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此抵有千金无乃伤清白 > 第28节

第28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火影之邪帝降临这个文字冒险游戏绝对有毒虐恋之绝爱囚妃媚乱天下狼人杀之技能抽取军旅:让你报道,你顺手抓通缉犯支教五年,大明成了日不落帝国伺狼喂虎加入漠北后,我建立帝国天下长宁炮火弧线天宝风流家父隋炀帝乱世王者因为喜欢,所以恋爱不想五等分快穿祸水:被渣后病娇男主黑化了特种兵:开局跟安然相亲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军旅:倒数第一?我考入最牛军校特种兵:开局召唤141特遣队

“忧国忧民是男人的事!”戴龙城冷了脸,斩钉截铁地断了她的话。“这么快就忘记教训了?听着,我绝不能让你再搅这浑水,你必须离开朝廷的视线!”

“可……我……”几何口舌发干,低声支吾着。

“你还想给我生事……”戴龙城脸色铁青,这厢手臂一紧,将她紧锢起来。

“我不是……松开,好痛!我只是想……”几何张牙舞爪地争辨着。

“想什么……”戴龙城扳开她细如莲藕的手臂,拽过她的脖颈——凶猛地堵上了她的樱唇!贝齿相抵,口舌相缠,几何被吻的差点没窒息过去!她想挣脱,反被他报复似的揽得更紧,仿佛是他要用这征服的力量来宣告她身心的归属!

在确定她每一处都无力反抗后,戴龙城才放过了她的香唇。几何立地眩晕了许久,神智才清明回来。

“回京,听我的安置,”戴龙城捧起了她的香颊。“听着,你是我的娘子。”他的眼神闪烁着毋庸争辩的决断,“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不许再有机会让别的男人迷上你。否则……”

夤夜,卫兵护送被劫秀女回返附近县衙。几何在路上记下了自己的又一个新身份——应届秀女,田秀英。

天启五年冬,为信王选妃,大明广选两京十三省秀女,于年前齐聚京师。

几何沿北路入京,正值高第退守关内。一路上满目萧条,士兵丢盔卸甲,难民哀鸿遍野。源源不断的百姓从关外涌来,携妻挈子,无家可归。

一场冬雪过,路边添冻死骨无数。严寒之下,哭天喊地的悲怆声都变得虚弱无力,如细蚊悲哼,闻之令人心绪忧黯。沿路关卡林立,搜查甚严,唯秀女一路放行,畅通无阻。几何打起轿帘,心下钦佩戴龙城办事缜密安排妥帖的同时,愈发痛恨起昏官误国,似附骨之疽,叹不能除。

同行共二十名秀女,皆是叽叽喳喳的妙龄女孩儿。几何瞧她们多为十四五岁的样子,天真烂漫,眉头开阔,再看自己虽大不上两岁,但心态已老,早失了朝气。觍颜混迹当中,愈发沉默孤僻,不与人言了。

旅途寂寞,几何闭上眼睛,想的最多的竟是当今皇帝。她始终觉得他真诚,至情至性,像是一个朋友,而不是翻脸无情的君王。这沿途一切,谁能告诉他呢?想她马上就要自由了,可以摆脱掉火药师身份,和心爱的男人一起安静甜蜜的生活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始终忐忑不安呢?难道曾经食君之禄,就放不下江山社稷了么……

辗转月余,几队运送秀女的人马汇合后,终入了京城。礼部将她们统一安置在诚王府旧宅。待余下几省秀女来齐之后,再做定夺。几何与一位姓周的大兴县女孩儿分到了一处。她按照戴龙城的事先吩咐,一住下就装病不出。一切交际皆塞银子给管事婆子,从不露面于人前。

如此,几何住了三日,只见过管事婆子范氏、送饭的王婆和同院的周氏。周氏闺名韵竹,人生的俏丽文静,只是如同几何一般,观之偏瘦弱了些。发脂粉的范婆子打趣说,这院子的俩倒像是镜子里外的人儿,都瘦的似汉后赵飞燕般,风一吹,就过墙了。几何一边往脸上涂蜡色颜料,一边担忧——戴龙城下一步的安排是什么?到哪儿找一个模样类她的人呢?他不会是骗她,不是骗她吧!若是连他都不能相信,她该怎么办呢……

