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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安岚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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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人若非心怀他意,向来是不注重生辰一类日子的。

无他。

仙路漫漫,求索甚艰,修仙之人又得寿极长,一闭眼一睁眼或许就是百年变迁。

故人来来去去不知几回,区区生辰又有何值得庆贺之处?

求道者若时刻挂念着生辰忌日,并为此费心劳力,这仙恐怕是很难顺畅地修下去。

出于这方面的考虑,自十余岁随师父离家修行之后,安岚就几乎没有再为自己庆过生。

就是在她跻身天尊之位,威加寰宇,震慑三千大域时,她也不曾为此兴师动众。

如今万载光阴如东逝之流水而去,她连自己师父的容貌都已记不清楚,便更不会把自己的生日放在心上了。

然而。

在与白怜相遇后,这一切都迎来了改变。

一开始安岚无心回应白怜的热情。

纵然看见白怜茕茕孑立,颇有几分孤苦哀怨之貌,她也只是在屋旁树后默默看着。

不是她心冷。

也不是她瞧不起白怜。

她只是觉得这一世的种种对她来说都如同梦幻泡影,美则美矣,一俟苏醒,若留情太深,最后只是平白使自己与他人烦恼。

所以她筑起了无形之墙。

当然。

安岚想说的是,她也不是针对白怜,她只是想对在座的所有人道——

你们不要过来啊!

她所言所行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效果,即便是以前恨不得挂在她身上的颜月也被赶跑了,更别说珏云子等关系本就不那么亲近的人了。

但就算是身为不朽天尊的她也无法做到掌控全局。

在她遇见的人中出现了两个“异类”。

其一便是度仙门前掌门颜希夷。

那个自诩忠厚之人的家伙竟也是一肚子坏水。

三番五次与她相“斗”,挫败了她想从度仙门逃走的计谋,使得她不得不与这方世界的人接触。

不过想想也是,颜希夷若真是不知变通之人,又如何能将度仙门从困顿之中拉扯起来。

其二便是她因一念之差带回来的白怜。

及至今日,安岚依旧没能理解那天清晨自己为何会突然生出收白怜为徒的想法。

许是中了邪。

许是心已乱。

许是终于累了。

她将自己的后花园开放给白怜。

白怜一进来便开始作乱,更是隔三差五入她洞中与她交流,引得她心烦意乱,直呼快要不行了。

终归是白怜长得还算合眼缘,不然她早就将白怜打飞了!

“唉。”

夜月下,悬崖歪树之上。

安岚撑着脸颊叹着气。

今天的月亮甚至圆润啊。

她只觉得这该是最后一次了,她胸襟绝不像白怜所说那般宽广,容下白怜一人便已是极限。

再多可就要撑坏啦!

想通这事后,安岚的笑容变得轻快起来,她远眺晃动的竹林,开始期待这仍然漫长的夜。

也不知白怜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为了保住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期待感,这几日她未曾再去关注白怜的动向,而是在洞里专心致志地当起了宅女。

一刻钟后,坐在枝丫上的安岚变得有些急躁了。

搞什么啊?

这都快亥时了,离一天结束仅有一个半时辰,白怜怎么还没有现身。

“该不会她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越想安岚越觉得有可能。

好家伙。

她猛地站了起来,咔嚓一声将旁边的树枝给掐断了。

安岚很生气。

平白浪费了她的感情,必须想办法狠狠教训一下这逆徒!

她正要放开神识去打探白怜的动向,却突然听见宛如莺歌般的声音从竹林中传来。

“白怜师侄诸艺皆通,实在是令人惊叹。”

那是颜月的声音。

紧接着白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颜……师叔谬赞了。”

来了!

安岚眼睛一亮。

她心头的怒气顿时散去,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嘴角还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什么嘛。

白怜还是记得挺清楚的。

安岚轻轻落座,摆出一副正在赏月的淡然模样。

这时她还不忘将折断的树枝又插了回去。

师父就要有师父的样子,岂能因为徒儿的庆贺之举就起伏不定?

这上下之分还得早早定好才是!

白怜面带苦色。

她万万没想到颜月竟然跟过来了,系统发布任务,建议她将颜月赶走,可她还没来得及做出选择,颜月就主动贴了上来。

那理由倒是充分得很。

【为安师姐庆生,又怎能少了我?】

白怜只能带着颜月一块过来了。

她忐忑不安,生怕这欢庆的日子演变成“姐妹互殴”的惨剧。

这烦心事一来,她差点就直呼颜月其名了,好在系统又及时站了出来,帮她将月字纠正成师叔。

这或许就是步步惊心吧!

刷属性点这种事是挺让人快乐的,但被师父和颜月夹在中间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白怜不知道其他人是否遭得住,反正她是顶不住。

那两人时常互顶,一左一右挤过来,最后岂不是什么都干不成?

