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浩歌，下次有空一起打篮球啊。”路航走的时候还热情邀请。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外，微季灵招手：“走吧。”
“回去了吗？”
“开什么玩笑？精彩的才开始呢！”微季灵看了他一眼，“等下别给我吐出来了。”
打开导航，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成年了吗？”
“上个月。”米浩歌不解看她。
“悬浮车会开了吗？”微季灵从驾驶室出来，“这次你来开。”
“可、可是，我从来没开过悬浮车。”米浩歌紧张，“无证驾驶出车祸，我跟你都要坐牢的。”
“安心，我们走小路，路上不会有多少人的，车子的控制权还是在伯尹手里，只是让你练习一下而已。”微季灵坐上副驾驶，“左边是刹车，右边是加速，分得清吗？分得清就踩下去吧！”
悬浮车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微季灵两个人同时被重重甩在了椅子靠背上，一阵急刹车，要不是系了安全带，微季灵能直接从车前窗飞出去。
“对、对不起，对不起！”米浩歌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还是你来开吧。”
“不用，你开的挺好的。”出乎意料，微季灵居然夸了他，“分清了刹车跟加速板，慌张的时候也没有搞错位置，继续开。”
“真的吗？”米浩歌有些不敢相信。
“嗯，没有笨的不行，就是还有救。”微季灵鼓励他，“这里荒郊野外没有摄像头，就算出了事，大不了我帮你毁尸灭迹，正好还能教你点新的技术。”
米浩歌一路用龟速前进，深怕出了车祸。
“朝这里走。”微季灵指了指导航上的红点，“我刚才在他身上贴了跟踪片。”
“路航肯定不是这样的人。”米浩歌肯定的回答，却没敢用力踩加速板。
红点在原地停了一个多小时候，微季灵两人终于到了附近。
“就停这里吧！”微季灵叫住他，“剩下的路走过去就行了。”
“不用开过去吗？”米浩歌看着红点距离还有不少。
“傻啊，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微季灵示意他看四周，“这里都是独立的别墅区，她肯定是在自己家里，我们这么开过去，肯定不行。”
“这里是哪里？”米浩歌好奇的看着，“每栋房子之间离得未免也太远了吧？”
“有钱人的度假区。”微季灵回想了一下吉贞市的布局图，“这里的房子就是给有钱人准备的，远离城市，相互之间的距离也够大，就算你家里开趴，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真好。”米浩歌艳羡的看着四周，“隔壁人家骂小孩的声音，我跟大叔每次都能听得很清楚。”
“希望你等下也能这么想。”微季灵笑了笑，穿过一大片绿地，指着前面亮灯的一家，“就是那里了，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跑。”
两个人小心的靠近，托了这里邻居之间够远的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院子四周矮矮的围了一圈篱笆，微季灵直接跨过去，走到了一扇窗户外。
窗户关的严实，窗帘也被拉的很好，微季灵还是闻到了血腥味。
咔哒，大门被打开，有人从屋子里出来，旋即是悬浮车启动的声音。
视网膜上，红点在渐渐远去。
“走吧。”微季灵走过去，几分钟就打开了大门。
一开门，血腥味就浓郁了。
因为拉着窗帘，屋子里开了灯，米浩歌跟在后面进门，想伸手关门。
“戴手套！”微季灵头也不回的说话，递过去一双备用手套，“还有，不许给我吐出来。”
带好手套，关好门，米浩歌转头看着客厅就有些脸红。
地面上一路散落着t恤、裙子、鞋子、内衣……引着两人往楼上去。
二楼也是窗帘拉紧，唯有一间卧室的门大开，浓郁的血腥味从里面传来，微季灵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
一个勉强看起来还是人形的人半坐在地上，上半身倚靠着床架子，手脚都被打的血肉模糊，白白的碎骨在红色之中若隐若现，头脸更是被打的不成形，看起来就像西瓜被压碎了一般。
就算如此，这人却依然顽强的活着，发出毫无意义的□□。
唯有躯干是完好的，上面有些下垂的ru房昭示着这个人肯定不是路航。
米浩歌平时看再多的电视电影，也不及现场的刺激，因为现场的味道是无法想象的。
他想吐，想到微季灵刚才的警告，又死死的忍着，调出了通讯仪的通话界面。
微季灵直接卸掉了他的通讯仪，抽出里面的电池。
“你在干嘛”米浩歌咬着牙说话，“她还活着！。”
“没用的，救不活了。”微季灵观察完伤势，冷静的道，“你与其报警救人，不如直接给她一刀，她会更感激你。”
“路航怎么会？”米浩歌有些不甘，也知道微季灵说的是事实，白色的脑浆都已经溅到了天花板。
“看！”微季灵小心的避开地上飞溅的血液，走到了房间的另一端，两根手指捏起了一只毛茸茸的东西。
是刚才被路航一脸疼爱的抱在怀里的小卷熊。
小卷熊比起人形的样子没有好多少，如果不是拿起时的重量，看起来跟个破旧的玩偶没什么差别。