第四日,燕雀门接应的人终于到了。一名送兰花的匠工,三十左右年岁的样子,自报家门吴襄,天启二年武进士,在房家外宅见过几何一次。几何细细观去,见其膀大腰圆,浓眉细眼络腮胡,寻常的很,并无甚印象。

“夫人把这些药丸收好,”吴襄借排花盆之机将东西塞入几何手中,压低声音嘱咐道,“一日一次即可。”

“这是什么?”几何惊异,她手中明明是个实物,银制的云头形带饰啊。

“让您假病的药,” 吴襄眼观六路,言简意赅,“服后会出现浑身发热的症状,同时,脸上会起一些小疱。”

几何失色,拿带饰的手不自觉一哆嗦。

“夫人放心,那只是假象,对身体无碍的。只要不乱挠,疱是不会留下痕迹的。”吴襄识相地加了句解释。

几何将信将疑地瞅着那银带饰——很普通的累丝嵌宝样式,中央一颗硕大的红宝石,旁边几颗杂色小珠散绕,“药在哪……能行吗?”

吴襄接过带饰,熟练地卸下小珠机关,药丸倾出。“这是十天的量。门主的意思是,先用计使礼部主动驱除您,若此计不成再行替换之举。虽然来的郎中和太医都会配合咱们的,您也必须得了时疫类的恶疾,才会被尽快驱除的。”他指着摆得满满的兰花盆,“夫人将药汤倒入兰花中即可,属下定期会来收拾。”

几何顿悟,将带饰扣好,握紧。

晚食,几何刻意嘱咐送饭的王婆购了外食,除了平素的饭菜,又啃掉了一整只便宜坊的烤鸭,狠狠地饱餐了一顿。

入夜,几何将门窗闭好,往床下藏好了抄手胡同华家专煮猪头肉、双塔寺赵家黑米莲子糕和正阳门刘家酱肉酥饼。一切妥当之后,才将带饰取来,药丸抠出,和水服下。她躺在锦被之中,只觉又胃涨又心慌,辗转许久,方沉沉入睡。

夤夜,几何在梦中被刻骨的寒意惊醒。只觉头脸冰凉,冷汗迭出,手脚却奇异地发热,鼻尖、脸颊、额头、后背,尤其是脸颊都似布满了寒气凝结的水珠,她很清醒,身躯却动弹不得。她用尽全力抬手摸去,那额头似冰块一般,却半点水珠也无。是药力上来了吧……几何放下烫得惊人的手掌,昏睡过去。

第二日,自是头晕目眩,起不得床。

早食,那送饭的王婆照例踏上门来。几何“气若游丝”地抬眼望去,见那王婆失声惊叫连食盒都扔了,心下就明白了七分。自己的脸上,一定是生疱了……

紧接着,该来的人都来了。郎中甚至太医接踵而至,把脉过后,纷纷摇头。礼部迅速做了隔离措施,燃香去秽,将几何住所移到了最偏僻之处。几何稍稍放下了一颗心,看来戴龙城手下的燕雀门还是确有实力的。只是,连累了可怜的周氏。谁也不愿接纳她同住,只好随着几何被一并隔离。

几何卯足了劲苦熬,早做好了一日不驱,一日不食的决心。那些送药送食的婆子们皆很惜命,远远将碗扔下就走,到时再来收。如此更方便了,几何将药倒掉,将饭食原封不动留着。

这一日黄昏,几何正在偷吃私藏的猪头肉,忽听得院门吱呀,有人来了。她的住处本就门可罗雀,病后更是人迹罕至了。此刻来人,莫非是要遣送她了?几何一阵兴奋,当下飞速将嘴角一抹,钻入锦被中假寐。

纷乱的脚步声在房门口停下。门开,只有一人入内。那步履沉稳,不紧不慢,如闲庭散步,悠然自得。

几何心下生疑,微微抬起了睫毛,借着窗外撒入的半明半暗月光,终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惊天霹雳!

她的一颗心,瞬时从峰顶直降谷底!

☆、短兵相接

信王,朱由俭。

他怎么来了?难道哪里出了问题?

几何紧闭双眼,只觉心肝俱裂,全身冷颤。她真的要晕了……

“田秀英,扬州人士。聪慧多艺,纤细娇妍,”信王行至榻前,言语幽缓,“这身份,你可满意?”