淦!

白怜叹气,她宁愿被师父揍一顿,也好过承受这种煎熬。

竹林空地中。

她一眼便瞧见了如同月宫仙女般的师父。

“师父。”

安岚闻声低头:“找我有何事?”

颜月抢在白怜前面从胸口掏出一大团五颜六色的花。

“师姐,我们是来给你庆生的。”

放在过去,她肯定会故意将【庆生】说成【祝寿】来恶心安岚。

但现在她的心态已经完全变了。

安岚现在是她师姐,将来可是要当她“岳母”的啊!

【白怜与安岚情同母女,你要想得到白怜的认同,必须先过了安岚这一关】

在血树老祖这个狗头军师的建议下,颜月决定放下心中的最后一点成见来讨好安岚。

因为时间太过匆忙,她来不及准备更好的礼物,便只能取自己亲手种下的灵花来表心意。

安岚轻飘飘从树上落下,她神色淡然的哦了一声,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原来是为了这等小事,你们不说我倒是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了。”

白怜才不管师父是否记得,记不住就由她来帮师父记好了。

“师父,我特意准备了晚宴。”

颜月跟道:“我也出了一份力!”

此时的她就像做了好事后急着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孩子。

但糖果没讨着,只讨来了安岚心中的一顿臭骂。

爬爬爬!

颜月老贼,赶紧给老娘爬!

谁要你出这份力了,大晚上的做点什么不好,偏要跑到琼明峰来扰人清静,小心我捶死你。

但骂归骂,安岚脸上还是笑得很和善。

“颜师妹有心了。”

她一笑,颜月就笑得更开心了。

好耶!

不愧是血树老祖,脑袋大,办法就是多。

现在看来她这第一步走的非常成功,已经顺利拉近了与安岚之间的关系。

为了不让大好局面付诸东流,她还得加把劲才行。

于是乎颜月变得更加热情了。

从踏入安岚的洞中起她就一直黏在安岚身旁,又是夹菜,又是嘘寒问暖,甚至把她的攻略目标白怜都给忘了。

好家伙!

饭桌上,白怜直接看傻眼了。

她握筷子的手轻轻颤抖。

颜月这是在干嘛?

前阵子这女人还面带娇羞地对她说“那你养我”,转过头来怎么就当着她的面去讨好师父了。

呔!

你这女人莫不是想要和我抢师父?

休想。

白怜勃然大怒,恨不得拿起筷子直接捅颜月的屁股。

师父是她的,谁都别想抢走!

晚宴便一直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之中。

眼看着子时已到,颜月却迟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安岚不得不装作一副自己已经很困了的模样。

好在颜月察言观色的本领不算差,她当即表示既然师姐已经乏了,那她也不便打扰了。

片刻后,自觉获得大胜利的颜月兴冲冲地离开了。

安岚长出了口气。

总算是将这个电灯泡给赶走了!

可问题在于白怜也跟着颜月一起离开了。

“……”

被子里,安岚伸出右手试图挽留白怜,但她实在是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难道要她直接命令白怜留下来和她一起过生日吗?

呵。

那这生日不过也罢!

都是颜月的错。

安岚暗恼,她很快又将这把火引到了白怜身上。

虽然她也不知道白怜哪里有错,但白怜就是有错!

仰躺在床上的安岚朝着墙壁那侧翻了个身,她还顺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并用法术将墙上的烛火吹灭。

山洞陷入昏暗之中,仅有洞口承载着恍如清波般荡漾的月光。

这日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安岚的内心不怎么平静。

她越睡,越觉得今日的晚宴食之无味,甚至还隐隐觉得胃疼了。

听说人烦闷狂躁之时也会引得肠胃不适,大概就是这原因吧?

安岚悠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渐渐敛去五感,要让自己进入空我无外的特殊状态。

但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了轻细的响声。

哒。

哒哒。

哒。

是两浅一深的奇妙节奏。

最后那声音在她身后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如同磨砂般细碎的声音。

下来了。

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近,眼见着就要落在她的耳边。

安岚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一个转身,犹如敏捷的黑猫,右臂从被子里抽出,啪的一声抓住了一个莲藕般白皙圆润的手臂。

“你怎么在这里?”

暗夜中,被中“少女”的眼瞳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

五感重归之后,她看得清楚,她也嗅得清楚。

白怜的右手手腕被牢牢拽住,手心里却握着一个朴实无华的木盒子。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只是空气中萦绕的两股香气如胶似漆般纠缠在一起,最后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安岚突然觉得胃不疼了。

她的心情在那体香的挑逗之下渐有微灼之势。

就是之前横起来的眉头也稍稍展开,眼睑起了上挑的细小弧度。

不过……

逆徒,你瞅啥?

“嗯?”

