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重生暖爱共相守免费阅读 > 第16节

第16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然而那毕竟是父亲。言景行只好假装没看见,这让巴巴等着结果的老父无比内伤。

杨小六眨眨眼睛,一咕噜爬起来“表哥,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言景行有个不好的预感。

“你是过目不忘的啊!你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神器。我可以把书啊画啊都给你看了,再一把火全部烧掉。然后,”小六笑得奸诈:“有机会了,你再默给我。我想看那一章你讲那一章,想看那个动作,你就摹哪个动作!天呢,我为啥早点没想到,你这种能力简直就是专门为我的快乐而准备的-------”

杨小六转身就跑,因为言景行的手指已经朝他耳朵伸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9.8丨丨丨

十年前的月,和今日的月无甚差别,一样的冷冽。只是更单薄,更模糊。

俗世中的人总是很忙。铁匠的锤头,货郎的担,书生的头巾商人的算盘。一东一西,哓哓闹闹,一往一来,熙熙攘攘。东家忙着娶媳妇,西家忙着嫁姑娘。宁远侯老夫人去看自己最宠爱的刚生了双胞胎的小女儿。宁远侯忙着和自己续娶娇妻领略巫山滋味。大半夜磨间叠骨折腾下来,第二天依旧精神焕发出早朝,剩下红粉娘一个,左半边脸,依依不舍送夫郎,右半边脸黑魆魆的夺人命。

她写不了缠缠绵绵回文诗,也没有月羞花惭倾城貌,但言如海并不大在意。顶顶拔尖的美人,最最出名的才女他都已拥有过了。要宽容大方尊老爱幼才是妻子的本分。张氏样样做的齐全,言如海自然如意,艳福嘛,可以从别的女人身上弥补。

梅姨娘唤作杜梅或者王梅,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天然纯净鲜艳一张脸蛋,笑起来如一棵绽放的白梅花。但又不会如白梅那般恣意傲气,她是收着点的,羞着点的,有点低回婉转的,让人不由得看了又看。她不认字,也没读过书,甚至进侯府之前都不知道言这个姓意味着什么。但在她笑起来的时候,这都变得不重要。

这个女人到底美在哪儿?那时的张氏还很年轻,但已经开始走标准的端庄路线,手腕上带着金钏,耳坠子都是标准的圆。也不过略带姿色,到底哪里迷住了爷?

跟在她身后的老麽麽看了又看,品了又品,最终灵犀一点:“像许夫人。我在书房里见过许夫人的画像。总是斜睨的,蹙眉凝愁的,端坐独立的。仅有那一幅笑的。但真是有点像,风味很像。”

张氏一惊,怒火中烧,闯进去翻出来,略一看留言时间便笑“那是刚成亲时候的。”随即更怒,这是什么意思?在那小妾身上重温先妻的新婚之乐?老太太偏放这么个人进来,这是安的什么心?她又怒又急,一把将画撕了个粉碎,尽数扔到了火盆里面。

发泄之后,又尽力弥补,该收的收,该藏的藏。终究许夫人作品太多,言如海又不是细腻文士,并不在这方面多上心。恰恰相反他很实际。懂得“怜取眼前人”的那种实际。所以她并没有太多顾虑。

却不知,飘飘摇摇,三层鸦青色翡翠撒花幔帐后面,有一双清澈的吓人的眼睛正默默的盯着她。

母亲卧病,父亲忙碌,祖母冷淡。数不清的藏书很大程度充塞了言景行的童年,他闭着眼睛走过去,沿着那整块紫檀木雕祥云松鹤的书架一路摸索,脑子里浮现出的便是书画的排列,珍玩的式样。因着许夫人的嗜爱,这书房不仅阔大还很深,一层层幔帐隔开,清风和阳光从茜纱窗里溜进来,这里边云起雾涌,满满都是墨香的味道。

