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番外 魏太子爷
一个世界对应着无数个平行世界,每个世界都有一个独立且完善的时间点,相互之间存在或大或小的差距,也许这个世界的你刚出生,某个世界的你刚死,也不排除其中有个世界少一个你。
宋闵穿越过来的时候,从S01那儿得知这个世界是他家乡的众多平行世界之一,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他就是一黑户,凭空冒出来的,自己的身体被炸了之后,S01就给了他现在这副衬得上完美的身体,还有一张身份证件,记录的是他在原来那个世界的出生日期。
当初宋闵刚穿越的时候是二十七岁,来这里待了三十年,所以按照身份证上的日期来算,他今年是五十七岁的高龄,正在迈入花甲之年。
年龄跟身体都无所谓,宋闵也就没去管过,反正他现在是这个世界的合法公民之一,黄单也是,他们都享受着法律的保护,怎么查都不会查出任何漏洞。
空气突然凝结成冰,瞬间噼里啪啦的四分五裂,砸了魏时晋一脸,他见鬼似的瞪着手里的身份证,说话时的音调都变了样子,“你今年已经五十七了?”
宋闵面容严肃,“对,我的年纪应该比你爸还大。”
魏时晋捏着身份证的手指用力,指腹发白,他心里惊涛骇浪,面上没了表情,“我上头有个姐姐,我爸今年五十八。”
宋闵说,“那他年长一岁。”
魏时晋把身份证翻过来,看了眼背面的一大串数字,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身份证,上面的出生日期却让他难以置信,比他爸小一岁,比他妈大三岁。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出生的时候,别说他了,他妈都还没出生。
魏时晋哭笑不得,他竟然对一个比自己大了三十一岁的男人有欲||望,第一次在酒店大堂遇见的时候就有了,并且一次比一次强烈,强烈到只是闻着对方的气息,就已经让他血脉偾张。
宋闵伸出手,“身份证给我吧。”
魏时晋将身份证在指间转个圈,屈指弹到男人腿上,“人上了五十,饮食上面无论怎么注意,平时再怎么坚持锻炼,衰老的痕迹都会日渐加重,脸上会有老年斑,皮肤也会变的干燥,显得皱巴巴的,眼袋松弛下垂,眼角跟额头布满皱纹,头发的发量会减少,发色变白,全身肌肉萎缩,骨质发现变化,会出现弯腰驼背的现象。”
宋闵一言不发的把身份证放回皮夹里。
魏时晋从喉咙里碾出一声笑,“大叔,你看看你,哪里像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宋闵说,“身份证给你看过了。”
魏时晋瞥一眼男人放在腹部的那双手,指骨分明有力,指甲修剪的干净整洁,皮肤紧绷,“比起死物,我更相信活物。”
他忽然俯身靠近,“听说整容能整的年轻些,往脸上打针拉皮开刀什么的,大叔,你整过吗?你没有,因为即便是整过,也不可能把五十多岁的脸整成三十多岁。”
宋闵无话可说,他这身体是个bug,不符合自然规律,所以他没什么好说的,真把前因后果全抖出来,不止是他,连黄单都会被带进研究所,一辈子别想从那里面走出来。
平行宇宙,虚拟空间,数据编造智能体,系统接管灵魂,时空穿越,平行世界,灵魂附体,这些目前都还没有得到考证,宋闵跟黄单就是两个**样本,被传出去,必然要在社会上引起大动荡。
魏时晋的座椅被张裴连着大力推了几下,他心里郁闷,转过头时的面上阴云密布。
张裴,“……”
这是吃瘪了?不会吧?张裴往前凑,竖着耳朵听,可惜魏时晋合上眼皮陷入沉思,没再跟宋闵交流。
飞机降落,工作人员安排所有旅客入住酒店,并给每人发了200的代金卷作为补偿,承诺会在故障解决后的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突发状况出现后的一系列处理方式很到位。
宋闵的房间在三楼,他没在电梯门口等,自己爬楼梯去了,魏时晋跟张裴在他后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能把他腰臀的流畅线条收进眼底。
张裴喊了声,“大叔。”
宋闵抬起的那只脚没有放回去,而是往上一踩,后脚也踩上去,他站在二楼的楼道里转身往下看。
张裴几个台阶一步,气都不带喘的,他站在男人下面一层,手撑着楼梯扶手笑,“上次的事我听时晋说了,抱歉啊,我喝多了,不小心吐了你一身。”
“大叔,你看要不这样,回国后我们找个时间出来吃个饭吧,算是给你赔个罪。”
宋闵说不需要。
张裴说需要的需要的,“时晋开了一家餐厅,到时候我们就去他那儿吃,环境跟菜色都很不错。”
魏时晋越过张裴站在男人身边,他单手插兜,面带微笑的说,“那就这个周六,正好大叔还欠我一杯酒。”
宋闵继续上楼,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张裴到了四楼,边找房号边说,“大叔跟一个中东小哥住一个房间,我对那小哥没兴趣,你别想把人弄我这儿来。”
魏时晋慢悠悠的走着,“中东小哥比你养的小白脸好多了,确切来说,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都比他强。”
那一瞬间,张裴的表情僵了僵,脸上的血色被抽空了大半,他拿出房卡开门,装作没事人似的说,“我那是眼瞎心盲,以后别再我跟前提那个狗东西了,恶心。”
魏时晋进去,“你们以前没少闹,我都记不清闹多少回了,反正只要他认个错,买个花哄上一哄,再露出一副憔悴的样子,你就犯贱的跟他滚到床上,还把他领到我面前,说你们和好了。”
张裴一脚踢在门上,他狰狞着脸低吼,眼睛猩红,明明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外形,内心却比女人还要柔弱,“这回好不了!我跟他一刀两断了!再跟他说一句话,我他妈就是孙子!”