“经常喂流浪的小动物？”微季灵想说点什么，飞快的把手里的小卷熊原样放好，顺手贴了个小小的摄像头在床头灯边上，拉着米浩歌躲进了边上衣帽间的柜子里。
“怎么了？”米浩歌配合的躲起来。
“回来了，把眼镜戴上，能看到外面。”微季灵小声提醒，楼下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有人上楼。
台灯的高度不够，只能拍到半个人，倒是在地上□□的人入镜了大半。
穿着休闲服的人鞋子上套着鞋套，裤子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手上拿了一个帆布旅行袋。
把袋子顺手放在桌边，关上了门，听着地上人的□□，打开了帆布袋，拿出了一个老虎钳，蹲下了身子。
路航整个侧脸就出现在了镜头里，手上的老虎钳靠近了地上人的手，从已经血肉模糊的双手上，把指甲一个一个拔了下来。
原本就奄奄一息的人居然在这样的刺激下忽然坐直了身子，过了好一会了才软了下去，这下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米浩歌紧紧捂住了嘴才能不发出声音。
“啦~啦啦~”拔完了指甲，路航轻轻哼起了歌曲，拿出一只笔，在女子还算干净的胸膛上作画，画完之后，又在边上写着什么，“快了快了，不要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
躲在衣柜里的米浩歌神色惊恐，以为两个人被发现了，微季灵轻轻摸了摸他的背，摇头示意他冷静。
拔下的指甲被装好放进了帆布袋里，弄脏的床单被扔到地上盖住了尸体，随后视频里的人朝着衣帽间走来，脚步从衣柜外经过，浴室里响起了水流声。
衣柜门无声的打开，微季灵一手提着米浩歌，飞快闪了出去，卧室门打开又合拢，中间不过短短5秒的时间，米浩歌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楼的楼梯口。
微季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楼上的水声依旧，却有脚步声传来，视频的画面被切换成了另外一幕，衣服脱了一半的路航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一手猛地的打开了柜子，看着只有衣物的柜子，他的身体才放松了不少。
米浩歌的身体再次腾空，下一秒，他已经站在了房子外的草地上。
闻着满满的青草气息，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微季灵不说话，示意米浩歌跟上，飞快的穿过绿地，回到了悬浮车边上。
“你知道路航的家在哪里吗？”
两个坐在车上，米浩歌的脸色惨白，微季灵干脆等他缓过劲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忙打听。哇！”米浩歌开口之后，终于忍不住吐了个天翻地覆，微季灵闭上眼睛，只觉得手有点痒——她又想杀人了。
吐到清醒的米浩歌看着微季灵的神色，闻着鼻子里的味道，又是紧张又是害怕，他觉得自己又要吐了。
“你要是再敢吐出一口，我就让你把这些东西吃下去。”微季灵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挤出。
“那……”米浩歌捂住了嘴，不敢再说话了。
车子停在了小区外面，米浩歌脚底打飘似的回到了家里，锤子同情的看着进门的他：“吐了？”
米浩歌整个人都摊在了缺了根横梁的椅子上，把事情说了一遍，强调了一遍：“大叔，我吐她车上了。”
锤子忍了又忍才没有笑出声来：“没事！面具有钱，直接换一辆就行了。不过换车的钱，她肯定会算你头上。”
“哦，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我明天开始就要去医院了，为了治疗效果，我可能要在医院里呆一个月，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我跟面具说好了，这段时间你住她家里去就行了。”
“不用不用，”米浩歌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你那个同学太危险了，还是跟着面具我更放心。”锤子摇头，“放心，面具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米浩歌还是有些不情愿。
“你一直想学的，面具也可以教你。我会的，面具也大概知道，就怕你受不了这个苦。”锤子故意道，“你好好跟着她，面具已经答应把视频给你看了。”
“真的吗？什么时候？”米浩歌来了精神。
“等我出院。”锤子摸摸他的头，“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听话，知道吗？缺钱了就找面具，同学欺负你，就去找老师。”
“哎呀，大叔你啰嗦死了。”米浩歌站起身来，“我去收拾东西还不行嘛！”
“小兔崽子！”锤子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