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只是你敢保证这里还是民宅吗?”随贰亓说着这话拽起一件衣服在张波面前晃了晃,只见这件衣服的背部破了几道大口子,一看就知是被利器划伤的。
“你看着这件衣服敢保证你还是人?那个你自己口中的良民?我们恐怕不是擅闯民宅,而是为民除害了!”
张波看到他衣服就脸色煞白了,这下是彻底瘫倒在地上,眼神发愣,真的被吓到了。
要说随贰亓三人凭着祥叔一手开锁术进入了张波家,这一室户的房间中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当然了他们不是来盗窃的,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不在注意范围内,却有一件衣服引起了随贰亓与巫弋的注意。这件破损的外套上就带着一股残留的血气与煞气,很有可能是张波身体发生古怪变化那天所穿的衣服。
现在看张波的样子,他还记得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那么关于他身体里住了老虎的事情就不是瞎说了。
不过随贰亓与巫弋对视了一眼微微摇头,他们都没看出来张波身上有被虎妖附身,他还是一个人类,就是身上多了一股煞气与血气。
巫弋清了清嗓子,这次他接过了审问张波的重任,“张波,你对外妖言惑众,说自己是老虎变的,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根本就未被虎妖附身!你如今内里空虚,魂魄受损,分明被妖物重伤了,难道你还要包庇妖物所在不成。还不快点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波听到巫弋说的话,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的一侧,而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巫弋,在他眼中看不清巫弋的五官,不可能去判断去判断这人是美是丑,因为巫弋的气场过于强大,让他想着就回忆起了那个在山里中的夜晚。
张波颤抖了起来,嘴上是叫了起来,“不要吃我,我是瘦子,去吃胖子啊,他们肉多!啊——老虎大爷你放过我吧。呜呜——”
张波控制不住流出了眼泪,嘴里还在不断得重复着别吃我。他用手抱住头,怎么也不肯抬头了。
巫弋给随贰亓使了一个眼神,那眼神有些无辜,他指了指张波表示这人真不是他吓坏的,看他这张公正严明的脸,一定是对方心虚了才这样哭哭啼啼的。
随贰亓深深看了巫弋一眼,看得巫弋有些心里发毛了,终于让巫弋不得不收回了无辜的表情。
巫弋对张波的脸色是更黑了,他朝张波走了一步,弯腰下去就在张波的头顶上方说话了,“你倒是还能哭,有眼泪说明还没变成鬼。别浪费我的时间,你这样的小鬼不归我管,我要去抓咬伤你的那个家伙,还是你真是他同党,想要帮他躲起来!”
张波抽着鼻涕,巫弋这声音过冷,在他脑袋上方响起,让他背后冒出了鸡皮疙瘩,想要忽视都做不到。但也正因为这股寒意让张波从混乱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他不敢抬头看巫弋,只能向前跪地哭也似地磕了一个头,“大人,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那妖人太可怕了,想要让老虎都把我们吃了,要不是我逃得快的,一定也是葬身虎口了。”
在张波有些混乱的描述里,巫弋大致上弄明白了张波身上所遭遇到的那些事情。一个多月前,张波与一帮狐朋狗友约定去山里偷猎,想要弄些野生动物换钱花,他们中有人弄来了猎枪,也就自以为天下无敌地进山了。
显然,没有野外捕猎经验的几人想要抓到珍惜保护动物的几率太低了,反而是很有可能葬身猛兽之口。人出门在外总要带些脑子,可是如果人人都有脑子,就没那么多奇葩新闻了。
