程應暘不僅做生意眼光不錯,連挑的女人都是這麼完美……
天湖公園並不遠,五分鐘車程就夠了。奕歐開著車,不時通過車內鏡子偷瞄程應曦。他是少數知道她與程應暘的關係的人。他雖然覺得親姐弟戀有悖倫常,但卻很羡慕程應暘有這麼溫柔和順、美麗大方的姐姐。程應曦完全符合奕歐心目中好妻子的標準。如果她是他姐姐,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去逛公園,他會天天挽著她的手,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週末,公園內遊人挺多。程應曦悠閒地走在林蔭路上,奕歐亦步亦趨的緊跟著。只有人多的時候,他才會走上前,用身體為她擋住洶湧的人流。
如今是春末夏初,公園裏各類花兒開得正豔,遍地嫣紅嫩白在綠葉中驕傲地綻放,層層疊疊地簇擁著,在陽光下連成一片燦爛的花海。程應曦徜徉在這片花海中,不時停下來嗅嗅這朵,摸摸那朵,宛如掉入人間的花仙子,正在查看她的花寶寶們。奕歐的視線一秒都沒從她身上挪開過。這是他的責任,但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在誘惑著他。
走了半天,程應曦覺得有些腿酸。她捶了捶腿,看見奕歐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空長凳,欣喜地小跑過去,拉著奕歐坐了下來。奕歐彆扭了一下,才斜著身子,坐在長凳的另一頭。
程應曦微笑著對他說:“謝謝你。今天陪我一個上午,辛苦你了。”
“程小姐說哪里話。能陪美人逛公園是奕歐的榮幸。全公司上下,也就我有這個殊榮,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話雖肉麻,卻發自肺腑。如果那幫如狼似虎的愣頭青知道他有這個輕鬆悠閒的美差,還不把他痛扁一頓……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程小姐,這麼見外,我不喜歡。你還是叫我應曦吧。叫曦姐也行。反正論年紀也應該。”程應曦又露齒一笑笑,美目流轉,竟把奕歐看得呆了。但很快他就回過神,尷尬地說:“嗯……那我叫你應曦好了。對了,走了半天,應曦你口渴嗎?我買水去,你千萬不要離開!”
“好。”
得到回應,奕歐逃也似地跑走了。他邊跑邊低低地自言自語:“應曦……應曦……”
程應曦見他走遠,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抬起頭,閉上眼,享受這溫暖的陽光。真舒服,比呆在家裏看電視好多了。
“程應曦?”
誰叫她?她睜開眼睛,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卻是兩三年未見的尹澈。他穿著休閒西服,依舊是那麼英俊挺拔。但吸引程應曦目光的,卻是他懷裏卻抱著的粉團似的小嬰兒。
“尹澈?”
“真的是你!一開始我還怕認錯人呢,原來真的是你!”尹澈高興地大步過來,目不轉睛地看著程應曦帶著驚喜的微笑緩緩站起來。這清麗端雅的微笑又一次灼傷了他的眼睛,一時間木在那裏。
幾年未見,她更有味道了。她今天穿了天藍色的香奈兒小洋裝,米白色的百褶裙,原先清湯掛麵的長髮變成及肩捲髮,如雪的肌膚,小鹿似的眼睛,嫺靜中帶著俏皮,脫去了書卷氣,卻融合了少女與少婦的氣質。尹澈雖然成家,有妻有子,但仍然對她心動,畢竟得不到的才是……
他還在愣著,程應曦已經帶著滿臉的豔羨奔過來,“這是你的孩子嗎?是公子還是公主?……唔,你先別說,我猜猜啊,這麼漂亮可愛,是公主吧?”