大家都很忙,太忙。一个小孩的存在感便显得薄弱。他在这里无比的自由。随便挑着书本翻阅,有时候翻着翻着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日头红红的,恰好攀上窗子。或者更晚一点,有归巢的小鸟瞪着溜圆的眼睛好奇的向屋里窥望。

大人容易想当然的低估小孩的能耐,就如同张氏每天打叠着笑脸嘘寒问暖,便觉得言景行会被收拢一样。“叫母亲。”言如海笑着命令,口吻并不强硬。

言景行抓住了那一点柔软,昂起了那张极像许夫人的脸,“太太。”

张氏尴尬,言如海却一笑放过,并不在意,徒留她被那双眼睛看到心里发虚。

那时的梅姨娘正直最好的年纪,生过一胎孩子的人,如今又有了身孕,不仅无损姿色,反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那般温柔妩媚几乎要晃瞎人眼。她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头也不敢抬,脖颈是纤细到一掐就断的模样,任人摆布。但张氏就是从那俏丽的背影上看出了源源不断的后患。

高居首座的张氏显然是胜利者的姿态,并不开口,自然有爪牙发话。

“姨娘也真是的,早些听话不就成了?非得拖到现在。”

“求太太开恩。奴婢只知伺候老爷和太太,再不敢有别的心思。”梅姨娘声音细细,谦卑是她的本能。

“是吗?那你的紫金香囊怎么跑到了小厮手里?可惜咯,他是个没刚性的,起身跑了。只剩你一

个孤鬼,偏生还把自己头巾落在你那里。”张氏随意摆弄着一顶卵青方正巾:“老爷可没有这样的东西。”

梅姨娘再懵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匍匐在地上嘤嘤的哭出来:“太太饶命,求太太给条活路!这种没廉耻的事,我不敢的。”

“你自作孽,我岂救得了你?”张氏的神色是倨傲的,那隐隐的兴奋,让她心跳都在加速。“你且跪着吧,等老爷回来,自有计较。”她转身走人,不听身后梅姨娘的悲鸣:“太太,太太饶命,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老爷呢?侯爷----”

“侯爷最近一个月都流连花姨娘,哪有功夫来这里?”婆子堆满褶皱的脸在恶笑,牵连出一票鬼魅:“在太太眼皮子底下耍滑?老婆子我今日给你一句明白话。过的好不好看家里男人,但活不活的长却看当家的女人。”

“你若是好端端喝那避孕汤,哪里会有今天这后果?”

梅姨娘已经浑身发抖,瘫软在地上。两汪眼泪流出来,一碗汤药灌下去。神智从灵台飞上天,鲜血在地上蔓延。

言如海回归家门,已经是傍晚,残阳已死,尘埃落定,战场也打扫干净。张氏悲哀忧戚的走出来,又是请罪,又是哀劝,悲愤萦绕的诉说中,将言如海气的三尸神炸,五魂呻丨吟。这种屈辱哪个男人受的?一边着人去拿奸夫,一边执了剑就往梅姨娘屋子冲。

梅姨娘堵了嘴绑了手脚,原本就只剩下半条命在床上挨着,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初喉咙里嘶咳一声,眼睛就倒插了上去。

还在愣怔的言如海耳边是张氏絮絮的诉说:“这真是,这都是小妇的错,小妇治家不严。哎,只不过是觉得声口不对,便要查访查访,谁知道这些人,奸夫□□的,倒会做贼心虚。见男的跑了,她自知逃不过生天,便要寻死,哎,我该多派点人看着的。这人命关天的事,定然要等老爷来定夺。”

言如海不外出则已,一离家就是成年累月,远在西北,难得有什么惦记的,还不是家里的妻妾有没有安安稳稳老老实实?青春嫩妇,耐不住寂寞的多得是,可他向来自负,万万没料到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悲愤,痛恨,耻辱,所有这些负面情绪发泄出来,还不是女人自己来承受?梅姨娘草席一张裹了出去,这边又有新来娇娃承欢,咿咿呀呀,曲意奉承,使出了浑身系数来迎合。由来只有新人笑,哪里听闻旧人哭,张氏定的好计谋,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若非她出血本,梳笼了这个极品,怎么能让言如海把放在梅姨娘身上的心思淡掉?不受宠的妾处置起来可就随意多了。