张波他们在进山的第四天遭遇了猛兽,是一头黑色的老虎。
老虎有没有黑色的?这在古籍中有所记载,好比那《说文解字》里,有一条‘麟,黑虎也。’又好比《封神演义》中的财神赵公明,他的坐骑就是一只黑虎。
而在民间也有见到黑虎的记录,说那黑虎其实是指毛皮为浅黑色并且略带灰蓝色,上面有深黑色的条纹的老虎。尽管有过一些记录指出见到过这种老虎,可是目前为止,它仍旧是传说中的动物,近年来再也没有人抓到过实物。
张波几人本是认为他们要发财了,想要把这只老虎给抓起来,死活不论,却一定能卖出大价钱。
可是武松打虎只是小说,现实中即便手里拿着枪,想要毫发无损地打到一只野生老虎,除了训练有素的人士之外,普通人有几个能做到?反正张波这群人想要杀虎反被虎杀。
“那不是活的老虎,它会变成黑雾,钻入人的体内!”张波说到这里声音就彪了起来,“我们去了八个人,只有我一个人逃回来了,如果不是我当时装死,一定也没好下场。”
张波那些人在黑虎发起攻击时发现了不对劲,这头老虎根本不是活物,它通体黑色也许就是因为那是一只鬼虎。会徒然涨大,从虎躯上冒出了很多黑雾困住他们,他们八人慌不择路地分开跑了,这些黑雾却是紧追不舍。
张波本来就没多大本事,他当时是灵机一动就倒地装死了。那黑雾也追了过来,在他背上划了好几道口子,见他没反应就飘走了。
实际上,张波是痛得直流眼泪。可别看黑雾是虚体,但在他背上划得伤是实打实的,鲜血直流。痛到那个程度怎么可能昏过去,而张波却是一声不吭,他是真的到了生死边缘。
“然后我就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来了。”张波在那时多么希望来人是来打老虎的,说不定能遇到伏虎高人,可是他的运气却是差到极点,“那人是黑虎的主人。我听得不够明白,只听到了他说什么要多弄出几个伥鬼,把这伙人的魂魄都给勾走。然后,我这是一口气没喘上了就真晕了。”
张波再次醒来已经是几天后,他被当地山民救了出来,同时得知其余的七个同伴全都死了。他们的死因都是受到猛兽攻击,而他是那个少有的幸存者。只是,让山民们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除了死者尸体上的伤痕外,在山里竟是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猛虎的踪影,没有脚印、毛发等等。
张波听说这一点确认自己是撞了鬼虎就逃回了家,在家里躺了一个月。至于他为什么号称体内有猛虎,那是他会时不时感到一种嗜血的冲动,让他有了一种猜测,也许他被鬼虎攻击,反而有了一些老虎的力量。
随贰亓听着张波的假设,对他的智商已经不抱任何期待。这人真敢苦中作乐,煞气与血气渗入他的身体怎么可能没事,这种嗜血的冲动就表明他得病了,长久不治,等到体内阴阳平衡被破坏,那么距离死亡也就很近了。
按照随贰亓的意思,前因后果,张波如今都是咎由自取,真是一点也不想为他治病。
巫弋立即就点头,“阿亓说得对,就让这人自生自灭吧。”
祥叔对张波也同情不起来,可是不管张波,他又攻击别人弄出了第二个发烧的常杰怎么办?“我也不同情他,可像常杰那样被他牵连的人却是无辜的。”
巫弋心里腹诽无辜与否都是自己没本事,可他不会把这话说出来,似乎有些太冷血了。
随贰亓想了想还是把张波身上的煞气与阴气除了,死一个张波是死有余辜,可是他并不想看到在自己已知的情况下让张波祸害别人。
巫弋看到随贰亓为了张波浪费灵气心里不爽,他对着张波露出了一个狞笑,“你最好牢记今天的事情,如果你以后再敢做那些好事,我就随时回来把你这条小命拿走!”
张波本就害怕巫弋,被他这么正对面的一笑,这次是真的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巫弋却满意地点头,“我把他脑中关于我们的记忆模糊了一下,他就算在路上见到我们也认不出来了。”
巫弋眨眨眼睛看着随贰亓,这意思是要求表扬,他收尾工作做得很好吧?
