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母亲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温柔。廖元白轻轻地恩了一声，“对，妈我给教授请了假，准备乘坐今晚的航班回来。不过到家可能就得晚几天了，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安全到家里的。”

“我听说学校还没有放假呢，教授那边会不会太为难了一点儿？要是太为难的话，过段时间回家也没有什么的。”母亲似乎不想因为回家这个问题，让廖元白惹恼了教授。“没事儿，教授这边已经同意了，您放心吧，教授不会说我什么的。”

“那就好，那就好……”

挂掉电话，廖元白将自己的行李箱给拖了出来。随后，将衣服放在了行李箱里。拖着行李箱走出宿舍的时候，隔壁宿舍的人正好回来，他冲着廖元白打了一个招呼，“嗨，廖，你这是准备去旅游吗？”

“不，我回家看看。”廖元白冲着隔壁的学生点了点头，便走到了电梯口。

走出宿舍的大楼，廖元白看见泰德教授正在等着他。

愣了一下，廖元白还以为泰德教授有什么急事，急忙上前询问道，“教授，您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泰德教授摇了摇头，“你不是说你准备回家吗？我给你找了一个司机，正好可以将你送到机场。”顺着目光看过去，从泰德教授身后出现了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冲着廖元白笑了笑，“你好，廖。”

“你好。”陌生的年轻人看上去岁数并不大，“我叫威利。”他先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我是欧文教授的研究生，常常听见欧文教授提起你。”

两人上车之后，泰德教授还嘱咐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向了实验室。

廖元白看向威利，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情，“你为什么会被叫来送我？”廖元白有点儿想不明白，威利是欧文教授的研究生，怎么就被泰德教授给叫来送他了。原本廖元白是想要乘坐公共汽车去机场的。

没想到泰德教授竟然还给他叫来了一个司机，威利苦笑着说道，“因为量子场论的问题，我原本想要询问泰德教授的。你也知道，廖。泰德教授与欧文教授是好朋友，我常常遇见泰德教授，所以准备询问一些问题的时候，就被叫来当你的司机。”

廖元白愣了一下，“可是我似乎并没有怎么碰见过欧文教授哦啊。”两人都是大拿，不可能威利经常遇见泰德教授，而他却常常碰不见欧文教授啊。

“那是因为你总是在实验室里不出来。”威利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乱糟糟的模样，“要知道，我们整个科研团队都在传说，你是一个科研疯子。几乎除了实验室和宿舍，就没有见过你去其他的地方。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倒像是老古董！”

“是吗？”廖元白笑了笑，“大概这就是科研的魅力吧。”

发动汽车，威利一边嘟囔着说道，“有什么魅力，这么枯燥的事情，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坚持下来的。”

廖元白听见了威利的这句话，笑了笑，也没有回答。

来到机场的时候，威利将廖元白的行礼提了下来，看向廖元白说道，“廖，祝你旅途愉快。

”

廖元白点了点头，衷心地感谢道，“威利多谢你了，距离航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要不我请你吃点儿东西吧？”廖元白歪着头看向威利，威利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廖，对了，我想问你一下，你对于女孩子有感觉吗？”

怎么突然间，就问这么个问题了？廖元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威利，威利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道，“是这样的，我和他们打赌，你对女孩子没有兴趣。因为你在学校里的一年，几乎都没有和女孩子接触过……我想，你应该是对男孩子有兴趣才对。也不对，你似乎也没有和哪个男孩子接触过啊。”说道这里，威利迷茫地看向廖元白。

“要说的话，或许我对科研才有兴趣吧。”廖元白摸着自己的下颔，抿着嘴唇装作沉思似的模样。

好一会儿之后，威利这才尴尬地笑了笑，飞也似的走掉了。麻麻快来看，这里有一个只对科研有兴趣的疯子，简直可怕！看着威利走远的身影，廖元白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在机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廖元白便登上了航班。

回到华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因为廖元白乘坐的飞机是停留在首都的，廖元白还需要转机，趁着还没有订机票的时间，廖元白准备去京华大学瞧一瞧。不想，在机场遇见了梁教授。

