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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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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说了,我与他们不同,这百花馆的任何人都能用足够的金银赎身,唯独我不行。生是这里的人,死也要是这里的鬼。”

“你与他有过节?”

“不,我来之前从未见过他。”

“那又是为什么?”和玉夫人与馥郁相识八年之久,以他对馥郁的了解,应该不会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何况开门做生意,他有的是人,只要有金银赚,还怕培养不出更好的来?更何况像桃花这样只培养了半年的孩子,根本没投入多少啊!

“没为什么。在这里,他就是天。”

漫修口中说这一切时,是那么的平常,就仿佛在说,明日咱们一起去吃前门儿卖的桂花糕一样简单。可在和玉夫人耳朵里,是句句都听着那么的刺耳!他不过是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罢了!

“宽衣睡吧。”漫修说着就解开他的上衣,白皙的皮肤上刺着那刺眼的桃花,偏偏漫修每次洗澡时还都能看得见!

可就当漫修解开了一两个盘扣儿时,和玉夫人的手将其阻止住了。

“穿着吧,夜里冷……你这儿还有多余的一床被子吗?我怕冷。”

说完,和玉夫人便不管漫修,先钻进了被窝,并用整床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根本没给漫修留下什么可以进去的空间。漫修会意,当下是说不出的感激。之后便从柜子里又抱出了一床换洗用的被褥,自觉的铺在了地上。可就听和玉夫人又道:“上来吧,地下凉!我一个人占不了一整张床的。”说着,和玉夫人连被子带人都移到了靠墙的一侧,留下了床的另一侧给漫修。

漫修这次没有乖乖的听话,而是说:“我喜欢凉些,习惯了!”仍旧将被褥在地上铺好,钻入了凉凉的被窝中,而此刻,他的心却是暖暖的。

次日醒来,却已经日上三竿,可能是昨日的酒喝的多了些,又乏了些,竟睡到这时候。转身看床上,哪还有什么和玉夫人!早就空空如也。如果不是另一床被子还在那里凌乱的摆着,漫修准以为自己昨日是做了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一切成空。

因为和玉夫人的留宿,今日一早也没有人来叫漫修去集合。可等漫修洗完澡,出门时,却正巧碰到水仙正随一妇人朝他这边走来。这也难怪,水仙就住在他隔壁的隔壁,还算是邻居。走过他身边时,只见水仙兴奋的朝他眨了下眼睛,好似在说,“兄弟,我也成功了!”再看那妇人,却也有几分姿色,漫修不禁心里暗笑,这下水仙该满意了。

可是,晚饭十分,水仙却来敲他的门。还没等漫修发问,水仙便像讲述什么英雄事迹一般将他和那妇人的第一次讲述给了漫修听。这时漫修想明白,来这里的大都是女客,很少有人会选择在这里过夜的。昨日和玉夫人留下,可能是为了帮他能避开馥郁的责罚罢了,由下更对和玉夫人顿生几分感激之情。

而当水仙问起漫修与和玉夫人是如何度过那一日一夜时,漫修的回答则很模糊,幸好是水仙了解他,知道他做人一直很低调,若换做了别人,准以为漫修攀上了高枝儿,目中无人起来了呢!

“我真羡慕你,第一回就这么走运!”

“此话怎讲?”

“你不知道啊!你昨日陪的那夫人今天早晨去找馆主了,说是以后要包下你,不让你去接别人的客了。临走还给了馆主一打银票,看来应该是不少钱吧。”

“什么?那,馆主就会依着她来?”

“呵呵,我的傻哥哥来,你道那夫人是谁?”

“和玉夫人啊,我听花石榴就是这么称呼她的。我也这么称呼她,她没有否认啊!”

“呵呵,是和玉夫人不假,可就像你叫桃花,我叫水仙一样,这都是些别名。你可知她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第七十三章 金玉孽缘

面对水仙的询问,漫修丝毫没有上心,随口道声:“我知道那些做什么?又与我无关!”

“好哥哥,你遇到贵人了还不自知!她说句话,莫说是咱馆主了,就连当今的万岁,太后,也都得给她几分薄面那!”

“你这小子,莫非是哪里吃醉了酒,竟来这里胡说起来!小心祸从口出,让朝廷的人听了去,还不斩了你的脑袋!”