祥叔目睹了巫弋狞笑的样子,他不得不说尽管巫弋长得不错,可有些人你真会忽略了长相,因为已经被他的气势吓住了。
祥叔摇摇头,把巫弋这个恐怖指数很高的笑容摇出脑袋,没到这事情里真出现了伥鬼,他们真是遇到对手了。
第45章 对不起,弄错了
治好了张波的病,随贰亓唯一收取的费用只有张波那件被鬼虎撕裂的外套,上面留下的气息可以帮助他们追踪那头鬼虎与伥鬼的制造者。而从张波的叙述中可以确定一件事,那个能掌控伥鬼的修士对于人命并不看重,能够轻易取七人的性命,可见其心狠的程度之深。
对于是否要主动去寻找这个人,就算是祥叔也是持否定意见。尽管对有七人死于非命而感到遗憾,但他们真没必要去逞英雄主动讨回公道,可别公道没捞着,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快要成为深度电视剧迷的大白蛋发声了,“我真不是故意唱反调,我也不喜欢暴力,可恐怕你们想要不主动发动战争的心愿要落空了。
我可以用明年一年份的影碟做保证,这件衣服上留下了一丝那个操纵鬼虎的修士气味。这种气味我在周家也闻到过,周罡中的发咒上也留下了这个修士的味道。”
大白蛋对于气味十分敏感,只要是它接触过的灵气就不会忘记。
这是一种天赋技能,妖修在这方面比人修要更加灵敏,可能是最初未从动物变成妖怪之前,它们都是通过气味来判断事物的可食用性,而等到它们修炼有成了妖怪,又要去判断灵气中的可食用种类。
“虽然只有一点点气味,可我绝不会判断失误,我们应该是遇到了那个在港岛的老朋友。随大王,我能闻到一股硝烟在逼近。警报已经拉响,我们怎么能继续浑浑噩噩!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行动起来吧,战士们!”
大白蛋说完就竖在了半空中,随贰亓觉得自己被弄得都有些问题了,居然能从这只光蛋的身上看出它摆了一个革命烈士的造型。
随贰亓本想要表扬大白蛋发挥它的长处,可这只蛋总能让人成功地熄灭了表扬它的心情,从它这英勇就义的造型里判断,这只蛋最近估计是改看革命电视剧了。作为一只蛋,它的欣赏范围真有些广了,让随贰亓都没兴趣与它对话下去。就当做是因为害怕自己电视剧的储备量不够而被一只蛋当做文盲。
随贰亓对祥叔把这个坏消息转述了出来,“当年我在港岛就推测在几个富豪家陆续出问题的背后,可能存在一个会法术的人作乱。他很有可能盯上了古镜。现在看来是越来越接近这个猜测了。”
巫弋还是第一次听说其中的纠葛,原来他的道侣并不是不远万里来到他身边吻醒他的,而是为了追踪一面镜子。
随贰亓当然不是特意来寻找巫弋,会去抚仙湖只是因为那本法文日记。
说起那本日记,他的法语学习进度不算慢,已经陆陆续续翻译出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当然要无视很多语法上的问题,这是只求能看懂大概意思行了。
他之后只庆幸一件事,还好没把整本日记交给严教授,否则真是怕严教授被弄出心脏病来。
那本日记的主人应该就是其中所夹着的车票与护照的主人路易,这个f国人是一个探险家,专攻在云滇至越趾国一带探险,其中不只是记载了抚仙湖的尸体一事,还有其他的怪事。
比如说,路易提到了他有一个朋友被蛊虫杀死了,法文里当然没有‘蛊’的专业名词,这次他是用歪歪扭扭的中文记录了这个字,并且描述了死去的约瑟夫所遭遇的事情。
他们在抚仙湖中见到了尸体后觉得要离这个毛骨悚然的地方远一些,可是没有想到下一个去的地方直接要了人的命。路易没有记录蛊虫出现的地点,只说了他们之中的约瑟夫特别喜欢美女,可也就死在了美色上。
约瑟夫死的时候从他的身体中钻出了三条黑色的虫子,看上去有些像是蜈蚣,却比一般的蜈蚣多了鲜艳很多,而那些虫子钻出了约瑟夫的身体就钻入了土地中消失不见了。
路易后来请了医生为约瑟夫检查死因,发现他的心脏上被钻出了一大洞,这很有可能是诡异的蜈蚣做的。在询问了当地人之后,才大概知道了约瑟夫是中了蛊。
可是,日记中关于约瑟夫是如何遭遇了放蛊人,又有怎样的发病过程,这些路易都不曾提起。
