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心碎了

北风吹。大雪飘。

天桥底下，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一脸污垢，伸出脏兮兮的手向行人乞讨。还有几个小孩席地而坐，身前放着破碗，碗里装着一些零钱。

林杰和王建军从一家酒馆出来，才下午三四点钟，天色已是昏暗，给人一种黄昏临近的感觉。

林杰喝了酒，浑身热血沸腾，走到大街被寒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寒颤。

“阿军，有零钱吗？”

“干嘛？”

“给我。”

王建军从口袋掏出几张零钱，十块、二十块、五十块，面额不等。一抓一大把，数都没数，全都给了林杰。

林杰来到天桥底下，把那些钱扔到一个小乞丐的破碗里，面色和善地说道：“小妹妹，天气太冷，你早些回去吧。”

看见林杰给这么多钱，周边有五六个小乞丐纷纷围了过来。他们几乎都是一个形象，蓬头垢脸，面如菜色。看着这一个个充满乞求的眼神，林杰傻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乞丐？

王建军却有些幸灾乐祸。

林杰问：“你还有吗？”

王建军无奈地摇摇头。

看见王建军那爱莫能助的样子，林杰怒道：“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这么冷的天，出来乞讨容易吗？你来感受一下，坐在这天桥底下坐半天？”

“二叔，你真傻。走吧，别被这些幼小的心灵骗了！”

王建军一把搂过林杰，快步离开那些小乞丐。林杰心里有纠结，但还是抗不住王建军强大的武力值。他们走出数十米以外，林杰还不住地回头观望那些乞丐。

小乞丐们没有追，也没有走，而是坐在天桥底下继续守株待兔。

林杰挣脱王建军的束缚，不解地问道：“建军，你刚才说什么？他们是骗子？”

“你不信？”

王建军阴阴一笑，道：“二叔，我带你去那边。”

两个人来到距离天桥约五十米的一个制高点，从这里居高临下，可以把天桥底下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没多久，不知从哪冒出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那些小乞丐看到他们，便从各个角落涌出来，向他们聚集。小乞丐们破碗里的钱都到了年轻人的口袋里。

王建军问：“二叔，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妈勒个B!”

林杰一拳砸在墙上，墙上被砸出一个洞。

他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地球人都知道！谁不知道，这些小乞丐是被大人所控制？”

“我就不知道啊。要不然，我也不会把那些钱全给了他们。”

看到刚才那两个年轻人收钱的情景，林杰的怒火直往上窜，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王建军倒是见惯不怪：“二叔，别小看这些小屁孩，他们的背后是庞大的犯罪集团在操控。这些人丧心病狂到极点，把别人的孩子用各种手段弄来，打断手脚，甚至剐去眼睛，让他们变成真正的残疾人，逼他们上街乞讨，讨来的钱物都要上交给他们的组织。”

“天理不容！”

林杰咆哮了。他双手猛然抓住王建军的衣领，骂道：“王建军，你也是个孤儿。要是没有师傅救你，还有没有你的今天？”

林杰的愤怒，把王建军给吓懵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二叔”如此失态。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下来，飘落在林杰的身上。没有融化的雪花渐渐堆积在林杰身上。

此时，大街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少。那些小乞丐也不见了。王建军伸手在林杰面前晃了两晃，林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建军，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林杰一把搂住王建军，呜呜地哭诉道：“我最小的妹妹叫林淑英，她五岁的时候在镇农贸市场走丢了。现在应该有二十岁了。呜呜呜——”

每一个失踪儿童背后，都有一个撕碎的家庭。

哭够了，林杰问：“建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样一个群体存在？”

王建军尴尬地反问道：“知道又怎么样？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斗得过一个犯罪集团吗？再说，这也不是我管的事呀。”

“就由着他们残害少年儿童吗？不瞒你说，我听到你讲些事，我的心都碎了。不行，我一定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林杰抻了抻身上的雪花，走向那座天桥。天桥底下早已空无一人。王建军没说错，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集团。这些人丧尽天良，把黑手伸向无辜而纯洁的孩子，把他们打造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

林杰对黑暗的天空吼叫了几句，感觉自己的玻璃碎了一地。

“建军，走，我想找到这些可怜的小乞丐！”

林杰说着，拉着王建军要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