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玄幻魔法 > 鲤跃龙门二手房 > 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

目录
最新玄幻魔法小说: 我靠玄学排雷爆红了签到从琉璃宗开始沈安白傅萧衍[替嫁]剑道第一神陈宝珠顾浩然夫人,傲娇傅爷今天不装病了金牌渣男仙羽幻境帝国精神病院无限作死就变强混元帝尊诸天无敌至尊剑帝修仙:满级大佬她震惊了全宗门大明:朱家老二,刚凯旋就催婚?重生豪门:影后娇妻请低调年月深深非过客安瑾年易云深爆笑宠妃:太子,速速宽衣!网游降临开局万倍奖励混沌古帝苏瓷小说女主

樱柔低头看了眼胸口处的三颗佛珠,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无意识地带了出来。当年,岑杙回蓝阙专门奉还她的定情手钏,她心里快要恨死了, 可是仍然没有把佛珠还给她。她怕这一还,就当真再也回不来了。她找来了蓝阙的能工巧匠,把那三颗珠子完整地取了下来, 谎称被压坏,只交托了剩下的半副,其实是存了私心的。她一直希望她们的感情就像这些珠子一样, 还有再次重聚的一天。如今,一切都是奢望罢了。

岑杙回来后,看出樱柔情绪有点低落, “你怎么了?”

樱柔摇摇头,把方才长公主来过的事告诉了她,并交给她这枚龙凤玉佩。岑杙挠挠头,有点不可思议,“真的假的?我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早知道有这么好的靠山, 我哪里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劲?”樱柔听笑了, “你还真是,如果被她听到, 估计要后悔给你这玉佩了。”

岑杙笑笑不说话, 眼睛亮亮地看着玉佩, 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樱柔问。

“嗯, 都处理好了。其实就是一群山民想讹钱的,他们打听到棺材里埋得是谁, 笃定了即使报官也没人管, 就结起火来趁机敲竹杠。我付了点钱, 把他们打发了。”她摇摇头,有些自嘲,“我从小到大,就没做过这种赔本的生意。给一块无主的地付钱,付完了,地还不是我的。不过,赔本也值了,起码从此以后,我就可以借着拜恩师的名义,光明正大到这两镜山上来祭拜我爹娘了。谁还会怀疑呢。”

樱柔忍不住笑她:“你呀,当真是算计到骨子里了。这样不会很累吗?每次都要打个弯儿才能办成自己的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天性狡诈呢。”

岑杙不以为然道:“哼,别人怎么想,我才不在乎呢!我早就看清楚了,这世道就算你行得正坐得端,一样得遭人诽谤。与其花费精力在清洁自己的羽毛上,不如拖泥带水地一块飞,和光同尘,岂不美乎?”

樱柔微笑着点点头,“嗯,倒是也有一番道理。”

她瞧了瞧天色,提醒道:“天不早了,现在下山,或许还能来得及回城。”

“我今天不回城了,要在山上住。”

樱柔疑惑。

“怎么,不欢迎啊?”

樱柔笑了,“自然不是。”

岑杙叹了口气,招供道:“好吧,我是怕我这一搅和,城里的水更浑了,我才懒得管呢!麻烦得很。”

樱柔恍悟:“原来你是跑这儿躲清静来了。”

“知我者,樱柔也。”

二人于是相携下山,说笑着往栖霞寺而去。

与岑杙所料一样,她替潘遂庸收尸的消息一传出去,雪片似的弹劾奏折就飞到了李靖梣的御案上。不仅仅是岑杙首当其冲受到了攻击,就连江逸亭、傅敏政二人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诋毁和质疑。

那宋致安拍着象牙板直喊:“都替人收尸了,竟然还不算同党,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吧!”奈何江逸亭坚持己见,始终毫不动摇。后来还是兰冽出面调停:“朝廷征伐北疆期间,岑杙是有征粮之功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受到惩罚。”这才算暂时平息了物议。

这日晚间,岑杙、樱柔、石艾、清松都在禅房里听玄喑大师讲禅。本来说好要一起沐浴佛光的,一炷香后只剩樱柔还在认真地看,其他三个人卧倒的卧倒,瞌睡的瞌睡。石艾还好些,起码身子还是直着的,只是头垂得像捣药。另外两个直接就趴下了,脑袋枕在蒲团上睡得别提有多香甜了。玄喑大师对他的徒孙是少见的宽容和蔼,不仅不怒,还要给盖被子,调睡姿,就算是平常人家的爷孙也未必有这样的待遇。

岑杙先醒了,擦擦嘴角的口水,伸了个懒腰,看到清松还撅着屁股睡,一巴掌拍在他那点了十二个戒疤的脑袋上,把他也弄醒,看得樱柔忍俊不禁。

从禅房拜别后,回寮房的路上,樱柔拿这件事取笑岑杙,“你呀,还和小时候一样,淘气、顽皮,听讲打瞌睡。”

岑杙又伸了个懒腰,笑道:“又不光我一人打瞌睡,石艾不也睡得挺香么。”

石艾乍被点到名,又不能否认事实,气得憋红了脸。樱柔“噗嗤”一声,笑道:“你为什么能一瞬间把所有人都惹生气呢?”

“我哪有……”

觑到她质疑的神情,“……好吧,是有一点,对不住啦,石艾姑娘。下次你打瞌睡,我就装看不见,再也不说一个字啦!”瞟着她揶揄的眼神,石艾更生气了。

今夜是十五,月亮照得山间庙宇瓦次分明,回去的路上连灯笼都不需要点。

三人走到一处石桌旁,忽然起了赏月的心思。便坐下来,樱柔问她:“这些日子我看见你的右手,似乎可以把握了,是恢复了吗?”