话说回来,巫弋对于随贰亓并不是专程来吻醒他这事,有些小郁闷。
他还以为自己是那故事中的王子,有人披荆斩棘只为来看他一眼。当然,这等美梦只在心里做一下就够了,说出来那也不过是徒惹白眼。谁让现实里他是附带的附带,随贰亓来云滇省是为了寻找古镜,而来春城抚仙湖是为了看一眼路易遭遇了什么,这让巫弋成为了双重附带赠品。
尽管这个赠品可能十分超值。
巫弋也在努力提升自己的价值,他那不靠谱的记忆里竟然有关于古镜的消息。
随元亓后来通过一些关系,弄来了这面被盗走的四神纹方形古镜的照片,它在拍卖会上留有备份,只是一般人能难拿到而已。
巫弋看了这张照片,他确定在很久以前见过这面镜子的画像,那画像比照片还要漂亮,“阿亓,这镜子的本来样子应该比照片更漂亮,它是彩色的。”
巫弋指着镜子上的四神纹雕刻说,“这上面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有不同的颜色,不过它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有些记不清了,但应该不是太重要的东西。”
巫弋的潜台词就是如果是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忘了,好比这镜子如能起死回生,他当然会记得。只怕是这镜子的功能对他来说如同鸡肋,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青铜镜上怎么能有多彩的颜色?
确实,青铜器刚被制作出来时,不是人们如今看到的青铜色,而是近乎黄金的颜色,但这也与多彩无关。
那就只说明了一点,这面镜子确实不时简单的青铜镜,它可能是一件修士才能开启的法器。显然,这一点不只是随贰亓知道了,那不择手段想要得到镜子的人知道得更加清楚。
“你真对这镜子的用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如果这镜子不是很有用,那人何必费劲全力找古镜。”
随贰亓认为在港岛就暗中寻找古镜的修士不惜施咒杀人,这架势可不像追逐一件无用的东西。
巫弋努力想了一下,他真没太多记忆,“我可以保证它不能起死回生,也不能点石成金,也不是通往小世界的钥匙,更不会是通天入地的宝物。而且似乎也不是一般修士能打开的镜子。”
巫弋还进一步分析了,“我觉得有人想要找到这面镜子,并不代表对方就了解这面镜子。很多法器的具体用途只有制作者才最明白,特别是那种至宝级的法器,想要打开它们会需要很多特定条件。
后世的人想要捡宝是有难度的,先不提别的,那关于法器的作用就会有很大的偏差,是谁记录了法器的用途,他真的会好心地帮助后人吗?这些可都是问题。
而且传言本就是越传越偏,说不定本就是一面用来鉴别人类修士灵根属性的镜子被传得邪乎到了起死回生的地步,这种谎言也不是没发生过。”
大白蛋在一旁抖着蛋身附和,“睡睡这话说的不错,我也听鲛人说过类似的谎言骗局,是能骗死修士不偿命的。随大王,我也觉得人界很难留下至宝的存在,这宝物还在拍卖会里展出过。如果真是那种可以让**生欲死的宝物,它上面设下的禁制一定很多,想要一一破除很困难。而如果是用什么鲜血之类就能破开的宝物,它一出世往往会掀起腥风血雨,好比接触过它的凡人全都死了。
那面镜子虽然是引发了不少事情,事实上接触过它的人不是被镜子本身杀死的。这说明那镜子要不就是被重重封印,要不本就不是稀世珍宝,对方弄错了也说不定。”
随贰亓觉得巫弋与大白蛋的话有些道理,这捡漏谁都想要,人想要捡一个古董发家,修士想要捡一个神器飞天。可是比气凡人捡漏古董,修士捡漏神器的概率非常低,这里面涉及到了天道平衡的问题,是一种气运之争。
他的直觉里觉得古镜与他有用,却没有觉得那是一种太有威力的法器。起码在曾经短短的接触中,他在昏昏迷迷中看到马克拿着古镜时,没有一种惊心肉跳的感觉。
弄错了,轻飘飘的三个字。
但是真要用弄错了来概括了暗中那个追夺古镜之人的行为,那人明白之后不会气疯吗?
