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藏不住的下一句 > 14、归来

14、归来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自找的。说来这个小型垃圾站还是我早上出来找公交车的时候发现的。

“不是说扔掉吗?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不是吗?”我艰难地出声。

他猛然一震,将我推开。

我踉跄数步,才稳住身子。

我走回塑料箱旁边,探手进去,将刚才扔下的裙子捞了出来,幸好,垃圾早在傍晚被收走,里面还算干净,只是手足都冻僵了,加上右手伤口痛得厉害,行动木讷如木偶。

这滑稽的动作取悦了那个男人,眼角余光隐约看到他嘴角扬起丝微讥的笑。

“苏小姐,现在补救不嫌太迟吗?”

“不是补救。”我摇头道,“不管是在酒店还是纪总家里,扔掉不扔掉,你都有权利禁止我得到它,因为那些地方属于你。但在这里,扔了就是扔了,它再也不属于你,我捡到了它,从这一刻起,它便是我的。”

纪叙梵闻言顿住,良久,不怒反笑:“欲擒故纵的女人我不是没见过,你可算是其中佼佼者。只是,你信不信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怎么不信?”我说,“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惹怒了你,我早就有这个认知。看到这裙子第一眼,我就有个念头,能穿上这裙子的人一定很幸福。白色易毁,米白简单淳朴,却不那么容易脏污,大处化繁为简,小处却化简为繁,流苏上精细的刺绣,一颗颗手工镶嵌进去的碎钻,形状各异,只为加强折射,让光线更好地映照出刺绣上的文字。若不细看,却难以发现,没有文字,什么都没有。这么隐晦的心思,也许是我僭越了,但这种叫人想哭的幸福,我怎能让你把它丢掉?纪总,丢了它,你会后悔的。哪天,你想将它拿回,就问我要吧。”

纪叙梵望着我,一言不发,深邃锐利的眼光像是要看到我的灵魂深处去。

他目光凌厉,却没有过来将裙子夺去。

他改变主意了吧?

一直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我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软,跌进这茫茫白雪中。

积雪渗进衣服,慑人的寒冷涌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蒙眬中,只看到那抹冷漠的背影向我走近……修长冰冷的指缓缓划过我的脸。

眼皮微微刺痛,我睁眼坐起身来。

阳光霭霭从落地窗透射进来,高大的背影正在打开窗帘,听得声响,微微侧身向我看过来。

年轻斯文的脸,没有那个人的深刻锐利,多了份谦和。

“张秘书?”我怔了怔。

“苏小姐。”张凡一笑,走了过来:“你醒了,感觉怎样?”

我动了动身子,嗅到一阵沐浴乳的清香,才讶然发觉昨天在雪地弄得狼狈的衣衫已被换过,身上宛然是一套质地上乘的家居服。右手伤口也已被重新妥善打理过。

“谢谢你。”我感激道。

恍然想起什么,脸上一热,微微偏过头。

张凡是心思玲珑的人,几乎立下便知道我在想什么,连忙道:“苏小姐这套衣服不是我换的,是纪总。”

我一愣,一阵安心与羞涩淡淡掠过心头。

“裙子呢?”

一下想起那条裙子,我跳下床,焦急地在四周寻找起来。

张凡似乎为我的举动而惊讶,好一会儿,才回道:“苏小姐别慌,裙子不正好好地放在你旁边吗?”

我一怔,当眼角余光攫到床上那抹米白时,心情猛地一松,纪叙梵他终究没有将他扔掉。

半晌,回过神来,却见张凡眼神有些古怪,定在我睡裙下裸露的小腿肚上。

意识到我看着他,他轻咳一声,将目光移开。

两人同时一怔,随即都笑了。

这一笑,倒有点泯恩仇的滋味。张凡对自己的职责完成得无懈可击,但他并不喜欢我,如今似乎有些不同,不知是果真如此还是我心情轻松想宽了。

“以前是张凡莽撞了,苏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张凡极是敏捷,竟一下看穿我所想,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一分柔和。

我虽有些疑惑,但这种事怎能直说,想起了那个人,低声问道:“纪总呢?”

张凡很快将目光从我身上收回,彬彬有礼回道:“是我疏忽了,忘了向苏小姐报告纪总的行踪。”

我摇头:“纪先生的行踪本不该我多言,只是……”

想了好一会儿,找不到适当的措辞掩饰,索性打住,不再虚伪。

隐约间,似乎听到张凡的一声低叹,仔细再听,却什么也没有。

“纪先生早上的飞机,到纽约和客户商谈一个项目。大约四五天后回来。临行前吩咐我过来看看苏小姐,看苏小姐有什么需要和吩咐。”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一句,“纪先生对苏小姐是非常看重的,所以,苏小姐有事只管吩咐张凡,否则,倒是张凡失职了。”

看重?我苦笑,心想这场面话倒也说得漂亮,道:“张秘书言重了。你是纪先生的左右手,苏晨这里只是小事,你还是赶快回去,别耽误了正事才好。”

张凡脚步一迈,似乎想走过来,最后双手一握,还是止住了,道:“既然如此,那张凡就不打扰苏小姐了。苏小姐伤口未愈,请小心别碰到水。别墅有阿姨过来收拾,算算时间,也快到了,洗漱晾衣这些事情,苏小姐不必客气,只管唤她帮忙就是。”

难为他在这些小事上也替我设想周到,我感激一笑,道了谢。

“这几天有大雪,苏小姐尽量留在屋里,阿姨会定时过来做饭,有事请随时给我打电话。”

不可以随意外出?

