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9章 句号

第2399章句号

余观海抬眼看着船夫，淡淡的问道：“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船夫闻言，沉默少许之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和你一样，也会有着同样的选择吧！”

余观海点了点头，那停在空中的脚，缓缓的落了下去，同时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船夫深深的看了余观海一眼，苦笑一声，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呆愣愣的站在旁边的沧浪子和金赤道：“你们不打算上船吗？”

“哦哦……”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着踏上了船。三人上船之后，船夫握住船桨，朗声道：“开船了。”

“天地有轮回，万物有根本，只道世人痴，谁明其中味？”一声声恍如钟馨之音的歌声，缓缓的飘荡在水面之上，好似送行这一艘小船的离别之歌一样。

余观海沉默着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那小船离开岸边越走越远。走出去的路可以退回来，走过的河可以重新回到原点，但是有些路走出去却是无法回头的，这艘小船一旦远离，便永远也无法回到原来的地方，也无法回头了。

“余观海，这一世的轮回，感觉如何？”船夫一曲唱完之后，笑着问道。

沧浪子和金赤听到船夫直接叫余观海的名字，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认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船夫到底是什么人？

余观海沉默少许，摇了摇头：“一个虚幻的世界而已，也算是轮回吗？”

船夫摇了摇头：“这的确是个虚幻的世界不假，但是对于你来说，却也算得上一个轮回，不是吗？”

“等一等……”这时候，沧浪子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抬眼直勾勾的看着余观海：“余观海，刚刚他说这是个虚幻的世界，什么意思？”

余观海看了沧浪子一眼，没有说话，而船夫却笑着道：“怎么？现在还不明白吗？呵呵……你们所在的三界，只不过是个虚幻世界而已，按照你们能够理解的方式来说，这就是一个虚数空间，一个由修士意志所创造的独立空间，并不是真实的，整个虚数空间当中，仅仅只有一个人是真实的，那就是创造这个虚数空间的人。”

“什么？”沧浪子和金赤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虚数空间？虚幻的世界？只有一个人是真实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骗我对不对？三界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全都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根本就是真实的，怎么回事虚幻的？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沧浪子根本不相信，自己触手可及的所有东西，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呢？

“不错，你们绝对是骗人的，我作为三界的天尊，曾经掌控三界本源，对于三界的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的，怎么会是假的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金赤盯着船夫冷声问道，他和沧浪子都不相信。

“呵呵……你们当然不可能见过我，因为我的存在，只为一个人，我的使命便是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渡他离开这里，你们也没有见过这片海吧？呵呵……因为这是脱离虚幻和现实的苦海，唯有知道真实和虚幻之间界限的人面前，才会出现，你们本来就是虚幻的，怎么可能会看得到我，看得到这片海呢？因为……”

“我也是虚幻的，不存在的。我的存在乃是营造梦境之人的意志，他创造了我，而我的使命则是渡着他离开这里，明白了吗？”船夫的声音很淡，但是落在沧浪子和金赤的耳边，却是如同洪钟大吕一样，这是真的吗？难道只有余观海一个人是真实的，其他人都是假的吗？不……不……绝不可能，这都不是真的。

“不……不对，若是我们都是虚幻的，只有余观海一个人是真实的话，那么按照你所说的，现在这是透过虚幻和真实直接的界限的海面，我们应该消散了才是，但是现在我们依然还真实的存在，所以你说的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金赤非常肯定的反驳道。

“呵呵……”船夫轻笑一声，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余观海一眼，问道：“你不打算给他们解释一下吗？”沧浪子和金赤的目光也齐齐落在余观海身上，等待着他的答案，只是余观海依然选择沉默，似乎什么话也不想说，也不愿意解释什么。

船夫见状，轻笑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解释的话，我替你解释吧！”他扫视着沧浪子和金赤一眼，继续道：“你们之所以还在继续存在，存在于虚幻和真实之间，那是因为你们本身就是处于真实和虚幻之间的，确确来说，现在的你们，并不是真正的你们，而是一个替代物，你们在现实当中，也有着一样的东西作为支撑，说你们是虚幻的也可以，说是真实的，也可以，因为我和你们都是一样的。”

“虚幻世界的构造，需要一定的支撑，而你沧浪子，金赤，还有我，都是这个支撑之一，故而我们还存在。而这个支撑，一共存在着八个，这八个便是支撑着这个虚幻世界的存在，我们三人只是三个而已，很快你们就会见到其它五个，呵呵……余观海，我说的没错吧！”

虚幻？支撑？八个？其中之一？沧浪子和金赤脸色阴沉无比，真的是这样吗？他们死死的盯着余观海，希望看到余观海的否认，可是余观海却是沉就着，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一刻，他们心里即使不相信，但是却已经明白答案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呵呵……”金赤惨笑一声，原来竟然只是别人的一个梦而已，原来自己存在的价值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没有意义。

“余观海，我希望听到你的回答，你是不是这个虚幻世界的营造者？”沧浪子盯着余观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