随贰亓管不了许多,知道了制造伥鬼之人就是要追夺古镜之人,那他们也只能迎难而上,先去鬼虎出没的森林里探一探。
第46章 趁机摸个手
云滇省地形复杂以山地为主,随贰亓一行人为了寻找那伥鬼的痕迹从春城出发一路向哀牢山而去,张波与那死去的七个人就是想在哀牢山猎到一些珍奇异兽。
不得不说,张波他们真是随心所欲一点计划性都没有。哀牢山那么大,他们随便挑一个顺眼的地方进山,手里拿着几把猎枪就以为天地尽在掌中。
随贰亓也没能问清张波是从哪里进山的,询问一个糊涂的人,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张波去的是传说中哀牢古国所在之地。他们还挺心黑,不只是想要捕猎猛兽,如果能弄到一些文物就更好了。
而关于哀牢古国的记载只是零星见于史书,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它的地上文物所留无几,研究与考古都是根据当地传说来进行的推论,目前来说是以保山为中心研究哀牢古国的文明,与它同名的哀牢山反而离得有些远。当然了,当年哀牢古国昌盛之际这些都在它版图内是另外一回事。
张波几人凭着一些地名穿凿附会觉得深山总有异宝就进了山,这为想要了解他们究竟是在哪里遇到鬼虎的随贰亓一行人徒增了很多困难。
这哀牢山可不小,他们带着留有鬼虎的破外套,在山里转了好几天,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看来今天还是没进展,如果能有种精通寻人的妖兽在此就好了。”
随贰亓对在山里转悠没意见,全都当做是欣赏风景了,可他们是为了找那个制造伥鬼的修士而来,耽误的时间越久找到的可能性就越低,鬼虎留下的气息会消散殆尽。
大白蛋保持沉默不说话,它只是一只蛋,不可能要求它有狗类妖怪的技能,能辨别灵气之间的差异已经不错了,要求太多的话,它会爆蛋的。
所以这几天在山林中都是巫弋驱使着小纸鹤在带路,追踪术却有很大的局限性,毕竟他们只是得到了一件带有鬼虎血气的外套,而要在偌大的山林中找人,除非所寻之物仍在山中,否则它残留的气味会被各种各样的外物影响而分散开来,只能大致确定它从前去过哪里,这个判断也不会是完全正确。
所谓术业有专攻,修士的追踪术与又追踪天赋的犬妖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可惜他们身边没有犬妖,突然有些羡慕二郎神了,哮天犬真是居家旅行好伙伴。
使用追踪术本是耗费灵气的过程,巫弋却享受着这个过程,他也不嫌弃行程有些慢。祥叔毕竟已经是中年人了,就算身体锻炼地很好,但也不能与年轻人相提并论。那可以被当做空气的冯峰负责抗装备,就算把能用法术把体积变小了,可是重量还是不变的,为了照顾他也不用急行军。
当然这些都是假公济私的借口,巫弋此时是在手把手教随贰亓怎么使用追踪术。“在叠出了一个纸鹤后,最重要的是向它念出法诀与灌入灵气。刚开始的时候,一般都做不到默念法诀,所以要大声念出来,不要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傻,等看到纸鹤飞起来了,就是别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