没忘记上回出门去见方琪纪叙梵的不悦,我是被困锁在这个华丽屋子的金丝雀。

微微出神的时候,听到张凡告辞的声音。

我才反应过来。说张秘书再见。

门将关上的一刹那,张凡突然回过头来:“苏小姐客气了,以后直呼我名字就好。”

我一怔,末了,笑道:“那对我,张秘书也请同上。”

他淡淡笑了:“这于礼不合。”

突然想起凌未行,那个也让我唤他名字的男人。

楼下,车声远去,窗帘方才被张凡卷起了半幅,我走到窗前,别墅四周植有墨郁的小灌木,尘埃在流光中飞舞,这般明媚的阳光,一会儿还会下雪吗?

寂寞悄悄袭来。

独自在这个屋子里过了四天。期间,除去与方琪通过几回电话,再无其他活动。

雪,从张凡离开的那天便开始下,连续几天都没有间断。外面是银装的世界,美丽纯净。

本来每天会有阿姨买菜过来做饭,但天气恶劣,加上那位阿姨也上了点年纪,我想起妈妈,心下不忍,第一天过后,便让她先不用过来,等雪霁再说。她很感激却又连说不行,我打了个电话给张凡,张凡沉吟了一下,问,你自己一个能应付吗?食物够吗?

我笑着说没问题。

实际上,食物并不够。据阿姨说,管家在纪家旧居那边照拂着,本有数个仆人专职照料纪叙梵起居,但他生性不喜人打扰,只许管家雇钟点工过来。尽管纪叙梵甚少在家吃饭,管家张老爷子却严格规定,冰箱里的菜蔬肉食必须每天更换,保证少爷能吃到最新鲜的食物。是以,她每天带来的东西也并不多。加上此前冰箱里剩下的,勉强凑了三天的份。

第四天,食物差不多都没了。冰箱里只剩些面粉什么,烙点薄饼做份面条还是可以的,但我心里有事,懒得动手,毕竟和面下面比做点简单米饭要费劲。一天下来,没吃东西,倒也不觉特别难受,只是人被关了几天,心里像被虫子啃了一口,有些难受。

听方琪说,小妹很快便要做手术,想打个电话回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如今的境地竟这般难堪。有时想起纪叙梵,那种钝感越发明显。

当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殆尽,黑暗将屋里所有东西都吞噬掉,我坐在沙发上,漫无边际地出神,直到门口传来响声。

我一惊,随之又一喜,飞快跑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长身玉立。他双眸微眯,带了丝慵懒,发上衣上均沾了些雪,在漫天银雪中越发显得清贵逼人。

“你回来了。”

我声音中竟有丝颤抖。

他淡淡扫我一眼,随手松开领子,脱了外套。

我伸手去接,他动作一顿,最终还是递给了我。

我反而一怔。

“怎么?”他挑眉。

“原以为你会拒绝。”接过他的外套,笑了笑。

“既然有这个认知,为什么还伸手过来?”

“拒不拒绝是你的事,要不要做却是我的事。”我低声道。

然后,我的耳边传来他的笑声。

抬眼看去,纪叙梵眉眼轻扬,眸如星漆,光华灼灼,衬衣洁白如雪,双手环胸,煞是迷人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感觉已经很好。

他迎上我的目光,道:“苏晨,我是该烦你脸皮不薄还是……”他微微一顿,“该赞你锲而不舍?”

“那我是该接受你的批评还是该感谢你的赞美?”我学着他的语气说话。

纪叙梵笑意更盛,目光落到我的手上:“伤口都愈合了吗?”

心,顿时被喜悦盈满。

“你盯着我的脸看,我脸上怎么了?”

他手抚上脸,半开玩笑。

这样的氛围,似乎我和他之间终于有了丝改变,我可以这样认为吗?

“你脸上是有东西啊。”

我微笑,踮起脚,举袖拭去他发上的雪。

他微微一怔:“谢谢。”

他目光掠过我,慢慢投向窗外,眼中锐利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柔。

这个男人平素冷漠之至,此刻想到谁了吗?我心下一闷。

却又想,这样挺好的,他原本就该是这样的。

“我身上还有什么吗?苏小姐这样的表情,嗯?”

一句“苏小姐”,恰到好处地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微微苦笑,岔开话题:“纪总此行想来颇为顺利?”

“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他侧身走到酒柜旁,拿出小瓶酒拧开,举到唇边。

我过去,一手按在他手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眉峰皱起。

“吃过晚饭了吗?”我问。

“没。”他口气不耐。

“空腹喝酒不好。”

“这与你无关。”

“我做点东西给你吃。”手没有松开。

这次仍用了右手。

微微翻开的掌心深处是一道新结的痂,呈现出薄薄的粉色,却掩不住疤痕狰狞丑陋。

纪叙梵脸色微变,眸光忽而变得有丝幽暗。

“苏小姐,有位哲学家说过,同样的河流不可跨过两次。”他大手一翻,瞬间握住我的。

“可惜苏晨书读得少,不懂这个。”我摇头。

他意思是我上次妄图用受伤的手唤起他的同情,这一次不可故技重施。可惜苏格拉底这句话,从来不适用于爱情。

他冷笑,目光如电落在我身上。

有人天生便有掌控他人的能力,纪叙梵便是这种人。他看我的目光,透出丝狠色,想起那天的痛苦,我的手微微颤抖。

在我以为不得不放手的时候,他却道:“二十分钟,我只等二十分钟。”

目录
穿成植物人大佬的冲喜小娇妻霈霈第十二只兔子小狼狗修炼日记缘嫁腹黑总裁九叔万福怪我(姐弟骨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