“呵呵,无非也就是说说,怎么就能这么严重了呢!”

“在背后嚼当今万岁和太后的舌根子,还不该杀?”

“可问题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你当那和玉夫人是何人啊,难不成还是太后的母后不成!依她的年龄,想做也得有人信呢!”

“呵呵,我又没说她是皇亲国戚。”

“哦?不是皇亲国戚,那她又是谁?”

“你可知道陈林?”

“陈林?哦,这倒是有所耳闻,当今万岁称作亚父的,只因当年狸猫换太子一案曾救万岁出得皇宫的。可他是个总管太监啊!”

“你别急嘛,听我说!这陈总管还有个兄弟,名叫陈忠,他可不是什么太监,而是个读书人,在开封一家书馆里做个夫子教书。陈忠膝下有一女,只因这女孩儿出生时便通体白皙如玉,于是取名白玉。陈忠十分疼爱白玉,自小便教她读书识字,这白玉也十分聪明伶俐,在父亲的影响下,自小便熟读了四书,这在女孩儿中可是少见的,尤其还是像她这般的漂亮女孩。狸猫换太子一案告破后,当今万岁十分感恩陈总管,甚至尊称他为亚父。可陈林为人谦恭,自不会居功自傲,早早的还了家乡,也不肯多受万岁的赏赐。万岁至孝至仁,自然对此总记挂于心上。且说,万岁身边满是终日想读懂万岁之心的人,于是,陈林总管的兄弟一家也在京城一事便很快报与了万岁,这可让万岁喜不自禁。于是,陈忠一家被召入宫中相见,以解万岁对陈林的思念之情。

可那时,陈忠之女陈白玉恰有一十五岁,皮肤白皙细腻,举止有礼有节。万岁一见便夸,说这是一宝,就如同他的和田玉般,晶莹剔透。又见白玉回话,落落大方,由是万岁便更加喜爱了。因此,之后竟又几次三番的召入宫中叙话。陈忠是个聪明人,看到万岁的喜色和每次看白玉时的眼神,自料到万岁是对白玉有意,可他深知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不愿让女儿卷入那无尽的后宫争斗当中。因此,挑了个合适的机会,竟先发制人,说看好了尚书省令毛金清为婿,还请万岁成全。

毛金清可谓当朝最年轻的尚书省令了,为人才华横溢,做事不拘一格,深得万岁赏识。而且又不曾婚娶,上门提亲的人那是络绎不绝。万岁也正寻思着给他指门好亲事,没想到这陈忠竟先提了出来。虽然有些惋惜,万岁本有意将白玉纳入自己的后宫当中的,但既是亚父的侄女,也算是自己的妹子,能将其许给同样得他喜爱的毛金清,也算是成全了一对金玉良缘。

于是,万岁便亲自做媒,给毛金清说定了这门亲事。万岁金口玉言,说是做媒,实为指婚。毛金清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背圣意。很快,便挑了良辰,下了聘礼,将陈白玉娶进了门。而因有万岁之前所言的白玉如他的和田玉般,晶莹剔透一语,而和田玉字数又太多,并不上口,因此,彼此相传间,竟把中间的田字省了去,而称其为和玉夫人了。”

听到此,漫修才知,原来和玉夫人是如此来历。“有万岁指婚,嫁的还是最年轻有为的尚书省令,该很幸福才是啊!”漫修不觉自言道。

“是啊,这在外人看来,他俩可绝对的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当时成亲时不知轰动了多少,加上又是万岁指婚,更为这对金童玉女的结合造就了神话。一时间,大街小巷无不谈论,艳羡这二人的。可谁知,就在大婚当日,那毛金清竟就喝了个烂醉,连和玉夫人的红盖头都没去揭,就独自睡去了。可怜和玉夫人新婚当晚,竟是自己揭去了盖头,还照顾了吐了一夜的新婚丈夫。这也就罢了,听说毛金清在迷糊中竟一直喊着另一个名字:小凌!和玉夫人后来逼问一直跟随毛金清的小厮才知道,原来毛金清早有意中人,却是个茶楼里卖唱的姑娘。”