岑杙“嗯”了声,把右手举到脸前来,五指并拢了一下又张开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能行动自如了。那天在船上,那个曾经砍下我双手的人,把我扼在甲板上,一遍遍地挑衅我,激怒我,甚至在我面前扔了把刀子,因为他知道我拿不起来,更握不住。但是他没想到,我在快要窒息的关头,真的抓住了那把刀子,将它一点一点地捅进了他的肋骨。我觉得肯定是爹娘在天上保佑着我。”

樱柔听得胆战心惊,“他被你杀死了吗?”

岑杙摇了摇头,似乎不想承认,“他是被狗咬死的!”

那天晚上,她花了大价钱从村民那里买到一艘旧船,希望渡到河对岸去。到了南岸,船还没停稳,他们就遭遇了两个人,准确的形容,是两个伤痕累累的败兵。他们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甲胄上还渗着潋滟的鲜血。岑杙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们,听出了他们的声音。心里恍然升起一股被命运安排的错觉。就连当天晚上的风,都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静。

在这两个亡命之徒的胁迫下,他们被迫又把船往回划。

木桨捣碎薄冰和水面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她的胸口,折磨着她那颗快要爆炸的心脏。

那村民也是个胆大的,将船划到河心时,出其不意地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河水里,泅水逃走了。把危险和气急败坏统统留给了船上的三人。

岑杙便成了下一个被勒令划桨的人。

但是她的手显然不支持她同划两只桨,左支右拙下很快露出了马脚,于是就有了她口中的那一幕。

“真是冤家路窄啊!”她记得费从易刚认出她时,嘴角露出的那丝阴森的笑。

可不正是冤家路窄么!

她和涂远山,她和费从易,也许是命中注定,需要在这条浑河上做一个了断。

费从易这个人,甭管有多奸滑,在一件事上始终是让人拿不到短的,就是对涂远山的忠心。真正是到了以命换命的地步,恐怕连亲生父子也未必如此。

岑杙当时所捕获的唯一生机,大概就是趁其不备,先发制人控制了涂远山。

奄奄一息的涂远山,身上裹着重重的铠甲,有些甲片已经和血肉黏连在一处,很难形容当那些鲜血流在脚下时,脚底传来的粘稠感觉。凭她的估计,他现在已经脱不下来那身铠甲,那甲胄维持着不仅是他的肉身,还有他仅存的一缕脉搏。

二人在船中对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岑杙反客为主,勒令他把船划到河对岸,逼他上岸离船五百步,确定她有时间将人放下来,再把船划走为止。

但这费从易是个异常狡诈之徒,她划着船刚离开岸边不到五步,左手的船桨骤然断裂,露出了被利器削断的痕迹。

对方就这样从黑夜中冲了过来,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像一只魔鬼跨上了船头。

很难形容那瞬间的恐怖。

“吾命休矣!”这是她当时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不甘心坐以待毙,即便唯一能用的手臂被对方扭到脱臼,仍咬着牙竭力反抗。

他像一只立于不败之地的苍鹰,戏弄把玩着自己的猎物,将她牢牢控制在他的利爪下,任她耗尽力气,徒劳挣扎,最后只能奄奄一息地待死。死也不让她痛快的死,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我会慢慢折磨你,直到你的每一滴血都流尽。”

他擎住她的手腕,像是欣赏战利品一样欣赏那两道细缝,“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断了的手还能长上,啧啧,看来这次,我得切点更有价值的东西才行……”

他嘴角勾出猥|琐的笑,岑杙积攒了很久的力气,在这一刻完全迸发出来。她扬起脑袋,用力撞向了他的脑门,要的就是同归于尽的力道。

“咚”得一声巨响。岑杙眼前漆黑一片,后脑重重砸向甲板,身体仿佛荡在秋千上,天地都在耳边旋转。她额头应该也破了皮,血顺着眉骨、鼻梁流溢下来,有一脉流尽了眼睛里,烫得她眼窝生疼。但她只觉得快慰。

“你给我去死!”

报复也来得又快又猛烈。就在快要窒息的那刻,她似乎看到了骤亮的天光,看到了母亲温柔的笑脸,看到了那个在枝干下仰嗅青梨的人,她预感到自己的魂魄要追随她们而去了。一切正如她所预期的那般。

若不是颈间的力道蓦的松了一半,她根本不会听见那道离她越来越近的,来自尘世的划水声。船上人显然提高了警觉,但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就在他分神的那一瞬间,岑杙会用那只废手毫不犹豫刺穿他的肋骨。

有人说,制服魔鬼的最有效方式,就是比他更魔鬼。这一点岑杙深信不疑。

当她看到从水中泅渡来的,那双鳄鱼似的泛着蓝光的眼睛时,她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一个怪物像天神一样跃出了水面,高大的身形,耸立在甲板上,几乎快要赶上一匹小马驹。加上黑黝黝的皮肤,蓝莹莹的眼睛,就像地狱里爬上来的邪灵一样。凶猛、嗜血、又残忍。

那一刻,她终于从那惊慌失措的人眼中看到了,临死前的恐惧。大概他宁愿被冷水淹死,也不愿经历那样残忍恐怖的时刻吧。但是逃不掉了,像他这种人,下地狱就是最好的救赎。

“阿狼,咬死他!”

目录
暴君的掌心娇夏清浅萧墨寒纯阳医尊顾桐林梦雪凌天战魂异界小厨仙我在火影打DOTA芸芸躲众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