梁教授脚步似乎很匆忙，廖元白追了上去，看见梁教授身边似乎还有几个人跟着他。不用想，肯定是保护梁教授的保安。毕竟到了梁教授这个级别，肯定是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都保护着他的，否则机密泄漏出去或者是梁教授有什么不测的话，那国家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廖元白站在梁教授的旁边，看向梁教授，张着嘴叫道，“梁教授。”廖元白说话很轻，他还是很有分寸的，毕竟是在机场，人流量很大的地方。

他可不想引起什么意外的事故。

梁教授转过头来，看了廖元白一眼。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说道，“廖元白，你回国了？”梁教授的语气，似乎充满了不可置信。

第130章 急事

梁教授身边警卫员很是警惕地看了廖元白一眼,没有办法，梁教授本身就是一个重要人物，无论眼前的小孩看上去多么的不具备攻击力,但他们都必须保持十二分的警惕才行。故而,他们看着廖元白的眼神都带着打量。

仿佛是在测算廖元白攻击梁教授需要多久似的,唯独梁教授松了一口气。冲着廖元白招了招手，显然是想要让廖元白过去。

他转过头对着自己身边的警卫员说道,“这是我之前的学生,也是我的关门弟子。”说完这句话,其实警卫员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们能够当上梁教授的警卫员，自然也就知道某些机密。比如说，梁教授的关门弟子做过国家的保密工程，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保密工程,但是能够主持一个保密工程,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表现。

警卫员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收回了一些。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呈现出了一种警惕的状态,即便是梁教授的关门弟子，他也不可能会放松警惕的。

走到了梁教授的身边,梁教授看了看廖元白越发张开的脸蛋,笑着轻轻揉了揉廖元白略微有些长的头发询问道,“小廖啊，你不是在密尔斯大学留学吗？”警卫员愣了一下,看向廖元白的神色都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似乎更应该警惕一些才对。最近梁教授的研究也是一个保密研究,而且保密等级很高。即便是身为警卫员，也只能将梁教授送入研究所的大门口，只要进入研究所之后，就会有专人陪同保护梁教授。可见，这保密研究究竟是有多么的大，至少在警卫员看来，这是他经历过保密工作最为严苛的。

“我回家准备看看母亲。”廖元白冲着梁教授笑了笑，“我原本是打算去京华大学看一看的，不过好像没有时间了。”摊开自己的手，廖元白拿着机票扬了扬说道，“梁教授，您看。这是我回龙城的机票，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起飞了。”

“这样啊。”梁教授点了点头，他看向廖元白询问道，“我听说，你在密尔斯大学跟着泰德教授学习？”

“对。”廖元白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泰德教授的确是全球知名的教授。他的很多理论，都是前沿理论的基础。梁教授是研究经典力学的，即便是经常出国开会，但是几乎没有怎么和泰德教授碰头过。

想了想，梁教授这才询问道，“小廖啊，你还是放不下那个研究吗？”

那个研究是梁教授意有所指，廖元白自然能够听懂。廖元白点了点头，“没错，我还是放不下那个研究，我总觉得，只是差一个机会，肯定能够把他给做出来的。”

“可是你要知道，依照现有的科技，几乎是不会实现的。”梁教授看向不远处，仿佛是在想着什么东西似的，“华国之前也有过这方面的研究，但是不得已，已经放弃了。得出的结论是，百年之内，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国外的那些科学家们还在努力着。”廖元白想了想，“这次我出国，我记得泰德教授的有个课题就是研究这个东西的。只是，这个课题太大，国外的投入也没有太多。”

“所以你看，其实差不多世界各国几乎都已经放弃了这个研究。”梁教授叹息着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做这个研究，毕竟这是一个具有超前沿性质的研究，若是做出来的话，不仅仅是功成名就这么简单。但问题是，现在的科技根本就达不到那样的水平。”

廖元白笑了笑，看上去有些腼腆，“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究竟能不能够做出来呢。”

“你啊，就是倔！”梁教授也没有生气，只是摇了摇头，“好了，我还有些事情，怕是在晚一会儿，就赶不上飞机了。”