一个茶楼里卖唱的,怎能与她这万岁指婚,八抬大轿抬入府中的正室夫人相比?开始,和玉夫人也就当毛金清是一时兴起,过几时也便能回到自己身旁,可没曾承想,婚后三年,毛金清竟一次也没在和玉夫人的房中留过宿,反而只去那卖唱的小凌处寻欢作乐。和玉夫人自小读过圣贤书,很是知礼,自不会像那些泼妇般去找小凌的麻烦,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夜掌灯读书,以度过冰冷难熬的夜晚,也期待着丈夫的回心转意。就这样,被众人称羡的这段婚姻对于毛金清和和玉夫人而言竟都是十分痛苦的,可由于是万岁指婚,他们也只能维持着夫妻的名义。

而就在同一年,一日里,毛金清酒醉回家,竟破天荒的与和玉夫人行了夫妻之礼,正当和玉夫人认为苦尽甘来时,毛金清竟又叫出了那刺耳的名字:小凌!原来酒醉了的他把她当做了她!次日一早,面对着床上的斑斑红色血迹,毛金清竟连一句话也没说,而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连着几日,和玉夫人都哭了个肝肠寸断!而自那日后,毛金清竟再也没回家中,打听下,原是在外处早又置了房产,与那小凌过活在一处了。

和玉夫人甚至想过是否要建议丈夫把小凌续娶过来做妾,细细打听后才知小凌居然早已嫁了人,只不过是个跑船的,一出海不是半年就是一载,很少在家。而且,两年前出海时遇到了风浪,虽没打捞到他的尸体,但至今两年了,应该也算死亡了。

就算守灵也要三年的时间吧,那小凌怎就能又和别人的丈夫勾搭在了一起呢!而且算算时间,自和玉夫人嫁过来都有三年时间了,而这之前毛金清便已与小凌有所来往……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堂堂的尚书省令,竟在背地里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和玉夫人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心不甘!

又过一年,和玉夫人的父亲陈忠去世,就在当月,母亲也因伤心过度随父亲而去,和玉夫人在这个世界上一下子变得孤独了起来,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面对冰冷孤独痛苦四年的这个所谓的家,和玉夫人产生了巨大的逆反感。从此,竟走上了另一个极端,开始在外广交朋友,这个所谓的家,也成了她设宴的地方。终日里不同的面孔,相同的美酒,几乎每日里都喝得不省人事。也就在这时,和玉夫人第一次接触到了男妓,那体贴的话语,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和玉夫人第一次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当女人的享受。一直端庄大方的和玉夫人,红杏出墙了。而和玉夫人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耻辱,反而是一种快感,她感觉通过这种方式,不仅自己得到了快乐,享受了人生,更以实际行动报复了毛金清和小凌,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醉生梦死了将近一年,那所谓的丈夫,却再也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当日,父亲是怕自己嫁入后宫,活的不幸福,而主动选的这个年轻有为、人人称赞的尚书省令。可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活的不幸福!而一年的恣意妄为,并没有转变她的命运,而是更加愁苦了!是否自己命中注定,就该孤独终老呢?

直到有一日,手下人来报有位穿着花艳,自称凌顺的年轻妇人定要拜见夫人时,和玉夫人才意识到,毛金清出事了。果不然,自那妇人进入厅堂后,和玉夫人就上下的打量了她好几回,然后冷冷的问道:“你就是毛金清口中的小凌吧?找我什么事?”

和玉夫人猜对了,眼前的女子就是小凌,说实话,相貌平平,远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个样子,真不知道,这女人有什么魅力,竟让毛金清为她如此的神魂颠倒!可现在这些对和玉夫人来说早已不重要了。

小凌是哭着走的,因为和玉夫人坚决的拒绝了她的请求,去看看已病入膏肓的毛金清,并当面说句原谅他。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若念及夫妻之情,怎会婚后五年都视自己为空气一般,唯独的一次同房却还是因酒醉误把自己当成了小凌!现在眼见要命丧九泉了,才来请求原谅,想获得心灵的救赎啊!想得美!因为这段婚姻,几乎改变了和玉夫人的一生,她怎么甘心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她要让他抱憾终身!”

第七十四章 山竹中毒

喝了口茶,水仙继续讲述下去:“就这样,到毛金清死和玉夫人都没去看他一眼,而所谓的守灵,也就完全成了形式。和玉夫人甚至在将丫鬟小厮都喝退后,还特地在毛金清的灵位前与别人私通,她要让毛金清看到,她很开心,很幸福,她要报复这个改变了她一生的人!

