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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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经说过了,实验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完成的。不管廖元白究竟有多么的天才，实验都是需要一步一步来的，廖元白首先研究的是病人的血液样本,病人的血液细胞当中似乎含有微量的抗体元素。这是一种未知的东西,廖元白有些没有什么头绪。
研究的进程是枯燥的,廖元白每天来往与实验室与食堂之间。原本郭厂长是想要给廖元白订一个房间的，但是廖元白并没有要。
毕竟这件事情还没有什么进展,不仅仅是郭厂长很焦急,廖元白自己也有些焦急。他在实验的过程中发现病人体内的细胞似乎带有一种免疫系统,这种免疫系统是极为少有的。廖元白还没有研究出来具体的作用，郭厂长倒是前几天来询问了几次。但是廖元白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后来没有办法了。
廖元白向生物学院的副院长借了两个博士过来一同研究病人的细胞，就当做是他的一个课题。反正,郭厂长最后也是会给钱的。
郭厂长来到研究室的时候,廖元白和两个博士生正忙着做研究呢。郭厂长愣了一下,站在实验室的门口没有进去,他知道廖元白的规矩，这个时候,廖元白是不想被人打扰的。等了好一阵子,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廖元白脱下白色的大褂和手套,走出大门口的时候，这才发现了郭厂长竟然还站在门外。
“怎么了？”廖元白可是知道郭厂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模样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那个……”郭厂长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小廖啊，病人的病情似乎恶化了。”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满脸苦笑地看着廖元白，很显然医院那边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廖元白沉默了一下，两个博士生走出来的时候，看了看郭厂长，又看了看廖元白。冲着两人点了点头，随即对廖元白说道，“廖博士，我们先走了。”
两位博士生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称呼廖元白，说是师弟吧，廖元白还真是他们的师弟。但是，以廖元白的学术成就而言，别说当他们师弟了。就算是当他们的导师也是可以的，他们掂量了一下，自然不可能叫廖元白师弟的。
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廖元白显得尊重一点儿，最后按照廖元白的学位来称呼，也是逼不得已。
廖元白冲着两位生物学的博士点了点头，自然是让他们先走。等两人走了之后，廖元白这才看着郭厂长询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紧急？”他的眼神露出了一丝疑惑，即便是医院那边束手无策，也不至于让郭厂长露出这么难看的神色来吧。
莫非是……还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情吗？
郭厂长露出一丝苦笑，“廖先生，如果只是病人的病情恶化的话，那倒是还没有什么。关键是……”郭厂长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那张脸越发的苦涩了起来，“病人的亲属情绪也很不稳定，每天都在医院闹着，这，我都快要没有办法了。”挠了挠头，郭厂长又继续说道，“唉，病人的亲属太，太那什么了。”
“你没有告诉病人的亲属这件事情吗？”廖元白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的神情不定，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在想其他的什么事情，总之廖元白看着郭厂长询问道，“病人有特殊抗体的事情给他们说过吗？”
“说过了。”郭厂长听见廖元白的话，笑容更加地苦涩了，“可问题就在于病人的亲属根本不相信啊。”
“不相信？”廖元白愣了一下，“不相信什么？”
“不相信病人是有特殊抗体的，说我们在糊弄他们，还说……”郭厂长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廖元白的神色，仿佛是在确定廖元白究竟有没有生气似的，他那双眼睛都有些漂移不定的模样，看上去颇为有些好笑。
“还说了什么？”廖元白的脸色沉了下来，能够看得出来，病人的家属没有说什么好话，否则郭厂长的神色不会这么难看。
郭厂长张了张嘴，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苦恼地说道，“他说我们串通了专家对他们进行欺骗，而且……”说道这里的时候，郭厂长的脑袋垂了下来，苦恼地抓了一把头发，惨笑着说道，“还想要报导在媒体上，让大家都关注这件事情。”
廖元白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心情也很不好。他在这里研究病人的抗体，没想到病人还在医院耍横。要知道，若他真是不负责任的话，直接说一句这是个例，该买这款药物的还是会买这款药物。毕竟迄今为止，出现这种状况的人，只有一个而已。他只是想要了解究竟怎么回事儿，可以的话，自然想要给病人治好。但是没想到病人的家属这么不讲道理，他有那么一瞬间，一点儿也不想研究下去了。
“那郭厂长准备怎么做？”廖元白想要知道郭厂长的想法，如果郭厂长觉得没有必要下去的话，那么他也不想要在做研究了。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儿脾气。只是平时这些教授都对他极为好，所以他的脾气看上去很好而已。
但如果真的惹到他了，说不做，就不做。又没有人能够把他怎么样，即便是媒体在怎么恶意报道他，也改变不了他的确是科研界的新星这个事实。国家可没有那么傻，任由媒体忽悠。
郭厂长惨淡地笑了笑，“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先稳定好病人的情绪，廖先生，您这个研究还是继续做吧。至少，以后不会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不，以后一定会杜绝这样的情况的。”