“我建议你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幼稚成什么样子了。”
魏时晋往椅子上一坐,“你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自己清楚,一直都是我在帮你圆谎,要是他跟你鱼死网破,让全城的人知道你堂堂张家小少爷包||养一个男的,不是为了干人,而是被|干,你会被人笑死。”
张裴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色,“我知道怎么做。”
魏时晋脱了大衣丢一边,“有个事我一直忘了问,你没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吧?比如你们平时亲热的照片,录像之类的玩意儿。”
张裴的脸色变了变,他咽咽唾沫,干巴巴的说,“我们在兴头上会拍一些照片,这是正常的吧,别的情侣之间也会拍的。”
魏时晋顶着张风流薄幸的脸说出粗俗不堪的话,“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踩到了一泡狗||屎,黏在脚底板上蹭也蹭不掉。”
张裴满脸的阴霾,他冷冷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我不会给那王八蛋机会的。”
魏时晋不咸不淡的说,“你养他,他养小情人,绝了。”
张裴把桌子踢开,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他重重喘息,模样骇人,不知情的不会想到他是躺在下面的那个,被||干|到腿||都合||不|拢。
就算听说了,也不敢相信。
有句话说的还真对,千金难买我乐意,在那个阶段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魏时晋叼根烟,手啪嗒按动黑色金属打火机,一簇橘红的火苗窜起,烟草燃烧的味道弥漫开来,“你看他是在什么年纪?”
张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哪个他?王行那个王八蛋?”
魏时晋单手抓抓额前的发丝,抓的凌乱了些,“谁管他的死活,我问的是宋闵。”
“宋闵是谁?”
张裴皱皱眉头,“是那个大叔?你别前言不搭后语的冒一句,听着费劲,况且我这才刚被那王八蛋耍了,智商还在回来的路上,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魏时晋抽一口烟,“就是他。”
张裴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咕噜喝了几口,他随意的拿手背在嘴上一抹,“三十多,不到四十。”
魏时晋吐出一团白色烟雾,“五十七。”
张裴一口水喷出去,“多少?五十七?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不干脆来个整数?说他六十了?”
魏时晋的面部被一线一线烟雾缭绕,他吐一口浑浊的气息,等烟雾散开了些说,“我看了宋闵的身份证,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照那个出生日期,他跟我爸妈是一个年代的人。”
张裴确定魏时晋没在跟他说笑后就倒抽一口凉气,“逆生长?操,太不可思议了,你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想几十年后还是现在这样儿。”
魏时晋淡声说,“我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废话,哪有人五十多岁,奔着六十去了,只有双鬓发白,其他地方都跟壮年一样的,那不是妖怪是什么?”
张裴耸耸肩,“不过对我们来说,性别不是问题,年龄也不是问题,反正你就是随便玩玩,满足一下好奇心就算了,别当回事。”
魏时晋一声不吭的弹弹烟灰。
张裴看发小沉默不语,他的眼皮跳了跳,“兄弟,你只能玩玩不能当真,否则让你家老头子知道你跟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人在一起,他还不得拿枪嘣了你。”
魏时晋抬了抬眼皮,“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惹一身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掉。”
“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裴想起来了什么,“对了,我表哥不是在搞一个课题研究吗?搞好几年了,也不知道搞出了花样没有,好像那个课题跟医学有关,我把宋闵介绍给他,一定会有重大的发现,到时候我们不就知道……”
一击冷眼扫过来,张裴的话声戛然而止,他在几秒后说,“你既然觉得他有问题,不如让专业的来,反正我表哥做起研究跟个疯子一样,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都没事,以他的那股子变态投入劲儿,肯定能查出这里面的名堂。”
魏时晋将半根烟摁灭在桌上,“我再说一遍,他是我的人。”
张裴心里一惊,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他摆摆手,“随你的便吧,我的事还一团乱呢。”
魏时晋放下交叠的腿起身往外面走。
张裴冲着发小的背影粗声警告,“魏时晋,我告儿你,要是你把中东小哥带来,兄弟没得做!”