几何决心装死,不答腔,不理会,以不变应万变。

“本王……知道你没睡,”信王俯身,语气有着掩不住的邪魅笑意,“需要本王帮忙吗,嘴角还有块肉渣……”

几何瞪开眼,迅速伸手向嘴角抹去,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哈哈……”信王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几何这才明白上当了!不对,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满床的猪头肉味,”信王嘴角不住颤抖,“可怜见的,你是有多饿……”

几何双颊涨红,连死的心都有了。

“既有吃肉的心,就别老躺着了,自作孽么。”信王将后袍一撩,端坐塌边,“难道小姐想借病邀约,让本王报答一回客栈之恩么?也从伺候更衣开始……”

几何像被蛰了一般弹起身来,揪住被子,缩到床脚。

“本王变的很吓人么?”信王拧起了漂亮的双眉,“小姐怎么突地如此生分了……莫非,”他不怀好意地笑了,“是临嫁情怯了吗?”

几何真觉得气血两虚了。“……你来干什么。”她寻思半天,才咬牙蹦出一句话。

“听说你病了,本王来看看。”信王的嘴角噙着温润的笑容,“看你是自愿来的,还是被骗着来的。”

几何心下一沉,人尽知信王多疑,他这话是试探她?顺便连戴龙城一并试探了?她头脑思绪翻滚,此刻她若是表现的不肯,对谁也没有好处。若是表现的太亲热,信王又不会相信。思前想后,几何重重哼了一声。

“王爷觉得,几何会死心跟着一个卖妻求荣的人吗?”

“哦?”信王迟疑挑了挑眉,“本王……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影射本王?你是在恨你进京伊始,本王没有将你接入府中,反而派旁人来接近你?”

“你?!”几何语噎。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感觉良好的人啊!

“看来不是。”信王笑了。“你恨的不是本王。”

“那是自然。”几何恨恨磨着后槽牙。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是每一个男人的抱负。他这样做,无可厚非。”信王慢慢淡了笑意,“再说了,你本就是本王的女人,他才是鸠占鹊巢。”

“我什么时候——”几何怒目,旋即发现自己这态度很不得当,赶紧将后半句硬吞下去。

“长进了,还知道隐忍了。”信王凝视,颔首,“那就说与你听。本王幼时常出宫游玩,有一次,就正巧遇上你爹抱着你四处求医。那时你病的奄奄一息,几家医馆都束手无策,本王脑子一热,就指了应天有名的老太医,又赏了银子。”

几何愣住了。

“你爹给了本王一个物件作为答谢,上刻‘泉州郑勰制’。可惜,本王当时并不知神翁大名。如今再看那物件精巧非凡,无限感慨,怎么当年就与神翁失之交臂了呢……”信王追忆往事,唏嘘良久。

“王爷对民女确有救命之恩,”几何确定他讲完,咬牙提示,“但其中哪有——”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信王不愠不火,笑眯眯地回复着,“何况你爹说,这恩情日后来寻他必报。本王当日救了她女儿的命,这厢要娶她,完全是情理之中。相信你爹在九泉之下,不会有异议的。”

“可……”几何双拳紧握,“上次我也救过你的命!那怎么算!”

“那更好了。”信王耸肩,“你来我往的,更有感情了。”

几何坐在当场,有晕厥的欲望。

“郑几何已死,田秀英就是你的名字,”信王说着欠了欠身,离开了床榻。“本王已交代过这儿,凡事都给你最好的。你好好养病,缺什么就吩咐下去。若是不想在大选露面,就不露了。记住,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本王皆不会拿寻常礼法拘束于你。放心便是。”

几何喉咙憋屈,半晌挤不出话来。

“这位置甚好,方便本王常来探视你。”信王走前环视四周,幽幽一笑,“秀英你要知道,直到入了信王府,你才算是真正安全了。所以在这之前,要万事小心,别让九千岁之类的人知道了,多生枝节。本王会留下侍从,暗中护卫你的安全。”

几何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目送信王离开……

信王爷半夜移驾探视生病的秀女田秀英。天还未亮透,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诚王府大院。

几何被乱哄哄的声音给吵醒了。她心虚地扒窗缝一瞧,自己的住处外竟云集了一大批秀女!

她们都在叽叽喳喳地远望等待着——这个从未露面于人前的秀女田秀英,到底生了个什么模样。几何叫苦不迭。这日后再想韬光养晦可谓是难上加难了。若让这么多人都认识她了,她还如何跑的出去?