廖元白点了点头，他明白郭厂长的意思，为了不让首都制药厂的名誉受损，郭厂长还是选择了妥协，尽量和病人的亲属周旋，争取多一点儿研究的时间。
但问题是，尽管郭厂长会争取到一些时间，而现在的实验已经陷入了一种困境。连续还几天了，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来，廖元白也不知道究竟要多久之后才会出结果。他在密尔斯大学请假的时候，给泰德教授说过，两个月之后就会回去。
依照现在这个速度进行下去，别说两个月了，恐怕两年廖元白也不一定能够回得去。
“尽量安抚住病人亲属的情绪，至少不能够打扰到实验的进度。”廖元白一脸认真地看向郭厂长，那表现有多么的严肃，就有多么的严肃，“现在实验已经进入了一个瓶颈之中，并不是我不想要找出原因，而是目前想要找出原因的话，很困难，我希望你也能够多理解一下。”
“我会的。”郭厂长不是傻子，听见廖元白这么说，就差不多明白了廖元白的弦外之意。
现在实验室进展并不顺利，大概是因为病人的标本太过于特别的关系，所以廖元白他们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总之现在郭厂长的当务之急就是能够拖多久，就必须拖多久。否则，让亲属找到实验室里来的话，那么实验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
和郭厂长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廖元白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现在住在京华大学里面，对于京华大学他还是很熟悉的。原本他想要在实验室里住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物理学院的林副院长给廖元白找了一间空宿舍，让他可以住在里面。廖元白回到宿舍之后，并没有着急洗漱休息，而是开了空调，拿出一本基因工程学的书籍看了起来。
对于基因工程学，廖元白还算是颇有心得。只是病人尤为特殊，逼不得已，廖元白还得多看看关于生物学的书籍才行。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放下书的廖元白脑袋有点儿疼。他使劲儿的揉了揉眉心，他就是弄不明白，这个病人的细胞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看上去似乎和普通的细胞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问题是不管怎么研究，病人体内的抗体他们都检测不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廖元白转变思路，如果普通的病理实验检测不出来病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么……换成基因工程学呢？原本基因工程学就是研究人体奥秘的，如果能够完美的复制出这种基因的话，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但问题是，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这又是一个问题，头疼的廖元白轻轻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他想了想，要不明天去问问那两位生物学的博士。
说起来，让两位生物学的博士做病理实验的确是有些对不起那两位。如果说做基因工程的话，他想两位博士应该会很乐意才对。毕竟两位博士的专业都是这个，想到这里，廖元白松了一口气。他洗漱之后便上床睡觉了，沉沉地睡了一觉之后，廖元白起床来到实验室，发现两位博士早就已经到了实验室。
只是没有开始做实验，他们正在等着廖元白呢。
看见廖元白来了之后，其中一个博士看着廖元白笑着说道，“廖博士，你来啦。”廖元白点了点头，疑惑地询问道，“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什么事情。”那个博士退后了几步，冲着廖元白笑了笑，这才说道，“廖博士，我们两个商议了一下。这么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现在做病理实验，根本就不能够找出什么东西来。还不如换一种方法，或许可以找出其他的什么东西来也说不定。”
“哦？”廖元白兴致高昂地看着两人，笑着询问道，“那你们觉得究竟应该换成什么方法呢？”
说着，他看向两位博士，发现他们的眼中有些犹豫。廖元白笑了笑，“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告诉你们教授的，而且这是实验，讨论肯定是必须要有的。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的说就是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大概是廖元白的脸看上去太过于纯良了，其中一个博士说道，“我想，其实我们可以换成基因工程，将这个课题当做一个基因工程的课题，研究病人的基因问题。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看来这两位博士，他的确没有找错。
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廖元白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那么就开始做实验吧。”
博士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便和廖元白开始做起了实验。这个实验，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总之是一个很耗费精力的实验，而且不见得会有什么成果。廖元白率先穿上了实验的白色大褂，然后拿着实验器材做了起来，一边做，一边记录着实验数据。
这几天，廖元白几乎没有怎么休息，等郭厂长来看他的时候，廖元白几乎记不得今天是星期几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廖元白看向郭厂长询问道，“郭厂长，您怎么又来了？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吗？”廖元白现在对于外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看见郭厂长来了，还以为外面又出现什么事情了，所以他询问的时候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郭厂长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想要问问廖先生你们现在有什么进度吗？”