“恩！”廖元白轻轻地恩了一声之后，目送梁教授的远去。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个研究究竟能不能够出结果。但问题是，他就是想要试一试。回到龙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廖元白在飞机上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走下飞机的时候，整个人仿佛都还飘在空中似的。

回到家，母亲给廖元白做了许多好吃的。廖元白吃完饭之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因为马上就要到暑假的原因，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已经抓紧开始复习了。走在街上，人来人往。廖元白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四周的环境，走入了一家快餐店。

他许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没有课题，没有研究项目，甚至没有任何的教案。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似的。廖元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坐在快餐店里，空调开得很足。廖元白要了一杯冷饮，看着窗外走来走去的人，忽然觉得有些没什么意思。

廖元白已经回国一周了，这几天几乎都待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因为外面很热，廖元白几乎没有怎么出门。今天出门后，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喝完冷饮之后，付了钱，廖元白便走出了快餐店走向了龙城大学。他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回到龙城大学了，不过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

走入龙城大学时，斑驳的树叶随着风微微地颤抖着，仿佛是在欢迎着廖元白似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廖元白慢慢地走进了林荫道。走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愣住了。回到龙城大学，他究竟应该去哪里呢？是去实验室呢，还是去图书馆呢？或者说，是去物理学院看看王教授？好像去哪里都可以，但又好像去哪里都不行。

图书馆和实验室，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如果是去看王教授的话，两手空空地去好像也不是很好。那么他究竟该怎么办呢？还在踌蹴的时候，王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廖元白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小廖？”

廖元白转过身，便看见了王教授正在招呼自己。他冲着王教授笑了笑说道，“好巧啊，王教授，您也在这里啊。”

“我就说，背影看上去有些像你。”王教授好奇地打量了廖元白几眼，“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小廖，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王教授说完之后，想了想，“你不是在密尔斯大学读博士吗？对了，你发表在自然的那篇论文我看了。你是和泰德教授一起研究的中微子吧，没想到你竟然会跟着泰德教授学习，我以为你会选择欧文教授或者是最近风头正劲的塞西教授呢？怎么样，灯塔国的博士觉得如何？”

“还行吧。”廖元白挠着头，说实话，他觉得和在华国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的。似乎都是自己学习，然后研究课题。在京华大学就读研究生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过来的。若真是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学术氛围比较浓厚一些吧。毕竟密尔斯大学是全球最顶尖儿的学院之一，虽然京华大学也不差多少，但总是没有密尔斯大学的学术氛围那么浓厚。似乎京华大学的学生，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学术讨论。

至少，他在密尔斯大学上课的时候，学生特别喜欢和他探讨一些学术问题。

“你还是选择了高能物理学啊。”王教授摇了摇头，“准备回国之后，在咱们学校当个高能物理学的教授吗？”不是王教授笃定，只要廖元白回国，这教授的职称肯定是妥妥的。若是廖元白在灯塔国在待上两年，差不多龙城大学的校长恨不得亲自去密尔斯大学将廖元白给抓回来。

廖元白挠着头，想了想说道，“我还不确定呢，说不定我想要当一个数学教授呢？”

“数学教授？”王教授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了廖元白还真有可能当数学教授，也是有资格当数学教授的。毕竟这家伙的数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菲尔茨奖的候选人里没有他的名字，但问题是这家伙的数学已经是毋庸置疑了。

“小廖啊，我记得这会儿密尔斯大学没有放假吧。”王教授都和廖元白聊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想起来，密尔斯大学现在应该还在上课。按理来说，廖元白此时应该还在密尔斯大学研究课题，怎么突然就回国了。王教授带着开玩笑似的语气说道，“你不会是成绩太差，被泰德教授给踢了出来，灰溜溜地回国了吧。”