还是安岚再次出击打破了沉默。

回过神的白怜先眨了眨眼睛,散去心中的尴尬,然后才解释道:“我见师父已经入睡,便想着将生日贺礼放在师父的枕边。”

“哦。”

安岚淡淡地应了声。

这时候已然不早,再有两刻钟,新的一天便到了。

但这大弟子终没有忘了贺礼,说明她心头孝意还是很足的!她掀开被子,起身面朝白怜:“拿来。”

白怜便将盒子递过去。

安岚“漫不经心”地打开木盒,流光乍现,照亮了她的面庞。

在软绵中躺着的分明是一个竖形吊坠,从长度来看,到时可以完美地嵌入两峰之谷间。

就这?

安岚将吊坠抓了起来。

白怜道:“师父,这是我亲手所制。”

她的炼器和绘画水准称不上宗师,但刷到15点后,也属上流水准了。

此时细细打量吊坠的安岚已完全听不进她的讲解。

她那满是神韵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吊坠上。

那恍若水晶般的坠子中间竟然是一副画!

画中的她和白怜都只有脸庞露面,两人面带开怀之笑,几乎挤在一起。

不。

是已经挤在一起了。

安岚分明见着她与白怜的耳鬓在厮磨。

“……”

什么鬼啊。

这这这……这哪有师徒之分?

你家的师徒会凑在一起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吗?

这贺礼……得扔,赶紧……扔……

白怜的声音骤然响起:“师父若是觉得不好,我这里还有……”

安岚忽然打断她的话:“马马虎虎吧,看起来倒不算差,反正我也不曾佩戴这种物事。”

话虽如此,她手上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心头的想法。

她像是怕被白怜抢回去一样匆忙将吊坠塞进自己胸口。

嗯。

那儿倒是没缝,只是有一个与白怜所戴极为相似的储物玉坠。

白怜松了口气。

她还怕师父会拒绝。

现在倒好,看师父这不经意流露出的可爱,想……

算了,她不想。

礼送完了,山洞再次安静了下来。

因为梦中发生的事,白怜这些日子一直心虚的厉害,就没有准备太多东西。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便想着干脆告辞回自己房间。

“师父。”

“陪我走走吧。”

安岚从床上蹦了下来,突然说道。

诶?

白怜立刻应好。

安岚道:“时间已经不早,你我就在这附近随便转转。”

两人一前一后离了洞,扑入满月夜色之中。

这初秋的夜暑气尚未完全消退,但也有了点凉意。

安岚在前边引路,带着白怜离开琼明峰,最后来到一处鲜有人至的小山上。

这山杂草丛生,山顶却有一块巨石被磨得工整平齐,正适合卧看星空。

白怜依着师父的模样坐下,完全不懂师父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半晌,不说话的安岚突然将右手举了起来。

“我以前很喜欢看星空。”

“?”

白怜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师父第一次和她谈自己的过去。

她心情略有些激动。

这或许是深入了解师父的机会。

在此之前她对师父的了解更多来自游戏剧情和人物背景设定。

安岚道:“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看星空,只是觉得这样看着,再多的苦闷也会散去。”

她在巨石上躺下,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

这已是极为放松的状态了。

透过那掀起的宽大衣袖,白怜还能瞧见师父那光洁如玉般的腋下。

用舌头挑逗一下会是何种效果?

忽的,安岚又道:“刚才我忽然记起了一些事,就明白自己为什么钟爱于此了。”

“是什么事?”白怜问。

安岚朝着天空挥挥手。

她说:“其实我也有一个师父。”

白怜知道师父说的那个师父不是颜希夷。

不过师父的角色卡中并未提及此事,她就静静听着。

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

那时安岚年幼,身高尚不如五师妹。

她出生于下界仅能勉强保持温饱的农户之家。

如此出生的她偏偏体弱多病,眼见着不到成年就会夭折。

然而一切都在一个星月满天的夜晚迎来了改变。

“我在田埂边追逐野猫时不慎跌入井中……”

那井颇深,井中又蓄满了水,以安岚那娇弱之躯,骤然掉下去本没有半点生还之理。

可她仅仅是晕了过去。

午夜时分。

小安岚从长梦中醒转。

映入眼帘的便是前所未有之灿烂的星空。

以井口为中心,千万颗星辰开始倒旋。

此番景色就是天上的仙人也难得一窥,小安岚很快便被吸引。

她又低下头,陡然发现自己正站在水面上。

井中之水倒映着星辰,俨然成了另一片星空。

小安岚轻轻划动水面。

水波荡漾,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困顿局面。

她这一生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病痛袭来时的难受,以及父母亲人愁闷的脸庞。

只在这一时她能忘记所有的苦恼,以最单纯的姿态去欣赏这个世界的美好。

她和自己的倒影玩耍,发出欢快的笑声。

她觉得就这样死在井中倒也无憾了。

但是……

如果能活下来大概会更好吧!