不多时,魏时晋站在306的房门口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那会儿下飞机找男人要的,跟飞机上报的那串数字一样,对方还算聪明,没有天真的以为拿一个假号码就能蒙混过关。
魏时晋拨了那个号码,那头在响了几声后接通,他省去了废话,简明扼要道,“大叔,你开一下门,我要进去,有话跟你说。”
宋闵说,“我在休息。”
魏时晋的唇角噙着笑,“人躺着说话的气息跟站着的时候不同,大叔,撒谎是要讲究技巧的,我知道你现在不在床上,我猜你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
一门之隔,宋闵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不方便。”
魏时晋很淡定,料到他会这么说,“我去大堂问过,那位中东小兄弟人不在,出去了。”
宋闵把电话挂了。
魏时晋斜倚着门边的墙壁,两条胳膊抱在胸前,他的目标明确,出手狠准,没打算温水煮青蛙。
男人是个明白人,在飞机上已经有所顾忌,这门不开也得开,动静大了不好看。
门打开了,宋闵欲要出来,魏时晋已经先他一步将他往里面一推,反手关上了门。
魏时晋嗅着男人带着水汽的气息,深谙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意扫动。
宋闵的头发没干,发梢潮湿,他本来没打算洗澡,结果哪晓得卫生间的水龙头有问题,拧开的时候没注意被溅了一身水,身上都湿了,索性就洗个澡。
魏时晋开口道,“大叔,航班延误了,恢复的时间不确定,你给你的家人报平安了吗?明天你晚下飞机,你的妻儿应该会很着急。”
宋闵面不改色,“你来就是要说这个?”
魏时晋一个阔步逼近,暧||昧的笑,“大叔想听我说什么?”
宋闵转身要走,一条手臂挡住了他的动作。
魏时晋手撑着墙壁,“大叔,你真的有五十多岁?”
宋闵,“嗯。”
魏时晋的眼里闪烁着算计的暗光,转瞬即逝,“怎么办,我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大叔,是你自己证明给我看,还是我亲自查证一番?”
危机感来临,宋闵抬起一条腿朝着青年的膝盖踹过去,却被清晰撞开。
魏时晋将男人的双手反剪在后,他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很温和,“大叔,我手劲大,随便捏几下就会有淤青,你别乱动,我不想弄伤你。”
宋闵的额角鼓动,隐隐压着怒气,“那位小兄弟马上就要回来了,别闹的你我都难堪。”
魏时晋盯着男人张合的两片浅色唇|瓣,想去碾||压,啃||咬,叼住一片用力吸|||嘬到发红,他在下一秒那么做了,舌尖强行撬开男人的牙关长驱直入,侵||略性十足。
宋闵的面色冷下去,他下意识的用了自己最常用的一招,咬||住青年的舌尖逼对方出去。
魏时晋吃痛,他的眸色一沉,单腿屈膝抵进男人的腿||间,唇||舌不退反进,在男人的口中猛烈翻||搅。
宋闵满嘴都是腥甜味,青年的舌|头被他|咬||出了血,不但不停顿,反而更加亢奋,是条疯狗。
魏时晋的双眼眯了眯,被他压在墙上的身体肌||肉结实,充满力量,这哪里像是五十多岁的人该有的?
他的唇角一勾,只拿一只手钳制住男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对方的下颚,将那些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尽数搜刮干净。
宋闵的嘴角被湿热的触感覆盖,他想到了凑在碟子里舔||羊奶的小奶猫,但对他做这个动作的不是猫,是狗,还是只发||情|的狗。
所以动作显得极其|色||情,带着明显的|性||暗|示跟挑||弄。
魏时晋粗声喘气,眼底有欲||火在激烈燃烧着,他往前一抵。
宋闵的后背紧贴墙壁,脚后跟被迫离开地面,只拿脚尖点地,他绷着脸,“魏时晋。”
魏时晋的眸色一闪,他笑着嗯了声,“大叔有话要说?”