王教授知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可能性。毕竟廖元白和泰德教授合作的课题上个月才发了论文，在物理学界还掀起了一股波涛。再说，就以目前廖元白的成绩来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泰德教授给赶回来的。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根本没有人当真。廖元白笑了笑，“差不多吧，因为一年没有回来了。过春节的时候，忙着和泰德教授一起做课题，所以几乎没有时间和家里通电话。眼看着这个课题做完了，下个课题刚开始，所以我就想要回华国见一见母亲。不然，我估计下次回国怎么也得一年半载了。”

“也是，机票贵，而且还远。”王教授打量着廖元白说道，“不过机票这个问题对于小廖你来说还是很好解决的吧，你目前可是每个月都有进账的啊。”

廖元白没有说话，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教授说得没错，他的确是每个月都有进账，而且进账还不低。这么一年下来，他的资金怎么都有了几个亿。还是不动产，所以说，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还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然而自己的母亲还是每天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仿佛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的这种心态，廖元白还是挺体谅的。他只是不想自己的母亲太累了，廖元白正在想着自己的事情。王教授此时特别好奇地打量着廖元白，他现在特别想要知道，廖元白完成中微子这个课题之后，选择的后续课题会不会和中微子有关系。

因为目前中微子在华国只有一个概念而已，不像廖元白和泰德教授，是研究出来的人。像他们这样的实验，似乎都应该会进行后续的研究才对。

对于粒子这一方面，王教授也是颇有些好奇的。

“小廖啊，你后面的课题选择的是什么？”王教授想了想，发现这么问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毕竟直接问人家选择了什么课题，仿佛是在说自己要和别人争锋相对似的。王教授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又说道，“我是想要问问你目前有没有选择关于中微子后续课题的研究？”

“没有，因为中微子还有许多东西都是现在科学条件达不到的。”廖元白摇了摇头，“我和泰德教授都没有选择继续中微子这个课题的研究。至于目前泰德教授进行什么研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现在进行的研究和量子场论有关系。”

“量子场论？”王教授愣了一下，关于量子场论的研究，在整个华国来说，都不算是太多。因为量子场论的研究，就目前的民生和科技来说，都显得有些没有什么意义。所以研究场论这一领域的人就显得很少。毕竟科学家也是要吃饭的，而且还需要拿到科研经费。这个科研经费可不是这么好拿的，量子场论，几乎是拿不到什么科研经费的。

自然研究的人就少之又少，王教授感慨了一下，只有灯塔国这样财大气粗地国家，才能够让科学家们研究量子场论这种目前看来毫无意义，但实际上对于科研有巨大作用的研究。

其实王教授提出了许多次，增加一些量子场论研究的科研经费。奈何他人微言轻，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再说，每个教授都想要拿到科研经费。经典力学是一个大块儿，量子力学也不甘落后。电学和动力学都是需要花钱的，落在量子场论上面的，几乎是没有了。毕竟国家不仅仅要扶持物理学，还有生物学、医学、化学、数学等等科研都需要研究。

而华国原本科技就远远不如灯塔国，想要迎头赶上，自然不可能全面发展，而是要有选择的发展。不巧的是，量子场论就是被暂时搁浅的那一部分。

王教授摇了摇头，颇有些羡慕廖元白能够研究量子场论的问题。不想他，每天都在研究量子力学，但问题是量子力学的研究已经似乎到了一个瓶颈。由于量子力学对于华国的学生来说还算是比较前沿的科技，所以每年涌入的人也不少。

这就造成冷门的专业越来越冷门，热门的专业，人越来越多，发展很是不平衡。

王教授笑了笑说道，“关于量子场论的课题啊，真不错。对了，廖既然你是请假回家的，那么——你准备怎么渡过这个假期时光？”王教授也很好奇廖元白是怎么安排，看廖元白现在的模样，似乎有些颓废。也不知道这几天是不是因为玩耍得太欢，感觉整个人都慵懒了起来。

伸了一个懒腰，廖元白这才慢慢地说道，“唔……怎么打发吗？”他想了想，蹙着眉头说道，“好久没有看关于数学的东西了，我准备趁着还有时间的时候看看数学。毕竟回到密尔斯大学之后，就要开始研究量子场论的课题了，根本没有时间。”

