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就是废物
“你不去验证你是不是处,不救!”秦向北冷冷地说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考虑好!要不要救你家那个窝囊废弟弟!”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秦向北,你混蛋!”夏清扬难以置信地看着离开的秦向北,泪流满面。
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难道这些年的感情,他都可以不在乎吗?
上了楼的秦向北,转身过来,挑眉厉声道,“对!我是混蛋!一直都他妈的舍不得碰你,你他妈却钻了野男人的被窝!我不仅混蛋,我还愚蠢!所以,赶紧滚!别再让我这个混蛋恶心你了!”
“混蛋!”夏清扬满腹委屈,咬了咬唇,捂着嘴,快速跑了出去。
刚走出北苑,迎面刚好撞上老爷子秦养珍在管家王伯的陪伴下在散步。
夏清扬躲不过去,连忙擦了擦眼泪,“爷爷。”
声音,却是止不住地颤抖。
“丫头,这是怎么了?”老爷子皱了皱眉,下意识看了一眼她身后,“是不是小北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爷爷,我回家了,晚安!”夏清扬不敢多说什么,打了招呼连忙跑了。
在这个秦家,老爷子是对她最好的人,她生怕自己不争气,在老人家面前哭出来。
“丫头!”老爷子唤了一声,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手里的龙杖生气地在地上顿了顿,对王博说,“去把小北给我叫到书房来!”
“好的,老爷,您先别生气,这年轻人吵架太正常不过。”王伯劝了一句,“马上下雨了,我先送您老回房,再去叫小北。”
老爷子摇了摇头,“唉!看看老黄历,选个好日子,让他们把婚结了!”
夏清扬一口气跑出秦家老宅,沿着马路走了一步步艰难向前,眼泪流了一路。
这么多年的感情,在秦向北心里居然一文不值!
深秋的雨,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很快就越下越大。
等夏清扬意识到下雨的时候,已经被淋透,浑身冷得止不住颤栗。
她拢紧身上的风衣,擦了擦脸上泪水和雨水,心里只剩下了绝望。
在她身后的一辆黑色车子上,男人那双隐在暗夜里的鹰眸滑过一抹暗芒,捻灭手里的烟蒂,“肖奈,开过去停下。”
“好的,先生。”肖奈放慢了车速。
夏清扬像一只没有生命力的木偶一样,僵硬地走着,身后“吱”一声急刹车的声音传来,车子擦着她的肩膀停了下来。
她双腿一软,身子虚弱地倒了下去。
车门打开,秦斯琛拧着眉大步出来,不由分说地抱起她上了车。
直到被男人抱在怀里,夏清扬才反应过来,剧烈挣扎,“放开我!救命啊!”
她呼救的声音,淹没在雨夜里,微弱得没有人听到。
“闭嘴!”男人不耐地叱了一声,将她放在了座位上,“肖奈,开车!”
在听到男人那熟悉的声音时,夏清扬浑身一僵,停止了所有挣扎,瞪大眼睛去看。
虽然车内光线不好,但夏清扬还是从男人那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认出了他。
秦斯琛!
心底瞬间升起一股委屈和怒意,夏清扬攥紧拳头向男人挥了过去,“秦斯琛!都怪你!你这个恶魔,你害死我了……”
小女人柔软的拳头打在身上,一点都没感觉,但却让秦斯琛烦躁地皱了眉,抬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女人!你有良心没?明明是我救了你,你还骂我打我?恩?”
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本就冷得颤抖的夏清扬身上温度更低,牙齿不住打颤。
她身上的雨水一滴滴落在车上,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难受得厉害。
想到自己此刻的狼狈,夏清扬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手从男人手里抽回,捂住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向北怀疑我了……他问我和哪个野男人睡了,我怎么敢告诉他……我出卖自己身体给他换来的公司的起死回生,他却以为是别人帮的他……我又不敢说,我活该……”
越说越伤心,夏清扬哭得不能自已。
秦斯琛皱了皱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夏清扬倔强地说,“对!我就是废物!我要不是废物,也不会被你欺负……”
“够了!再哭就把你扔下去!”秦斯琛骤然拔高声音冷声道。
前面开车的肖奈吓得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更快地向前驶去。
夏清扬明显也被他震住了,哽咽哭诉变成了抽泣,只有身子在不停地颤栗。
“你不是去医院了么,怎么又回去找向北了?”秦斯琛燃了一支烟,幽幽地抽了一口,问她。
夏清扬哽了一下,“我弟弟病危,需要钱做手术……我没那么多钱,就来找秦向北借……”
“需要多少?”
“大约五……五十万。”
“呵!”男人忽而冷笑了一声,“夏清扬,你为了秦向北被我睡了半年,结果他连五十万都舍不得给你?”
夏清扬撕裂的心,再次被攫住,她抹了抹泪,“他怀疑我了……别说钱了,肯定也不会要我了!”
男人薄凉的唇在黑暗里勾了下,“后悔了?”
夏清扬毫不犹豫地点头,“肠子都悔青了!”
“是谁说绝不后悔的?”男人轻笑道。
夏清扬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他问的肯定是她之前在床上的那句绝不后悔。
这个男人,不仅坏,还是个小心眼!
“是!我后悔了!又怎么样?我只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学生,被你这样的人物威胁,我有什么办法?”夏清扬倔强地说。
刚说完,“阿嚏”一声,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肖奈悄悄地把车内的空调开大了点。
“都这个样子了,嘴巴还这么硬!”秦斯琛冷嗤一声。
车内的温度舒适了点,夏清扬的理智也慢慢回笼,“你要带去去哪?”
“去一个可以让你拿到钱的地方。”男人捻灭手里的烟,语气淡然。
夏清扬正在哆嗦的身子停了下来,犹疑地问,“真的?”
男人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一根烟结束之后又燃了一根,冷峻的脸隐在忽明忽暗的火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