宋闵说,“我的年纪能做你爸了。”
魏时晋的欲||望没退,他闻言就笑了笑,把扣住男人下颚的手拿开,一路下移。
宋闵这副身体有|性||功能障碍,起不来,至今为止,他没有成功过一次,也不在意,时间一长就忽略了,只在撒尿的时候用用。
魏时晋的眼睛微睁,古怪的抬头看男人,“你那玩意儿不行。”
宋闵趁机把魏时晋推开,径自去卫生间对着水池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拧开水龙头,结果因为疏忽忘了水龙头有问题,被喷了一身水。
卫生间里湿答答的,宋闵关上门爆了句粗口,他掬一把水到嘴里漱漱口,看着吐出的水里没了血迹,面色才缓了一点。
魏时晋没过去,他拿了男人搭在椅背上的衬衫裹住自己,很快就解决了,前所未有的迅速。
“不到一分钟。”
魏时晋把脏衬衫扔回椅背上面,舔||舔男人留在自己唇上的味道,“宋闵,下回不会这么容易打发了。”
宋闵听到开门关门声才出去的,他闻到一种气味,余光捕捉到衬衫上的脏污,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魏时晋离开后就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海洋的另一边,黄单在看在教堂录下来的婚礼视频,边看边喝牛奶,不知不觉的看完一遍又看一遍。
陈越推门进来,以熊抱的姿势把他抱住,“魏家的太子爷跟我打听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黄单说,“宋闵?”
陈越摇头叹息,手在黄单脸上摸了摸,“我老婆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黄单被他摸的有点刺疼,“你继续。”
陈越坏笑,“继续摸?”
黄单瞥他一眼。
陈越顺顺黄单额前的发丝,拨||弄了几下,“魏家在官||场的地位就相当于一座泰山,没人搬得动,我跟那位太子爷魏时晋没打过交道,刚才是第一次,不过他上头有个姐姐,是出名的女企业家,去年下半年跟我有生意上的合作,未来也会是合作关系。”
“魏时晋看上宋闵了,知道他五十多岁,跟自己的年龄相差好几十,心里肯定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不然也不会上我这儿来探口风。”
黄单说,“其实宋闵不是五十多岁,他的身体是前任主系统给的,不是普通人的躯体,身份证上的不算数。”
陈越啧了声说,“在这个世界,知道他秘密的除了我跟你,还有谁?没有了。”
黄单蹙眉,“也是哦。”
陈越哎一声,满脸看戏的表情,“老婆,这以后的辈分可就乱了套了,太子爷比我们小四岁,咱爸妈管宋闵叫亲家,那管他叫什么?亲家母?想想都很可怕。”
黄单心说,是很可怕。
陈越翻到手机里的照片给黄单看,刚让秘书给他找的,“这就是魏时晋,长的怎么样?”
黄单凑过去,一眼就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就冲青年的面相,他的第一印象是四个字——风流薄幸。
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不好说。
陈越把照片删掉,他手机里只保存老婆的照片,“我简单的查了一下,魏时晋的异性缘跟你有的一拼,哪怕他喜欢男人是众所周知的事,还是有很多女人想搭上他那趟车,早年他跟家里出柜,闹的动静特别大,差点跟家里决裂,那时候我一心扑在你身上,也没管别人的八卦,你就更不会在意了。”
“据我目前查到的信息来看,魏时晋是个笑面虎,看起来很有风度,也很儒雅,其实他为人阴险,城府很深,被他盯上,基本必死无疑。”
陈越眯了眯眼,“宋闵的人生要精彩起来了。”
黄单对他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感到无语,“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小心点?”