在守灵结束之后的日子里,和玉夫人就更加变本加厉了。她的特殊身份让她在交际界备受瞩目,她的独特魅力让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在七八年前,她接触到了百花馆,自此便常来,每次来却都由着她的性子,有时会选最好的,有时又会特地选别人认为差的,想怎样怎样。馥郁当然知道这个客人的重要性,因此处处对她敬着三分,也任由她胡来。”

“原来如此!”水仙的叙述不禁让漫修更加感慨万千,原来真如山竹师父所言,都是可怜之人。可有什么办法能抚平和玉夫人内心里的创伤呢?除非……除非她遇到一个真心只对她好的人!可漫修心里清楚,自己不是那个人,因为他对和玉夫人,只有感激,没有爱。

之后过了几日,和玉夫人都没有再来。而馥郁倒是个说话算话之人,他只安排漫修给客人抚琴,并不让他接客了。日日的弹练,再加上本就聪颖的天资,没过两年,漫修便在众人中脱颖而出,连挑剔的馆主馥郁都忍不住多夸他几句,而以青莲为首的几个当红之人也不得不警惕起来,未免过早的被后生推倒,被众人遗忘。但即使如此,两年的龙虎轩比试中,漫修也都没能如愿的夺到花魁之位,依旧还都是青莲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和玉夫人还像以前一样,凭心情,有时天天来,有时隔个个把月也不来。来时也是有时高兴的像个孩子,有说有笑;有时则烦躁难耐,动辄拿身边人出气;有时则苦闷不堪,整日里不曾开颜。时间久了,漫修也就有些摸透了和玉夫人的脾气,她高兴时,漫修会做个忠实的听者;她苦闷时,漫修则会给她弹琴解闷,说些笑话开导她;她发火时,最聪明的方法还是离她远些,待过了那一阵气头儿,奉杯茶,也就好了。

转眼间,时间又过了一年,漫修整十六岁了。漫修希望能尽快拿到这花魁之位,因为这里再好,也毕竟不是他所愿。每日对镜红妆时,拿着那描眉的画笔,漫修就想象着这画笔能变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把这儿的整个世界都摧毁掉,可是欲望和冲动最终消弭,能做的,还都只是把画笔平静的放回梳妆台的原处,因为下一刻,他还是在百花馆。

这日,漫修又去找山竹师父请教技艺,希望他能再调教一二。隔着虚掩的房门,漫修看到山竹又像以前一样立在那窗口之边,抬头望着的依旧是那突兀出来的房顶一角,漫修自然记得,那是师父跟他提过的迎春楼的一角,那里有师父十八年未见的爱人。山竹师父那清秀的面庞下始终带着些许苦涩,而能让这苦涩变成真心的笑容,说来也简单,只要师父能和他的爱人长相厮守。

三年的时间里,漫修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终于打听出山竹师父的原名叫做徐云生,而他心爱之人则叫做栾凤娥,迎春楼里的名字是冬燕。虽然打听了出来,但漫修是不能出得这百花馆半步的,所以就是有心想给师父传个信儿,也是无法的。但他求动了一个人,和玉夫人!从不喜欢插手别人是非的和玉夫人最终被这十八年的凄美故事所感动,决意帮他二人一把。

和玉夫人派人去了迎春楼,见到了已处处透着少妇之美,却不再清纯年少的冬燕。十八年了,冬燕早已成为了迎春楼的老手,而当来人提到“徐云生”三字时,冬燕依旧是被深深的触动了,可见,十八年中她是时刻未忘徐云生的。和玉夫人派去之人是个能言善辩的伶俐人,说话简单扼要,却非常准确的表达了徐云生自两人分别后的苦难经历和相思之情,并一再说明徐云生一刻也没有忘记栾姑娘,连现在所居之处也是能望见迎春楼之地。凤娥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而那被派去之人最终也不负众望,成功带回了一张字条,上写:“一别十八载,郎君可无恙?”漫修在学琴时偷偷将字条压到了山竹的琴下,次日再去看时,琴下却还有张字条。以为师父没注意到的漫修正打算将字条打开直接向师父挑明时,却发现,字条上的内容已变,上书有“身在魂早离,日夜思娥娘”。

字条传送的计划成功了!在和玉夫人和漫修的帮助下,虽然山竹师父和冬燕还是没能见到面,但至少彼此表明了心迹,比起之前无尽的单相思来,这彼此间思念的滋味是要好很多了。

可今日,山竹师父又在望那迎春楼了,脸上还是带着阴郁的苦涩。

“师父……师父!”