果然,管事婆子们踏着晨曦就接踵登门了,也不怕传染时疫了。一个个笑靥如花不说,还给几何抬来了整箱的金丝炭,单独配了服侍的丫鬟。说是信王爷专程吩咐过了,要好生侍奉秀英小姐。秀英小姐受如此宠爱,问鼎本次大选,摘取王妃头衔可谓是十拿九稳了,这日后垂爱照拂……

几何听的是头如斗大,赶紧“体力不支”,晕倒……

终于盼到了晌午,吴襄照例来送花。几何支开丫鬟,也不顾卧床装病的孱弱形象,蹦下床来,一把掐住他的手臂,“信王昨天来了!”她恨恨低语,“如今看礼部是不可能驱逐我了,赶紧换计策!”

“难道……”吴襄一惊,旋即拧紧了眉头,“夫人勿急,我们同时准备了几套法子,明日明德绣庄有人进府为秀女量体裁衣,属下马上出去安排,夫人届时……”

几何附耳过去,咬唇颔首。

秀女田秀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病秧子,变成了风头浪尖的箭靶子。

明德绣庄的绣娘换了一个又一个,样式改了一回又一回,这位姑奶奶就是不点头。不就几件寻常穿的衣服吗,又不在大选时用,借着信王的宠爱,就愣是摆谱没完了。这还没当成信王妃呢,就骄纵跋扈了!又听说,那田秀英可能是因为威风抖的太过了,刚刚好点的身体受凉又垮掉了,郎中已经勒令她不得下床了,真是活该……众秀女腹诽不已。

这一日黄昏,几何借口要闻兰花香气提神,又使人唤了吴襄来。吴襄带来了十大盆温室新上的兰花,不厌其烦地逐一解释着品色性情。几何借故支走了丫鬟,看吴襄从盆底机关取出绣娘衣饰。“三日后戌正,夫人穿戴好……”

“跟你们家小姐通报一下,我来瞧瞧她。”一个女声突然从门外冒了出来。

几何一惊,赶紧将衣饰掖入被中,半坐回榻。吴襄埋头兰花丛中,剪枝修条不语。

访客竟是同院的周氏。几何心下诧异,但也不得不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略行虚礼。

“妹妹与田姊姊同住一院,又同是辛亥年生人,”周氏脱下狐裘,巧笑倩兮地放下一提礼品,“早就该来瞧瞧了。可是院子里婆子们管教的严,说姊姊病体娇弱,不让我等私下探视。这不,今日才得过来。”

“周妹妹客气了,咳,”几何掩面,暗想不知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婆子们做的不无妥帖,院子里都是贵人,我这病气若是传了出去,终归不祥。妹妹的心意我领了,但缠绵病榻之所,非久留之地,还请妹妹速回吧。”

“王爷都不怕过了病气,巴巴地来瞧姊姊,”周氏笑着,竟熟络地坐到了榻边,提着锦被一角搭在了几何的肩上,“妹妹又比的过王爷贵重么。”

几何微咳,有些哭笑不得。

“小姐,王婆婆送药来了。”丫鬟照例将王婆引入。几何颔首,示意先放在桌上。

那周氏见状非但不告辞,反起身迎了上去,竟接过了药碗。

“周妹妹?”几何惊异万分。

周氏挥手散了丫鬟婆子,又用眼风瞥了瞥闷头整花的吴襄。吴襄再装笨也识得其用意,只得跟着躬身告退了。

那周氏掩了房门,双手捧着药碗,姗姗而来。几何嫌她阻了大事,一时也未遮掩脸上的不豫之色,只盼这妮子能识相些,赶紧离开。

“姊姊,妹妹不才,略谙药性,”周氏走到榻前,径直跪了下去。

几何没料到她能来这一出,惊愕万分,赶紧伸手去扶。那周氏双手奉碗,无论如何也不起身,口中念叨着姊姊有病,妹妹侍疾是情理之中,日后这伺候喝药的差使,就是她分内之事了……

几何心头郁闷,这周氏八成以为“田秀英”深受信王宠爱,此次必能当上信王妃,刻意巴结来了。可惜这小妮子如意算盘打空了,她被子里就藏着逃跑用的衣饰,哪还有心思来享受侍妾之礼?

目录
真不是故意想红的抗战之铁血兵锋穿到七零嫁厨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