“有，因为基因工程这一块儿特别困难，所以进度非常缓慢，不过已经可以进行下面的步骤了。看上去，至少目前是没有什么困难的。病人呢，情绪稳定吗？家属还有没有继续闹下去？”廖元白一口气说道这里，发现郭厂长的神色很是平静。
他想，这段时间，病人应该没有怎么闹才对吧。
“病人目前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不过主治医生说，不过只是暂时的。如果还没有一个圆满的对策的话，恐怕病人病情就会继续恶化下去。”说道这里，郭厂长露出了一丝迷茫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知道该要怎么应对这件事情。他看了廖元白好几眼，这才说道，“廖先生，医生说，病人可能命不久矣了。”
“再等等。”廖元白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他拿出来的配方只是前期的配方，如果后期的配方拿出来的话，应该是能够治疗得好病人的。前提是，病人的抗体他们能够研究明白。
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谈罢了。
想到这里，廖元白也是很头疼了。毕竟这件事情并不容易解决，别看他们这里有三个博士，而且三个人都对于基因工程学颇有心得，但问题是这种新的基因还真不是那么好复制的，更何况是想要将这个东西了解透彻呢。
“还等等啊。”郭厂长摇了摇头，“廖先生并不是我不想等，关键是病人已经等不起了。现在病人家属没有说什么，但关键是只要病人一去了之后。病人家属肯定要闹得很厉害的，现在病人所有的钱，都是我们帮忙出的。是，这一点钱对于我们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任由病人闹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知道。”廖元白苦笑了一声，“病人家属这么闹下去，不仅仅对于你是一个打击，对于我而言，也是一个打击。这样吧，我先想一想。在等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你在来找我。”
廖元白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进入了实验室，将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由于生物学的实验室并非像是物理学的实验室那样，外面还可以看见里面的正在做什么。郭厂长看着紧闭的大门，笑得很是苦涩。
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期望廖元白能够找出一个方法解决掉这件事情。
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廖元白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咱们别忙着复制基因信息，我们先弄清楚抗体这件事情，务必要在半个月之内出结果。”
“这……”其中一个博士颇为有些手脚无措地看向廖元白，“廖博士，会不会太赶了一点儿，现在这个进度，其实已经不慢了。”说道这里，他放下手中的实验器材，又说道，“您这么赶的话，我还怕会出错。”
“没有办法，时间不等人。”廖元白吸了吸鼻子，“病人的病情快要控制不住了，我们必须在半个月之内找到能够让病人控制住病情的方法，否则的话，病人亲属闹起来，咱们也过不清净。”廖元白意有所指，反正他可以去灯塔国，到时候这两位博士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再说，不管是廖元白也好，还是两位博士也好，其实都是无辜的。但是病人家属疯起来，可不会管这么多。
两位博士对视了一眼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咱们就试试吧。”
廖元白回到自己的宿舍，洗了澡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实验室，继续做着实验。这个实验由他亲自操作，其中一个博士帮着打打下手，另外一个博士就记录数据。分工还是很明确的，廖元白做着实验，都已经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郭厂长来到医院的时候，一边走一边想着应该怎么安慰病人的家属。病人的家属是他目前看过，最不讲道理的家属，他走到病房前的时候，显得有些踌蹴，不知道应不应当走进去。
原本是因为病人自身的问题，和制药厂没有任何的关系。但问题是不管是病人也好，亦或者是家属也好，都赖上了制药厂，郭厂长很是头疼。助理站在旁边，还提着一个花篮，上面还有一些水果。
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郭厂长看向助理说道，“咱们来这里多少次了？”
助理也很无奈，每次来这里，病人都会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要不是病人身体不好，助理估计病人都得拿着椅子砸他们了。所以每次来这里的时候，不仅仅是郭厂长提心吊胆，就连他也是提心吊胆的。
“这……”助理愣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来这里多久了。反正十多次应该是有了，他看见郭厂长正在揉着自己的眉心，苦笑着询问道，“你说，上次小廖说半个月的时间，还有多久才会到啊。”
“大概，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助理说话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
倒不是因为郭厂长太严肃了，而是因为他知道现在厂长的心情不好。他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这样啊。”郭厂长叹息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病人是个中年人，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似的，他斜着眼睛看着郭厂长进门，冷哼了一声骂道，“奸商，你还有脸来。要不是吃了你的药，我能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郭厂长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兄弟，我这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专家正在抓紧时间研究着呢。”