“哦,来了啊!”转身看到已进屋的漫修,山竹才回转过神来。又看到漫修怀抱着古琴,山竹立刻会意到他是来找自己指点琴艺的。

“来,今日弹哪首曲子?”

“师父……”

“怎么了?”

“徒儿有一事不明。”

“哦?什么事啊?”

“师父技艺如此之高,为何年年不进三甲呢?”

“呵呵,是你高看师父了,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别看这个地方,却是藏龙卧虎之地,技艺高的自多的是呢!”

“听说青莲的琴艺也是师父传的,为何他却年年第一?”

“你可听过《师说》?弟子不必不如师!青出于蓝,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我观,师父是故意不与人争的,不然为何年年比试,师父错的却都是最基本的?平日里从未见出过错的。”

“比试嘛,紧张难免,错了就是错了。何况,得了第一又能怎样?”

“得了那花魁之冠,便是元宵佳节期,双宿双飞时!”

这句话一出不要紧,惊得山竹连忙探头坐看右看,再确认周围没人后才又关好了窗户,道:“你这小子,来了三年有半了,怎说话还这般不分场合?”

“师父该早做打算,难不成还真甘心就在此地度过一生?”

“你小声点!须知隔墙有耳!”

“师父行事这也怕那也怕,留在这百花馆里也倒该了。只可怜师娘在那迎春楼,自接到师父书信,还日日苦盼,期待师父哪日能带她脱离得那苦海!师父当真就不为她想吗?”

“唉,谈何容易!”

“师父若有心,我倒有个办法。”

“哦?”

漫修附在山竹的耳边,悄悄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山竹听后若有所思,“有些风险,只怕到时连累了你!更何况,如果我走了,你还走的了吗?”

“师父放心吧,到时我自有办法保身!师娘那边自有人已去通信儿,只师父夺得那花魁之冠便可!”

山竹点了点头。现在离龙虎轩的比试只剩十五日,足够了,山竹对自己的技艺还是十分胸有成竹的。

可就在山竹努力练习,有心要夺那桂冠之时,这苗头却被敏感、心小的青莲觉察了出来。山竹曾经教过他,青莲还是有所忌惮的。之前每年比试前,别人都加紧练习时山竹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且比试时也不与他争,自是可保他花魁的位置不败。可今年,如何山竹竟一反常态,如此这般的认真了起来?莫非他是有意要与自己争那第一之位?这让青莲十分的耿耿于怀。

时间又过了七日,山竹弹奏之曲甚至能令过往客人都为之屏息,叫好声更是不绝于耳,这更让青莲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不行,山竹这是有意要与他争!虽说论居住的层数,他是比山竹住的高,但那也是因为他多年花魁的位置啊!可要论资排辈,他可是山竹的徒弟啊,只要山竹有意和他争抢,他又怎么能敌的过呢?必须想个什么法子,制止住山竹才行!可想什么法子好呢?

又过了三日,青莲来找山竹了,说是最近得了些珍贵的冬虫夏草,第一个便想起要孝敬师父,于是拿来好让山竹补补身子。山竹很是感动,虽说他之前教过青莲,但自从青莲夺得花魁之位,荣登后院儿的最高层后,二人就很少来往了。今日得此珍贵之物,能先想到师父他,自是不该薄了人家的好意。推辞一番后,山竹将冬虫夏草收了下来。青莲在仔细说明了冬虫夏草的服用方法后,面带笑容的离开了。

仅又过了三日,漫修又来看山竹师父,应该说他最近来的次数很少,只因怕打扰了师父练习。可此次一来,却发现师父的脸色很是不好。问下,说是最近总觉胸口发闷,头晕目眩,恶心呕吐,难过得很。问请过大夫没有,山竹说以为是小小的身体不适,便没去请,可今日越发感觉难过了。离比试时间仅剩下两日了,怎么偏这时候就病了呢?先不管那么多了,漫修赶忙找人去寻了大夫前来,可大夫细心诊察后,给的回答却令众人都大惊失色,山竹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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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阴间小娇妻之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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