“哦？”王教授微微一笑，“准备重操旧业？”说道这里，王教授似乎想起来，之前廖元白和他说过关于n-s方程的问题。犹豫了一下，王教授说道，“小廖啊，你不会是想要继续研究n-s方程吧？”若真是如此的话，王教授极度怀疑廖元白还能不能够回到密尔斯大学里。毕竟研究n-s方程太过消耗精力和时间。

估计等廖元白研究出来，那也得几年之后了。

廖元白摇了摇头，“是阿廷猜想，正好昨天看了数论之后，有些手痒，所以想要将阿廷猜想给解开。”

“……”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梅森素数的猜想是这么好解开的吗？对于廖元白的数学，王教授还是有些相信的。但并不等于他就觉得廖元白真的能够趁着一个假期的时间，将梅森素数给解出来。

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嘛。当然，这句话他是不可能对廖元白说的，这一来嘛，他也打击不到廖元白。毕竟廖元白异想天开的事情很多，而且也有许多事情已经成为了现实。二来嘛，他知道廖元白的个性，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放弃。比如说他说要选择阿廷猜想，肯定是有把握将阿廷猜想给解出来的。

在廖元白看来，解开阿廷猜想，仿佛就只是一个饭后甜点而已。

“小廖啊，我总觉得你距离菲尔茨奖比诺贝尔奖更近一步。”说到诺贝尔奖，王教授还想起来了，密尔斯大学有多个教授都是诺贝尔奖的获得者，虽然廖元白不一定能够认识，但是……如果廖元白能够获得诺贝尔奖的提名，尤其是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还有廖元白的名字的话，那么对于龙城大学来说，也是一个荣耀。

龙城大学里有一个准诺奖级别的教授，这简直就是……碾压了龙城，不整个龙省的其他大学。甚至连之后的科研经费都不会再是同一个等级，王教授阻止了一下语言询问道，“说起来，小廖你的许多科研成果都是能够提名诺奖的吧。”

“这……”廖元白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提名诺奖，这种事情说不准的。再说，我也不认识获得诺奖的那些教授，王教授您是知道的。我的导师泰德教授虽然连续四次获得诺奖提名，到了最后的选择阶段，都只是陪跑而已。”

“这倒也是。”王教授点了点头，和廖元白闲聊了一阵之后，这才走向了实验室。

和王教授说完话，廖元白松了一口气。尽管他知道欧文教授在诺奖推荐候选人的时候，会选择他，但是他几乎就是一个炮灰。能够进入最后的环节，廖元白还是有些自信的。至于说他能够获得诺奖，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毕竟现在才六月份，变数还很大。要是欧文教授一个不高兴，推荐其他人呢？这也是有可能的。

走到图书馆，廖元白开始看起了数学书。他在图书馆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新来的管理员好奇地看着走出图书馆的廖元白，他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在哪里，他又想不起来。

回到家，刚打开门，廖元白发现房间里传来了谈话的声音。自己的母亲似乎在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似的。走到了客厅，母亲招呼廖元白说道，“小白，快过来，这位是首都药厂的郭厂长，你还记得吗？”

廖元白愣了一下，这才看向郭厂长说道，“对，我记得，郭厂长你好。”廖元白伸出手来，和郭厂长握了握手。几年不见，郭厂长长得越发的富态了起来。他笑眯眯地和廖元白握了手说道，“小廖啊，越长越好看了啊。”

“……”廖元白总觉得郭厂长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不过更让廖元白疑惑的是，郭厂长忽然来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廖元白抿着嘴唇看向郭厂长询问道，“郭厂长深夜拜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郭厂长看见廖元白疑惑的神色，想了想，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小廖啊，我们这边出了一件大事儿。”

廖元白愣了一下，“什么大事儿？”

“是这样的。”郭厂长也不在客套，直接将事情的经过给讲了出来，“我们这边有一个癌症患者，他服用了你研发出来的药物之后，没有能够治愈，反而越发的严重了。这人前几天将我们告上了法院，说是我们在卖虚假药物。当然，现在只有一例，我就怕后面会越来越多的人出现这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