“研究？”病人仰着头，看向郭厂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狗屁专家，还有这家医院联合在一起整我。说什么我有抗体，吃了药无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明明就是你们的药有问题，别以为你有后台了不起。我他妈今天就要给媒体说这件事情，曝光你们。”
郭厂长的脸色难看了下去，站在身后的助理默默地将花篮放在了桌上，好声好气地说道，“孙叔，您可别这么说了。我们厂长为了您的事情，都快要跑断腿了。您这么说就有些过了，咱们厂长就差没有求爹爹告奶奶了。”说道这里的时候，助理笑了笑，“您放心吧，在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结果了。”
病人的家属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得很朴素，看上去听老实的。但是一说话，就让人恨不得和她骂起来，“哟，咱们郭厂长还会求爹爹告奶奶呢？要不是咱们求爹爹告奶奶的话，郭厂长您能看咱们一眼吗？还有什么专家，别以为我不知道，连咱们家老孙的病都看不好什么狗屁专家，我看啊，还不如一个卖茶叶蛋的。”
助理愣了一下，心想，还好廖元白没有来看过病人，否则他敢笃定，廖元白肯定不会做什么研究，而是扭头直接回灯塔国继续求学。
“叮铃铃”的电话声传了过来，郭厂长抿着自己的嘴唇，拿起了电话。定睛一看，是廖元白打过来的。
他急忙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询问道，“喂，廖先生，您那边是出结果了吗？”
第133章 新发现
“嗯。”廖元白在电话那头点着头说道,“的确是出结果了，不过因为病人自身抗体的原因，我这边需要花一点儿时间将配方改变一下。还有一些新的发现,不过他们已经在研究了。放心吧,病人应该不会在有什么大碍了。”
廖元白停顿了一下,又询问道，“病人的情绪如何了？”
“不太好啊。”郭厂长看了病人和亲属一眼,这才苦笑着说道,“病人的情绪还是很激动,不过还好您打电话来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和病人说些什么了。”说道这里，郭厂长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廖先生,你这个电话打来得太及时了。”
“和病人亲属说清楚,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廖元白对于这些事情不是很熟悉,他没有怎么接触过病患家属,所以对于病患家属的情绪不能够准确的预估。但是他想，不至于会这么情绪化吧。
所以,他才会给郭厂长说这种话。
挂掉电话,郭厂长看着病人和家属说道,“刚才专家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他说已经研究清楚了,在过几天就可以将新药的配方给做出来。这一次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希望你们在继续等等……”说道这里的时候,病人极为不耐烦地打断了郭厂长的话，“都已经多少天了，一直叫我们等，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还有那个专家，谁知道他是什么狗屁专家，郭厂长你就说吧，是不是想拖到我病人就算了。”看着病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郭厂长有一瞬间的愣神。
助理还年轻，面色涨得通红，想要反驳病人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来。
郭厂长苦笑着说道，“你好好休息吧，过几天肯定会有消息的，别在动怒了。”郭厂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说出口。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助理跟在郭厂长的身后，心里愤愤不平。首都药厂现在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药厂，要不是厂长重视这件事情，亲自抓着，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气。
“姓郭的，你给我站住！”病人气势汹汹地声音还在身后回响着，但是郭厂长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
病人家属在身后骂娘的声音让助理蹙紧了眉头，好在郭厂长并没有在管这位病人家属。
实验室里，廖元白看着抗体说道，“研究出来了，病人的抗体的确是能够稀释掉药物的效用，而且，你们看这里。”廖元白将一张图片放在了实验室前方的黑板上，“这个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呢？”
两位博士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应该是重点研究的范围。”廖元白想了想，随后又拿出了几幅图片放在黑板上，一一说了起来，“从这里看，病人的基因是经过变异的，也就是说我们从病人的基因里，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病人这种抗体虽然稀释掉了药物的效果，甚至起到了反作用。但是——病人的抗体对于某种病毒是有免疫力的。”
“这是需要我们研究的，就目前来看，我们几乎将这个抗体给分析出来了，剩下的就是深入了解了。”廖元白将图片从实验室的黑板上摘取了下来，看向两人询问道，“接下来的几天，你们可以独自操作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这对于两位博士来说，倒还真不是什么难题。
廖元白点了点头，轻轻地恩了一声，“我那边还有点儿事情，着手做完之后，就会跟紧你们的进度继续研究下去。”
“好的，没有问题。”两位博士回答之后，廖元白推开门走向了旁边的实验室。根据抗体的表现以及反应，他必须要重新调整配方，让这款药物的效果被病人吸收掉，而不是被病人给稀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