男人分外凶狠暴戾,妇人蹙眉咬牙的承受,丰满的身躯整个都微微颤抖,恍惚间似乎听到窗外风声萧萧,落雨沙沙,倒像是有人在哭。

电闪雷鸣,紫色的闪电撕裂夜空,隆隆的雷声在屋檐回响。言如海战过一个回合,犹自愤恨,歪斜而坐,任由那妇人狗爬式缓缓蹭过来,红香罗帕浸了热水,一点点为他擦洗。她用自己的姿势在宣布,我就是这么下贱。便是□□起来,也没有丝毫的快感。

窗外天籁嘈杂,言如海隐约听到有人轻声呼唤:“父亲?”

以为是错觉,便又是一声轻唤,声音纤弱,微微发抖:“爹爹?”

言如海豁然起身,披了衣服,光着脚开门,却看到幼小的孩子站在廊檐下面,整个人被浇的精透,雨水洗过,发丝愈黑,而脸色愈加雪白,发丝黏在面庞上,如枯枝折落在雪堆,一双眼睛直直的望过来,雷声就在他头顶乍响。

言如海愣怔一瞬,才醒悟过来,一把将人捂在怀里,抱进屋。挥挥手让女人滚蛋,他才开始检查儿子。屋里升腾着的糜烂淫丨乱的味道,让他稍微感到尴尬和羞愧。

“怎么回事?你的奶娘呢?任由你跑过来。丫鬟呢?小厮呢?都死了不成?”

“奶娘?爹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吗?”用无比纯真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无形中带着强大的恶意。言如海回避了小孩的眼睛。

他并不擅长照料孩子,手忙脚乱把那湿透的衣服撸下来,丝绸的料子又滑又黏,那脱拉的动作一定很野蛮,因为他注意到小孩被自己捉搓过的地方,皮肤都在发红。他大手握过的薄细的手腕,三道指头印分外明显。

男孩子家怎么会这么容易留印子?言如海轻轻嘟囔。把人塞到被子里,随手扯了毛巾给他擦头发。

“你要胆大一些。哪有男孩儿怕打雷不敢一个人睡的?”

“我今天,今天看到好多血。”

言如海擦拭的动作微微一慢:“你说什么?”

“梅姨娘留了好多血,女人都会留那么多血吗?”

言如海愣在那里,言景行从他手里把毛巾扯过来,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擦掉发上水分。“她一直在流血,跪在地上,一大滩,流着流着就晕过去了。”

------她不是得了女人病吗?

“老爷,老爷。”这边厢,张氏赶到。听到她的声音,言景行慢慢爬到父亲身后,白森森一双手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角。那一瞬间的动作让张氏心中一寒,大觉不妙。

她没有猜错。言如海并非愚夫,尽管他气昏了头,但一番对小孩不得不“温柔”“耐心”的调理,已经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景儿是决计不会对我撒谎的。”言如海看看她,又看看幼小的孩子:“他也绝对不会记错。如果这个家里真的还有什么东西让我相信,那就是他娘的烂脾气,和他的记忆力。”

张氏张张口,又闭上。言如海主动说出了她的借口,并将它毫不留情的堵上。

张氏扑通跪倒:“侯爷相信少爷,难道不信小妇吗?小妇自从嫁过来------”

那宽容贤惠的美德一个个历数出来是漫长的故事,言如海并不想让她在孩子面前掰扯自己睡过那些女人。当即挥手道:“太晚了!小孩儿熬不得。你也去睡吧,一切等明天老太太回来再说!”

张氏僵立在当场:老夫人何等精明?她并没有充足的把握瞒过去。要的就是拉拢了言如海,为自己添一大助力,为此连枕边风怎么吹都交待了。但她没想到,言景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明明还在抢糖人的年龄,却已有这么大能耐。他是怎么知道侯爷在这里的?怎么摆脱那些下人的?这些都不论,这雷电交加的,大人都怵的慌,他哪里来的勇气?