尹澈回神,也微笑著說:“是的,你猜對了,我的公主,下個月才滿一歲。”
“太好了,恭喜你啊!長得可真像爸爸!”程應曦大大的眼睛盛不住她的渴望和羡慕,臉上似微笑又似忐忑,雙手微微向上舉起,似乎很想抱一抱這個嬰兒。她真的很想很想啊……
尹澈看出來了,笑著說:“你要不要抱一抱?不過我這寶貝有點認生,她要是不幹我可沒辦法。”
程應曦一聽,卻高興得像小女孩那樣幾乎雀躍起來,立刻拍拍手,伸向尹澈懷裏的寶寶。“小公主,賞個臉,讓阿姨抱抱好嗎?就一會兒,爸爸就在旁邊哦。”
小公主卻不幹,別過臉去。程應曦不氣餒,走到尹澈背後,繼續伸手哄著:“給阿姨抱抱,好不?好啦……”
轉過來,轉過去……她圍著尹澈轉了好幾圈了,就是沒抱成。
程應曦停下腳步,細細思考了一會兒,轉身回到長凳上打開小挎包,掏出一串鑰匙,上面有精緻的施華洛世奇水晶鑰匙扣。她拿起鑰匙扣,耍寶似的在小寶寶面前搖得叮鈴鈴響:“看,喜歡不?給阿姨抱,我就給你玩!”
這招湊效。小公主終於賞臉,把鑰匙接過來笨拙地抓著,程應曦順勢把她小心翼翼地抱了過來。像對待稀世珍寶似的,那樣軟綿綿,那樣嬌嫩,那樣弱小,真真疼死個人。小公主看見她胸前的鑽石別針,好奇地摸了摸。扯扯程應曦的頭髮,居然對她笑了!她開心得要命,忍不住親了親小臉蛋。
尹澈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程應曦,只覺得她渾身散發母性的光輝,溫馨又甜蜜。如果她就是孩子的媽媽,如果這是他倆的孩子……
瞎想啥呢!自己已經成家了!
“老公!”只聽一聲呼喚,一個年輕女子帶著克制的微笑走到他們面前,伸手就接過孩子,問:“老公,這位是……”
雙手霎時一空。程應曦尷尬地笑了笑,說:“你好,我叫程應曦,是尹澈的大學校友。”
女子也笑著,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漠:“你好,我是他的妻子。”說著,往尹澈身上靠了靠。警告的意味全部人都看出來了。
也難怪人家,任何一位妻子看見自己老公用不同一般的熱情目光注視著其他女子,不發飆已經算斯文了。何況,幾米開外的奕歐也猜到,這男人與程應曦應該有段過去。
“老公,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萍萍肚子餓了。”
尹澈只得與程應曦告別,走時戀戀不捨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沒走幾步,尹澈卻突然折回來,小跑到她面前,笑道:“差點忘了,你的鑰匙。再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攬著妻子走了。
程應曦接過鑰匙,目送這一家三口離開,直到他們身影徹底消失在林蔭道的盡頭。小公主……寶貝……懷抱著小嬰兒的感覺真好。
奕歐拿著兩瓶礦泉水走過來。“你認識他?”
“嗯。大學校友。孩子可真像爸爸啊……”程應曦漫不經心地回應著,眼睛還是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落寞的神情跟剛才的雀躍形成鮮明的對比。
奕歐也大致猜到她的心事。但作為一個外人,他不好說什麼,也不知道從何安慰她,只得打開礦泉水瓶蓋,遞給她。程應曦搖搖頭,“我不渴,你喝吧。”  末了,她轉身坐在長凳上,發呆,長時間地發呆。奕歐在一旁站著,默默地看著落寞的她。
天氣也仿佛知道她灰暗的心情,居然從豔陽高照轉為昏暗,繼而下起了細雨。
倆人都沒帶傘。奕歐有些著急:“應曦,下雨了,我們快走吧。”
程應曦卻索性閉上眼睛,無動於衷。
細雨紛飛,任由雨絲綿密地落在頭髮上、衣裙上。渾身濕透,她感到冷,卻不想動,昏昏沉沉地只想一直坐下去。眼睛刺疼溫熱,視線模糊,是淚水還是雨水?她不知道。或許紛紛雜雜交織一塊,早就分不清楚……
當我走在淒清的路上
天空正漂著濛濛細雨
在這寂寞暗淡的暮色裏
想起我們相別在雨中
