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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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驾把车驶到附近的酒店。许亦生付过钱，架着贺成州的胳膊，半托半拽的把他弄进电梯。

等待的过程如此漫长，像有座钟，在许亦生心里“滴答，滴答”的来回摆动。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的直跳。

他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爱与被爱，都是寸步难行。

放手一搏，无论结局如何，他认了。

到了房门口，他又费劲的去扒拉贺成州的衣服口袋。

“哥、房卡呢？”他在男人的衣裤兜里来回翻找。

贺成州显然醉的不行，眼皮没掀一下。最后还是在西服内兜里找到了。

把男人扔到床上，脱了他的鞋袜，许亦生累的气喘吁吁，躺在贺成州身边歇了一会儿。然后去卫生间捣鼓了很长时间。

等他洗完澡出来，男人已经睡熟了，气息平稳。

“我准备好了。”他坐在床边，轻轻的说。

“别为我担心。”

因为已经准备了很久，他在脑海里，构想过无数次的夜晚。浪漫，平凡，激烈，温暖。也许是约会后的温存，或是争吵后的泄愤，场景可能是家，是酒店，是他心爱的车，是蔚蓝海边。唯一不变的是人。

他的期待和渴望，主角从未变过。

许亦生脱下贺成洲的西服，脱到内-裤的时候他手都是颤抖的，他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没动手。

趴在床上，他痛哭起来。

他哭自己的软弱，哭自己的无能，哭一切他认为委屈却偏偏不能说出口的事情。

他又恨，恨贺成州不爱他，恨余菲的不要脸，恨这世俗，恨自己。

是没人爱他。贺正霆对他好，是因为爱他母亲，爱屋及乌。贺成州对他好，是因为自己从小到大装乖听话。也许母亲爱他，但她死的太早，他什么爱都没落着。

如此不公。就连他的初-夜，也要在所爱之人醉酒不醒的状态下自己完成。

他又贱又蠢，可悲又可怜。

“哈哈哈……你呀你呀。”他笑自己。

许亦生这一刻简直疯魔了。他一下骑在贺成州的身上，拍了两下贺成州的脸。

“喂，醒醒。”

贺成州当然没有醒。

“你就是个傻＃。”

他说。

“身边女人不断，可哪个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她们图你的钱，图你的钱懂吗？”许亦生边说边掀开自己的浴-袍。

浑身光着钻进被窝，身体压在贺成州身上，是真的实实在在压在对方身上。

贺成州呼吸一顿，显然被压的难受，想要翻身，但许亦生禁锢住他，不让他动。

“你就应该受点苦，因为你欠揍，知道吗？”

许亦生自说自话，不亦乐乎。

“你贺成洲20多岁的人，眼未老先花，余菲是个什么东西？”

“我哪点比不过她？”男孩抹掉挂在脸颊上的泪珠，还有一颗在鼻尖上摇摇欲坠。

“你说啊！我哪点比不过她！”许亦生吼了出来。

泪珠终于随着他的动作坠落，“啪嗒”的落在贺成州的眼角。

像是绽开了一朵透明色的玻璃花。

“……最爱你的是我。”

仅此一个。

她们爱你，爱你还不错的脸，爱你口袋里的钱，爱你的大方潇洒，爱你的意气风发。而我不同，你好的我爱，你不好的我也爱。

我不只爱你人前的皮，哪怕你腐朽的骨，我也甘之如殆。

所以你能爱我吗？不求很多，一点点也就够了。