“对了,叫厨房送点姜汤过来。”言景行忽然开口,声音还是小孩的甜脆,细嫩的脸不带表情的望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如今侯府这么尴尬不正常是有原因滴~我不晓得怎么穿□□来,只好单独拎出来写了。

ㄒ)/~~

第34章 9.8丨丨丨

言景行当晚就发热了。睡到半夜的言如海被怀里小孩滚烫的身子惊醒,又是急又是怒,又是冲酒又是灌药大半夜折腾下来,焦头烂额,太阳穴都是涨的。幸而府里有老有小,当初还有常年的病号,各色东西都齐全。他成亲日久,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与许氏六七年夫妻只留下这么点血脉,说不爱护,那是假的。

次日一早,张氏脸皮黄黄眼睛红肿的过来,强忍着委屈,一边递汤药过来,一边哽咽:“老爷好狠的心,一门心思认准了小妇作梗。只是老爷爷看看,自奴家嫁过来,三茶六饭,晨昏定省哪里有一份错处?我是那等容不得人的人?若我真的霸道些,大可以摆出侯夫人款来,那些妾啊姑娘啊哪个敢翘指头?还是一门心思想着,老爷若好,这家便好了。您如意,小妇才如意。少爷不会说谎,可他毕竟年幼不知事,看到了表面,也不清楚底细。”淡玉色旧衣,钗环尽去,好一番委曲求全的模样。

她入门已有一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博得上下一片欢声,言如海本人也满意。心中再有狐疑却不那么激愤,只挥手让她下去。张氏抽抽搭搭,一步三回头的走,临去还有秋波那一转。

言如海对照顾病号也算熟手,端药要喂,小孩却摇头。他难得收拾起耐心来哄劝。言景行却道:

“太太会烧纸灰。”

言如海怔在那里。小孩纸白的一张脸上双眸莹然:“爹爹还喝茶叶吗?我不喝的。”

言如海脊背都在发冷。小孩清脆稚嫩的声音却还在继续:“烧符水,驱邪鬼,香一撮,茶一杯。百年老屋阴气重,长病之人邪气生。晦暗混沌精不出,鬼祟魇魔命不成。若要福寿得安宁,你且摇我小金铃-----”

“够了!”言如海爆喝一声,一口钢牙咬的直响:“她给你喝符灰吗?”

言景行摇头:“她以为我喝了。”

“年初,兰姨娘大病。太太说是母亲怨气未除,便请道士过来,请经超度。”小孩子凑着下巴,眼睛望着窗外:“把符灰掺到了茶叶里面,冲茶来喝。她觉得小孩子,又不懂什么。但君山银针该有的颜色和味道,我还是知道的。”

许氏精研茶道,言景行耳濡目染,言如海对这幅说辞并不怀疑。大约张氏想不到,言景行只是听道士唱诵,就能一字不落复述出来。所以这必然是实情,言如海连叫她过来对质的心情都没有。颓然坐倒,一时六神恍惚。

“老太太呢?老夫人不管吗?”

“姑母要生小侄子了,过完年,老夫人就到处去寻平安符,添灯油了。那时候她应该和秦夫人一起,住在京外净心庵。”

言如海不说话。他知道母亲是恼了他。当初是自己宣扬此生不悔,非许氏不娶,拼着让老母得罪自己娘家也要退婚,终于得偿所愿。两厢情愿,终成美眷。他现在还记得老娘的话:“许氏是佳人,却非良配。你可莫要后悔。”老人眼光如刀,一针见血:“你俩适合相爱,但不适合相处”。

果然,婚后不断的争吵,冲突,冷战,加深的隔阂,针锋相对,鸡飞狗跳,一点点坐实了母亲的预测。

待到续娶,他说他要个脾气和软些的,身份可以不高,容貌才华也可以潦草,只要能整顿后院照顾幼儿孝顺母亲就成。几番寻找之后,他选中了张氏,六品百户的女儿。老太太已被固执倔强的儿子弄得心累,早已不再管,不过象征性的看了一眼,随口说道:“其实伪善的比起真冷的,确实好相处一点。”