不禁悲從心中生……
當我獨自徘徊在雨中
大地哭泣沉默在黑夜裏
雨絲就象他柔軟的細發
深深沁入我心的深處
分不清這是雨還是淚
輕輕我們相見在雨中
那微微細雨落在我們頭髮上
啊
往事說不盡
就象山一樣高好像海一樣深
甜蜜在我們美麗往事
說不盡
就象山一樣高好像海一樣深
甜蜜在我們美麗往事
輕輕我們相見在雨中
那微微細雨落在我們頭髮上
啊
往事說不盡
就象山一樣高好像海一樣深
甜蜜在我們美麗往事
說不盡
就象山一樣高好像海一樣深
甜蜜在我們美麗往事
當我獨自徘徊在雨中
大地哭泣沉默在黑夜裏
雨絲就象他柔軟的細發
深深沁入我心的深處
分不出這是雨還是淚……
奕歐決定不能再讓她這麼淋下去。拉她,她抽回手;一咬牙,索性脫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身上,一把抱起她,拾起挎包,飛也似的跑向公園外的停車場。
好香!百合一般的清新。這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她的味道。奕歐貪婪地嗅著,不由得放慢了腳步,由剛才的著急變成了小心翼翼。
程應曦輕喃著:“應暘,應暘……不,你不是應暘……”
“我不是,我是奕歐。”
程應曦不再說話,安靜得嚇人,窩在他懷裏輕蹙眉心,合上眼睫,幾乎沒有什麼血色的櫻唇微微顫抖。
他把她抱進車子,仔細為她系上安全帶,隨即從後座取來一條乾淨的毛巾,擦拭著她濕漉漉的頭髮。她閉著眼睛,溫順極了。長長的睫毛下隱約有露珠的光芒。
程應暘正在香格里拉宴會廳搞慶功宴,接到奕歐的電話,“送她回家,我馬上就到。”扔下林欣嫻與眾人,匆匆趕回去。
林欣嫻氣得柳眉倒豎。能讓程應暘扔下重要公司活動的,只有程應曦一人。好,很好,認識你程應暘八年!八年了,抗日戰爭都打完了,我林欣嫻還是不能在你心中取得一席之地,不甘心啊!我可不是當年的傻丫頭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是時候改變一下了……
在自家大門,程應暘看見奕歐守在門口。他開門進去,見程應曦閉著眼睛半躺在沙發上,睫毛微微顫抖,臉頰呈現不正常的紅暈,撥開頭髮,摸摸額頭,有點燙。
他擰著眉毛,眯起眼睛,渾身散發冰冷的氣息,聲音也低沉得嚇人,奕歐知道,這是他要發飆的前兆。
“我同意你帶她去公園,可沒有同意她淋雨!”
“是我的疏忽!對不起!”在這個時候,上策是先承認錯誤。“程小姐在公園裏遇見校友,她似乎對小嬰兒很感興趣,抱著不肯撒手,他們一走,程小姐就情緒低落了。”奕歐平靜地回答。
“什麼人?”
“好像叫什麼澈。”
“尹澈?是他啊……”程應暘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把礙眼的外套還給奕歐,他不能容忍她穿著其他男人的衣服。“以後不得再發生同樣事情!這次就算了!”
“謝謝暘哥!我走了。”
程應暘望著昏昏沉沉的程應曦,滿腔的怒火換成滿滿的心疼。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轉身去浴池放好熱水,旋即回來抱起程應曦,大步走向浴室。
迷迷糊糊中,熟悉的氣味飄過來,飄蕩無依的靈魂瞬間找到了依靠,她睜開沉重的眼皮:“……應暘?你回來了?”
“嗯。”他把她輕輕放進溫暖的浴池,為她解去潮濕的衣裙。
“你這麼早回來,不耽誤工作嗎?”語氣是那麼虛弱。
“沒事,談成一單生意,公司正在開慶功宴。”
“我是不是很沒用?”程應曦望著程應暘,滾燙的熱淚汩汩而出。
程應暘的心仿佛被抽了一下。“怎麼會呢?不許這麼說自己!姐你是最有用的人!”
“真的麼?”眼淚仍然止不住。
“真的!以後不要這麼折磨自己,我會心疼。你要是喜歡,我們領養一個孩子如何?”
程應曦搖搖頭。“不要,那不是我們的孩子。”程家,需要一個後代,一個繼承家業的人。
“那好。姐你什麼都不要想,萬事有我。你受涼了,我去給你熬點姜湯。廚房裏有薑嗎?”