井中看见的星空已经足够灿烂,那外边的星空又会多么吸引人呢?

小安岚想给自己插上翅膀,然后飞出去,飞得越高越好。

大山封闭了村子,村子里从未有人出过远门。

很小的时候她就做梦要翻过那座山了。

不过这终归只是做梦,人又怎么会像鸟儿那样有翅膀呢?

小安岚累了。

她还在病中,精力太差,经不起过多的折腾。

就在她倚靠于井壁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时,伴随着啪嗒响声,一根绳子从井口抛了下来。

绳子晃来晃去。

井口却迟迟未有人露面。

小安岚已经很累了。

但心中升起的力量让她一把抓住了绳子。

她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从何而来,但她就那样顺着绳子开始往上爬。

一步。

两步。

她远离一片星空,她奔向另一片星空。

最后,她终于从井中爬了出来。

露头的那一瞬间,诸天星辰似乎都在为她庆贺。

闪烁的星光连成一片,将那一晚的星空映照得比画卷更美。

但小安岚的注意力并不在星空上。

她呆呆地看着漂浮在井边的人。

她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已经记不清楚了。”安岚说。

不过她记得那人说的话。

“不害怕吗?”

小安岚羞涩地摇头:“不,不怕。”

“为什么不怕?”

小安岚按住胸口,她略低着头:“因为觉得很暖。”

井水本是凉的。

但今晚的井水很暖,今晚的胸口也很暖。

清波就这样荡漾开了。

白怜问道:“那就是师父的师父吗?”

安岚点点头。

白怜又问:“那师祖后来去哪了?”

安岚摇起了头:“不知道,她……突然间就消失了。”

看来并不是一个很完满的故事。

白怜没有继续深入了。

她怕入得深了,会让师父感到痛苦。

她与师父的关系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远未到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

白怜学着师父的样子在巨石上躺下。

今晚的星空,与那晚的星空是同一片吗?

想着想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冷了。

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顷刻间便将她包围了起来。

不对劲。

白怜意识到了问题。

以她如今的修为,就是入了九幽尚且不会觉得冷,又怎会因此而颤抖?

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她抖得越来越厉害。

冷。

非常冷。

她急需找个温暖的地方。

于是。

当暖字跃入心头时,白怜迷迷糊糊地一把抱住了正在旁边看星星的安岚。

“师父,我……”

“逆徒,你在干什么?”

突然遭到袭击的安岚尖叫一声后将白怜试图在下边使坏的手打开了。

想贴贴!

虽然手被打开了,但白怜还是不依不饶地往安岚身边凑,甚至还想用舌头舔安岚的脖子。

滚滚滚……

安岚嫌弃地捂住了白怜的嘴,她轻而易举地制服了白怜,反过来骑在白怜身上。

但她并未再下狠手。

因为她已经发现异常所在。

“太阴之桩呢?”

那么大一根太阴之桩,全被白怜给吞下去了?

“你做了什么?”

白怜无法回答安岚的话。

她现在回不了,就算能回她也不敢说。

【我把兔兔睡了】

好家伙。

师父怕不是当场就要把她给打死。

安岚脸色变了又变。

太阴之桩是仙家神物,以白怜的凡人之躯骤然将这极阴之物全部吸收,不出问题才有鬼了。

好在她现在在白怜身边,不然白怜迟早被冻死,又或者干脆化身欲壑难填之人。

安岚还是有些生气。

这什么跟什么啊。

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为什么她还要反过来照顾白怜?

她发泄般地一指头戳中了白怜小腹下方,然后开始替白怜化解紊乱的灵力。

许久后,扭来扭去,引起水韵荡漾的白怜总算安静了下来。

安岚望着已然入睡的白怜,她脱掉鞋袜,用脚踩住了白怜的胸。

反正白怜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我踩,我踩,我再踩!

白怜的胸都快被她踩扁了。

她又重新坐在白怜的肚子上,对着白怜的脸就是一顿揪,把脸都揪红了。

长夜漫漫。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怜终于悠悠转醒。

这一醒来她就觉得腰酸背痛,仿佛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她睁开眼睛,惊愕地发现师父的脸庞距离自己不过一寸,她只需向前一点就能碰到师父的嘴唇。

她稍稍抬头,就见着师父此时正岔开双腿骑在她腰上,上半身紧贴着她的上半身,毫无形象地睡着。

她还发现师父连鞋袜都脱了,两条长袜正挂在她的脚上。

她还发现师父胸口挂着的吊坠已换成她送的那个。

“???”

白怜有点懵。

她醒来的姿势是不是不太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白怜没有叫醒师父的打算,她闭上眼睛,开始装睡,其实只是在享受清晨的宁静。

她不知道的是,安岚发现她在装睡后也在装睡。

完了,不敢醒来了!

要不要再让白怜失一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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