------至少,她愿意装给你看。那你也只要装着对她好就可以了。

真爱是太费力的事。一次就够,足以挥霍掉一生的激情。

“父亲,父亲-----”

稚嫩的童音让他回过神。蓦然回头,他看到自己儿子。虽然在呼唤,但并没有期盼和微笑,秀美而压抑。那承袭了母亲的清丽容颜和独特韵致,华若桃李,冷若冰雪,隔着纱帐和烟气看过来,会有一种冷淡而高贵的神气,仿佛你在俗世,而他在天上。

“跟我走吧。”言如海提起雪荷色烟雨桃花的薄纱被把他重新裹好:“跟我去西北。”

这家,不呆也罢。若是大雷雨的夜晚能随随便便跑出来而不为人知,那也能随随便便死掉而不为人知。

老夫人秉承了一如既往的冷淡作风,对儿子这个选择不做评价。唯有张氏,她彻底的麻爪了。当家主母整治妾室乃是常事,哪个豪门不会从后门抬出去几条人命?偏偏她就落的这么个结果?原本要跟言如海一起去西北的是她呀。

“侯爷当真如此绝情,全然不看往日脸面?”在小家业里同众多姊妹争抢着长大的她自然有着自己的生存诀窍,她命人牵绊着推阻的下人,自己独身闯进来,在丫鬟下人的眼皮下扑通一跪,抱住言如海的双腿:“老爷,如今你我成婚也有一年,小妇自知容貌家世才华假装样样比不得前夫人,是以每日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恐一个不慎,遭众人耻笑,让老爷和婆母不满。”

下人眼睛一双双看着,她如此做小伏低,诚惶诚恐,让言如海生出些不忍,他向来自付怜香惜玉,对女人有君子之风,断不会如此折辱妻室颜面。让人搀扶,她却坚持不起。还很年轻的张氏知道自己那个角度最有韵味。

“侯爷,小妇是有错,错就错在没能收拢住这一帮人的心。梅姨娘从上上个月就说自己身子不爽利,小妇当即就命医婆来看了,说是女人病。暂时不能行房。小妇错就错在偏听偏信,没有再请医生来看,任由那俩人忽悠过去。我倒日日拿药去给她吃呢。现在想来,谁知道她暗地里搞的什么鬼。老爷如若不信,可以找那些门子婆子来问。”张氏俯头贴耳,字字情真意切。梅姨娘死的及时,她倒是连先准备好的一篇对质的话都不用讲了。言如海又不会真的去寻奸夫,一则这种事原本就极为丢人,哪里还能外扬,二则他马上要去西北,公事最重,哪还顾得上?

眼见得他神色松动,张氏立即再加把力,声泪俱下,掏心掏肺:“少爷如此年幼,又如此可人,偏生更可怜,我那苦命的姐姐去的那样早,留下小儿一个。虽都说后娘心肝,冬天的冰原。但天地可鉴,我对少爷绝无一丝加害之意。少爷往日尽是乖巧安静,比女孩还好养几分,小妇实在是不知哪里让他不满了。或是不许他逗猫?或是哄着他吃滋补丸子?小儿毕竟不知事,一面之词毕竟不可偏信。老爷您当真对我半丝儿信任也无?”

言如海回头去看小孩,锦绣堆中埋着的人没有一点要开口的意思。

他那死去的母亲也是如此。

“我不会解释的,也没有什么理由。你若信我,便只当瞧个热闹,你若不信,那咱们便丢开手去。”

言如海每每气结:你什么都不说,那教我如何相信?事情摆在眼前,你不开口,全当别人眼瞎。那我也忍着,叫别人说侯爷一遇到夫人就缺了俩眼珠子?

目录
我真的只想混个从龙之功啊大宋:一统江山星际第一造梦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