“有,在櫥櫃。”
“好,你先泡一會,等我,很快就好。”程應暘說著,到廚房去了。
程應曦疲憊地合上眼睛。但是小嬰兒天真可愛的模樣在心頭揮之不去。
姜湯很快熬好了。程應暘放了點糖,味道不錯。他把程應曦抱出浴池,擦幹身子,包好睡袍,溫柔地放在床上。然後他一勺一勺耐心地喂她,一如小時候程應曦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中藥。喝完後,又給她吃了點藥,程應曦睡下了。
程應暘在床頭看了一會,為她蓋好被子,轉身去書房。當晚,他也早早睡了。只有在她身邊,嗅著她的氣息,他才能睡得安穩。
昏昏沉沉之際,感覺到有一雙柔嫩小手在撫摸他。
之前在睡夢中大概翻過身,所以現在背對著她。她的手大膽地從他精瘦腰際開始,遊移到他寬厚的胸膛,溫柔又含羞地摸著,一路往下
他真該抓住那只帶電的調皮小手,不讓它繼續作亂的,但他整個人好像被浸泡在溫暖的酒裏,腦袋暈暈的不甚清醒,身體卻極端敏感,這感覺該死的好……
軟嫩的小手在遇到阻礙時遲疑了一下,然後,小心地……深入探索。他更敏感地察覺到,背後貼上來的溫軟豐盈——光裸而甜蜜,沒有一點遮蔽。還有那兩顆玉兔,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若即若離,酸酸癢癢。看來姜湯有作用,她的身體好多了。
他的堅硬在她的手中更加的碩大,她以身體輕輕磨蹭著他,在他的耳根後輕喘著……
一個男人能忍受的,就這麼多了。
“姐,你這個妖精,生來就是克我的!”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然後再一個翻身,她的嬌軀已經被壓在身下。她伸出雙臂主動攬上他的頸子,小臉微仰,迎上那重重壓下的熱吻。
他吻得好粗蠻、好凶,像是要懲罰她的自我折磨。但她不怕,只是柔順地完全敞開自己,接受他。
乾柴碰上烈火,瞬間被點燃;當他笨拙而急躁地脫去所有衣物之際,她緊緊纏抱住他。玉兔被粗魯握住,任意蹂躪,甚至被重重吸吮時,她只是嬌吟輕喘著,而當玉腿被架上男人的寬肩時,她睜大眼,毫不逃避地望進一雙狂刮起情欲風暴的俊眸。
他毫不留情地重重侵佔她的柔軟緊致,仰起小臉,她呻吟出他的名。
程應暘撐起身子,激烈喘息著,緊盯著她漲紅的小臉,兩人的視線糾纏,誰也捨不得先移開。
他看著她。看她娥眉微蹙,明眸潮濕,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紅潤小嘴輕吐著無助呻吟的性感模樣。他要她。想要把她整個揉進身體裏,想要她尖叫著把指甲掐進他的背,想獨佔她高潮時豔麗迷魅的狂亂昏眩,想要她之後的軟綿綿依偎,連眼睛都無力睜開,只乖乖偏頭讓他疼惜親吻的柔順。
“應暘,給我!”給我一個孩子,雖然這是不被允許的……
她感到他最後的激情,死死抱住他的身體,不讓他離開,“應暘,不要,不要出來,我要你!”程應暘無法。平時他不讓她吃避孕藥,都是在外面結束的,可這次,他貪戀最後幾秒的銷魂,走火了。
盡興後,程應暘攬著她,回味著。可是悔也漸漸上來了。他想要她去衝衝身子,她撒嬌賴著不肯。他歎了口氣。
“家裏還有事後避孕藥嗎?”他問。
“還有。”
“早餐後吃點,記住啊。”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嗯。”小手將他攬得更緊。“應暘,我在公園見到尹澈了,我想買些小禮物送給他的寶貝女兒。”
“沒問題,你買了讓奕歐送去。”
“為什麼要他送?”她問。
“我不想你再次淋雨。”他親了她一口,“快睡,要不明天起不來。我可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