陈越说来不及了,“我听魏时晋的语气是势在必得。”
黄单有点担心。
陈越揉揉他的头发,“没事儿的,我觉得宋闵压制的真性情会被魏时晋给拽出来。”
“他命长的很,死气沉沉的活着跟机器人有什么区别,而且啊,老天爷自由安排。”
黄单说,“是哦,都有安排。”
同一时间,宋闵看了眼垃圾篓里的脏衬衫,黄单给他买的,好几年了,他想想还是拿了出来找个袋子装进去,再把口绕起来打个结,确保不会有味儿跑出来。
中东小兄弟回来了,他鼻子尖,闻着了什么就多看了宋闵两眼。
宋闵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所有旅客被接到机场,飞机过了零点才起飞。
大家困的没精力发牢骚,登机后把行李放好就睡了。
宋闵旁边的位置上还是魏时晋,不清楚他跟年轻女人怎么沟通的,对方没有半点为难。
魏时晋没要毯子,他只要了个靠枕,“大叔,前不久我跟你儿媳通过电话。”
宋闵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魏时晋的声线很有磁性,他压的低,像情人的呢喃,“没想到你儿媳是陈越陈总,我问过我姐,她对你儿媳赞不绝口。”
“以我姐挑剔严苛的性格,能从她嘴里听到一句夸赞很难得。”
宋闵置若罔闻,有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耳边是青年的笑声,“我顺便查了你儿子,收获颇多。”
话到这里就停了,后面没必要说,谎言的那层纸一捅就破。
宋闵没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更不会慌,他一大把年纪了,大风大浪见的多,什么都能招架得住。
要是他不配合,一个水花都玩不起来。
魏时晋按铃要了杯水给男人,“你嘴唇很干,喝两口水吧。”
宋闵的嘴是干,还起了点皮,他不适应陈越那里的气候,住的时间再长点,问题会更多。
魏时晋听着男人喝水的声音,呼吸变的粗重。
宋闵挥开魏时晋往他腿上伸的手。
魏时晋的眸色狠厉,他又把手伸过去,这次按在了男人的腿上,像是刚从火堆里拿出来的铁钳子,滚烫坚硬,且力道极大。
宋闵拿着水杯的手一晃,杯子里的水洒出去一些,他的眼角扫向青年。
魏时晋没半点不好意思,他动了动放在男人腿上的那只手,来回摩||挲着,“大叔,夜深了,不睡?”
宋闵把水杯放下来,“手拿开。”
魏时晋这回没有其他动作,很爽快的拿开了手,还给男人把毯子拉了拉。
机舱里的人都睡了,包括张裴。
宋闵跟魏时晋在无声无息的僵持着,后半夜还是没能抵得住睡意。
魏时晋摇头,他可以连续几天几夜不睡,想防他是防不住的。
第二天上午下了飞机,宋闵的眼皮底下有青色,其他人也一脸疲惫,没睡好的痕迹很重,除了魏时晋。
张裴在卫生间里洗把脸,透过镜子看洗手的男人,“大叔,你家里有人来接你吗?”
宋闵拽了截卫生巾擦手,“我自己打车回去。”
张裴粗着嗓子说,“打什么车啊,我跟时晋的车你选一辆,很方便的。”
宋闵说,“我不方便。”
张裴噎住,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怪难受的,他心想,这男人不好惹。
魏时晋出现在门口,“走不走?”
张裴示意魏时晋看旁边的男人,做出一个夸张的手势,他想表达的是对方拒绝自己的好意,很不近人情。
魏时晋也不知道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他给了张裴一个在门外把风的眼神,
张裴出去把门一关,他没走,就在门口站着,有人过来,看他那高壮的身形,满脸的凶光,什么也没说的掉头走了。
里面的气味难闻,香味混着腥味飘在空中,令人反胃。
宋闵把被水沾湿的卫生纸扔进垃圾篓里,“还有事?”
魏时晋说,“我送你。”
宋闵给的是同一个回答,他看看腕表,“我赶着回去休息。”
魏时晋没动,慢条斯理道,“大叔,你我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我不说,你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宋闵越过魏时晋去开门,有股力道从背后袭来,他被压到门上,一个身体贴上来,后颈一痛。
门从里面打开,张裴让开点位置,兴味的目光在发小跟男人身上穿梭。
魏时晋跟宋闵说,“周六见。”
宋闵拉着行李箱离开,冷风钻进领口,那块印记周围起了一层小颗|粒。
张裴看看男人挺拔健硕的身影,在人群里很显眼,腿很长,步伐沉稳有力,五十多岁不可能是那个样子,“不怕他跑?”
魏时晋往另一个出口走,“能跑哪儿去?”
张裴想想也是,魏时晋要找个人太容易了,在家就能对那个人的行踪了如指掌。
“昨晚你碰过他了?”
魏时晋的手机一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是家里打的,他很冷淡的说了两句就挂了,侧头问张裴,“你刚才说什么?”
张裴把那句话重复,“问完我知道你没碰,要是碰了,你不会这么紧盯着人不放。”
魏时晋意味不明的笑笑。
宋闵到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水池那里泡衬衫,他倒了洗衣粉跟洗衣液,浸泡半小时才戴手套搓洗了晾起来。
周六那天,魏时晋给宋闵发了个短信,上面有时间地点。
宋闵没来。
“约定时间过了一小时人还没出现,也没一个电话,那就表示他不是跑错地方,更不是睡过头,就是纯粹不想来。”
张裴幸灾乐祸,“魏少爷,你被耍了。”
魏时晋把一杯酒饮尽,阴沉沉的离开餐厅,开车去了宋闵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